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鐘,雷少霆將今天所有的工作處理完畢,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他有些疲憊的接通,一面揉著眉心一面問︰「結果怎麼樣?!」
听到對方一句話後,雷少霆頓時睜開了眼楮,從皮椅上起身,「你確認為完全沒有問題了嗎?」
對方又說了幾句,他邊听邊解開西裝的鈕扣,掛斷電話後,隨手又扯下了領帶。
「路棠婭。」
「……」路棠婭看書看得正起勁,沒理他。
「路棠婭,不要看了。」
「有事?」路棠婭敷衍的問,又翻了頁書。
對方沒有再喊她了。
路棠婭蹙了蹙眉,還沒抬頭就覺得一個黑影突然的罩了下來!
她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將書擋在胸前,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張被放大在眼前的俊臉。
路棠婭的眼楮睜得老大,映出了對面赤/果上身的男人,他深深的凝視著自己,呼吸灼熱,眼中閃著熟悉的光芒,路棠婭瞬間警惕起來,「你要干什麼?」
「敲打你啊。」
「……」路棠婭呼吸一緊,死命的往後縮。
「今天你躲不掉了。」雷少霆將身體壓得更低。
「你不能這樣,我才流產!」
「剛剛的電話是醫生打來的,檢查結果證明你完全康復了。」說著就伸出了魔爪。
「可……可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你敢、敢那樣的話,我就……就告你!」
「哈!?」雷少霆勾唇一笑,去解她衣服的扣子,「就算沒結婚,我都不怕。」
「雷少霆……你不能……不能這麼做!」路棠婭尖叫,死死的揪住衣服不肯放手。
「只要你不怕這件事被外面的秘書听到的話,我不介意你一直大喊大叫。」他一只腿擠到她雙腿之間,半跪上沙發,然後抽出皮帶扔到了一邊。
路棠婭看他這樣,嚇得小臉慘白,但又不敢大叫,只能用手中的書去丟他。
雷少霆準確捉住她的小手,把書奪過來扔開。
失去了武器的路棠婭無處可逃,手腳拚命往後縮,幾乎整個人都蹲在了沙發上,雷少霆看她像受驚的小白兔似的,眼中火焰猛地一竄,伸手將她整個人撈起來,抱著她坐到寬大的沙發椅上。
「你放開我……」
「喂,幾個月沒做,你都不想我嗎?」他一手摟著她,一手在沙發上模來模去,找到遙控器後「嘀」的一按,偌大辦公室里的所有窗簾全部都垂下來。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簾照進來,留下溫暖的光芒。
路棠婭竭力的掙扎,小手拚命的往雷少霆身上打,發出打巴掌似的清脆聲響,雷少霆卻是不動如山,有條不紊的月兌去她的衣服,無論路棠婭如何掙扎,身上的衣服還是一件件的少了,最後只留下一身棉質的女敕黃色內衣。
雷少霆眸色轉濃,「我沒看你穿過這個顏色。」
路棠婭惱羞成怒,「不許看……不許看!你放開我……混蛋、流氓、強盜……」
她口不擇言的咒罵令雷少霆有些不耐,索性直接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粗糙的掌急切的在她身上游移、模索,粗魯的將她的內衣推上去,捧住那團柔軟揉來揉去,然後滑下來托起她的臀,另一只手俐落的月兌去她的內褲。
……
她什麼都顧不上了,戚戚的哀吟︰「停下來……停下來……求你,我受不了了……」
雷少霆的聲音因為劇烈的動作和強烈的快/感而微顫,「路棠婭,你還離不離婚?」
路棠婭又不說話了,只是被頂得哼哼卿卿。
雷少霆的動作又重了些,「不說話?」
路棠婭的呻/吟幾乎破碎,縴細的胳膊擋住了自己的眼。
雷少霆俯身,上身嚴密的壓在她柔軟的身體上,他放緩了動作,大手在她的大腿上滑來滑去,「再問你一次,離不離婚?如果不回答,那就問你第二個,愛不愛我?嗯,路棠婭……」他重重一頂,頂得路棠婭雙腿張得更開,「回答我。」
路棠婭用胳膊擋著眼,死咬著唇不說話。
雷少霆臉一沉,用力的扳開她的手臂,「路棠……」
她哭了。
雷少霆愣了愣,然後直起腰來,擰起眉,「你哭什麼?」他看得出,這跟高/潮時的淚水不一樣。
路棠婭眼眶通紅,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唇瓣抖得厲害,卻一個哭聲都不發出來,看的人心都要碎了。
雷少霆看她哭過,卻沒有一次比現在更揪心,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像一個犯。所以此刻的雷少霆,真的是「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了……
「我弄痛你了?」
「你……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我己經很小心了、很努力了……可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總是這麼惡劣的欺負人……」她泣不成聲,但還在努力壓抑著哭聲,小手一直在狼狽的抹眼淚,「你不想娶我,可我也沒辦法……我很抱歉,可不可以為我走……你別這樣了好嗎?我不會再拖累你的……少爺,我求你……放我走吧……」
「我沒有討厭你。」雷少霆被她哭得心都亂了。
「那你……那你還這麼對我……」
「我討厭你,那我還和你?」雷少霆覺得她又胡思亂想了。
「……」路棠婭一抽,哭得更厲害了。
「好了好了,我不凶你了。」雷少霆緊擰著眉毛,粗聲粗氣的安撫。
「你出去……快出去……」路棠婭扭了扭身子。
「現在出去?」雷少霆兩條眉毛幾乎扭在一起……太狠心了吧?
「不要繼續了,好不好……不要再這樣了……」她捂住臉,被雷少霆逼到了極限,終于是受不了了,「不要再問那些問題了,求你別再逼我……」他好像在用酷刑對待她,將她推上yu/望的浪尖上,然後一次又一次的逼問她那些問題,路棠婭沒有自己想的那樣堅強。
雷少霆一下子就傻了,她絕望又痛苦的樣子,令他驚覺自己或許真的把她逼得太緊了。
都怪她的倔強激起了自己的征服欲,可雷少霆卻忘了她畢竟是個二十歲的女孩子。
路棠婭哭得委屈至極,赤果的嬌軀都變得冰涼而顫抖,他只得抽身出來,回身撿起了地上的褲子套上。雷少霆抽身的瞬間,路棠婭就把雙腿並攏起來,然後蜷在了一起。
雷少霆將她摟起來,冰冷的身體緊貼著他熾熱的胸膛。她蜷坐在辦公桌上,斷斷續續的抽噎,身子隨著抽噎而顫動。
雷少霆一言不發的站在辦公桌前,讓她整個人都偎在了自己的懷里。路棠婭沒有做任何掙扎,因為她真的沒有力氣了,渾身因為剛才的激烈運動還在發軟,又因為後來的難過而一陣陣的發冷,她將自己蜷得更緊。
雷少霆是令她恐俱的源頭,可他的懷抱又總能令她恐懼的心跳趨于平穩。
兩個人靜靜的抱著,誰都沒有再說話。
雷少霆的yu/望逐漸平息下來,可他的心卻不能平靜。
他從沒有如此心疼過哪一個女人,心疼到愧疚、心疼到胸悶。這種陌生的感覺令他有些手足無措,準確的說是從路棠婭出現之後,他就體會到了太多不曾經歷過的感覺。只是到了現在,他才發現這件事的不對勁……他為什麼遲遲不肯離婚,為什麼非要路棠婭愛他?
他那膨脹的征服欲,到底源自什麼?
他的大男人主義,又去了哪里?他習慣挑剔、習慣被人服侍,可就在剛剛,他服侍了這個女人,又在她流淚後,硬生生的抑制住了自己的欲-望。這是因為憐惜嗎?如果只是因為憐惜,那麼,她既然己經這麼苦苦的哀求了,自己什麼還不想放她走?
雷少霆為自己的反常找了一個理由。
可他又立刻否決了這個念頭……愛嗎?不會的,他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
雷少霆將她樓得更緊,她的臉埋在自己胸膛,他看不到她的臉,「路棠婭,對不起。」
懷中人身子一顫。
雷少霆嗓音低啞,語氣認真,「這段日子把你逼得太緊,是我不對,我知道自己霸道,但做錯了仍舊會道歉,不過我沒錯的事,就一定要堅持到底。所以關于離婚,我不會再問你,但也不會答應。再說一次,我不會離婚的。」
「我要離婚的……」路棠婭輕輕說。
「那是你的事。」雷少霆這次沒有生氣,冷靜無比,「不離,那是我的事。」
「你為什麼這麼堅持……我好累。」路棠婭蜷著身子沒有動。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雷少霆垂下眼,將五指插入她細密的發絲中,「睡會兒吧,你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