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承認,自己有點刻意地放緩整理的速度,一直到現在。筆電關好了,文件也好整理了,她好像沒有再繼續模下去的理由。
可是,有的話,好像還是得說︰「那個……」」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柏凌風一邊查看著華爾街股市行情,一邊分神地望了眼那個明顯有話要說的女人。
「今晚……我要晚點過去。」企劃部的全體人員都在樓下殷殷期盼著她回去報告戰績,都說好了,如果這次能夠在總裁那里過關的話,今晚要一起出去慶祝,「跟部門同事要一起吃飯。」他認真地盯著筆電的屏幕,沒有說話。
小心地望著他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同意或者不同意的表情,話說回來,她為什麼要在意他的看法。管他同意與否,她的行程干嘛要問過他。
突然不開心自己像個小媳婦似的,一直看他的臉色,鼓起勇氣準備說出自己的決定,「我……」難得一次的勇氣,卻被出現的許漫雪打斷了。
許秘書進來時,看到她還在辦公室里,漂亮的眼楮里閃過一絲訝然,但還是很快地掩蓋過去。
「我先下去了,總裁再見。」結果,她還是很沒用的走了。
真是個膽小表!
這是夏怡航第一次與同事出去玩,氣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苞女主管一起出去玩,即使女上司性格再內向再不合群,不過天性就注定比男上司要好說話。所以既然這是他們企劃部第一次整個部門一起出動,但在這個年齡皆小于三十歲的群體,不出一個小時,氣氛立刻炒熱,大家熱絡地哈啦,不再拘泥于身份性格的差異。
「經理,那個案子,總裁真的說要交給我們負責了?」曾心芸還是不太肯定地再問一次,今天過得就像在夢中一般,一想到那個公司的無敵重要案子交給了他們,她還是有不真實的感覺。
「欸,你好煩,今天都問第十五次了。」一向愛與她斗嘴的二組組長于大偉接過話,「來,經理,我敬你一杯,多虧有你,我們企劃部才有今天的好成績。」那麼多家分公司,只有他們這家的企劃部拿到這個案子,這是多大的光榮,全靠他們的好經理夏怡航。
眾人都起哄著要敬她,盛情難卻,夏怡航只好一口喝掉杯里的啤酒,雖然說,她不敢像他們一樣喝烈酒,但酒量不太好的她,今天被下屬連灌了好幾瓶啤酒,已經頗有醉意,臉泛芙蓉。
「我們吃完飯再去唱歌好不好?」愛玩的林愛妮興奮地提議著要續攤,大家都開心地連說好。
「你們去吧,明天將賬單交給我就好。」夏怡航覺得頭有點暈暈的,看來是有點醉了,不敢再到處趴趴走,只想回家睡覺。
「沒有經理怎麼可以?」林愛妮拉往她,「這次經理可是最大的功臣,今晚一定要給它玩個夠本!」于是,夏怡航又被拖到了吵翻天的KTV包廂里,承受著下屬的「魔音穿腦」。
說來,還真是有夠丟臉的,夏怡航長這麼大,一向都是乖乖女的最佳代言人,再加上不善于與人交際,竟然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娛樂場所,今天,還是她第一次到這種地方。
啤酒、瓜子、花生,各種熟食,清晰的電視屏幕,音效好到太過分的巨大音響,還有一群high到最高點的男男女女,她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看來她真的有些老了,不太能接受這種刺激。
這種音樂,一向都不是她習慣听的類型,而且到這里又被灌了好幾罐啤酒,她好像真的有些醉茫了。
起身走出包廂,往洗手間走去,潑了捧冰涼的水,洗了洗有些發熱的臉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效果還是不佳,頭好像變得越來越重。
唉,就算在洗手間,那吵雜的音樂聲還是听得見,不過至少比包廂內安靜多了。
安靜到,她听見了隨身包包里手機的音樂聲,翻出小巧的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十通未接來電,她心里就暗自叫糟,趕緊接起來。
「你在哪里?」手機那頭的冷冷男音,听不出喜怒,不敢遲疑,趕緊報上地址。
「哼。」男子的冷哼聲,不知是在哼什麼,她也乖乖地不敢說話,只是覺得頭越來越暈。
「你,喝酒了?」听出她語氣的不對勁。
「嗯,喝了一點。」
軟軟地靠在洗手台上,全身好像沒有力氣似的。
懊死的!柏凌風低咒道,「二十分鐘後出來。」話一完,電話就斷線了。
她有幾分委屈地望著已經斷訊的手機,真是的,還是大老爺一個,到底是在命令誰,討厭!
柏凌風活了整整三十二年,生平第一次跟一個喝得爛醉的女人打交道。
望著那個在他車里睡得東倒西歪的女人,他真想用力地在她通紅的臉蛋上捏一把。
真是的,不會喝酒還學人喝什麼酒?要不是他來接她,她今晚該怎麼辦?想到會有別的男人送她回家,可能還趁機佔她的便宜,心頭那種熟悉的無名火又上揚了。
「喂,醒一醒,到家了。」帶著幾分惡意,他稍稍用力地拍著她粉女敕的臉頰。
沒反應?睡這麼死。
用力一掐,「唔,別吵。」她皺著眉,揮開在臉上作亂的手。
「是你自己不醒,可別怪我。」打開車門,抱出這個醉酒的女人,按下車鎖後,往一旁的電梯走去。
真搞不懂這個女人在堅持些什麼,明明他們住在這棟大樓里,但她總是不願與他同進同出,理由更是可笑到讓他不屑,說什麼大樓有監視器,如果他們在一起,會被拍到。
拍到又如何,現在是他很見不得人是嗎?雖然他根本就懶得理她這種借口,不過她在某方面還真是挺倔強的,拗不過她,只好偶爾讓她一下。只是這次,是她自己跑出去跟別人亂喝酒,還喝得醉醺醺不能走路,他才抱她回家的。
一直到進到房間,懷里的小女人都安安份份地躺著,沒有搞怪,真是的,人乖也就算了,連喝醉都乖到不行,讓人想不心憐都難。
嘆息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個乖女人卻突然睜開眼楮,「我要上廁所。」說完就掙扎著要從他懷里下來,她連路都走不好,能自己來嗎?
「別動。我抱你過去。」堂堂柏大總裁竟然淪為某個女人上廁所的助理,說出去,他那群損友,只怕會笑翻吧。
可是他還是將她抱入洗手間,放在潔白的馬桶上,認命地準備幫她把套裙往上掀,「你干嘛?」
結果他想要犧牲自己,人家還不樂意,一直乖得像貓的女人突然秀出她的利爪,推拒著他月兌衣的手。
還會反抗?他眯起眼眸,懷疑地望著那個一身酒氣滿臉通紅的女人,她真的醉了嗎?
「幫你上廁所。」明明都想好了要如何懲罰這個膽敢跑到外面跟別人吃飯的女人,結果現在他到底是在做什麼?
「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啦。」指著洗手間的門,命令道。
看來是醉了,不然,她不會這般說話。
「你真的可以嗎?」很懷疑地看著半眯著眼的女人。
「真唆。」不耐煩地瞪他。
好吧,他認輸,轉身往洗手間外面走去,誰跟一個喝醉的女人講道理?而且她今晚的表現不太尋常,還是順她一次吧。
不過看了看手表,一個廁所上了近二十分鐘,這也太不尋常了吧?他直接打開門,看見的那一幕讓他差點失笑,這個女人竟然坐在馬桶上睡著了。
有那麼困嗎?
「喂,女人。醒一醒。」拍著她的臉頰,想將她叫醒,不過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想抱著一個滿身酒味的女人上床,所以只好月兌掉她的衣服,抱著她兩個人一起洗了個澡,在擦洗的過程中,她柔馥的身子一直惹得他欲火直冒,只是與一個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女人,他還不至于饑渴到那種程度。
狠狠地揉了她的一下,「你給我記住了,明天一定要你連本帶利地還給我。」他是一個奸商,他從來也不否認。
等兩人清清爽爽地躺到柔軟的大床上時,他也努力地與身體里的斗爭時,懷里的小女人卻突然睜開了眼楮,直直地瞪著他。
「你看什麼?」她的眼神太清澈、太認真,一點都不像一個喝醉的人,難道她的酒醒了?那正好。他身上的火需要她來消。
睜著水靈靈的眼楮,她笑了,不是他經常看到的那種有禮的微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甜甜的笑容,彷佛她正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來一般。
「你……」笑什麼?看著她不同以往的笑容,他忽然覺得呼吸一窒。
她慢慢地挪過來靠近他,手兒撫上他俊逸的臉龐,認真地望著他,嘆息道︰「你真的很好看。」
「一個男人長這麼帥,會不會太過份了?」自問著,手指在他的眉眼間、鼻子還有,嘴唇間柔柔滑過。
這個女人,是在挑逗他嗎?如果她喝醉了之後是這樣的話,那麼他也不會反對,當然,她只能在他面前喝醉才行。
接著,一記響吻印在他的瞼頰上,她的臉蛋埋入他寬闊的胸膛,輕輕地磨蹭幾下,又安靜下來。
「喂。」他抬手輕推她的肩膀,回應他的,是綿長而又均勻的呼吸聲。
不會吧,這個女人就這樣睡著了?那他呢?本來就已經很難壓抑的yu/望,被她那樣攬弄磨蹭之後,完全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而這個點火的女人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不敢相信會有這樣離譜的事情發生,柏凌風漂亮的黑眸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翻個身。將她壓入身下。
夏怡航一點反應都沒有,繼續熟睡。
他結實的手掌探入之前為她穿好的睡衣里,撫上綿軟的胸房,徐徐揉捏著,柔女敕的蓓蕾隨著身體本能的反應在他掌心變得硬挺起來,可是……
主人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陷入熟睡。
扣子一顆、兩顆、三顆,一直到睡衣完全打開,雪白晶瑩的胸部在燈光的照耀下泛出柔潤的光澤,如櫻瓣般漂亮的粉女敕在那片柔腴之上靜靜綻放。
「唔……凌風……」很好,這個睡死的女人終于有反應了,是吧?
接下來的淺淺呼吸聲,讓他的動作凍結掉了,從她豐滿的胸前抬起頭,緊緊地盯著那張清麗的容顏,欲潮難平,呼吸急促。
咬緊牙,動手為她將剛剛解開的扣子再一一扣回去,將那睡死的嬌憨娃兒抱入懷里。
半晌,一聲低咒聲在空中響起,「該死的女人,明天看我怎麼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