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顏隻果坐在咖啡廳里靠窗戶的位置,望著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們,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嘆,眼神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她曾經答應過鬼頵華會等他回來,可是他才踏出去沒一刻鐘的時間,她就收拾包袱回台灣了。
不曉得當他知道她消失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想到他那張難看的臉孔,她彷佛看得到他臭著一張臉向她走過來,就像此刻般窗外直直朝她而來的人影。
不對,眼前的他不是幻影,而是活生生的人.面對那張怒發沖冠的臉孔毫不遲疑地走進咖啡店里,她不禁手足無措了起來,恨不得地上有個地道可以讓她遁逃。
天呀!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她覺得自己的麻煩大了。左張右望了會,找尋其他可以逃月兌的出口。可是不待她行動,他的身子早一步擋在她面前,陰騖的眼眸俯望著她。
她心虛了起來,低著頭,一雙眼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直視他。
「為什麼不看向我?」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命令的口氣逼得她不得不抬起頭。
對上他那張難看的臉孔,憤怒的火焰在眼里跳躍著,她嘀咕道︰「生氣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其實他來找她,讓她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喜悅,盡避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但是他若不來找她,她會更想哭。
「你說,你為什麼不等我?」他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拿起她喝過的咖啡灌了一口,一雙陰森森的白眼瞪向她,似乎在考慮怎麼料理她。
「那要問問你自己。」提起這個,她就想起鬼陳曉君與她說過的話,不由得生起悶氣,撇過頭,嘟著小嘴,看也不看他一眼。
「問我自己?你是什麼意思?」他的語氣低沉,食指與拇指扣住她的下顎,將她的頭轉了過來,直望著那雙水波蕩漾的眼眸,「我要你說清楚。」
「你只不過是在利用我。」她掙月兌他的手掌,眼中充滿了控訴。
「就因為我沒告訴你,我母親是名孤兒?」
「你怎麼知道?!」她微感訝異,但是想想,她不應該感到驚訝才對,他根本是做賊心虛。
一看她那張小臉蛋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他沒好氣的哼了哼。
「你可別胡思亂想;我會知道這件事,完全是逼問我女乃女乃跟你說了什麼。你也真笨!」
「你干嘛罵我?」她氣呼呼的瞪向他。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他,為什麼挨罵的人反倒變成她了,不公平!
「難道你不夠笨嗎?她隨便說一兩句話你就相信。」
「可是你明明有機會說的,為什麼不說?」她抗議道,淚水模糊了眼,心痛了起來。
「那是因為我不想讓你誤會,沒想到你還是誤會了。」皺著眉頭看著她即將潰堤的淚水,他面容抽搐,最後無奈的輕嘆一聲,伸出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我不相信。」
「好吧,我承認,當初我是拿你當作擋箭牌、故意氣我祖母的籌碼,但也是因為你,我才決定這麼做。」鬼頵華收斂起怒氣,解釋道。「要不然我大可以利用鐘心慧,畢竟她的條件好,再加上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遠超過你,豈不更好,對吧?」
「兔子不吃窩邊草,你不對慧兒姊下手,是因為她是你重要的秘書,你怕她跑了。」顏隻果賭氣說道。
他有一種恨不得掐死她的沖動,整張臉布滿了陰霾。
「如果我對你沒有感情的話,我也不會馬上趕回台灣,還低聲下氣的拜托你的慧兒姊,幫我把你約出來,而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小妮子還在懷疑我的真心。」他眼眸微沉,說話的口氣冷颼颼的,讓她感到寒冷了起來。
「誰教你先利用我,是你活該。」她眼眶馬上紅了起來。
嗚……他好凶。
她扁起小嘴,淚水在眼眶打轉。
他緊皺著眉頭,一看到她的淚水,立刻舉白旗投降。
「好吧,這件事算是我的錯,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這樣夠誠意了吧。
「我要你說愛我。」抹去臉上的淚水,她霸道的要求。
她的傷心與難過換回一句「我愛你」,算是便宜了他。
就算他再怎麼樣不願意,只要他不說,她就不會原諒他。要知道他一個大男人說出這種肉麻兮兮的話,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她分明是在整他。他眸光一閃,臉上揚起詭譎邪惡的笑容。
「好,我用行動來表示。」
話一說完,根本不給她反應過來的機會,他柔軟的雙唇就覆蓋上她那張小嘴。
唔……壞人……哪有人這樣賴皮的。沉醉在他愛的吻中的她嬌嗔地想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