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人?」趙東迅詫異。
「我昨晚站到十二點都沒看到你說的那個女生回家,快把我凍死了,叔叔,你是不是在整我啊?」佷子沒好氣道。
「沒有啊,該不會她調整下班時間了吧?」總不會那麼剛好吧
「吼,你去弄清楚正確時間再叫我去啦!」趙東迅的佷子不爽的掛電話。趙東迅納悶的掛了電話,差人把向丁糖的上下班時間查清楚,沒料到卻得到另一個意外消息。
「總裁。」趙東迅急急忙忙來到總裁辦公室。
「什麼事?」崔士皓關上右手邊的抽屜。
他在看什麼
趙東迅有些好奇的瞄了下抽雁方向
他進辦公室時就看到崔士皓低頭望著抽屜,不曉得有什麼秘密藏在抽屜里,印象中,之前似乎也有過一次,他一進來崔士皓就把抽屜關上,不像是剛把東西放回去的模樣。
「有關向丁糖的事,我听裝潢公司的人說,她去應征了一個送報的工作,是同事介紹的。」
「什麼?」崔士皓吃驚起身,「她現在一天做三份工作?」
「好像是這樣的。」趙東迅用力點頭。
「她寧願一天做三份工作卻不來Perfetto上班?」
崔士皓不懂,她為什麼就是不肯來Perfetto上班。
明明來?上班,她所有的困境就可解決,她到底在執著什麼?
就因為他將她調離工地現場
這件事他沒錯,他絕不可能在沒錯的情況下跟她道歉,但那倔強的女孩死咬著這點,寧願將自己累死也不肯來他公司上班?
她腦袋到底是什麼東西組成的?
他想不透。
「好像是這樣的。」趙東迅難以理解的環胸,「總裁給的薪水那麼高,卻寧願累死自己,真搞不懂她在想什麼。再蠢的人也知道該選擇哪邊才是啊,我看她腦筋也不太正常,總裁,我們還是放棄向丁糖,另尋高明吧。」
「閉嘴!」
「呃……」總裁是在罵他嗎?
「咖啡師傅的事你不用忙了。」崔士皓坐回椅子里,揮了下手。
他肘靠在扶手,十指搭橋,面露沉思。
「但是再不到兩個月就要開張了,沒有一個頂級的拉花師傅,我們的經營方向就要更動了是嗎?」趙東迅點清現實。
「不,還是維持原議。」
趙東迅一頭霧水了,「那拉花師傅……」
「這事我來處理。」
「總裁還是要用向丁糖?」
「嗯。」
「為什麼?」
崔士皓睨過眼來。
「為什麼要堅持用向丁糖?」趙東迅真的不懂。「我相信全台灣的拉花師傅那麼多,一定可以找到比她更好的。」
「這事你就別管了。」崔士皓再次揮了下手,意思要他滾。
趙東迅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的回到辦公室。
秘書端著咖啡,裊裊婷婷的走進來。
「怎麼啦?」她一直接坐上趙東迅的大腿,「什麼事這麼心煩?」
「我搞不懂總裁干嘛一定要用向丁糖?那個女人堅持不要來Perfetto上班,那就另外找人就好,但崔士皓一定要用她,還說這件事由他處理,我不用管了。」
「嗯……」秘書涂著粉紅蔻丹的縴指抵著唇,「總裁……是不是對向丁糖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趙東迅瞠目。
「對啊,因為喜歡她,所以堅持要用她。」這樣就解釋得通了,不是嗎?
「哈哈哈……怎麼可能?」趙東迅覺得她的推測只有可笑兩字。
「崔士皓那個人很龜毛的,又機車又難搞,我進公司到現在,沒听過他有任何緋聞,他若結婚,一定是找個可以壯大公司的女人結婚,怎可能挑個沒顯赫地位當背景的咖啡師傅。」
「總裁會很勢利嗎?」
「他喔,不會啊……」他猛然一頓。
「那他也可能挑個無名小卒當總裁夫人?」秘書眼眸精明的滴溜溜轉著。
「你想干嘛?」趙東迅手捏上秘書的臉頰,「你想拋棄我去勾引總裁?」
「呵呵呵……人家才沒有呢。」秘書嘟著嬌唇,窩進趙東迅的懷里,「人家最喜歡經理了,總裁很難相處,人家才不喜歡他呢。」
「知道總裁不好相處就好,」趙東迅吻吻秘書香女敕的小嘴。「你要跟他在一起,一定會被搞死的……」
就像那個向丁糖啊,又被舉發未加入勞健保又被嚇(雖然昨晚逃過一劫),被總裁看上可真不是件好事啊。
兩人親親昵昵,你儂我儂互相喂口水之際,桌上內線電話忽然響了,將忙里偷閑玩親親的趙東迅嚇了一大跳。
會直撥到辦公室的,除了總裁大人還會有誰?
趙東迅迅速推開大腿上的秘書,接起電話。
「我剛忘了跟你說,不用去嚇向丁糖了。」崔士皓如是道。「那總裁打算怎麼做?」趙東迅好奇的問。
「我不是說你別管了?」還問?
「呃
「喀登」一聲,電話掛了。
「別管就別管,我樂得清閑。」還能有更多空余時間跟火辣小秘書游山玩水,趙東迅拿出旅游書來,「小親親,你上回說想去哪玩……」
裝潢公司正常五點下班,身為行政人員的向丁糖下班時間一到,立刻起身整理桌面,抓起包包掛在肩頭,將椅子推進辦公桌內,與其他同事道別後,來到門口打卡下班從公司到‘海藍咖啡店’步行約莫十五分鐘的時間,她跟廖芳儀約好六點前上班即可,所以她若是提早到達,可以利用咖啡館的微波爐將中午的便當加熱,吃完晚餐再上班。
踏出公司大門,冷不防有樣東西擋在她面前。
嚇了一跳的她退後一步,再仔細一看,是個塑膠袋,里頭有只色彩斑斕的金魚,尾巴十分特殊,像舞者散開的裙,十分華麗。
她從未曾見過這麼漂亮的魚,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提著塑膠袋的是一只指頭修長的手,指甲修得十分圓潤干淨,膚質良好,她一見就知道這是誰的手。
「你拿這金魚要干嘛?」她不明所以的看著崔士皓這家伙又想出什麼把戲了
「這是土佐金。」
「土佐……金?」好怪的名字。
「一種十分高價的金魚,有‘金魚之後’的美譽。」
「我沒錢跟地方養金魚喔。」而且這麼高貴,還有皇後美譽的魚,她那小破屋恐怕容不下。
崔士皓斜睨她一眼,「這交到你手上,不用半天就掛了。」
她臉綠撇嘴,「不然你拿這來干嘛?」
「你看這金魚之後放在塑膠袋內有沒有很可憐?」
「是滿可憐的,但你不會一直把它放在塑膠袋內吧?」他該不會剛去買了這尾金魚?是說買了金魚干嘛來跟她獻寶?
「跟我來。」他招手。
「我要去上班耶。」
「我六點之前送你到海藍。」
向丁糖雖然很想好好吃個飯,又想知道他葫蘆里賣什麼藥。
她拽著里頭放有便當的包包,心想,吃飯時間可以找空檔,先去看看他拿著那金魚到底是想干嘛好了。
「六點之前一定要送到喔。」向丁糖聲明再三。
他將塑膠袋放到她手上,「好好拿著。」
「喂……」這人竟把裝魚的塑膠袋交給她,就率先走在前頭了?
她納悶的跟上。
陽光穿過塑膠袋,顯得土佐金更為亮麗迷人。
金魚本來就美,可她手上這只大概是她所見過之最了。
華麗的尾鰭前端為紅,尾端為白,在水里柔美擺動,可惜這塑膠袋空間太小,它只能原地搖曳,若是移到魚缸內,必定是曼妙的精采舞蹈。
向丁糖隨他上了車,一路小心翼翼的捧著塑膠袋。
車子往市區方向前進,約莫二十分鐘過,抵達一棟氣勢鎊礡的辦公大樓前。
他下車,就有人接手鑰匙,將車子開走
她見過那個開車的男人,之前在工地時跟在他身邊,還偷偷跟她說什麼崔士皓是對安全在意,不是歧視她。
她才不信呢!
雖然崔士皓未說明,但聰明的她一踏入辦公大樓便知這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