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應。
沉默了一分鐘,甄浩泱只好識趣的轉身。不是他不給她機會,而是她不要,英雄已無用武之地,早早退場才是上策。
才剛模到門把,還沒來得及拉開已然半合的木門,一只縴縴玉手已越過他的身側,先他一步推上門。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誰準你走的?」伍璦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反手抱住他的胸膛,大膽把身體貼著他的厚背,以帶著哭泣的聲音與任性的嬌嗔開口。「不準你走!」
甄浩泱聞言一僵,不知該如何反應。
棒著衣服他可以感覺到她柔軟的貼在自己的背上,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點燃前所未有的激情,而從背脊傳來的陣陣酥麻感,一波波地沖襲他的知覺。
兩人之間頓時不存在任何距離,只因為一個擁抱。
他好不容易克制心中的綺念,刻意裝出兄長的關心,回身輕輕將環在腰上的玉手給放開,小心的推開她,保持合禮的距離。
天知道,這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完成這個艱困的任務,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偉大。扯出一個自認是「哥哥式」的微笑,拍拍她的肩。「你別想太多,還是讓你靜一靜比較好,我先下樓去吃飯,你要不要我替你帶什麼上來……」
听見他要離開,心急的她下意識地想阻止他的動作,沒想到卻變成投懷送抱。「別走!」
「踫!」的一聲,兩人撞成一團。
抵著門,忍著背上傳來的痛楚,他自然而然的用手保護她。雖然這一下被撞得很痛,但卻讓他有種意外的滿足感。
她不讓他走?她不要他離開?
「別走,請你。」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伍璦琳悶悶地說。
窩在他懷里有種安全感,讓她放松下來,知道有人可以讓她依靠,覺得自己不是完全無助的!
她,不孤獨。
想到這,因為朋友的背叛而引發的不信任感,再次重挫她的信心,一種叫絕望的痛苦攫住她的心房,突如其來的空虛讓她覺得好悲傷、好難過。
她不想一個人。
「別走,別離開我,我不要一個人……」喃喃地重復著,她不禁潸然淚下,沾濕他的衣襟,抱住他,像抱住生命洪流的浮木般,死也不肯放手。
「好,我不走,你別哭呀,乖。」感覺懷里的人兒在啜泣,抖顫的雙手搖著他,撼動他的決心,不經意泄漏存在心底的溫柔。
現在的他,腦海里只想著她的眼淚跟委屈。一種陌生的情愫,已悄悄爬上他的心頭,佔據了愛情的地盤。
「來,乖,別哭壞了!那樣就不美了!」像哄小孩似的,甄浩泱安慰的方式直接而老套。
但管用。
只見伍璦琳的哭聲漸小,取而代之的是低低的哽咽。
「等我一下!」把她安實在床上,他走進浴室胡亂拿條毛巾,將其沾濕擰吧,才把濕巾讓她擦臉。「把臉擦一擦,嗯?」
「謝謝!」接過毛巾,低聲道謝之後,她听話的拭去淚痕。
伍璦琳這難得的溫順,讓他莫名的心動,想把她一擁入懷,代替那條毛巾吻去她的淚跟心碎……
等等!他在想什麼啊?一種叫做理智的東西適時插入,打斷了遐想,讓他的臉因為這意外的反應而脹紅起來。
甄浩泱啊甄浩泱,可別忘了,她是你兄弟的女友,沒听過「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嗎?你怎麼可以對她胡思亂想?他努力做起心理建設,提醒自己的身份,催眠自己別把伍璦琳當女人看,他是大哥哥,可不是大野狼!別混亂了!
但只要一想起剛才她的貼近,意外的引起他的生理反應……
懊死!怎麼會?!甄浩泱倒抽一口冷氣,看到自己的褲子變得好緊,幸好伍璦琳把臉埋進毛巾里,沒注意到這下流的畫面。
「咳咳……」故意咳嗽幾聲,以掩飾他的尷尬。
看著他坐在離床邊有一段「安全距離」的沙發上,還死抱著兩個抱枕的樣子,伍璦琳不解的問︰「冷氣很冷嗎?你怎麼很冷的樣子?」
「沒事,我……我、我很好!我們剛說到哪里了?」甄浩泱干笑著,看到她那副梨花帶淚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的褲子是愈來愈緊了。
「我……」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要怎麼說,要說什麼?伍璦琳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但是現在她好想告訴他,她是喜歡他的,她希望能被他擁抱,不想一個人待在這個四面楚歌的環境里。
但是她又猶豫著。
因為她害怕再受到另一次的打擊,流言是她不坦白的態度所引起的,跟霍霆之間的曖昧情形,則是其中的催化劑,可是如果告白失敗的話……
看著他,伍璦琳忐忑著。
她該跟他告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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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伍璦琳,甄浩泱的情緒翻騰,掙扎不已。
良心與正在互相叫陣,理智與本能的對立讓他頭痛起來。
「喂,她是小妹妹啊!你變態呀!怎麼可以對一個小女孩起那種遐想呢?真是下流啊、低級啊!」心里一個叫做良心的白色天使,正拿著道德的秤尺在量丈他的思考,痛責他的不良企圖。
的黑色惡魔帶著誘惑的細繩,一圈又一圈的纏住他的理智。「我呸!你才搞錯啦!她可不是小女孩喲!瞧!看她的身材,三六、二四、三六,上看下看怎麼看也不像個小女孩啊!」
「呸!胡說!別想歪了!她哭得那麼可憐,不忍心看她如此,還想到哪里去?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竟然想對一個小妹妹出手?」用力的啪啪啪,白色天使左右開弓賞了黑色惡魔好幾尺。
不甘示弱的黑色惡魔馬上化繩為鞭,「咻!」地一聲予以還擊。「你耍白痴呀!她哪里像小妹妹?腰細、女乃凸、翹,試問哪個小妹妹有這種火辣辣、死人都會流鼻血的身材呀?人性人性,沒听過‘食色性也’嗎?」
屈于弱勢的白色天使還是死不讓步的反駁。「事實上,你也不能否認她的年紀比較小啊!」
「笑話!沒听過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男女更沒有關系嗎?」黑色惡魔充分發揮他的邪惡,表情的笑。
白色天使的話聲愈來愈細,理智被黑色惡魔的誘惑之繩給愈捆愈緊,的力量掌控了甄浩泱的行為,對她的好感仿若河水決堤,淹沒了他的思考,本能的沖動讓他痛苦地低聲申吟起來。
「呃……」推倒她、推倒她!這個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不住擴大,他得努力的壓抑邪念,不去唐突眼前的佳人。
讓餓了很久的人面對一桌美食,卻叫他別吃眼前的大餐,那種折磨誰受得了呀!
「浩哥……我……」抬起淚眼,卻看到他似乎在強忍著什麼,讓她不由得暫時把自己的事放下。「你怎麼了?」
「別靠近我!」看到她來,殘存的理智讓他拒絕她的靠近。要是讓她發現他的,不敢想象她會怎麼看他!
他的話讓伍璦琳一呆,不知道該轉身走開還是繼續前進?
就算要走,這里是她的房間,要走的人也是他走才對!但是要接近他,又被他開口拒絕……
進退兩難之間,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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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伍璦琳委屈的僵在原地,甄浩泱才發現他的措辭不當。
暗罵自己口拙人呆,現在的當急要務不是實現男人本色,安慰她才是最重要的事!
杯著身,頓時矮了一截的甄浩泱走近她,輕輕把她擁入懷里。
「別哭啊!小琳,浩哥剛才說錯話了,原諒我吧!別難過,來!笑一個給浩哥看了……看……啊……」他突地倒抽一口冷氣,只因懷中軟玉溫香,讓他幾乎沒辦法說完想說的話,甄浩泱開始後悔起來。
要是沒抱她就好了!
這種狀態真是尷尬呀,他忽然恨自己身為男兒身,現在好了,他變成一個不能控制生理反應的白痴。
只因為她,只因為一個擁抱,只因為她的美麗跟脆弱……
就這樣,他那不爭氣的老二就升旗敬禮了!
但是問題來了,她又不是一個可以讓他「隨便」的女人!
啊!有夠痛苦啊!到底有誰可以救他啊!甄浩泱的心在吶喊,但行為卻跟他的想法背道而馳,還是保持兩人擁抱的姿勢,甚至還有點……
緊!
「浩哥。」伍璦琳下意識的往他的懷里縮去,這個動作讓他倆的距離更加貼近,讓他的「痛苦」更甚,簡直到了崩潰的邊緣。
咬著牙,在心里暗念。a.b.c.d,變數、質數、因數、亂數,二維矩陣、四維……她怎麼這麼香?
不行!想到哪里去了!
搖頭揮去對她的妄念,繼續背誦他的程式語言,機器語言口,電腦語言,自然語言,網路語言,低階語言,高階語言……
「浩哥,你知道嗎?」伍璦琳緩緩開口,她的輕言軟語馬上打敗甄浩泱腦海中的所有語言,完全吸引他的注意力。「知道什麼?」基于良心,他很想推開她,擺出正義凜然的樣子,可惜理智早就被大義滅親的丟到愛河里喂魚去了,還怕抱得不夠緊似的,他的手在她的背上不安分的游移起來。
好柔軟,好溫暖,好縴細,好誘人……甄浩泱現在什麼都不想知道,惟一想知道的是關于她身體的秘密。
「我……」伍璦琳抬起頭,欲言又止。
她紅潤的雙唇跟晶盈的眼眸,讓甄浩泱的理智斷線,正當他想要一親芳澤,發揮男性本色的時候……
「我喜歡你。」伍璦琳輕輕告白,說出她最想告訴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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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要是有文字炸彈這回事,甄浩泱肯定是第一個犧牲者。
雖然理智被擊沉,但他的腦袋還沒當機,還是知道「我喜歡你」這四個字的意義,不只是倉頡造字的那幾個中文符號。
而是代表著這個代表伍璦琳的「我」喜歡「你」甄浩泱這個人。
等等!不會是他听錯了吧!
位于腦海里負責分析語言的細胞發出錯誤的訊息,因為就算她要喜歡一個人,那個「你」也不會是他啊!
這個簡單的邏輯分析,讓他原本應該大驚失色的表情變得雲淡風輕。
「小琳,別開浩哥玩笑,我可是會當真的!」沒溺死的理智又游上岸,被剛才的炸彈給轟到天不吐去了,試圖以輕松的語氣掩飾他的尷尬,順便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的放開她。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說我喜歡你!」伍璦琳氣得大叫。
為什麼他的反應會這樣?
這麼多年的等待,這麼長久的矜持,結果全在他的一句話里毀滅,他到底有沒有听懂她的話,她的真情告白竟然讓他以為她在開他玩笑?
「我喜歡你!我不是在開玩笑!我說我、喜、歡、你!」伍璦琳又重復了一次,像是口令似的字句鏗鏘,清清楚楚。這句「我喜歡你」讓甄浩泱又呆住了。听到她第二次告白的效果更加宏偉,連剛上岸的理智也跟著轟走。
莎喲娜啦——GOODBYE!
好不容易找回聲音,甄浩泱才吶吶的開口。「抱歉,我沒听清楚你剛才說什麼?」
他一定要確定那句「喜歡」是她說的,而不是出于美色當前,他的腦袋因此才產生幻覺。
「你要我說幾次?」看他呆呆的樣子,伍璦琳的火氣更旺了!「我說的是人話,你听不懂嗎?我說我喜歡你!」
「你說……你……你……喜歡我?」從來不覺得說話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但是現在要控制嘴巴配合聲帶的鼓動才能發出聲音,應該很簡單的動作,卻讓他口吃了半天才說得出話來!
盯著他智障的重復自己的話,伍璦琳忽然覺得人生是黑白的,沮喪跟無奈打敗了她僅存的一點自信。
以為她只要肯放段告白,他一定會馬上感激涕零,火速愛上她,但現在看到他的白痴反應,讓她簡直是絕望到了極點。
「踫!」的一聲,雙腳不足支撐她的心痛,讓她跪倒在地上,恨不得地板裂出一個大洞,好容納充滿挫折跟失望的她。
怎麼會?
一天里遭到朋友的背叛跟意中人的拒絕,還真是「美好」的一天哪!
「小琳!」這時甄浩泱才清醒,看到她坐倒在地上的委屈模樣,讓他涌上一陣憐惜。
「不用你關心!你走!」不想讓他看見瞼上狼藉的淚痕,伍璦琳的心好痛!好痛!不想看見他表情里的關切。不喜歡她,就請別對她溫柔,她不想因為他的溫柔而再度陷入情海,那注定是溺斃的命運啊!
「別這樣……」甄浩泱不知該怎麼辦,看她又縮回自己的殼里,這麼可憐的樣子讓他于心不忍。
「別理我,讓我靜一靜!」她的語氣已然哽咽。伍璦琳咬著下唇,強抑心底的悲哀,她還有最後一絲尊嚴要保留啊!
「小琳!你過來!」甄浩泱不知哪里生出來的勇氣,一把抓住她,讓她跌進自己的懷里。
「你做什麼?」伍璦琳望著他,從他的眸里讀出,除了溫柔,還有一種男性本能的光芒在閃動著。
「小琳,你知不知道你剛做錯了一件事!」
「什麼錯事?」望著他,對他突然變得強勢的態度感到有些不安……與一種被佔有的期待。
一手支起她的下巴,另一手把她的腰摟緊,將兩人的距離再度縮短,直到緊貼為止,這時他才滿意的微笑。
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伍璦琳的手不安地抵住他的胸膛,想要保持安全的距離。「你要做什麼?」
現在的他,看起來好危險,卻又極端的誘人。
在她心里的想象,他該是個好好先生,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色的表情,卻要命的吸引她的目光,讓她移不開視線,只能傻傻的望著他。
這種可以掌握情況的感覺,真好!拇指撫過她的下唇,讓她全身因為這個曖昧的動作而輕顫,感覺她的反應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而改變,他喜歡這種主控權在手上的感覺。
「你知道嗎?你所做的錯事,就是讓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我!」
「我……」這算哪門子錯事啊?伍璦琳的腦海出現N個問號,卻因為甄浩泱的貼近跟濃重的男子氣息,讓她的理智跟思考暫時當機。
「這種事怎麼可以讓女孩子先開口?」甄浩泱說。
這時,伍璦琳的腦海浮現了「沙豬」兩個大字,才想反駁回去,但她卻開不了口。
因為他的唇落在她惟一可以反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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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嘗起來更甜!甄浩泱愉快的想。
輕輕咬著她飽滿的唇瓣,舌頭在她的唇線上來回游移,慢慢加深這個吻,試圖挑起她的反應,讓她隨著他的動作進一步挑起兩人間的情潮,雙雙淪落的深海。
他的手往下游移,在她的背上來回撫模,再揉住她的臀線,讓兩人的身軀更加緊貼,讓她感受到自己的,點起快感的火花,引發她的熱情,讓她喪失矜持的外表。
只因為他的觸模,讓她成為的俘虜!只因為他的回應,讓她願意成為他的!
「唔……」她的手繞過他的頸項,柔軟的胸脯敏感地靠在他的身上,手指插入他濃密的發里,感覺他的發旋在手心的感覺。
他的粗糙跟她的縴細,成為強烈的對比,也是最迷人的誘惑。
兩人不知何時已雙雙倒在床上,由下沉的床墊來承載性感的重量。
如絲長發散在他的身上,細密地捆住了他的心、他的人,讓他成為愛情的俘虜,她今生今世的愛人。
她不熟練地撫模他的身體,有些笨拙卻更令男人心癢。
她的衣服被褪去大半,露出絲質的內衣,若隱若現的雪白酥胸在透明衣料下波動著,他忍不住棒著內衣就吮住她的尖挺,這酥麻的刺激讓她忍不住低聲申吟起來。
靶覺到她的情願,熱情而直接的反應,卻沒有太多經驗似的被動,這點讓甄浩泱有些懷疑,外表開放的她,怎麼可能沒有經驗啊?
想到這,甄浩泱才氣喘吁吁的放開她。
「小琳……」看著她紅跳的臉蛋跟迷離的眼神,差點又想親她,但有件事他得搞清楚才行!
「你真的不是小霍的女朋友嗎?」
他的一句話像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似的,伍璦琳隨即由里清醒。「你什麼意思?我跟他從來就沒有關系,以前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
听到她的強烈否認,甄浩泱滿意了。
「如果不相信我,為什麼要吻……」話聲未落,她的話被他的吻給堵住。
但生氣的她可沒剛才那麼合作,又打又捶的想逼他結束,卻沒想到這個動作使得兩人間更加親密,引發更尷尬的反應。
這次是甄浩泱先推開她,然後背向她,以掩飾他不文明的沖動狀態。
「小琳,我……沒有那個意思!」喘著氣,覺得他快要憋死了!
他是太久沒女人了嗎?怎麼剛才的表現活像狂似的?竟然想要霸王硬上弓,這實在太不像他了!
听到她跟小霍沒有任何關系時,為什麼他的心情會那麼雀躍?像攻佔了一塊大家都垂涎、從沒有人到過的處女地似的。
「沒有?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伍璦琳不放松的問。
她的世界非黑即白,只有正與負,不容許有灰色的存在,他非得給她一個明確的交代不可!
「我……」深吸一口氣,發覺從兩腿間傳到四肢百骸的一陣戰栗,讓他不由得恐懼起的可怕。
因為「忍耐」而死的男人,他大概是第一個吧!
試圖平靜因為她而引起的生理反應,但一直在唱國歌的老二讓他的表情愈來愈尷尬,看著她衣著不整的樣子,甄浩泱真想大叫。
「浩哥,你說清楚,為什麼要吻我?」貼近他的厚背,感覺他的體溫與特有的男人氣息。這回換她拿回掌控權了!為什麼要吻她?這個問題問倒了甄浩泱。
她不是他喜歡的典型啊!為什麼一見到她的淚眼就沒轍,甚至沖動到吻她?難不成是因為他太久沒女人嗎?
試圖把自己的真心扭曲,以逃避他的感覺,編了個不是很完美卻又十分有力的借口。
「咳嗯……小琳你听我說,你知道,男人對美女都有種自發性的沖動,但你不同,你是浩哥的好妹妹。浩哥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沒想到動作犯了規,逾了矩……」甄浩泱覺得這不是在說服她,反而像是在說服自己。轉過身來,以他自認最慚愧的表情面對她,深明大義的按著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開口。「小琳,請你原諒浩哥的沖動。」
伍璦琳盯著他,沒想到有人在接吻擁抱、差一點就上床之後的告白,竟然是開口道歉說他不是故意的?
「我不要听你說那些廢話,我只要你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等待他的回答,來決定她一顆芳心的下場。
到底是被人捧在手心呵護,還是碎心的結局?
他沒看到她的表情,卻因為她語氣里的無奈,心為之牽動,也認真地正視自己的心情。
他,喜歡她嗎?
答案竟然是肯定的。
這令他有些不悅。他怎麼一點考慮也沒有,竟然馬上就舉白旗投降了?
不可能的!他怎麼會愛上她?剛才的吻只是個錯誤,是男性本能的沖動,他不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吻她的!
堅定自己的想法,轉過身,想拒絕對她的感情,他對自己說,只要他說一句「我不喜歡你」就可以解決了,只有幾個字而已。
很容易的,不是嗎?
他想得簡單,但一看到她的淚眼盈盈,他的話吞回嘴里,不明白她的眼淚為什麼會讓他失神,讓他忘了原本要說的話是什麼,只想安慰她,讓她停止哭泣,不想讓她露出悲傷的神情。
「小琳,我喜歡你。」這是惟一可以讓她止淚轉笑的惟一辦法,雖然不確定是不是頁的喜歡她,但基于男人的立場,他開口說了這句話。
看著她因為這句話而飛奔入懷,听著她說的深情言語,甄浩泱忽然「性」致全無,只能抱著她,不知道他為自己選了一條怎麼樣的惰路?
真的是他想要的嗎?還是走進了他一直想逃避的陷阱里呢?
現在的甄浩泱,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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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甄浩泱的支持,伍璦琳才能快速的從朋友的背叛中復原。
但也因為如此,她原本對于女性朋友的友善已經呈保留狀態,不再像以前一樣跟她們無話不談了。
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伍璦琳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傻女孩了!
但是因為有了甄浩泱,所以她的心靈有了寄托的對象,這幾天的電腦展下來,除了公事之外,剩下來的時間就是他們的兩人世界。
他們下班之後,就會手牽手一起去吃飯、看電影,沉浸在沒有第三者介入他們之間的幸福時光。
「小琳,晚安。」吃過飯後,甄浩泱送伍璦琳回到旅館的房門口,輕輕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吻。
「晚安,明天見。」戀戀不舍的回以一吻,伍璦琳擁抱甄浩泱。
「晚安。」有點尷尬,甄浩泱還不習慣這麼親密的接觸。
伍璦琳放開他,回到房里,關上房門,模著自己的嘴唇,想起剛才的晚安吻,她的心里就滿滿的,好像有很多天使在那里飛舞似的。
幸福,大概就是這樣的滿足吧!
好想找個人說說話,分享她的感覺,但是她又不想跟那些跟她有利害關系的女人講話,要是被她們傳出去,不知道又是什麼樣風風雨雨的八卦了!
嘆口氣,覺得她好可憐,難道她真的沒有朋友了嗎?
「鈴……」這時正好她的手機響起,她連忙接電話。
「喂……啊!好久不見,你回來了?」一听聲音,是她國外的同學打來的電話,伍璦琳終于找到一個可以听她講話的朋友了。
炳啦了半天,跟朋友聊得天南地北,伍璦琳才問到對方的事。「這次回來有打算做什麼嗎?嗯……當然,有人肯來幫我是求之不得,不過要等我一陣子……嗯,多找幾個人來也可以,好的好的!」
能夠得到朋友的幫助,伍璦琳的笑靨如花。
「好的,我會做的,別虧我了!好的,等我消息吧!拜拜!」跟朋友講完電話,伍璦琳的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做成這個案子,那麼她就有可能建立起自己的王國,再也不會被那群閑雜人等當成是沒用的花瓶,她要用行動證明她的實力。
只要她成功,到時她就有能力,可以為她心愛的人做點事了!
想到這,伍璦琳的臉上只有幸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