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劉恩禔醒來,全身酸痛,感覺像是被拆解過再重新組合。
思緒還有些恍然,看了看手機螢幕顯示的時間,她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又昏睡三天。
呆呆的坐起身,她恍神了好久,回憶才緩緩的回籠。
那晚,她在狂愛的余韻後呈現體力完全被榨干的狀態,最後,是她的病人爵爺抱著她回房。
一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她立刻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費烈奇在她的房里待了多久,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直到醒來。
想起她與他激狂的迷失在激情一整夜的放縱里,她可以感覺雙腿之間依舊灼痛。
她頭痛得申吟出聲,恨死自己了。
無奈的是,這是她自己招惹來的。
她一直認為自己是純情保守的女人,沒想到遇上費烈奇後,莫名其妙被他奪走第一次,她信誓旦旦,絕不會再與她的雇主發生第二次關系,沒想到他稍稍露出哀傷的神情,她堅定的決心便被摧毀殆盡。
難道真的如費烈奇所說的,她是他命定的真愛,所以他們之間才會充滿電流,她才會如此輕易的被挑動?
她甩了用頭,還是不敢相信來得如此突然的宿命論。
她是喜歡他,也被他吸引,但認為那是純粹的吸引,因為沒有愛情做為基礎,根本稱不上真愛……
思及這一點,她竟然覺得有些悲哀。
這時,房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敲門聲響起。
「恩禔小姐,我們可以進去嗎?」
听到女佣的聲音,劉恩禔急忙回過神來,下床,走向房門,打開門的瞬間,卻怔楞在原地。
女佣們推著餐車走了進來,上頭擺滿了食物。
「這是……」她不是大胃王,直覺認為餐車上的食物約莫是三人份。
「爵爺吩咐,恩禔小姐醒來後,要馬上準備吃的東西。」
看著餐車上豐富的美食,劉恩禔苦笑。
雖然她因為昏睡而一連錯過了幾頓,肚子真的餓得有點難受,但是也不用這麼夸張吧?
如果每一次「捐血」後都這樣吃,難保她的身材不會走樣。
突然,她想起之前閃過腦海的玩笑,在古堡內這樣被善待著,她覺得自己是被蒙養的動物,等著被養肥,然後送進主人的口中……
而事實果真如此。
她的病人爵爺「吃」了她一回又一回,而的滋味讓人食髓知味,嘗過後便再也抵抗不了半點挑逗。
驀地,不祥的預感涌上她的心頭。
費烈奇會不會在每次吸血後都se/yu/大開?抑或根本不用等到吸血之夜,她還是會被帶上床,成為他的……性玩物?
劉恩禔既驚慌又憂傷,暗付著,她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想想有什麼應對之策?
「恩禔小姐?恩禔小姐?!」
耳邊響起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怎麼了?」
「請趁熱把餐點用完。」女佣笑容可掬的提醒。
無力的垂下肩膀,她低聲咕噥,「等我刷完牙、洗完臉後就會吃,你們不用管我,先下去做事吧!」
女佣為難的看著她,「可是爵爺吩咐,要看著恩禔小姐吃完才能離開。」
頓時,劉恩禔惱怒得說不出話。
費烈奇把她當豬嗎?還是為了吸她的血,用美食彌補她的損失?
不只如此,關于往後,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好好的談一談。
「爵爺呢?」她殺氣騰騰的問。
女佣朝她露出甜美且充滿感激的微笑,「在恩禔小姐的照顧下,爵爺的體力恢復不少,昨天搭乘飛機前往分公司開會。」
照顧?!因為知道那天晚上她與費烈奇干了什麼事,所以覺得「照顧」兩個字格外諷刺。
再說,依照他工作狂的拚命個性看來,他下次回古堡的時間不會是幾個月後吧?
「爵爺什麼時候回堡里?」
「唔……」女佣思考了片刻,「爵爺很忙,要做的決策、要辦的事很多,所以回古堡的時間不一定。」
劉恩禔听了,不住的暗暗嘆息。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忙多少事,但是不會真的撐到體力徹底用盡才肯回來吧?
想起這點,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怒火冒得有些不值。
那個惹她發火的男人不在身邊,沒辦法即時接收她的怒氣,距離下一次見面的時間那麼長,到時她可能早已消了氣,說不定還會因為思念他……
猛地打住腦中浮現的怪異想法,她用力的甩頭。
她怎麼可能想他?
他不在,她樂得輕松,撇開莫名其妙的和他上床這一點,她這個看護的工作真的是肥缺。
有哪個看護可以久久才照顧病人一次,然後吃香喝辣,過著宛如貴婦的生活,身邊還有女佣伺候?有誰能像她這般幸運?
她想著想著,本該歡愉的情緒卻莫名的蒙上說不出的淡淡哀傷。
自己仿佛被囚禁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即便古堡很大,大到連逛幾天也逛不完,書房里有讀不完的珍貴藏書,但她還是寂寞啊!
她想念好友,想念兩人休假時去逛夜市、唱KTV,更想念咸酥雞,還有那個隨時像戰場、會飆腎上腺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