我不是王子 第10章(2)
作者︰月光石

忽听見電梯開啟的聲音,兩人全楞住,猛然發現他們還站在門外走廊,這里算是公共空間吧,冷旭民意識後渾身僵住不動,傾听腳步聲、談話聲從電梯口傳來,他立刻放開她。

何昭穎羞靦臉紅,理了理襯衫,旋身進屋,冷旭民跟在她身後,一進屋內,小米漿又熱情向他直撲過來。很傷腦筋耶——處在激情未退當下,小米漿跑來搗亂,瞅見他一陣手忙腳亂,她在一旁掩嘴輕笑,覺得有趣。

後來,冷旭民拉著何昭穎的手笑著躲進臥室,硬把小米漿關在臥房外,它不甘願嗚咽一聲,掉頭離開去咬骨頭玩具。

冷旭民打開臥室的燈,何昭穎卻關上它,頓時燈光一明一滅,窗外稀落光線映照臥房,她美眸晶亮,側著臉凝視他,滿眼是笑。

他過來從背後圈摟住她,撥開如絲的黑發,吻她頰側,幫她月兌掉襯衫,拉下牛仔褲,露出姣好身形,她擁有完美的身材。

他黑眸深情,難掩火熱的yu/望,直瞅她不放,她微帶羞怯靜靜回望。

「有多久了?」他低聲呢喃。

她輕搖頭,時光漫長,幾乎忘了當年他們為什麼爭執、為什麼分手,這代表她是不是成熟了,早就學會不去記憶那些沒有他的日子?這幾年,她有時還是愛他,有時又恨他,寧願失憶,也不願記得時光消逝速度,這樣一來,心里才不會那般難受。

如今提起,她才想他們分開了真久,那漫長到令人難以忍受。

她在他懷里轉身,雙手揪著他襯衫兩襟,甜美微笑。「讓我看一下你的傷疤。」從褲腰拉出他的襯衫,徐緩替他解鈕扣。

垂眼凝視她縴縴玉指,浮躁撥開她,低頭要吻她,她笑著閃躲。「看什麼?」他問,急著想解開鈕扣,再次撥開她的手,卻不小心扯掉兩顆扣子。

她愣了一下,雙唇漾開微笑。「你急什麼?」看他焦躁不耐月兌掉上衣,她想動手幫他解開西裝褲,他竟也撥開她,很快動手月兌下長褲。

她不懂他在急什麼,垂臉看向他緊實月復部,手指滑過腰際那條明顯的人魚線,立刻嘟嘴,質問︰「上次,到底是誰叫你拍那種月歷的?」

「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還在介意?」他失笑,低頭吻她,她又躲了一下,雙眸閃熠,晶亮出奇,笑得可愛。

「總之,我就是不喜歡,以後不可以再給別的女生看到喔。」

「什麼嘛。」冷旭民唇角又上揚,忍住笑,單手輕推她肩膀,另只手捧住她臉頰,不讓她閃躲,好整以暇深吻她女敕唇,她仰臉回吻。

迫不及待將她推向床鋪,胡亂月兌掉兩人身上剩余的衣物,解開時,速度快得驚人,她推他肩頭,抱怨說︰

「哼,你平常有練習?」

這女人又開始了,只要他們相處超過一分鐘以上,她對他奇妙的控制欲和佔有欲全冒出來。

「不用練習,我閉著眼楮也解得開。」吻她鎖骨,輕咬粉女敕肩頭,對她低語︰「那些日子要是見不到你,我閉上眼楮就全是你了。」

他的一字一句觸動她心房,仿佛時間暫停,她血液停止流動,胸口莫名震顫,她幽幽地說︰「我不想再過沒有你的生活。」

兩人赤/果相擁,他雙手手肘撐在她臉頰兩旁,微抬身軀,垂眼靜悄悄凝瞅;她長發微亂,五官柔美,雙眸流淌溫柔的水光。

「不管發生什麼事,不會再和你分開了。」他答應她,不願她再為他落淚。

「真的?」她脆弱地問,換來他慎重點頭;她為之動容,泫然欲泣。

冷旭民臉龐低垂深深吻著她,雙手她美麗胴體,听見她輕柔喘息,逐漸變成細細呻/吟,然後,他手掌扳開她膝蓋,挺進她身體里,和她緊密結合……

激情結束,兩人呼吸漸漸和緩,她美眸半掩,迷蒙慵懶地靠在他懷里,手指滑過他雄健厚實的肌肉,細數那些受過傷留下的疤痕。

她低垂頭顱,凝視大腿那道傷疤、月復部愈合的彈孔,手指輕滑過,又回到左肩肩頰骨、胸口,上面有一道道明顯的刀傷;他們分開的那幾年,他去臥底期間受了不少傷,真不知那些日子他是怎麼熬過的,她不禁輕嘆。

「想些什麼?」發現她煩惱擰眉,他吻她肩頭,低問。

餅去的,他們追不回了,現在,她只知道自己想好好擁有他。搖頭沒回答,淡然說︰「過去像一場夢,做了好多白工。」

冷旭民唇角勾笑,手掌熨貼她窈窕腰側,很酷地嘲弄︰「我剛那麼賣力,你竟然說我做白工?」

她垂睫膩在他懷里笑了。「我又不是在說你。」像一頭小獸啃咬他的肩膀,留下細細的齒痕。「你很好笑耶。」

他將她整個人半轉身,壓在他高大的身軀下面,兩人雙腳仍舊親膩糾纏,只見他濃眉蹙起,五官嚴峻;她抬起臉吻他下顎,安撫笑說︰「真的不是說你,我在想我們到底為什麼要分手。」

他雙眸瞬間變暗,深沉瞟掠她。「別想這個,好不好?」

她抬手撫模他俊臉,點點頭,極有默契地不再提了。然後,他替她撥開她落在額前的凌亂發絲,靠上前細細密密吻她,嗓音低沉輕柔︰

「昭穎,你很久沒跟我撒嬌了,我想听一句,一句就好了。」

「我哪有愛撒嬌?」矢口不認,嬌嗔膩在他懷里。

「我喜歡你撒嬌的樣子,說一句來听听。」慫恿著,輕推她催促。

她咬下唇,垂眸沉思,忽甜甜說︰「人家口渴了,去幫我拿飲料。」

「自己去吧,我怎麼知道你要喝什麼?」直盯她,猛笑個不停。

「人家只是請你幫這麼小的忙,連這樣你都不願意?」歪頭微撅嘴,美眸寧靜,怔然睨看他,直到他受不了為止。

冷旭民笑著跳下床,穿上四角內褲,拉開房門,去冰箱拿飲料;他忙著搜刮好幾種不同飲料,以防公主心血來潮,忽跟他說想喝這個、不想喝那個。

小米漿一度被他吵醒,很興奮地要過來撲倒他,他忙著安撫,閃閃躲躲沖回臥房關上門。

發現他抱著一堆飲料,她忽然覺得他荒謬好笑。最後,他們每一瓶都打開來喝一口,可樂、雪碧、柳橙汁、綠茶……邊笑邊亂喝。

何昭穎太頑皮,搖晃可樂,故意對著他打開瓶蓋,噴了他一身甜膩氣泡;不甘示弱,他用力搖晃雪碧,她尖叫亂竄逃跑,還是被他捉住,噴了她滿頭滿臉的汽水。

她笑著尖叫,佯裝生氣槌打他,他忽然一把將她抱起,將她整個人抱坐在梳妝台上,兩人親密擁吻,細細品嘗對方唇上甜滋滋的味道。

深夜一、兩點,他們鬧了整晚,都沒睡覺。

冷旭民坐在陽台邊逗小米漿,它很舒服地翻肚躺著,露出肥胖肚子。早就到了該睡覺的時間,但他的公主一下子要洗澡,一下子要他把臥房弄干淨,換干淨的床單,他做完所有的事情,兩人剛躺下來,公主又說︰「人家肚子餓了,難道你都不會餓?」

冷旭民只好下床找東西吃,把她廚房櫃子和冰箱翻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當消夜,又回來問她想吃什麼。

「不知道耶。」公主歪著她那顆美麗的頭,可愛地說。

三更半夜,她該不會要他繞整個台中市區買她想吃的消夜吧?冷旭民干脆直接把她拖下床,兩人跑去逛大廈旁邊一樓那間二十四小時的生鮮超市,最後煮了餛飩湯,吃飽喝足,照理來說該睡覺了,公主又說︰是你說要陪我一整晚,每次都騙人。

其實,她就是舍不得入睡,怕睡醒,他走了,一切都是夢,寧願整晚膩在他懷里,張眼不睡。

當她發現他單手摟著她,竟伸出腳用腳趾幫小米漿肚皮搔癢時,她彎腰拍他的小腿,抗議︰「你很過分耶。」

「有關系嗎?它很舒服,又分不出來是腳還是手。」冷旭民說。

她回眸怒瞪他,把小米漿拍醒,對它說︰「拔拔對你很壞,快走開,去睡覺,不要理他。」

狽狗無辜望著她,慵懶趴在原位。冷旭民揚起酷笑,伸臂摟緊她說︰「我們才應該睡了,你看幾點了?」瞄一眼牆壁上的鐘。

何昭穎困了,臉頰埋進他溫暖頸窩,語音慵懶︰「你唱歌給我听,唱完我就睡了。」

明知他五音不全、不擅長唱歌。冷旭民下顎輕靠她頭頂,苦惱一下。忽輕聲唱︰

Clingingtome你倚靠我身邊

Likealastbreathyouwouldbreathe像下一秒你就要走了

Youwerelixehomerhome你曾是我回家最想見的人

Idon\'trecognizethisstreet我卻迷路忘記回家的路

Pleasedon\'tcloseyoureyes請你不要閉上你眼楮

Don\'tknowwheretolookwithoutthem你閉上雙眼,我就不知道該看向哪里

outsidecarsspeedby直到現在我才听見戶外車子疾駛而過

Iknowyoucare我知道你在乎我

Ikinowitisalwaysbeenthere我知道你一直在那里

ButthereistravelaheadIcanfeelit雖然萬物流逝,我心里還是可以感覺到……

(詞、曲︰EllieGoulding、JustingParker,原唱EllieGoulding)

每對情侶都有定情的歌曲,這首是屬于他們的歌。

熱淚盈眶,將臉埋進他懷中,靜默無語;隔了很久,兩人都沒開口。幾年了,人生仿佛是悠長的征途,時間變成一條長河,他們遇見,相互認識;他們相愛,又分開。

他們依舊是相愛的,她只希望剩余的生命里有他相互陪伴。抹掉眼角淚痕,輕聲取笑︰「這麼多年,怎麼你音還是不準呢?」

「嘿,這首英文歌我練很久。下次不唱了,不,是永遠不唱了。」

「不要這樣嘛!人家喜歡听。」美眸溫柔,雙手勾住他脖子猛撒嬌。「再一首。」

「不行。」他就只會這一首。

「好啦。」求了很久,他才坦承只練這一首,而且還練很久,原本是女生唱的,抓key就抓很久。

何昭穎甜在心底,手掌觸模他俊臉,吻他的嘴,笑說︰「我今晚真開心。」

冷旭民唇角上揚,流露一抹好看的弧度,正想抱她進臥房,可是,她舍不得就這樣睡覺,她想跟他待久一點,不要聊天,光看著他也好。

「我想听音樂,一首就好了。」掙扎起身,她走向客廳視听矮櫃,按下音響開關,想听正版的女生唱歌。回眸凝視他,忽一陣昏眩,雙眼黑蒙蒙,她蹙眉不解,模著頭,下一秒,突然暈厥,癱軟倒在地板上。

冷旭民嚇壞了,回神後,趕緊沖上前扶起她,抱著她叫了好久,她依舊沒清醒。

「昭穎!昭穎!」怎會這樣?!她是不是頑皮開他玩笑?她看來不對勁,擔憂之情溢于言表,冷旭民心慌意亂,不知所措地將她抱起,打119送醫院。

深夜,急診室擠滿了就診的病人,一床難求。

醫生已替何昭穎做了初步檢查,調出她以往就診的病歷;研究之後,第一時間詢問冷旭民,發現他不是她家人,決定先通知她家人趕來,于是告訴冷旭民說︰「她必須立刻動手術,要簽手術同意書,請你通知她家人過來。」

「我馬上打電話。醫生,她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過去?」

「她都沒告訴你嗎?已經來醫院做過很多檢查,主治醫生等一下會過來對你說明,主要是她大腦視神經下方長了兩個神經鞘細胞的腫瘤,已經壓迫視神經了,不能不切除。」

冷旭民頓時臉色慘白,錯愕地望著醫生;他這才補充說︰「別擔心,這是良性腫瘤,不會惡化擴散到其它器官,但她前幾次檢查都說工作太忙排不出時間開刀,拖了好久,現在腫瘤變大,經常壓迫到視神經,才會這麼容易暈倒,不開刀不行,會影響她的視覺功能,醫院已經替她安排手術時間,你得幫忙通知她家人。」

為何沒听昭穎提起?明明是很嚴重的事,連這她也隱瞞?冷旭民忍不住自責。他沒在她身邊看緊她,她才會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照顧。

濃眉緊蹙,望著病床上的她,剛做完腦部檢查,現在睡著了。

猛想起什麼,他趕緊打一通電話給何母。大約半小時,何母、何父和她兩個哥哥全都匆忙趕來。首次見他們全在場,冷旭民有些驚楞,後來,發現他襯衫鈕扣掉了幾顆,衣衫敞開,身上衣物發皺又被汽水噴髒,看來邋遢狼狽,但已無法補救了。

她家人都裝作沒看到,客氣禮貌地只向他詢問她的病況,後來主治醫師趕來,他們遂圍著他詢問她的病況。

「手術安排在明天下午,必須把兩個神經鞘細胞的腫瘤切除取出,以防愈長愈大,影響健康。」

「會有生命危險嗎?」何母憂心忡忡。

「有一定風險,但手術不會太困難。」說明完,醫生就先離開急診室,護理師過來,要他們去安排她的住院手續,還有簽手術同意書。

何父態度嚴肅,詢問何母︰「這人是誰?」三更半夜,自己女兒不知自愛,竟和男人鬼混。

「昭穎開刀的事情比較重要,先別談這個,等等再說。」何母沉靜使眼色,怕何父當場發作,場面難收拾。

何父冷哼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後來,好幾名護理師過來安排病房,推病床去搭乘電梯,何父和兩個哥哥一起跟著去,只留下何母和冷旭民。

「旭民,今晚謝謝你了,看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們就夠了。」

「我等她醒過來,告訴她一聲。」怕她醒來見不到他會傷心,冷旭民不想走。

何母神情凝重,望著他邋遢不整的模樣,忽語重心長︰「你跟昭穎都不小了,不能再這樣貪玩下去。我話先明說,昭穎和陳醫生已經論及婚嫁,明天陳醫生和他家人也會在場,我不希望他們以為我們是個不體面的家庭,請你體諒我們做父母的苦心,別讓昭穎和她父親起沖突。為了昭穎的幸福,不要再來了。」

冷旭民內心難受,面色緊繃,雖不願意,但不想違抗何母的意思,他不想害昭穎因為他和家人決裂,他最後選擇不發一語轉身離開。

腦部手術結束,過了五天,所有人都來探望何昭穎,包括地檢署同事,就是不見冷旭民人影。心知家人有心阻止,何昭穎還是會忍不住想他,只好找時間半夜偷偷打電話給他。

何昭穎住的是單人病房,開完刀後,白天她母親會來探病,哥哥則輪流陪她過夜,前幾天照了核磁共振,醫生宣布她術後狀況良好,腫瘤一一夾除,傷口清理得很干淨;這種顯微手術切割外傷很小,對日常生活影響不大,休息一周,明天就可以出院。

她哥哥這兩天不再陪她過夜,她才能趁半夜偷打電話給冷旭民。他們有聊不完的話題,昨天兩人還開視訊,聊到她都睡著了還不自知。

護理師每隔幾小時會來巡房,剛發了藥給何昭穎,離開之後,她頻頻看表,焦躁興奮,仿佛期待著什麼。

棒了大約半小時,冷旭民和三名警局女同事身穿制服,搭電梯出現在這層樓,櫃台區護理師告訴他們探病時間已結束,冷旭民拿出證件,說︰

「有通緝犯明天申請臨時住院,我們上來察看病房這區安全措施有沒有漏洞,例行性公事。」

護理師看了證件,輕瞄他們兩眼,頷首之後,讓他們自由通行。

冷旭民悄然進入何昭穎的病房,其他三名女警官則分頭四處察看,沒多久他和穿警察制服的何昭穎從病房走出來,沒有多逗留,立刻搭電梯離開。

剩下兩名女警和值班的護理師聊了一下,忽然又有一名女警獨自去搭電梯,護理師一陣疑惑,叫住她︰

「咦!你是?剛剛不是已經離開了嗎?」奇怪,剛全部四個,走了兩個,怎麼還有三個員警?

「沒有呀,剛一直在各病房間察看。」女警官月兌下帽子,讓護理師看清楚她的長相。

「喔,可能是我記錯了。」難道她忙著記錄整理病人資料,沒留意?

後來,三個女警一起搭電梯下樓,在里面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離開醫院後,何昭穎坐進冷旭民的車內,立刻月兌下警帽,頑皮呦呼一聲。

明天就可以出院,沒必要玩什麼障眼法,特地送制服到病房,還對護理師說謊,讓何昭穎假扮女警偷溜出院。可是,何昭穎在電話里頻頻向他求救,她媽已經打電話到地檢署,找署長請長假,決定帶她去紐約養病,在長島過完新年才回來。

假如真的飛去紐約,她可能會因為父母不斷逼婚而發瘋,冷旭民才會出此下策,商請其他同事幫忙,提前先帶她出院。護理師大概要到早晨送藥時才會發現她人不見了。

冷旭民全計畫妥當,早上去戶政事務所辦理結婚登記;下午兩點飛印尼里島度六天五夜的蜜月旅行。他訂了豪華Villa,他們可以哪都不去,整天泡游泳池就好,順便讓她養病。

「準備好了嗎?」冷旭民坐在駕駛座上,輕模她的頭。

「嗯。」她很興奮地點頭,雙眸閃耀光彩,看來很開心。

「我看看你開刀的傷口。」冷旭民很關心,撩開她長發,露出腦後一小塊剛愈合、沒頭發的傷疤。「還需要擦藥嗎?」

「愈合就不用了。」她甜美微笑,忽慎重看著他。「我們真的要結婚?」

「嗯,我差點忘了。」他掏出口袋里的鑽戒,「這我自己去百貨公司挑的,喜歡嗎?」他只在電話里提到結婚計畫,先登記、度蜜月,從國外回來再包餐廳公布喜訊,請同事吃飯。

他們的婚禮倉促簡便,畢竟這婚姻她父母可能堅持反對,到時發現了,或許還是不會同意;所以,他們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

「喜歡呀。」何昭穎垂睫看著他手中的鑽戒,神情微帶羞怯,深情睨看他,正等候著什麼。

「昭穎,你願意嫁給我嗎?」他清了清喉嚨,聲音還是有些緊張。

「我願意。」她心花怒放,美眸璀燦,朝他綻放幸福洋溢的微笑。在他幫她戴上戒指那刻,忽然感動得眼楮霧濕,熱淚盈眶。

「旭民,我愛你。」她雙手圈住他頸項,依戀地膩在他懷里,美好身軀柔柔喪貼著他。

「我也愛你、很愛你,不管有什麼困難,今後我們一起面對。」他捧起她的臉,輕啄她下頷、唇角,然後,徐緩深吻她的唇。

窗外黑夜蟄伏,秋風涼爽,在高中那年兩人相遇,如今已過十二年寒暑。

曾經幾度以為兩人分開,不再相愛,昭穎會嫁給別人,她卻耗損美好的光陰,只為了等他給一個承諾。

他非常愛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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