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陽光,親吻隨風婆娑起舞的窗簾。
發過火的澄澄一夜好眠地醒來,快速梳洗、化上淡妝後走出房外,即見阿晰已經早起,準備好滿滿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在等她。
阿晰穿著水藍色的圍裙,手上拿著水果刀,滿臉認真地將鮮紅的隻果切成一小瓣又一小瓣,再將果皮削成兔耳朵形狀。已經削好的隻果漂亮地排放在女敕綠色瓷盤上,苜蓿芽擺在中間,一只只以隻果雕出的小兔子圍成一圈,像是在吃草,煞是可愛。
一身女乃油白連身短裙的澄澄站在門邊,雙眸漾滿柔情地看著她的男人為了討好她,在廚房忙碌的模樣。
認真為自己女人打點的男人,真的帥呆了。
在澄澄醒來的那一刻,阿晰就知道了。他滿懷期待地等待心愛的小女人梳洗完畢,當她倚在門邊看他時,他抬起頭來,給她一記性感中帶著誘惑的笑容。
「早安,寶貝,昨晚睡得好嗎?」可憐的他昨晚在客廳打地鋪,本以為到了半夜會獲得特赦,結果他好傻、好天真,盛怒中的澄澄向來如鋼鐵般固執,豈會輕易讓他進房?活該的他唯有忍受孤獨,獨自入睡,唯一該慶幸的是,澄澄沒有堅持將他一腳踢出家門,有地板可以睡,其實該偷笑了。
「很好,倒是‘前男友’,你怎麼會在我家廚房?」她好笑揶揄,晃過他身邊,走到冰箱旁。
阿晰端起在她起床時,已經倒好、不再冰涼的柳橙汁,討好地遞給她,不去挑剔「前男友」三個字。「寶貝,我想讓你吃飽飽,一早就元氣滿滿,所以準備了許多你愛吃的早餐,任你挑選。」
他向來負責大吃大喝,不論生的、熟的、好吃的、難以下咽的,只要是食物,一律都能放進嘴里;雖然愛吃,卻也不像阿朔一樣鑽研料理,也從不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何不足。直到今天早上,他才後悔沒跟阿朔學過兩招,竟然只會簡單的烤吐司,其它食物都是跑到各地買回,或是要求阿朔店里的廚師做出來的,假如所有食物皆由他親自烹調,他應該可以立刻從「前男友」的身分跳回「現任男友」吧。
既然廚藝不行,唯有改以色誘討好美人兒了,所以他特地穿上了緊身的黑色牛仔褲,加上緊身黑T,展現過人的體魄,再加上魅力四射的笑容。不過今早澄澄穿的那一件女乃油色洋裝好貼身,完全展現出玲瓏有致的身材,看得他口干舌燥,想將她推佳。
敝了,怎麼被色誘的人變成是他?是他太欲求不滿了嗎?或者澄澄是故意的?
澄澄笑得好嬌媚,風情萬種地眨眨刷得又長又翹的睫毛。「什麼都可以任我挑嗎?」
阿晰困難地吞咽了下口水,被她迷得暈頭轉向,因高漲的yu/望,聲音變得沙啞低沉。「當然可以。」
選我!選我!對她渴望至極的野獸在心底跳躍叫囂。
澄澄婀娜多姿地走到他身邊,性感繞圈,漂亮的手指挑逗,緩慢刷過結實的一一
頭肌,在肌理分明的背脊游移。
帶有誘惑的踫觸,使阿晰全身緊繃,熱切期待。
縴縴手指,輕緩往下游移,來到挺翹的臀部,挑逗畫圈,一圈又一圈,如同蝶翼輕輕撩撥因她悸動的心房。
「每一樣看起來都很美味,你說……我該選哪一樣?」澄澄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嬌聲請教。
本嚕!阿晰困難地吞了一口口水,雙眼燃燒yu/望之火,聲音沙啞到彷佛吞了一大把沙。「你……想選什麼都可以。」
選我吧!拜托!我快被你的挑逗給逼瘋了!他發誓,她敢再繼續玩火,他就會讓她嘗到欲火焚身的滋味。
澄澄一臉無辜,手指輕點嬌女敕紅唇。「好難選呀。」
阿晰雙眼低垂,斂去帶有危險的侵略光芒,于心里邪惡一笑。她想玩是吧?很好,他樂于奉陪。
她的手鑽過他的腰際,拿了塊弄出小兔形狀的隻果,對上炙燙雙眼,輕巧咬一小口,溫潤舌尖緩緩舌忝過唇角甜美的汁液,嬌噥說︰「真好吃。」
欲求不滿的獸,爆出一聲嘶吼。他受夠了!
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跟隻果,他將玩火的小女人攔腰抱起,捧著她的小,二話不說,低頭給了她一記狂猛、灼燙的熱吻。
突然遭受熱吻攻擊,澄澄來不及驚呼,便被他吻得天旋地轉,阿晰抱著她離開放滿早餐的餐桌,將她抱到流理台上,撥開修長美腿,置身其中,邪惡的大掌拉下洋裝拉煉,將女乃油白的洋裝褪至腰間。
情/yu高漲的兩人,雙唇甫一接觸,就如同麻花絞纏在一塊兒。修長美腿像擁有自我意識,自動勾纏在精瘦的腰間,她雙手不耐煩地拉著礙事的T恤,嬌蠻命令︰「月兌掉。」
女王蠻橫下令,焉能不從?阿晰樂于從命,火速月兌掉T恤,扔在地板上,貪婪的唇繼續和她火辣舌吻。昨夜犯錯的他飽受難以消解的欲火折磨,對她的渴求已是吃下再多食物皆難以滿足。
全身宛如著火似的澄澄用長指甲刮搔他的背脊,抗議吟哦。
壞心的阿晰低低笑了,調皮的舌尖吻上誘人丘壑,恣意品嘗甜美滋味。
……
他整個人就像火柱一樣熱燙無比,憐愛的黑眸驕傲地看著她因自己而快樂、綻放。
美眸滿布情/yu,嗔了故意使壞的男人一眼,咬上他的唇,吐氣如蘭。「不許你對我這麼壞。」
阿晰低笑,歡迎她像只任性的小貓撕咬。「可是,怎麼辦?我想要對你好壞、好壞啊。」
話說得邪惡,可是骨節分明的手指卻對她萬般憐愛,以她的需要、喜好為主,一遍又一遍地疼愛她。
火熱嬌軀止不住一遍又一遍因他而起的嬌顫,美眸蒙上一層惹人憐愛的淚光,大腦難以控制想象,他口中的好壞、好壞,究竟是怎麼個壞法?
哦,天!苞他在一起久了,竟也把她變得好壞、好壞……
放話要對她好壞、好壞的男人突然將手指抽離,蹲下,將她推倒躺平,在她尚未意識他要做什麼事之前,似尖叫的泣吟已自紅唇逸出,她無助地咬著屈起的手指,讓好壞、好壞的唇舌在身上制造一波接一波難以抗拒的快/感。
他真的好壞、好壞,難怪她會被他給逼瘋。眼角悄悄滾落極度喜悅的淚珠,羞人的嬌吟像串音符,不斷從紅唇流泄。
「阿晰……拜托……」
阿晰恣意地在心愛的小女人身上制造快樂魔法,欣賞她因愉悅變得更加甜美的嗓音,享受她因高/chao弓起的美妙身軀。
「澄澄,我愛你。」阿晰與她十指交扣,兩人的戒指交錯,綻放閃亮銀光。他吻去她眼角歡愉的淚珠。
「我也愛你,我可惡的大壞狼。」澄澄笑得好美、好美。
「我以後還是要對你好壞、好壞。」他的語氣有道不盡的溫柔與疼寵。
邪惡宣誓,惹出一串又嬌又媚的笑聲,澄澄媚眼如絲,勾下他的脖子,丁香舌吻上他的耳廓,柔聲問︰「你真的要對我很壞、很壞?」
火熱的yu/望于迷人小徑展開亙古旋律,瘋狂愛她、佔有她,並隨著每一次的狂野撞擊低撕。「對,我會非常、非常壞……」
體內的獸,貪求著美麗的小女人,發出勝利呼嘯。
澄澄弓身,任由一波波如浪潮襲來的快/感將她卷至天際,唇角噙著醉人笑靨,歡迎她的男人,對她繼續壞下去。
早上被阿晰狠狠愛過,使澄澄散發出更加美麗的光芒。兩人一同梳洗過後,她洋溢著幸福笑容讓阿晰送她到工作室,在工作室前,兩人依依不舍地纏吻好幾回,才舍得分開。
換上一襲鵝黃色復古連身小洋裝的澄澄哼著輕快曲調走進工作室,打開所有燈,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因為今天早上那一段激/情的插曲,讓她比平常更晚進工作室,幸好早上沒有新人預約,才沒有耽誤到工作。她打開筆電,準備將之前讓她做造型的新人照片PO上個人部落格,跟網友們分享成果。
每PO一張照片,她快樂的唇角就不住上揚,緊接著逸出幸福的嘆息,又好氣又好笑地自言自語︰「這個男人真是有辦法讓人上一刻想將他掐死、下一刻又緊緊擁抱他。」
澄澄滿腦子都是阿晰的身影,好似可以從身上聞到屬于他陽剛、粗獷的氣味,再次回想起早上兩人汗水交融、四肢交纏的畫面,一抹臊紅躍上臉龐,她害羞地捏捏臉頰。「文澄澄,夠了,不要再色欲燻心地想那些有的沒的,快點認真工作!」
她喝下一大口剛泡好的玫瑰茶,讓自己冷靜下來。
堡作室的門被推開,貓頭鷹門鈴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
澄澄揚起專業的笑容,準備歡迎來客,卻發現進來的不是一對新人,而是一名身材看起來非常干瘦、頭發凌亂、隨意用橡皮筋扎起馬尾的女人。那女人皮膚枯黃,非常沒精神地彎腰駝背,有氣無力地關上門。
「你好。」她保持著燦爛的微笑問候。
面色枯黃的中年婦女抬頭,看著容光煥發的澄澄,以干啞的聲音呼喚︰「澄澄……」
有禮的笑容凝結于唇角,澄澄定神再將對方從頭到腳看I遍。中年婦女形容枯槁,臉上有許多細紋,瘦得全身上下僅剩骨頭跟皮,一股寒意猛地自腳底竄上心頭,熟悉的呼喚,喚回她最不願記起的回憶。
澄澄呆滯地瞪著十五年來未曾踫面的母親,若非媽媽開口喚她,就算在路上擦肩而過,她恐怕也認不出來。這麼多年來,媽媽沒有變得更好,反而更糟了,當她的目光觸及媽媽身上的長袖上衣時,更覺悲哀,因為她知道長袖上衣是為了遮掩手臂上的針孔。
暗海筠東張西望,看著空間不大、但是裝修得極為現代化的工作室,貪婪的目光再移到女兒的穿著打扮上,更是嘖嘖有聲。「看來你真的發達了,撈了不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