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她激烈的反應,韋修恆揚唇笑問︰「听說男人怕癢會疼老婆,如果女人怕癢,是會疼她的男人嗎?」
「我……怎麼知道?」
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口,呂澄音懊惱的咬著唇,想從他制造的曖昧氣氛中掙出,卻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頓時,熾熱堅硬的男性胸膛與她的背部線條緊緊相貼。
這情況已經不僅是曖昧,而是很有可能引發燎原大火。
「你、你……做什麼?」
她知道韋修恆力氣很大,如果他堅持對她做什麼,她絕對沒有辦法抵抗。
「你好香又好軟,讓我抱你一下。」將臉埋在她的頸窩,他低聲喃語。
「啊!」突然被他溫熱的大掌包覆,一股難以言喻的戰栗傳遍全身,她驚慌地側眸瞥了身後的他一眼。
「痛嗎?」嘴唇緊貼在她的頸肩上,他抬起眼啞聲問。
迎向他的黑眸,呂澄音一張粉臉紅得透徹。
微微的疼痛和著說不出的異樣感覺,讓她渾身無力,整個人幾乎只能靠在他懷里。
「不……不知道……」
訝異于自己的反應,他有些無奈地問︰「怎麼辦?你這樣讓人好想得對你做更壞的事……」
她什麼都沒做,怎麼說得像是她勾引他似的?
呂澄音知道自己該推開他,卻像著了魔似的,無法有任何反應。
向來沉穩自若的他,會不會把持不住?
當這個念頭閃過她腦海,韋修恆突然扳過她的肩。
突然對上他的深眸,她心跳加速,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
「可不可以……先不要……」
她不知道這一刻會這麼快就到來,她沒有半點心理準備,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口蹦出。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的內衣。
不像一般愛漂亮的女生,她打工賺來的錢全花在買樂器、曲譜、學費和生活費上,根本沒有多余的錢可以用來打扮,所以,她的內衣全是穿了好久的貨色,實在不宜讓他看見。
韋修恆眯起眼,不解地問︰「什麼?」
垂下眸子不敢直視他的眼,她又羞又窘地輕聲囁嚅著。「可不可以……不要……今天?」
「那個來了?」因為渴望,他低沉的嗓音里帶著一絲瘠 ,表情因為這個猜測而明顯一沉。
「不……不是。」
「那是為什麼?」他皺緊眉。
這……這麼丟臉的事,教她怎麼開得了口?呂澄音咬著唇,說不出話。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韋修恆沉聲命令,「說!」
雖說婚前盡量不踫她的規矩是他訂下的,但要他不為所動實在很難。
兩人相識後,韋修恆一直是風度翩翩的儒雅男子,就算再生氣,也不曾大聲對她說過話,然而此時,他不止看起來很凶,連語氣也很凶。
莫名的,呂澄音就這麼屈服在他的怒容下。
「我……我的內衣很丑。」
這個答案讓被折騰得快失去理智的韋修恆在瞬間冷靜下來。
她說,她的內衣很丑?盯著她又羞又窘的臉好一會兒,他忍不住朗笑出聲。
「天啊,你怎麼這麼可愛!」
他夸她可愛,但為什麼笑得如此夸張?
呂澄音被他的反應弄糊涂了,除了窘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眼淚更是自有意識地奪眶而出。
見她突然掉眼淚,他斂住笑,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淚水,沒好氣地問︰「到最後不是都要月兌掉,內衣丑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你看到我身上舊舊丑丑的內衣後,熱情不就會在瞬間冷卻?一旦冷了,什麼都做不成,怎麼幫你生孩子?」
韋修恆滿臉疑惑,「美麗的內衣是會引人遐想,但,有男人會因為內衣太丑而軟掉嗎?」
「我、我怎麼知道?」
若不是這樣,那些準備和男友約會的女孩,為什麼都會刻意穿上漂亮的內衣赴約?
看著她尷尬的紅著臉的可愛模樣,韋修恆笑了。
真正相處後他才知道,呂澄音的個性並不像她的外表給人的感覺,藏在冷冷的外表下,有著惹人憐愛、可愛又容易害羞的特質。
每每看她不經意露出些微慌張的神情,他總忍不住想逗她。
「我很確定,我不會。」韋修恆抓住她的手,向她證實。
呂澄音像是被燙著似的抽回手,驚愕的瞪著他。
呂澄音的反應再一次證實了,她比他想象的單純許多。
斂住臉上過分輕狂的表情,他望著她正經的說︰「好吧,如果你真的在意,我陪你去買幾套漂亮的內衣。」
听他說得自然,呂澄音大吃一驚,漂亮的臉蛋火辣辣的像是要燒起來。
「不、不用麻煩你。」
見她羞得滿臉通紅,韋修恆揚起微笑,拿出皮夾,抽出一張信用卡遞給她。
「如果你怕尷尬,找你朋友陪你去,用這張卡付帳就好。」
愣愣地看著他手中的信用卡,她充滿疑惑地問︰「為什麼有我的副卡?」
「遲早要辦給你的不是嗎?」
「但……我們之間是有期限的,之後還不是得取消……」
她很不想考慮現實的問題,但對一向忙碌的大總裁來說,他的做法不是自找麻煩嗎?
「就算只有一天,我還是會辦一張副卡給你,這樣你如果需要買什麼東西也方便些。」
他知道,用錢買下一個女人當他孩子的孕母、與他假結婚,賠上純潔與神聖的婚姻,其實是很缺德的,所以,只要呂澄音別太過分,他會在能力範圍內,盡量滿足她各方面的需求。
韋修恆的堅持,讓呂澄音心里五味雜陳。
「有錢能使鬼推磨」還真是萬年不變的道理,他的大方似乎諷剌著她為夢想出賣自己的丑陋。
不知她垂斂著眼想些什麼,他接著從西裝褲的口袋里拿出一個黑色絨布方盒。「還有這個,看看喜不喜歡。」
「什麼東西?」
「結婚鑽戒。」
呂澄音一愣,以為自己听錯了。「結婚鑽戒?」
他們因為相愛而準備結婚的決定不是只是掩人耳目嗎?一切不是為了取信于他的長輩才這麼做?為什麼他還要大費周章的準備結婚鑽戒?
滿滿的疑問在腦中不住打轉,呂澄音覺得自己快被韋修恆弄得頭昏眼花。
無法從她驚愕的表情讀出她的心情,韋修恆優雅的揚起嘴角,柔聲催促。
「大部分的女人喜歡鑽戒多過黃金,所以我托懂鑽石的朋友挑選,你先打開來看看喜不喜歡。」
雖然是假裝的,但為了讓老頭們相信,他的表面功夫做得十足十,該準備的一樣也不少。
用力握著韋修恆硬塞在她手中的黑色絨布方盒,呂澄音的心不受控制的為他瘋狂的怦動。
自從與他做了交易、簽了合約後,他為她所做的一切,美好得像是她的一場夢。
撇開那些能用金錢買到的東西不說,他吻她、抱她,對她做盡所有情人間都有的舉動……她很怕,怕會陷在他刻意營造的愛戀氛圍中,真的愛上他。
想到這些,呂澄音心里涌上一股說不出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