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春樹彎身吻著懷里的小女人,把這陣子刻意壓抑的熱情,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
好不容易跟思慕多年的女孩如此的親近,他不只要一時的干柴烈火,他求的是天長地久。
罷剛住進這老公寓的前幾日,明春樹熬不過分隔兩星期的思念,總是不由自主的吻著她,而她生澀又拘謹的反應,還有常常在即將進入狀況前倉惶離開的舉止,也頻頻讓他即將月兌韁的瞬間降溫。
要不是她平日溫婉依舊,臉上的笑容與肢體語言日漸柔和放松,還會動不動就指使他幫忙盆栽移植、容器打洞、鋸木頭、刨平上色……還用那種「看得起你,才讓你動手幫忙」的眼神睨著他,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是一相情願。
他思索了一夜,調整了急躁的步伐,反問自己,難道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就表示她願意投懷送抱?
或許有些女人可以在兩者之間畫上等號,或許現在的社會風氣對于男歡女愛的設限已經少了很多道德的限制,但是巫靜妍從來就不是會跟著潮流盲目前進的人,她有一套自己做事情的準則,而且喜歡別人尊重她。
于是,明春樹收斂了渴望染指那一身縴美嬌軀的狼爪,規規矩矩的當個苦力室友,然後在每天晚上各自回房睡覺前,想盡辦法偷到一個晚安吻。
他小心翼翼的壓抑自己日益沸騰的熱情,看著她一點一滴的卸下冷淡疏離的面具,每一次的笑容都多添了一些真心,每一回的笑鬧嬌嗔代表一個被攻破的城門,他總是不動聲色的在心里歡呼,然後繼續研究該怎麼攻城掠地。
他安慰自己,既然都已經近水樓台,那麼總有一天,他可以滴水穿石,直接滲透到她的心里,掀起一圈又一圈的連漪,要她心湖蕩漾……只為他!
「靜妍……」他飽含情感的低語,雙唇眷戀不舍的在她粉女敕紅腫的唇瓣上來回磨蹭,像是不舍,像是欲罷不能。
終于等到你……
他無聲的訴說,情意沸騰,每一道觸模都仿佛岩漿流動,熔了矜持,熔了羞怯,熔了舉棋不定的遲疑。
巫靜妍在他的唇舌挑弄下神魂顛倒,那一雙在她嬌軀上肆意游走的大手,則將她化為一團火焰,每一寸肌膚,都在他的撩撥下妖嬈燃燒。
她發出難以遏制的呻/吟,四肢百骸躁動不休的渴望唆使她去做些什麼……
軟女敕紅腫的唇瓣貼在他強壯的頸項,生澀卻異常撩人的沿著狂野跳動的脈搏撒下輕吻。
那雙平日蒔花弄草,刺繡木作,烘焙烹調樣樣拿手的柔荑,卻緊緊攀著他的肩膀,仿佛兩人之間不能有一絲距離。
小女人貪戀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小巧的鼻頭在他的胸膛上不停的磨蹭,喉結下方光果麥金色的肌膚看起來誘人可口……丁香小舌怯怯的舌忝了一下,小女人頗為自得其樂的嬌笑出聲,然後又像貓似的舌忝了又舌忝。
皮膚下的血液,全都成了液態的火。
「靜妍……」明春樹微微瞠著眼瞳,雙手更加用力的箍緊懷里衣衫凌亂的嬌軀,讓理智圈緊桎梏的yu/望,在那一刻破柙而出。
迷蒙氤氳的水眸聞聲仰望,看見男人格外晶亮的雙眼,還有他yu/望深濃的神情,終于恢復一絲清醒。
「我……是新手……」她有些難以啟齒的跟他承認自己在這方面經驗不足,恐怕可以貢獻的地方不多。
明春樹有片刻的沉默,就這麼和一臉緊張別扭的巫靜妍四目相對著。
「巫靜妍……」該死的……
「這就是你每天晚上很認真的吻我,又總是匆匆忙忙躲回房間的原因?」
怎麼辦……
「因為你怕我嫌棄你沒經驗?」他快笑死了!
明春樹笑得全身打顫,還很不給面子的把笑到流眼淚的俊臉埋在某人的如雲秀發中。
他知道她跟一般人所想的不同,但是……這也太不同了!
「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了。」巫靜妍實在是老羞成怒,又因為他爽朗渾厚的笑聲而跟著揚起嘴角。
「我只是擔心自己會讓你覺得無趣。」她認命的任由那個男人笑到抽噎,在他疑惑的眼神下,一臉無奈的公布自己的理由。
那些妖嬈風騷、經驗老道的輕熟女都引不起這個男人的性趣了,她這一顆干干淨淨的青芒果又憑什麼能夠引起他的食欲呢?
明春樹雖然停止了笑聲,卻還是埋首在她的發瀑里,嗅聞著她的發絲散發出來的迷人芳香。
「仔細想一想,其實是我的錯。」他說著說著,居然把巫靜妍給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高挺的鼻梁在她細致的頸項和鎖骨之間煽情逗弄。
「我不應該遮掩我自己,不應該壓抑本性,不應該把你想成保守的膽小表,以為太熱情會把你嚇走。」
結果,他的百般顧慮才是絆腳石……他懂了!
明春樹將巫靜妍攔腰抱起,停在相對的兩扇房間門前,「你的還是我的?」
巫靜妍一時意會不過來,明春樹已經自問自答了,「先去你的,再去我的。」
他眼中的光芒太熾熱,不是開玩笑的。
「今天晚上……」他笑看水眸驚愕圓瞠,「不讓你睡……」
然後他重新吻住那微啟的唇瓣,打算花一個晚上的時間讓這個小女人明白——
無論如何,她就是他的菜。
床單凌亂,房間里彌漫著纏綿過後的余香。
明春樹小心翼翼的翻身側躺,把禁不起歡愛折騰的小女人摟抱在懷里,就連他都還粗喘不已,更別提今晚剛剛初嘗雲雨的巫靜妍,她在連番激烈的快感肆虐下,毫無選擇的陷入昏迷。
明春樹懶洋洋的撫模她額頭微濕的長發,露出寵溺的笑容。
「今晚,你就先睡吧!」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徹夜狂歡。
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毫無選擇余地的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