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為情婦 第8章(2)
作者︰白暮霖

雙臂滑過她的縴腰,輕輕攏起裙擺,觸及那絲綢般的肌膚。真不可思議,生過一個孩子,她依然擁有如嬰兒般柔女敕有彈性的皮膚,熟知她椎骨尾端凹處的敏感帶,他慢慢的,直到她無依的顫著身子,開始因為受不了刺激而捉住他的手,他反制她的手臂,放在他的胸膛,柔弱無骨有絲冰涼,居然冷卻他的灼熱皮膚,那種舒服的感覺令他呻/吟。

就像以前愛她的方式,如果是夢,就讓她重新回味一次吧!天恩抖著手,不太俐落的打開一個個扣子,也學他曾做過的方式,親吻他每寸展現在空氣下的古銅色肌膚,小心翼翼的態度就像個初上講台的小學生,但卻听見他似是痛苦的申吟。六年的無欲生活以及曾有一小段的浪漫,雖經人事,但仍是懵懂,猶甚以往的他總是狂放熱情,完全沒有她處于主動的位置,所以她停下來,囁嚅半天︰「我是不是……你是不是很痛?」

「SHIT!」原本高張的性/欲被澆了一盆冷水,發現他居然沉迷于她的魔力之下,

以往他從不讓女人主導他的任何事,就連上床也一樣,但她這麼一停止,卻讓他感到挫折。

他俊美的臉好紅,模樣好可怕。生氣了!難道是太痛的關系?天恩連忙將自己的身體挪開一點。

「你要做什麼?」他十分不悅的發現這小女人居然在閃躲他,便將她摟回來,卓爾凡不客氣的將她壓在身下,身子的契合讓她不得動彈。

天恩貼切的感覺到月復部堅實的男性魅力,頓時,豁然開朗讓她紅了耳垂。

「這些年來,你沒有跟過別的男人。」是肯定句,這讓他的語氣當中充滿得意,「但我卻擁有很多女人,說不定青澀的你能和她們評比。」

天恩刷白了臉龐,「很抱歉,我沒有熟稔的技巧讓你快樂,或許你願意提供人選讓我學習。」其實早明白他把她當娼妓,說出口的話只是如他所願來貶低自己,她在心里這麼告訴自己,以減輕心的痛楚。

她追不及待想離開他,是想投人餐廳里那個男人的懷抱,是不是?卓爾凡的惱怒遮蔽了眼,霸氣十足的想在她身上留下印記,沒有任何的憐惜心情,狠狠的咽過她的臂膀與頸胸,痛使天恩不停的扭動,想月兌離他的折磨,卻勾起他男性的征服欲,沒有任何溫存,他只想感受她的柔軟,長驅直人。

好痛!天恩咬住雙層忍住快逸出的聲音,卻使紅唇沁出血絲,多年不經人事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突來的霸道,接下來,她任由痛主宰她的感覺神經,沒有發現唇上的血越來越多,鮮紅得觸目驚心。

在多次的要她之後,天恩疲憊的沉入睡夢中,獨留被失眠控制的他。

卓爾凡睜著眼,了無睡意,他根本沒打算會再和她有任何肌膚之親,更沒料到要她的狂熱依舊,該如何處置她的念頭讓他亂了心思。

不!她憑什麼本事讓他亂了心思,反正就如原來的打算,將她扔在別墅中,眼不見為淨,只要叫佣人好好照顧她的身子就行了。

天氣慢慢轉涼了,搬進這宅子算一算已有半個月,很可笑的發現,在當他的情婦時,她對他的了解非常貧乏,沒有任何家情婦的虛榮,沒有使盡力氣去探听是否有競爭對手,就達現在,她活動的範圍除了客廳、飯廳與房間,就是這個小花園了。

今天,她從報紙得知消息,卓爾凡打算在秋高氣爽的夜晚辦一個宴會,要與客戶言歡,整天佣人忙得手忙腳亂,她干脆躲到小花園來,既不會打擾人,又不擔心尷尬。

自從那夜之後,他們沒有任何交集,他也不再找她麻煩,只偶爾會嘲諷她瘦得讓人起不了「性」趣,日子幾乎平靜得像喝水,冷暖自知。

「媽咪,」是翱煜,他一身合適的寶藍色褲裝,七分褲配著長靴,一看即知出自名家之手,「你怎麼不換衣服?你不參加今晚的宴會嗎?會場已經布置好了,很漂亮、很熱鬧耶]有著孩子愛玩的性情。

天恩招招手,讓兒子靠著她的腿,[穿這麼漂亮,是叔叔送的嗎?]

[他說他是我爹地。]這是事實,翱煜只是在征求母親的認可,眼中充滿童簽證的渴望神情。

終究還是孩子,不管嘴上說得如何堅定不需要爹地,便心里……天恩的心中有點苦澀,像失去了什麼支柱,臉上卻露出一抹溫煦的笑容,[傻孩子,他本來就是你爹地?。]

[在談什麼?]卓爾凡的出現讓原本溫馨的空氣冷凝,他也感覺到了,深深為此感到不悅。?

「我在問媽咪為什麼還不換衣服,爹地,你叫媽咪趕快去換衣服嘛!」翱煜拉著父親步下台階,往天恩的方向推,自己一溜煙的跑掉。

卓爾凡還沉浸在兒子喊他爹地的喜悅里,天啊!他是不是听錯了,狂喜在臉上不停的流轉。

他愛翱煜。天恩有些動容、安慰,是該她離開的時候了,雖然舍不得,但這樣會讓他的日子過得更自在。

「在想什麼?」卓爾凡心情愉快的問,不在乎她有沒有回答。

天恩也明白,只是搖搖頭,遙望天際,紫、橙的彩霞使整個天空絢麗,很美!

「去換衣服,宴會快開始了。」

「你們去就好了,謝謝你的邀請。」她以為這只是他客氣的問話。

「去換衣服。」卓爾凡蹙起眉頭,她又要惹他生氣了。

注意到他語氣的轉變,天恩回頭,仰望的角度使光影在他臉上形成陰暗部分,沒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卻能深深感覺到他不高興。

「你在生氣?」

他才不會為她動怒,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沒有!!」

「我有點累,不想參加。」

「只要露個臉,就隨你選擇去或留。」

天恩明白怎麼也爭不過他,那麼何必浪費口舌,既然他應允可以露個面就離開,干嘛爭個結果,她站起身往屋內走,如他所願去換件衣服。

「哇!小姐好美!」听見佣僕的驚嘆,天恩只是笑了笑。

「我不美,都三十多歲了。」

「只要小姐不說,誰看得出小姐是小少爺的媽,大伙頂多猜你二十出頭,何況小姐沉靜、柔美,別說男人看了心醉,連我看了都直覺要是男兒身,鐵定把你娶回家。」

「臭美!你要是男人,小姐也看不上你。」

在她們的笑鬧中,天恩注視著鏡中的自己,削瘦的鵝蛋臉嵌著兩顆黑琉璃,沒有大得像玻璃珠迷人,卻散發著柔和的神韻,略施胭脂使白皙的粉頓有著誘人的蜜桃色,點點朱紅也畫出美好的唇形。

早個十年,她如果像現在這麼美麗,或許她會嫁人為婦,現在會樂天知足還是怨天尤人不知道,但一定不會對他戀戀痴狂,一定的!莫非這真是上天注定。

沉浸在思緒中的天恩沒有注意到佣僕已離去,鏡子中,她的身後出現他的身影。

「你在想什麼?」這句話快變成他的口頭禪了,每次似乎都用這句話拉回她的注意力。

回過神,天恩沒有嚇一跳,能用這種霸氣命令別人將注意力拉回的人似乎只有他,「沒想什麼,」一股孩子氣的興奮,她站起身在原地旋轉,「漂不漂亮?」

卓爾凡的眼神剎那間放柔。「漂亮!戴上這個更相得益彰。」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條項鏈,不待天恩抗議,他的手繞過她雪白的頸子,冰涼的鑽墜涼透她的胸口。

天恩由鏡子可以看見自己「身價非凡」,「我怕會弄丟,賠不起。」

「我不會要你賠,丟了就丟了。」他的口氣似價值千萬的鑽飾是不起眼的玻璃珠。

天恩沉思他這番話的意思。

懊死的!他就不值得獲得她完全的注意力嗎?就像在諷刺他的權威,不悅的用力拉她的手腕,「客人來得差不多了,走吧!」

「嗯!」天恩點頭,奇怪的男人,又在生氣了。尾隨著地走出去,卻在門口被他的手抱住柳腰。

抬頭看了他一眼,蹙著眉頭有些不明白他的動作是什麼意思。

「你是我今晚的女伴。」

「你太太呢?」在她的觀念中,他應該結婚了。

她的話打醒他,她不在乎他,至少不像七年前那樣毫無保留,有點心痛,像被針扎到,「我沒結婚。」

「為什麼?」

「因為你,我明白女人的可怕。」

天恩沉默,他是故意提醒她七年前做的事嗎?如果想讓她難過,他真的成功了。

「我現在已經後悔了。」

可惡!卓爾凡拉開衣襟,露出月復部,一個深深的刀痕經過精密的縫合,像被故意留下傷痕。「我卻沒有後悔。」

天恩疑惑的抬頭,不敢看他的傷痕,因為那讓她的脖子像被繩子勒住。

剎那間,卓爾凡褪去多日的陰沉,換上溫柔,手撫上她的臉龐,他投降了!輸給她的認分,讓他想報復,注視她無求無怨的眸子時,卻又有點無力感,完全狠不下心,甚至偶爾還會被她該死的自以為是惹惱了。

天恩躲過他柔情萬分的眸子,頰邊的溫熱讓她的心不停枰枰跳,不要用這種方式報復,她怕淪陷後會就此魂飛魄散。死不可怕,活著家死人才可怕。

不高興她的動作,他以為在他這麼柔情的表現下,她會明白他的動作表示釋懷,但結果似乎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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