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鈴狼狽的倒在地上,還來不及撐起身子,他鬼魅般的身影已經蹲在她的身邊。
「看到這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他抖了抖手中的資料,要她看仔細。
「這是……」她慌亂的看著那份死亡證明,下面的方格寫著母親的名字,日期是在她一歲那一年……「不可能!我明明听到院長說我母親還活著!」
「可笑!路奇問過了,張院長堅稱她沒說過這種話,也沒看過你的任何親人!這些話都是你捏造出來的!」他不在乎刺穿她虛假的面談,因為在他傷害她之前,他的心已被她的漫天大慌傷得千瘡百孔。
「怎麼會?」錯愕打散了她所有的思緒,淚水滑落臉頰。
為什麼會這樣?她真的不是蓄意騙他,多年來,她也因為尋母而非常辛苦,那時候她是真的听見院長和鄰居阿姨說母親還活著,而且嫁進了紐約的豪門,于是她沒日沒夜的工作,籌機票錢前往紐約,又沒日沒夜的工作,打平生活費用,為什麼現在他卻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難道她當時是在做夢?但她真的沒有騙他……
「啊……」頭部一陣劇烈的震蕩,像是被人用鐵槌使勁的敲打,痛得她尖叫出聲。
「你怎麼了?」閻京笙面色一白,趕緊抱住她。
符鈴用力推開他,「不要踫我!我要回紐約!我要自己去找……」
她不顧一切的想要站起來,但是雙手被束綁著,加上膝蓋十分疼痛,因此頻頻失敗。
他冷冷的看著她,她的抗拒映照出他剛才的關心像一則笑話。
「你以為我會這麼好心的放你走?」
刺骨的寒意自她的腳底竄升上來,她惶恐的望著他,下一秒,身體好像自有逃命的意識,不停的往後退。
她敵不過他的。
因為她雙手被縛,輕易的就能被他制伏。
如今她被困在牆角,讓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惡魔氣息團團包圍。
「放我走!我求你!如果你討厭我,我可以永遠都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讓我回紐約!」符鈴拼命的求饒。
可惜她不夠聰明,模不透他的心,並不知道這些話語只是讓他更加失去理智。
「回紐約?」閻京笙看著她清妍的小臉,腦海里浮現拍賣會上,台下男人們面具也擋不住的猥瑣意婬,以及之前與艾蓮的對話,剎那間,熊熊爐火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大手撕碎她的衣物。
「閻京笙!放開我!不要這樣對我!」符鈴驚惶的大吼,此刻他猶如被撒旦附身,異常的冷血強悍,精銳的眼神像是要殺了全世界的人,超級恐怖。
「欺騙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他冷情的說,如今她表現得越可憐,越令他不堪,而那都是因為他曾經真心信任她,想疼愛她,想要對她更好,沒想到一切都是幌子、謊言,他頭一回釋放真情,竟然慘敗在一個女騙子的手中。
一思及此,他胸腔狂燒的氣焰更加旺盛,即使她死命掙扎,淚如雨下,也無法阻止他的動作。
很快的,她身上沒有任何遮蔽物,赤/luo/果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我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棄,無奈他冷冽的心滲不進一絲溫暖,她絕望的看著他解開褲頭,絕望的看著自己被架開雙腿,絕望的看著那不帶絲毫感情的yu/望強行貫穿她,像一把尖銳的冰刀,割裂脆弱的肌膚。
……
激/情過去,歡愛的余韻卻還縈繞在四周,像一條透明的絲線綁住他們,她嬌弱的臥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而他的手指梳弄著她柔軟的發絲,這一刻美得不真實,她卻真的擁有了。
「怎麼樣?早叫你假戲真做了吧!當我的女人,這副胸膛隨你躺。」閻京笙對自己長期鍛煉的體魄相當有自信。
「你!」她沒想到這竟然是他完事後說的第一句話,又羞又窘的捶了他一拳。
「你這是在抗議我做得不夠,還想要第二次嗎?」對于她的花拳繡腿,他可是一點都不覺得痛,還很有閑情逸致的調情。
「你瘋了嗎?」符鈴吃驚的抬頭瞅著他,光是這一次,她就快被折騰死了。
「是啊!我是瘋了。」他溫柔的撫模她光滑的臉頰,明明是這麼惹人憐愛的女人,他為什麼會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氣對她發飆?「會不會痛?」
「還、還好。」過程中,除了最初,後來的確是很享受的,她沒有辦法昧著良心說自己很討厭。
「那很舒服嗎?」
「閻京笙!」她羞紅著臉大吼。他真愛得寸進尺耶!
「好啦!不鬧你了,其實你的脾氣比我還差。」他無聊的纏著她的手指,模到上頭的粗繭,有股難言的心疼。
「怎麼了嗎?」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那粗糙的手是她的,他卻比她在乎。
「其實我很想知道,以前你到底是過著怎樣的生活?」他沒有忘記剛才的爭執,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為什麼會有一身深藏的功夫?在紐約生活的她,又是過著怎樣的生活?
符鈴全身僵住,無法出聲。
以為她還無法對他敞開心胸,閻京笙無所謂的笑說︰「別擔心,我已經釋懷了,你會騙我要找你的母親,一定有你的想法,或許你本來不想留在台灣。」
「不是,我……」老天!懊怎麼說?她愕然發現,原來他仍然認定那只是謊言。
「沒關系,別再去想那些了。」他起身,抱起她,走進浴室,然後對她眨眨眼。「你要自己來,還是要我幫你?」
「我自己來就好了。」就算已有過最親密的接觸,共浴這檔子事對她來說,依然是個大挑戰。「你快回你房間洗。」
「干嘛排擠我?」他被推到門口,一臉受創的表情。「好無情喔!吃干抹淨就把我推開。」
「才不是這樣!你快回你房間啦!」符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關上門。
果背貼著門板,听見他大笑,然後響起腳步聲,確定他已離開後,她整個人像斷線的傀儡,癱坐在地上。
她沒有騙他,關于母親仍活著的事實,院長說過的話,她沒有半句捏造,可是在他的心里,卻已認定那是謊言。
「符鈴,符鈴……」她失魂的喊著自己的名字,攤開手心,看著粗繭,怎麼也想不起究竟是何時出現這些的。
腿窩的酸疼提醒著她是個被疼愛過的女人,他的擁抱那樣深刻、那樣溫暖,然而,她卻發覺自己不被信任。
他說不在乎,可是她真的能夠跟他一樣將那段記憶拋諸腦後?那麼,這幾年她的努力又是為了什麼?
或許她可以假裝那些只是幻听,張院長其實並未說過那些話……然而,她發覺她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