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十八年,蔚晴生平頭一回來到「賓館」這個地方。她像發現新大陸般觀摩著房里的擺設。
「哇!真的跟人家說的一樣耶!」尤其那張上面印著紅色愛心的超級大床,是怕做得太激烈會不小心滾下床嗎?
紀承德因為蔚晴的純真而感到一股大男人的優越,一個箭步跨到她面前,伸手就開始解她的衣扣。
「啊!你急什麼?人家還沒洗澡!」她拍掉他的魔爪,向後跳開。
「還要等你洗澡?」紀承德一張俊顏垮了下來,認命地踱步到床邊坐下。「去吧!不準故意拖廷時間!否則我會加倍我的補償。」
「誰理你,哼!」她朝他做了一個鬼臉,便走進浴室里。
紀承德松開領帶的束縛,月兌光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一條四角褲,然後按下床頭櫃上的按鍵,原本白色的牆壁變成一面面的大鏡子,連天花板也不例外。
打開電視,果然都是XX頻道。紀承德看著看著,腦袋自動把不斷呻/吟的女主角的臉變成蔚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蔚晴拖了將近半個鐘頭,才圍著一條浴巾緩緩走出來。
「我還以為你被水沖走,差點要進去抓人了。」紀承德關掉電視,欣賞著蔚晴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膚。
「你少夸張了……」蔚晴突然發覺四周環境的不同。「咦?牆壁怎麼都變成鏡子了?」
「過來。」紀承德像個干者般下著命令。
蔚晴傻愣愣地走近紀承德,讓他擁在懷中,大眼仍不停東張西望。「你還沒回答我。」
「這是賓館都會有的設計,沒什麼好說的。」紀承德馬虎地說明,趁她尚未回神,迅速抽走她身上的浴巾,那教他想望不已的胴/體馬上在眼前一覽無遺。
「啊……」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他已將唇瓣壓向了她。
他啃嚙著她柔軟的唇,舌尖更霸道地直驅而入,執意要鎖住她不安分的小蛇。他接吻的功力堪稱高竿,經他幾番纏繞,一股熟悉的昏眩感便麻痹了她的抗拒。
「你沒忘記剛才答應我的吧?」他指的是在車上向她索求的補償。
「可是……這樣很難為情耶!」她害羞地看著他。「而且鏡子那麼多,感覺好恐怖喔!」
他不禁莞爾。「別怕,我會教你。」
……
「砰!」
紀承德忍不住擰緊劍眉,睇向那扇被來人踹得震動不已的可憐門板。
「總裁,張先生找您。」白秘書平靜無波的臉上雖然尋不著一絲情緒,但是格外粗魯的動作卻表達出她心里的不悅。
「不要啦!人家是來找你的嘛!別急著趕我啊!」一連串撒嬌的語助詞出自一個偉岸男子口中,教人听了不禁頭皮發麻。
「進去!」白秘書很明顯地被惹火了,完全不顧形象地在張召麟的上補上一腳,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關上門。
「啊!」被踢進紀承德辦公室的張召麟以哀怨的眼神瞄瞄後方,發現佳人早已不見蹤跡,只好把一肚子苦水丟向紀承德。「總裁大人,你的秘書欺負我。」
「你讓我的秘書變得那麼沒氣質,這筆帳我該找誰算?」紀承德懶懶地掀動嘴皮。這種陣仗平均三天上演一次,他才不屑一顧。
「誰曉得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力氣可不小!」張召麟揉揉受虐的臀部。
「你不也樂得和她打打鬧鬧?」而且每次都是自個兒跑去招惹人家,怪得了誰?
「我寧願她發火,總比擺著一張冰塊臉有人味多了。」真是有什麼上司就有什麼下屬,瞧紀承德一臉冷漠的表情,簡直和白秘書如出一轍!
「犯賤!」紀承德只能這麼說。
「對啦!我就是犯賤,那麼明天的嘉年華大會,你就把白秘書讓給我吧!」說穿了,張召麟這趟是來討人的。
「嘉年華大會?怎麼又來?」紀承德一向不愛參與那些無聊的宴會,偏偏嘉年華大會是由電視台聯合舉辦的,大力邀請各企業才子、名嬡佳麗及影視明星參與,由于聲勢響亮,所以各方人士都不會錯失這個露臉的機會,即使是紀承德也不得不參加,免得落了一個「目中無人」的頭餃。
「一年也不過才一次,你就勉強湊湊熱鬧吧!」
張召麟倒是挺期待的,他決定今年要攜帶白秘書出場,宣布環宇集團的總裁秘書已經名花有主。
「我的秘書借你,那我怎麼辦?」過去幾年都是精干的白秘書陪同他參加,替他擋去在場女性虎視眈眈的目光。
「你有蔚晴啊!白秘書每天都陪著你,借我一晚會怎麼樣?」
「你少在那邊耍嘴皮子,蔚晴可不見得會答應。」紀承德有時真的受夠好友的花痴了。
「不會啦!都當眾熱吻了,還怕這一場小小的宴會不成?」張召麟揮揮手,給了紀承德一個「賣假啊」的眼神。
紀承德一愣。「你從哪里打听來的?」
張召麟翻翻白跟。「拜托,環宇集團總裁和便當小妹在路上激情舌吻這件大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也只有你這足不出戶的當事者不知情而已。」
紀承德倏地站起身,決定把公事拋諸腦後。「召麟,公司交給你了,我要去找蔚晴。」
「那明天白秘書就是我的!」張召麟乘機說道。
「隨便你!」紀承德現在無法思考任何事,抓起鑰匙就走人,剩下張召麟獨自奸笑著。
「嘿嘿嘿……」這下白秘書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