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有空來找我?」關徹揉著頭,昨天突然心生靈感,就通宵作曲,沒想到這個男人大清早地來敲門。
一進來什麼話都不講,就是喝著悶酒,而他困得不得了,可好奇心作祟,坐在這里等著某人主動開口。
話說之前這樣的場景在他這里上演了兩次,這一次不算,第一次好像是學妹跟宋翔在一起;第二次就是在學妹出國的前一晚,因為學妹要離開而喝的酩酊大醉,最後沒趕上送機。
謗據以往的經驗,這一次八成是跟學妹有關了!
「學妹怎麼了?」他倒了一杯開水,慢慢地喝著。
「她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再是他所了解的那個蘇菲陽。
「哼哼,很正常,人都是會變的,之前不是交往得很順利?」要是他不主動問,他大概是等不到這個悶騷男人主動交代這件事了。
「對。」一口喝下杯中的酒。
「很開心,不是嗎?」關徹撫著有些發疼的頭,他真的很疑惑,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像個白痴一樣說話,天知道他現在最需要的是睡眠!
「是……」在昨天之前。
「那又是怎麼回事?」
「她前男友回來了……」他想過她在國外會有男朋友,甚至每想一次心就疼痛不已,可事實是他再痛,也無法挽回曾經的事情。
「有前男友很正常。」關徹想爆粗口,這根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用得著吃醋嗎?
「對!」他又灌了一杯酒,「可她的前男友掐住她的脖子,想殺了她!」
「什麼意思?」關徹皺著眉,看著好友憂郁的模樣。
「可她卻一點也不在乎,還一副她對不起他的模樣!」他突然將杯子往牆上一損,兩眼發直地瞪著牆。
無言地看了眼那價值不菲的杯子,關徹心里默默地記住這筆帳,低頭做了幾個深呼吸,抬頭,「所以?」
他實在搞不懂赫連冀的思維,或者說,對于他們的事,他這個局外人能說什麼呢?赫連冀自己都搞不懂,他又能幫得了他什麼呢?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他好亂好亂,亂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他低喃著。
「她在乎他,你知不知道!」赫連冀大吼著。
「她跟你說的?」關徹掏掏耳朵,嗓門真大!
「吵死了。」一個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正好看見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一個男人壓著關徹,而關徹則是弱弱地被壓在沙發上。
「等等……你……你們……」
「該死!你穿的是什麼衣服!」一身薄薄的睡衣,他甚至看一眼就知道她沒穿內衣,關徹一把推開赫連冀,快速地沖上樓,擋在她的前面,遮去赫連冀的目光,大手將她往房間里推。
「喂!你干什麼啦!」女人拒絕著。
「你回房!」
「不要!你再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就跟爹地、媽咪講!」女人絲毫不理會男人火大的表情,反而膽大地瞪視著關徹。
「徹,她是誰?」赫連冀看著他們。
「她……」
「你好,我是他妹妹,我叫徐詩雅。」女人從關徹的懷里鑽出頭,對著赫連冀笑道。
「我不記得你有一個妹妹。」赫連冀挑挑眉。
「我……」關徹一個頭兩個大。
「你失戀了?」從剛剛的對話,徐詩雅捕捉到了一些訊息。
「閉嘴!」赫連冀戾氣地警告道。
他們還沒到這一步,他只是害怕他們會走到這一步,所以想找人傾訴。
「既然沒有失戀,你來這里找我哥干嘛呀?」徐詩雅不信地搖搖頭。
「你給我閉嘴!」關徹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如果能閉上嘴,一切都會沒事。
「為什麼我不能問?」徐詩雅不滿地回嘴。
必徹下一個動作是直接將這個女人往房里一推,關上門,「不準出來,否則你自己看著辦。」他威脅道。
「不好意思,赫連,說來話長……」關徹一回頭,就看見赫連冀發黑的臉,頹廢地坐在沙發上,赫連冀沒有開口說什麼。
「赫連,這種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你只能自己做決定,我只有一句話。」關徹看著好友憔悴的模樣,心有不忍,「你要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一旦你做出任何決定,你都不要後悔。」
看了眼關徹,赫連冀默默地起身,走了出去。
「他走了?」一個小小的人頭鑽出門,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大眼楮骨碌碌地轉著。
「我剛剛說了什麼?」關徹抿著嘴,看著不听話的徐詩雅。
「要你管!」
「好,這是你自己選的。」他邪魅地一笑,往房里走去。
「啊……」逃也來不及,在關徹的地盤上,她怎麼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呢?
渾渾噩噩地走回公寓,赫連冀就看見了一團小東西靠坐在他的門前,頭埋在雙膝中,叫人看不清她的臉,無言地看了她好一會兒,他走過去,直接打開了門。
開門的聲音引起了低著頭的蘇菲陽的注意,蘇菲陽一抬頭,就看見赫連冀一臉的漠然。
「冀……」她趕緊從地上站起來,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昨晚他甩門而出,她什麼都來不及說,他就消失在她的眼前了。
「什麼事?」將鑰匙放在玄關處,他月兌了鞋子,拿出拖鞋換上。
「我……你是不是生氣了?」她輕輕地問著。
「你覺得我有生氣嗎?」他反問,往客廳走去。
有!蘇菲陽在心里大喊,卻不敢說出來。
望著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像只跟屁蟲在他的身後轉著。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她輕柔地說,神情無辜地央求著。
她真的是太了解他了,只要她先示弱,他絕不會生氣,誰先認錯誰就是贏家!
可這一次,他不想這麼輕易地原諒她!他什麼都可以忍受,就是無法忍受她的心里還有另
一個男人,她將他擺在哪里了?
他一聲不吭,到流理台倒了一杯水,緩慢地喝著,好似家里只有他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