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當左野夫看見她塞在行李箱里的那張便條紙所寫的內容,有再多質疑都當場煙消雲散!
看來況美琦才是終極狠角色,竟然想制造鳳紹和左野夫爭風吃醋互相殘殺的假像,更狠的是,她要讓愛她入骨的左野夫背黑鍋,幫她扛販毒主嫌的罪名,而他……則被安排成一個英雄救美的傻子。
從頭到尾,左野夫都是一個關鍵!
這個臥底警察已經是徹底染黑的毒梟……一個為愛誤入歧途的傻瓜!
當初擬訂這個緝毒計劃時,就是要讓鳳紹介入況美琦和左野夫的感情,希望這個曾經功績彪炳的優秀臥底可以乘機看清那個女毒蟲的真面目及時回頭,然後瓦解這個龐大的毒窟將功贖罪!
如果……長期臥底的左野夫到頭來還是決定為這種盲目的愛情犧牲,那麼,他又要怎麼做才能全身而退呢?他也有他的愛情要捍衛啊!
鳳紹輕輕卷弄那頭長發,按捺著暖香溫玉在懷的正常沖動……這個小女人心里以為他只拿她當消遣,把媒體渲染的婚事當真,就算心動了,也遮遮掩掩地不敢張揚!
幸好他明察秋毫,眼楮雪亮得很,把她默默付出關心的小動作看在眼里,才沒讓她正經八百、老氣橫秋的模樣給騙了!
他的福丫頭很美的……
鳳紹心猿意馬地輕撫她手背那片光滑肌膚,在她白皙臉頰上輕吻,卻在瞥見她眼窩下方的暗影時,硬生生打住沸騰多時的。
「福丫頭,我等你……投懷送抱!」誰讓他這麼驕傲?非要這個小女人親口承認早就對他想入非非才甘心!
總有一天……會等到的!
一個理平頭的男人,一堆熊熊燃燒的營火,一包香煙、一瓶米酒……左野夫思考了一個晚上,直到天色微亮才熄了營火,走路回到落腳一年多的民宿。
鳳家班的成員正在熱車,很熱情地跟這個隨興的老板打招呼。
丙然是物以類聚……鳳紹的朋友沒幾個是正常的啊!
「鳳紹呢?」左野夫還問著,就已經听見二樓傳來的談話聲,越听清楚對話內容,就越難保持面無表情——
「鳳紹!我的衣服呢?」言妙福揪緊身上的被單,因為太激動所以聲音還抖了又抖。
一臉無辜的鳳紹聳聳肩,「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月兌的。」他發誓……真的不是他月兌的!
言妙福一臉很想撞牆的羞憤,她不喜歡穿衣服睡覺,一想到自己迷迷糊糊地當著他的面表演「月兌掉!月兌掉!」的動作……
「我知道不是你月兌的……我是問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衣服?」她長發披散、面紅耳赤,還揪緊被單,咬著唇瓣,又羞又氣,讓鳳紹的拳頭握緊了又放松……手癢到快要受不了!
「不是我月兌的……就是你自己月兌的!你還問我?」鳳紹發現要當一個有良心的男人是一件很傷身的事情,他決定以後少干這種傻事!
昨天他剛睡著沒多久,就讓言妙福忽然坐起身來月兌衣服的夢游行為給搞得差點流鼻血,還得按兵不動地摟著這個幾乎全果的女人直到天亮……真是他媽的佛心來的!
言妙福懊惱地把自己埋進被單里,「那你快點出去!我……我自己找!」她真的是欲哭無淚……至少他證明了他不是饑不擇食的那種男人!
而她……真的只是玩具!不是會讓他胃口大開的女人……
「我先下去了……別拖太久!」鳳紹的聲音里也有些僵硬,稍嫌倉卒地下樓離開。
稍後,當言妙福打開車門要上車時,她愣了一下,發現一向跟她坐在最後排的鳳紹今天竟然坐在副駕駛座,她黯然地眨眨眼,忽然覺得自己拎著這一袋巧克力蛋蠢斃了!
不過她很快就又若無其事地坐到老位置,一路上還跟坐在身旁的執行制作說說笑笑,講了好多關于辣媽和妹妹們的笑話娛樂大家……
她真的好想念她們!她真的好想回家……
幸好,這一天的車程還算順利,回到北投時甚至還看得到夕陽余暉。
從地下停車場搭電梯回到野櫻溫泉會館的頂樓套房,鳳紹和言妙福都沒有人開口說話,言妙福甚至連看鳳紹一眼都沒有……
吃晚餐的時候她也借口想要好好泡個澡,刻意避開跟鳳紹相處的機會,真的花了整整一個小時在洗澡,泡到她頭昏眼花快月兌水了才趕快爬起來。
她真的很蠢耶……怎麼會做這種傻事呢?怎麼會有人哭著哭著就睡著了……還半夜爬起來月兌衣服?
言妙福一邊斥責自己,一邊兜緊浴衣走出浴室,視力不佳的她直接坐在床側喝著溫水,沒發現房間里多出一個人,好整以暇地翻著一迭厚厚的冊子……
然後她听見紙張摩擦的聲音,驀然回頭——
「誰?」她眯起水潤圓眸,雙手著急地在床頭櫃上模索,直到听見鳳紹的聲音才放松了下來。
然後她又眯起了眼,神情更加防備。「鳳紹!你在這里做什麼?」她看不清他翻閱的書冊是什麼……卻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
鳳紹清楚看見她緊張的神情,手里泛黃的剪報數據所透露出來的訊息,讓他欣喜若狂……
「听說……今天早上有三個自稱是你家人的女子來野櫻找你……」他緩緩地轉述稍早房務經理提供的消息,「她們堅持你一定在這里……」
幸虧房務經理夠精明,一發現她們提到言妙福的名字,就將她們請到貴賓室去單獨會面,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
「是我妹妹她們和辣媽!」言妙福情不自禁地走近他,雙眼盈滿期待。看來她們看懂了她透過書名留下的訊息!「她們人呢?還在這里嗎?」
她興奮地想要去找自己久違的親人,卻讓鳳紹潑了冷水。
「飯店經理告訴她們你出公差去了……所以只留了聯絡電話,就離開了。一她渾身散發著沐浴餅後的溫暖香氣,一身女敕白肌膚從頭到腳都透著粉紅色澤,讓鳳紹手指略顯浮躁地搓了搓,目光深濃。
言妙福失望地坐在床角,忽然希望鳳紹快點離開,讓她可以獨處。
「謝謝你告訴我,我會……」她站起來快步走向那扇可以直接通往他房間的門,同時意識到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日式浴袍。
「可是她們留了一些東西給你。」鳳紹打斷她的話,雙眼熠熠發亮。「還特別強調會讓你得到心靈的慰藉……」
言妙福忽然兜緊了自己的雙臂,一臉茫然。「什麼東西?書嗎?」
鳳紹舉高手中的冊子笑得莫測高深。「這個應該叫作……剪貼簿吧?」
那雙毫無遮掩的明眸圓瞠,下一瞬間忽然雙頰爆紅,還沖過去想要搶走鳳紹手中的剪貼簿!
「還我!」言妙福沒有鳳紹靈巧,為了順利奪下那本會讓她的秘密曝光的剪貼簿,她就算春光外泄也沒空注意了……
「鳳紹!」她氣得直跺腳,沒發現美麗的渾圓線條也跟著波浪似地晃動。
鳳紹雙眼深沉幽暗,沒有錯過任何一幕天然美景。
他咬緊牙關讓她沐浴餅的芬芳沁入鼻息,氣息忽然粗喘失序。
「福丫頭,想不到你是我的粉絲……」他故意夸張地嘆息,卻繃緊了身軀承受她作勢搶奪時的磨蹭踫撞。
「我不是!」
她劇烈的否認教鳳紹大大不悅,卻怒極反笑。「你果然是睜眼瞎子……才會睜眼說瞎話!」他出乎意料地伸手圈住她,讓她的背脊熨貼在他結實的胸瞠,然後慢條斯理地翻開一本筆記本大小的活頁冊子,就放在她的眼皮底下。
「福丫頭,這是我在台灣第一次演八點檔的男主角……你那個時候幾歲?十六?還是十七?」他對她的推拒掙扎無動于衷,又拿了另一本封面新穎的活頁冊,一攤開就是他當年連續拿到幾個海外影展影帝頭餃的相關報導。
「這一年……我很風光,卻只想回台灣找個安靜的地方窩著,女乃女乃還特地到機場接機……」他突然挑眉翻頁,發現那是最後一張剪報。
言妙福靜靜地開口,她當然記得那一天……
「我說過我不是你的粉絲了!」她毫無阻礙地從他手上拿走冊子,卻還是掙不開他圈在腰月復上的強壯手臂。
「為什麼?因為我從那一年開始減少曝光了?還是因為有太多新人比我更帥、更耀眼?」他純粹好奇,很想了解自己失寵的原因。
言妙福不想說,只是胡亂地點頭。「偶像這麼多,又不差你一個。」
「可是……鳳紹,是獨一無二的!」他深深地嘆息,很感性地用食指畫過封面上她親手寫上的那句傻話。
言妙福嬌軀一震,有讓人揭開隱私的難堪,突然覺得這樣跟他周旋……好累!「就算是……也過去了!」
她雲淡風輕地說著,還同時試著扳開他的手臂,卻徒勞無功。「鳳紹,你炫耀過了……放開我!」
他的氣息太熾熱,讓言妙福已經在熱水里浸泡太久的肌膚尖銳刺痛,而他得意展示戰利品的姿態,像是一腳狠狠踹進她心里,讓她僅存的自尊心在腦海里尖叫,要她快點跟這個男人保持距離!
「不要亂動!」鳳紹忽然將她轉過身面對他,讓那一身芬芳馥郁的嬌女敕緊貼著他鋼鐵似的強健軀體。
「你到底想要證明什麼?我所有的秘密都已經攤在你面前了,你到底還想怎樣?」她用雙手遮住自己神情脆弱的臉龐,露出優美白皙的肩頸肌膚,在鳳紹將嘴唇熨貼在上面時忍不住顫抖。
「鳳紹?」言妙福慌亂地閃躲他要命的親吻,卻發現鳳紹竟然伸手拉下她身上綁帶式的浴袍,露出大片的香肩……
她難以置信地張大雙眼,雙手本能地扯回浴袍企圖遮掩的肌膚,沒想到雙手竟讓鳳紹單掌倒扣在後腰側,她不得不抬頭挺胸,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上那件浴袍用折磨人的慢動作滑落,岌岌可危地掛在她圓潤的腰臀。
她和他同時倒抽一口氣,驚慌失措地迎上他火燙的視線。
「吻我。」他氣息紊亂地抵著她光滑的額頭,另一只手伸進豐厚的秀發里牢牢地扣住,讓她再也不能閃躲……
「不要……」言妙福哀傷地拒絕他,「不要再拿我打發時間……」
「吻我!」他嘶聲命令,把她的矛盾與掙扎看在眼里。
言妙福發出懊惱的shen/吟,恨恨地閉上情意氤氳的雙眸,在鳳紹的注視之下,踮起腳尖覆上他性感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