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與罌粟 第8章(1)
作者︰佚名

唐水心想不明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見範行淵。

但是,這一刻,她只想要見他,只是看著他,就會覺得悲傷的心情可以稍梢平復,只是听見他低沉的嗓音,就覺得是一種安慰。

對于範家,身為它的前女主人,她自然是非常熟悉環境的,董伯讓她進來之後,告訴她主人在書房,讓她自己過去找他。

「你來做什麼?」

範行淵明明高興見到她,他早就從內線電話知道她的到來,可是看見她走進書房,還是忍不住揚著壞壞的笑,一副拿喬的表情。

畢竟,兩次去唐家大宅,可沒見她給他好臉色瞧啊!

「就不想一個人,不行嗎?」唐水心走進書房,順手帶上門,走到一旁的寬敞皮革沙發坐下,美眸瞄見在他面前的書案上攤了幾份文件,「你忙吧!就讓我一個人在這里坐會兒,我不吵你。」

她捉了一顆抱枕,靠在沙發的鐵手上,就著一旁幾桌上的暈黃台燈光芒,像是出神似地一個人發呆。

範行淵一語不發,望著她被燈光給映得朦朧嬌美的側顏,好半晌說不出話,然後,他才注意到她的眼角微微地濕潤,像是剛才哭過。

他伸手蓋上文件,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看見她抬起頭,這角度讓他可以將她眼里淡淡的紅潤著得更加清楚。

「哭了?」他大掌輕撫她的臉頰,拇指輕輕地滑過她的眼角,「你一向不是個愛哭鬼,怎麼了?誰有如此強大的本事,可以惹哭我們唐水心小姐?」

就連他都沒那種本事。

範行淵苦笑心想,即便是他們在談離婚協議的那段期間,他們吵得最凶的時候,他都不曾見她掉過半滴眼淚。

她總是靜靜的,淡淡的,宛如一池把喜怒哀樂都沉澱在最深處的湖水,透明得可以照映出每個人的容顏與身影,唯獨見不到她的真心。

「我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豬頭!」唐水心無法克制自己眷戀地依偎他掌心的溫度,「我是一個天底下最笨最蠢的大豬頭!」

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是真的想念他,她閉上眼眸,只讓自己感覺著他的觸踫,他指尖的觸感以男人而言不算粗糙,但是撫模在她柔軟的臉頰上時,還是有著輕刮的觸覺,而她懷念著這觸感。

雖然,她告訴自己,偶爾的想念,不過就是寂寞而己,但是,太過寂寞的結果,是孤獨。

「水心。」他輕沉地喚她的名,渾厚的嗓音在寂靜的書房里,听起來就像是漣漪般,一圈圈泛開,無法止息。

範行淵凝視著她神情陶醉迷蒙的嬌美容顏,不由得想起,在他們剛離婚的時候,在一場展覽會上,他見過那個叫宋起雲的畫家,那個外表與他是徹底不同類型的斯文男人,或許,以相貌而言,這男人與優雅的水心才是天生一對。

但宋起雲卻不願意承認他與水心有不可告人的暖昧,他說那不過是媒體的炒作,而水心恰好也沒有澄清的意願,甚至于逆勢利用了這起紅杏出牆的事件,好與他範行淵離婚。

是真的嗎?水心,宋起雲告訴我的話,才是事實嗎?

這是他心里一直想要問她的話,但是,離婚一年多,他卻始終不敢問出口,就怕會得到令他失望的答案。

「水心。」範行淵蹲了下來,跪到她的面前,沉柔地又喚了她一遍。

「不要吵,可以嗎?」唐水心終于睜開澄澈如兩汪春水般的眼眸,無奈地笑瞅了他一眼,「我不吵你,你倒吵起我來了?」

她不經心地望進他幽邃的目光之中,頃瞬間,心魂就被拉了進去,被鎖在他的凝眸之中,難以自拔。

就算你不相信我,至少,你也應該相信唐小姐的為人才對。

那日,宋起雲臨去之前,給他留下這句話,然後,從那一天起,他決定要跟這位前妻保持良好的互動,跟她做朋友,一直到了今天。

直到,他再也弄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他究竟是恨她,抑或者是對她仍舊有著無法割舍的感情?

一抹微笑,淺淺地躍上範行淵的唇畔,他湊首吻住她的唇,或許是因為美好的氣氛使然,唐水心沒有抗拒,她回應著他,一如他仍舊是她丈夫的時候,任由他的溫度與氣息濡染著她。

兩人的呼吸漸漸失去了控制,就連心跳都不再被羈絆,狂跳不己,他們分開,喘息著相視彼此。

然後,沒有言語的交流,卻幾乎是同時發生,他有力的長臂環抱住她的腰肢,而她縴細的手則勾住他的頸項,讓發生在彼此之間的吻,可以更深入,更加地熨熱無阻。

範行淵狂熱地吮吻著她,傾身將她放躺在沙發上,雖然只是個兩人座的沙發,但是卻因為寬度夠深,所以活動起來還算有余裕。

他大掌揉著她的頭,在揉挲之間解開她的發束,一頭如絲般的及肩長發從他的指尖滑落,蜷在他修長的手指上,令人愛不釋手。

太久了!從那天之後。

範行淵一次又一次地追吻著她,不容許她得到絲毫退後的空間,大掌按住她縴細的腰際,將她米色的厚織長毛衣往上拉,從下擺伸了進去,揉撫著她滑膩平坦的小骯,順沿而上,覆握住她一只飽滿的柔丘,玩弄著顯頂端的敏感。

唐水心縴手揪住他襯衫的上臂袖子,微微地在喘息。

太久了!就連她的心里,也有著同樣的想法,上次,他們這樣觸踫彼此是什麼時候以前的事呢?

她記不得了!

在這一刻之前,她沒去數過日子,而在這一刻,她覺得時間久到忘記自己怎麼可能舍棄掉,這教人焦心卻又歡愉的擁抱?

在他們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被扯掉,被他(她),或是被她(他)自己,而最惱人的是她合身的牛仔鏈。

「它讓你一雙修長的腿看起來很美,但是,我恨它。」在終于把那件牛仔褲從她身上月兌掉時,範行淵帶著笑在她的耳邊說道。

……

「淵,先別……」

她才想說話,就又被他吻住了唇,她感覺到他的氣息、他的氣味、他的溫度,雖然她仍舊有些疼痛,但是,還有更多的是被他佔領的快/感,她的呼吸、她的意識、她的心跳,都隨著他那只失控的獸而起了變化,也開始失去控制。

這一刻,他是她的,而她也是他的。

那感覺很微妙啊!

他們之間,是交揉得那麼好……好到教她心魂顛狂,好到教他難以自拔,好到令他們以為從生命的一開始,就不曾分開過。

「淵……淵!」

她喊出他的名字,在他的擁抱之中攀上了歡愉的極致,但他卻在這個時候加快了速度,似乎存心要將她逼到瘋狂崩潰的懸崖。

……

男女歡愛過後的氣息,淡淡地,繚繞在空氣之中。

唐水心渾身嬌軟無力地伏躺在大床上,在薄被的覆蓋之下,露出大半個雪白的背,還有著微微喘息的嬌顏被凌亂的長發遮掩,她覺得臉頰被頭發搔得有點癢,卻連伸手拂開的力氣都沒有。

他們在書房做過一次之後,範行淵用一條毯子包住她,將她抱回房里,然後又是幾近蠻橫的索取。

他一次又一次的糾纏她不放,讓她就連逃月兌掉的機會都沒有。

驀地,唐水心揚起一抹淺笑,她明明就沒有逃跑的意思,可是,他的表現卻讓她覺得自己是個被他逮到的逃犯,只要她有一點點後退,他就侵入得更深,步步進逼,幾近到了她快要承受不了的程度。

那男人,就不怕把她給弄壞掉嗎?

「口渴嗎?」

離開了一會兒的範行淵再度回到房里,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休閑長褲,以及一件同色系,顏色卻淺些的長袍,任由袍服的領子敞開,露出一整片結實的胸瞠,在靠近右邊鎖骨的地方,有被她的指甲給捉傷的幾道紅痕。

「嗯。」她輕輕點頭,笑著回他。

話聲才落,他就己經將她抱起來,好像她是個沒有行為能力的嬰孩,拿起他剛才擱在一旁矮櫃上,盛著深色液體的玻璃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後俯首吻住她的唇,將嘴里的液體反哺到她的嘴里。

葡萄汁。

唐水心順從地從他的嘴里吮喝著這甜美的水果汁液,喝盡了最後一滴,還貪婪地啄吻他的唇,直到他唇上再不留半點甜味。

「還記得?」她舌忝了舌忝濕潤的唇,笑瞅著他。

「忘不掉。」範行淵勾起一抹淺笑,以前,她就喜歡在完喝葡萄汁,喜歡那甜得過分的冰涼液體,滑過熱燙身子的感覺。

他又含住一口葡萄汁喂她喝掉,一口接著一口,直到玻璃杯空了為止,然後,他將玻璃杯擺回櫃子上,高大的身軀再度不安分地覆住她,卻被她給伸手按住了胸瞠,他頓了一頓,斂眸看著她揚著詭異微笑的臉蛋。

「我听說……你不行。」她強忍住笑,一臉正色。

「不行是什麼意思?」他擰起眉心,不太明白她這話里的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是男人,還需要我說更多嗎?」

「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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