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壓進柔軟的大床,他的舌頭在她唇內放肆地吻著,不斷地翻攪勾弄,帶出絲絲縷縷的香滑;她的舌主動地舌忝吮他的,與他沉沉摩擦糾纏,吞咽著獨屬于他的津液。
沈尉遲的手掌在她的腰間細細撫過,拉住她浴袍的系帶,輕輕一扯,松軟的質料往兩旁滑落,晶瑩飽滿的嬌軀完整地呈現在他的面前;她沒有穿內衣,當然,也沒有底褲,她的浴袍下面,什麼都沒有。
他松開她的唇,舌尖連起細細的絲,他慢慢地舌忝掉,一直舌忝到她濕潤的唇上,「你故意的,嗯?」
葉心栩皮皮地一笑,抬頭,在他唇前印下響亮地一吻,「答對了!」她想要將自己給他、想要被他擁在懷里,再也不分開。
……
周一近午時,才看見沈尉遲那輛黑色的LandRover繞過前庭俐落地開進車庫里。
韓子諾、于竟和Andy早在車子彎進自家馬路時就站在大宅門口等候,當看到沈尉遲摟著葉心栩的腰走過來時,他們三人的神色都不相同;韓子諾是千年冰山臉,沒有動靜;Andy微微地好奇,但知曉分寸;只有于竟的臉色最精彩,從最初看到主子回來時的興奮,到看見那親密的相摟,他的臉一點一點地蒼白下去。
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沈尉遲摟著葉心栩走進大廳,溫柔地對她說︰「我有事情要處理,你休息,嗯?」
葉心栩無力地揮了揮手,表示知道。
他放開她,往樓上走去,Andy跟在他的身後一起上樓。
韓子諾停了停,看了于竟一眼,後者慢吞吞地走到客廳,看著葉心栩那張難得失去精神的臉,他突然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葉心栩不管客廳里還有多少人,她直接癱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拉過軟軟的抱枕摟在胸前,她要先坐一會,等她有力氣了,再爬上樓到房里狠狠地睡個二天三夜,天知道這兩天,她過的是什麼日子呀!差點就連路都不能走了……
想想,都有飆淚的沖動。
于竟看她沒精打采的樣子,心里的痛快感更強烈,難得主動跟她聊天︰「外面好玩嗎?」
「……嗯。」其實,第一天,還真的蠻好玩的,至于後來,她成為被玩的那個。
想到第一天的幸福,葉心栩稍稍恢復了點精神。
「去哪里了?」
「木柵。」抬頭望著那個別扭的男孩,沒想到他其實還會關心人呢!「里面有很多分館喔,你以後有機會也可以去那邊玩。」
「哪個最好玩?」
「唔,我覺得是夜行動物館。」想到他們在館內分享的那些激烈的、甜蜜的吻,她的眼楮里笑意滿得快要溢出來,「里面超黑,我們都看不清楚……」
「怎麼可能?」于竟的冷哼打斷了她的甜蜜回憶,「少爺的視力就算在黑暗里看東西也跟白天一樣。」他們可都是經過專門的訓練,就算是黑暗也不成障礙。
「……」葉心栩像是被凍住一樣,半晌,才幽幽地說,「你是說,你家少爺在黑暗里面可以隨意看清楚?」
「遠的不敢說,反正五公尺以內可以看得很清楚。」于竟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驕傲。
葉心栩想到自己在里面騙他,想要趁他看不見,假裝吻他的事情;現在才發現,他根本把她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他是有心配合她,事實上,是太配合了!想到自己那個原本打算親在他臉頰的吻,最後……
啊啊啊,虧她還那麼得意,以為自己詭計得逞,打破了他的距離,誰想到……是某人的故意配合,推波助瀾。
「怎樣,是不是很自卑?」于竟得意得一下子有點忘形,也順便忘了自己打算好好努力跟她相處的決心,「像你這種沒有什麼優點的女人,其實跟少爺根本就不相配。」她又粗魯、又沖動。哪里有一點女人的嬌媚多情,這次還纏著少爺跑出去玩了這麼久才回來,害他們在家里擔心得要命,真是太不可取了!他家少爺那麼完美,自然應該配一個美麗無雙、賢慧體貼的好女人,不能糟蹋在葉心栩的手上!
「是喔?」這個臭小表敢這樣講她?她的精神這一瞬間被挑釁地全回來了,他知不知道,尉遲哥哥是她的這個事實啊?不過她不介意讓他知道。
笑得非常甜,「我們有給你帶禮物喔,阿竟。」
「……啊,是嗎?」他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原本作好準備跟她大吵一架了,了不起就被少爺趕回法國;誰知道她突然對他這麼好,他有點不習慣,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葉心栩從包包里拿出一只灰色的玩偶,「Surprise!」
是什麼?
一只傻呼呼的驢,瞪著大大的眼楮,與他深情對視,于竟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那個沒神經的女人還笑得甜蜜蜜地繼續說︰「這個是尉遲哥哥親自選的喔,他說很適合你,我也覺得呢!」
「哪里適台了?」說他跟驢很適合,這女人,罵人不帶髒字,太毒了!
想到心上人,葉心栩臉上的笑容更甜,甜得可以膩死人,「尉遲哥哥說,是脾氣。」可不是嗎?于竟的脾氣還真的倔得像頭驢。
這箭射得直穿心扉,痛得鮮血淋灕還不能吭聲。
韓子諾看著于竟僵凍在那里身子,心底嘆氣地走開;阿竟,早就說,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主子的女人,因為雖然她無所謂,可是有人會心疼。
這個傻孩子,果然還是孩子呀!
「怎麼樣,可愛吧?尉遲哥哥是不是很厲害?他挑東西真是挑得太好了。」葉心栩拿著那頭灰色的小毛驢,將驢臉湊到于竟緊繃的臉龐前,「像不像?像不像?」
萬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