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在費烈奇的身後,劉恩禔有些傻眼,完全沒想到他會利用她來制造兩人獨處的機會。
「你……你要去哪里?」
「噓……」他回頭,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
看著他根本不可能露出的表情,她的心重重一悸,竟然有些期待,想知道他要帶她去哪里?他心里打著什麼主意?卻也感到尷尬,他的家人對于他們中途離席會有什麼看法?
盡避陷在矛盾的心思中,不過他執意拉著她,堅定的跨出步伐,不斷的往前走,逼得她只能跟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她忍不住開口,「爵爺,你到底要帶我上哪里?」
雖然她時常在古堡里亂走亂晃,但還沒有熟到可以在黑暗中認出他究竟想帶她去哪里,再加上他熟門熟路的東拐西彎,她根本分不清楚方向。
「我們需要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話才說完,他倏地停下腳步,反身將她壓在一扇門板上。
她還來不及說什麼,他便低下頭,吻住她因為氣喘呼呼而微張的水亮櫻唇,氣一下子被堵住,她發出仿佛要窒息的難受嚶嚀。
費烈奇熱燙的唇並沒有糾纏她的唇舌太久,逐漸往下移動,吻過她小巧的下巴、優美光滑的頸子,以及胸前的那一大片雪白。
「唔……爵爺,不要……」劉恩禔在他的熱唇似啃似吻的對待下,只能敏感的顫抖、輕吟。
她的拒絕抵擋不了他,反而加深他想要她的渴望。
「可是我已經等不及了。」幽深的藍眸閃著邪惡的光芒,他粗魯的拉下她的禮服,連同無肩帶也被拉下。
她驚訝得瞪大雙眼,急著想阻止,「爵爺,這樣不好……」
四下或許無人,但是難保不會有人正巧經過,看到他們在……天哪!她光想便覺得尷尬不已。
他的嘴角毫不在意的微微勾起,「別擔心,就算被看見,他們也該識趣的自動閃開。」
這……這是什麼霸道的理論?劉恩禔翻個白眼。
……
劉恩禔重重的喘息,臉埋在他的肩窩,身體的重量交付給他,昏昏欲睡。
每一次與他做完,她都有一種全身的力氣都要被抽干的感覺,累得連一根手指頭也抬不起來。
費烈奇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等到高/chao的顫悸與急促的呼吸漸漸平息,才放下她。
她看見地上被弄得一片濕濘,感覺熱氣襲上雙頰,趕緊拉下裙擺,懊惱自己又被男人牽著鼻子走。
「別急,我幫你。」發現她一臉著急,他心疼又心憐,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一手替她拉順裙擺。
看著他沉定優雅的模樣,听到他少了yu/望的斯文嗓音,劉恩禔忍不住嘮叨。
費烈奇這一面,讓人根本看不出他在面對yu/望時竟是那麼蠻橫霸道,而她也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教下,變得愈來愈懂得享受男人與女人間的美好。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靶嘆。
雖然當他的看護沒多久,但她已經學壞了,如果……如果有一天真的得離開他,那她還找得到當初的純真嗎?
在與費烈奇的家人見過面,以及強烈感受到費烈奇對她的呵寵後,劉恩禔縱使再理性,也無法不心生想望。
她漸漸愛上自己其實屬于費烈奇的感覺,喜歡兩個人在一起的溫馨、快樂。
有時,他們待在同一個空間,忙著自己的事,沒有交談,卻依舊可以感到氣氛很溫暖。
一直以來,她覺得日子美好得讓她仿佛飄浮在雲端。
雖然她偶爾還是會有不踏實的表志,但大部分都會被他表現出的柔情蜜意撫平。
當最後一次吸血的日子來臨時,費烈奇在出門前貼近她的耳朵,神秘兮兮的說︰「今晚吸血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她的心懸在半空中,久違的不安跟著涌了上來。「你……要說什麼?」
「等我回來,再公布答案。」
「爵爺……」
「暗夜見。」他給她一個吻,堅持不透露謎底。
劉恩禔拿他沒辦法,只能目送他出門,而她一整天的心情都被他的話所影響。
一直到午後,她的心情遲遲無法恢復該有的平靜,覺得自己有必要到屋外接觸冷空氣,讓腦子鎮定一下。
就在她準備離開屋子時,發現一份報紙被丟在石階旁,像是某個人看到一半,就因為某件事而離開,來不及帶走。
她原本不以為意,視線卻被其中一版的倍大照片吸引,腦袋霎時一片空向口。
刊登在報紙上的是費烈奇親密的挽著一名金發美女,出席上個月在倫敦舉行的募款晚會的照片。
照片上名喚黛維娜的女子是商業巨富威廉斯家的千金,因為貌美嬌艷、家世背景雄厚,一向是豪門公子追求的對象。
他們兩人同時出現在募款晚會,引起媒體揣測德固拉家與威廉斯家結為親家的可能。
加上黛維娜與費烈奇年紀相當,外貌同樣出色,家世背景同樣雄厚,若以中國人的觀念來看,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而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很美。
想到這些,劉恩禔又嫉妒又羨慕,當這樣的感覺漫上心頭時,她努力的壓抑。
她知道自己沒資格嫉妒,撇開兩人身分上的差異,她對費烈奇的了解其實少得可憐。
她不知道他的工作量有多龐大驚人,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參加過募款晚會目。
因為成為他的看護後,她除了在他需要的時候貢獻自己的血液外,也把自己的身體提供給他,任由他發泄。
雖然他和他的母親都說過,在德固拉家族里,受到吸血鬼魔咒影響的長子一旦吸到真愛之血,藉由rou/體結合,就會與對方成為彼此命定的終生伴侶……
但真的每一對皆是如此嗎?
會不會有特例?
她和費烈奇會不會就是那特例的一對?
向來樂觀的劉恩禔,因為他而產生前所未有的負面陰霾的想法。
她不由得想象,有沒有可能……他在最後一次吸完她的血,破除魔咒後,便把她踢開?
所謂的真愛之血,所謂的終生伴侶,只是為了哄騙她心甘情願讓他吸血的謊話……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頭像是被誰突然抓了一把白雪,狠狠的覆住,寒涼到麻木。
她被騙了嗎?
德固拉家族長子需要真愛之血才得以延命,是真的嗎?
混亂的思緒在腦中糾結,劉恩龍無法思考,只是麻木的移動腳步,不斷的往前走。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走到看不見古堡的地方,站在小腿肚高的枯草間。
她忍不住低咒一聲,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恍神得這麼嚴重,如果前方有斷崖,依她恍神的程度,應該會毫不猶豫的往前,然後失足墜崖,成為客死他鄉的異國孤魂。
想到這點,劉恩禔恐懼得打個冷顫,試圖海靜下來。
初秋時節,天色暗得很快,四周愈來愈冷,她絕對沒有辦法在戶外過一夜,更別說可能在這里遇到什麼可怕的動物。
她不斷的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走出草原後,往前方那猶如鋪著一條枯葉地毯的小徑走去。
她得在天色完全暗下之前,找到回古堡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