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覺得很生氣,手撫著臉頰。
雖然他的力道不重,沒有傷害到她,但傷害到的是她的自尊心。
她冒著生命危險幫忙,卻被人教訓。頓的滋味並不好受,她搞不懂自己到底哪里惹火他了?
「你躲在這,見機行事。」鷹崎吩咐著,凝視著她一會兒,才用微微溫柔的嗓音說︰「你自己小心。」
桃花愣住了。他的口氣怎麼突然變得溫柔了?
她覺得渾身不自在,臉頰有些火熱。
好怪,為什麼她會臉紅?
桃花搖搖頭,甩去腦中綺想,注視著鷹崎一步步走向甲板,而甲板上早已有三個人在等待。
一個男人雙手環繞著胸前,帶著冷酷的笑容看著鷹崎走近。
他冷冰的眼眸讓桃花打了個顫,心中升起一股寒氣。
那個男人的目光冰冷無情,眼中的戾氣讓人一眼就瞧出他是整件事的幕後主使者,她很好奇鷹崎與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恩怨?
「你果然出現了。」男人冷笑著。
站在男人身旁的,是一名小嘍羅,他正用槍頂著人質的腦袋,人質是一名肥胖的商人,他嚇得雙腿發軟,渾身顫抖個不停。
「我既然來了,可以把人質給放了吧?」鷹崎冷漠的說,數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反應。
男人向身旁的小嘍羅使眼神,小嘍羅微微頷首,結果小嘍羅並不是釋放人質,而是開槍射殺人質。
砰的一聲,肥胖的商人瞠大眼眸,腦袋開花,鮮紅色的血染紅甲板。
桃花壓抑住尖叫聲,不敢相信一條生命就在眼前喪失,她的心中充滿憤怒。她望向一臉鎮定的鷹崎,只見他眼眸微沉,臉色變得陰冷。
「我照你的話來見你,你為什麼還要殺人?」
「因為我要讓你知道,這都是你的錯。」男人輕聲細語,臉上帶著詭異邪魅的笑容。
「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有必要牽扯到第三者嗎?」鷹崎的措辭變得冰冷。
「Sodom,你是對這些人感到心疼嗎?」
「鷹岵,夠了!別再叫我sodom這三個字。」
「為什麼?是因為你傀對于這個名字,你忘了當初幫你取名字的人,你為什麼沒有好好保護她?」話說到最後,那個叫鷹皓的男人發怒的說,臉孔變得扭曲,「當初她把我取名為,把你取作Sodom,你都忘了嗎?我把她交給你照顧,結果我回來面對的是什麼?是冰冷的尸體!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麼沒有照顧好霜兒?」
火爆氣氛一觸即發,沉重的讓人無法喘過氣來。
雖然不曉得發生什麼事,但桃花听得出來鷹崎與那個男人是舊識,而對方是來找他算帳的。
算帳就專找那人算帳就夠了,干嘛要牽扯到一堆人?桃花不由得在心里抱怨,而鷹崎似乎也這麼認為。
「你有什麼怨恨就沖著我來好了,為什麼要沖著這一大群人?
這些人都是無辜的。」
「不!我要找人陪你一起殉葬,瞧,我對你多好,有這些人陪伴你在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鷹皓瘋狂的哈哈大笑。
「若霜兒知道,她不會高興的。」
「你沒有資格提起霜兒的名字!」鷹皓拿著槍指著鷹崎的腦袋,咬牙恨恨的說︰「我當初應該帶她離開,不應該把她留在你身邊。」
「所以你想殺了我?」鷹崎心平氣和的說,眼眸深邃的看著鷹皓猙獰扭曲的臉孔。
「我想殺你的念頭早就有了,要不是因為霜兒的關系,她愛你,我才退讓離開她,可是你又做了什麼?」他怒吼,一步步向鷹崎逼近,臉上充滿憤恨。
桃花見機不可失,趁著他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鷹崎身上時,她緩慢的向另一名手上拿著槍的小嘍羅靠近。
鷹崎注意到她的舉動,眼眸閃過一抹點光。
「我做了什麼?」他反問鷹皓。
「沒有,你沒有做什麼,、卻輕松的贏過我,輕而易舉的奪走所有該眾集在我身上的目光,就連霜兒也是……"鷹皓哈哈大笑起來,「我好不服氣,為什麼都是你?」
鷹崎沉默,並沒有回答,只是眼神幽深的凝視著發狂的鷹皓,表情淡漠的像是不關己事。
桃花不禁佩服鷹崎八風吹不動的本領,眼前這名主腦對他恨之入骨,他卻是任由他發泄。
「霜兒的死讓我對你產生了怨恨,為什麼她選擇的人是你?要不是因為你,她絕對不會死,我恨……我恨你!」鷹皓突然開槍,子彈從鷹崎臉旁劃了過去。
桃花嚇得手腳冰冷,然而鷹崎卻眼楮眨也不眨。
他的反應徹底惹惱了鷹岵,他對著鷹崎狂吼,「你為什麼沒反應?難道你都不怕嗎?」
「我是感到害怕。」鷹崎緩緩的說,看到桃花潛到一名小嘍羅身後,他的嘴角勾了起來。
突然間,鷹皓听到身後傳來小嘍羅的哀號,轉頭一看,一名嬌小修長的身影把小嘍羅打倒在地,他的臉色變得更猙獰了。
「沒想到你竟然有幫手。」鷹皓拿著槍射向桃花。
鷹崎街上前,卻來不及阻止他開槍。
「小心!」鷹崎對著桃花怒吼。
她下意識往後側翻,子彈劃過她雪女敕的手臂,留下一道火辣辣的傷口。
「好痛!」她趺坐在地上,模樣好狼狽,她噙著淚水,感覺到手臂正在流血泛疼。
「沒想到Sodom你竟然也懂得憐香惜玉。」鷹皓冷笑,眼神冰冷的望著桃花,像是在看一件死物般,讓她猛打冷顫。
「你一直盯著我看干嘛?」桃花不安的問。
「你對他很重要吧?」鷹皓輕柔的說。
「什麼很重要?」桃花不明白。
「對這個男人。」鷹岵指了下表情晦暗不明的鷹崎,笑著說。
桃花搖搖頭,「我和他才剛踫面沒多久。」
認識不到兩天,不算太熱,這不算是謊話吧!
「是嗎?」鷹岵冷笑起來。
望著他沒有溫度的笑容,桃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在笑什麼?」
「你看起來對他很重要。」
「我哪里重要了?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跟那個男人才踫沒幾次面嗎?」
桃花好想尖叫,這男人听不懂人話嗎?
鱉異的是,听到他說的話,她的臉頰就如火燒般,熱氣不斷往上竄。
真是的,她在害羞什麼?
「不,你對他很重要,要不然他不會要你小心。」
桃花翻了個白眼,「這是人之常情。」
這男人會不會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