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兮還沒看清周圍的景色,便被他一把扔向床上,她緊抱著身體,等待疼痛襲上身來,卻觸模到一床的柔軟,是羊毛!死魯漢子看似粗魯,其實還是蠻細心的。
「穿上。」隨著話音剛落,一抹紅色飄向花兮兮,伸手一抓,是紅色的嫁衣,這魯漢子當真要娶她,她心里感到訝異極了。
「快點。」上官軒顯得不耐煩,為什麼娶個女人這麼麻煩?
「你不是要一個女人嗎?」花兮兮疑惑地問,畢竟他從一開始就說要女人呀,她還以為是做小妾呢。
「對呀,你不是承認了,又想反悔?」上官軒一副你敢反悔就砍死你的模樣。
「可是,你要娶我呀?」
「有什麼區別?」上官軒疑惑不已,他要成親自然是跟女人,那他當然是要個女人,這兩者沒有區別。
「廢話!」一罵完,花兮兮下意識地捂著嘴,就怕他突然來襲,「你說你要娶我,你起碼來我家提親,然後我父母答應了,你再下聘禮,最後選蚌黃道吉日迎娶我,哪有這麼兒戲的?」
「是這樣的嗎?」上官軒自幼與爹娘住在這個深山,完全不懂世間禮俗,做事都是按自己的想法,就連嫁衣也是娘親死時交代的;否則以他的個性,只要洞了房,女人就變成為自己的妻子了。
「那我要做什麼呢?」上官軒好學地提問。
「當然是向我的爹娘提親了。」先把他騙走先,然後自己再逃走。
「我在這里等你回來呀,我一名女子,如果來回顛簸的話,就要耽誤許多時辰,可是如果只有你一個人的話,也許短短幾日便能會這里,到時我就能與你拜堂成親,做你的娘子。」才怪,見鬼去吧。
「那如果我回來,你已經不見了呢?」上官軒又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托辭也好拿來騙他,再說,這個娘子是他好不容易看著喜歡又不厭煩的,他不可能拱手讓人。
「那你想怎樣?」這個邪惡的男人,第一次見面就對著她,把只能是夫妻間所做的事情都給做了,現在還想一輩子留她在身邊。
雖說這男人長得也人模人樣,只要出去喊一聲,也不怕沒姑娘嫁給他,可這畢竟是終身大事,若真要成親,也得找一個像她爹似的文人,對娘溫柔有加又關心入微的良人,不是像他這樣放蕩不羈,視世間禮俗為無物,連男女都不分的魯男子,似乎在他眼中,別人都不是女人,就她是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她的心里竟泛起絲絲甜蜜。
「不用多說,今天我們便拜堂成親。」上官軒心里打定主意,非花兮兮不可。
不要,她不要,她不要嫁給這樣的男子,「你做什麼?」上官軒的動作嚇得她直往床內側擠。
「你說呢?」上官軒不答反問,跟著爬上床,朝她前進,抓住她亂揮舞的雙手,將她的衣服扒了個精光,眼前的景色倒叫他給迷住。
白玉般的,不大不小,該是合他的手,上面的花蕊含苞待放,縴細的玉臂因恐慌緊緊地將胸部擁住,卻呈現出一番迷人風情。
這樣的舉動反而將胸部拱得高高,深深地勾勒出迷人的弧度,深沉的眼神滑過她平坦的月復部,來到她的秘密叢林,花兮兮緊張地往內側移動,倒退形成了八字形,在陰影下,害羞的若隱若現。
「你看什麼?」花兮兮察覺他的目光,趕緊將雙腿合攏。
上官軒惋惜地收回目光,頑劣地一笑,「沒得看了,為夫替娘子穿衣服。」
「不要!」花兮兮才不相信這該死的男人,會只為她穿衣服,說不定到時又對她做剛剛羞死人的事情。
上官軒沒說什麼,只是動作輕柔地將她抱在了腿上,花兮兮無地自容,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樣赤果果地被抱在一個衣著整齊的男子身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嫁衣並不像正規的嫁衣那般繁雜,只是一件絲綢單衣,在上面繡了金碧鳳凰,配以一條玉雕腰環。
上官軒先舉起她的手臂,穿過衣袖,過肩固定,長滿厚厚繭子的大手並沒有在白晰如玉的身子上停留幾分,專注地拉過衣襟扣上盤扣,拿過玉雕腰環將柳腰束起,拉好衣擺,然後謙卑地跪在地上,最後拾起一寸金蓮,套上繡花鞋。
花兮兮紅暈布滿頰,嬌羞地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是該叉腰罵人,罵他膽大妄為,還是該乖巧道謝,幫她穿好衣服。
大紅的嫁衣,襯托著羊脂般的肌膚,在陰暗的房間里,形成一種妖媚之美,懾人心魂。
不安地挪了挪身子,花兮兮悄悄地攏攏了衣服,單薄的嫁衣內是空空如也,嬌女敕的花蕊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下,悄然而立。
他倏地一下便將她壓在了身下,眼神如火般炙熱地盯著她,她下意識地別過頭。
哪知,他竟一把握住她的下顎,逼著她與他對視,火熱的感覺開始蔓延她的身體,她感覺周遭的環境開始打轉,眼楮蒙上了一層霧,然後唇上傳來一陣壓力,上官軒輕輕地將唇覆上她的唇,並未深入,僅僅是在唇上摩擦著。
花兮兮呼吸困難,張開嘴唇想要呼吸,卻被他一口吞下,舌頭囂張地伸進她的嘴里,與她共舞,將她的小嘴嘗了個遍,才緩緩放開她。
「你……」氣還沒喘過來。
「娘子,這是為夫的標記,你可別不長記性。」她才剛剛認識他,他不想他的孟浪嚇壞了這位小嬌娘。
再者,若第一次見面就將她拉上床,只怕會讓她誤會自己的心思,認為他是辣手摧花的采花賊,如果娘親在天有知,只怕會後悔生下他這個禍害吧。
花兮兮回過神來,便瞧見他溫柔似水般的眼神,剛褪去的紅暈又爬回來,這個臭男人動手動腳的,還以為他定會強要了她的清白,沒想到會半途收手,體貼她的不知所措。
「小娘子,咱們先拜了堂,明日我便听你的,回你娘家提親,這可好?」听上去似是提議,其實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了。
「隨你。」混蛋,想壞了她的清白,認定她是非君不嫁,哼,偏偏她姑女乃女乃,也不是個世俗之人。
「那娘子呀,可喚為夫一聲?」上官軒極度想听听那櫻桃小嘴吐出那幾個字的聲音。
還佔她便宜,轉眼便想沖口就罵,可一轉頭,望見他渴望的眼神,她竟被迷惑了,「上官軒。」
「不是,是官人。」他娘都是如此稱呼爹的,令他心神向往。
這可是夫妻間最親熱的叫法,她才不要。
「來,官人。」上官軒溫柔地引導著。
「不要。」
「官人。」
「不。」
「官……人……」
「不……要……」
于是新婚之夜,上官軒忽略了拜堂之禮,只惦記著小娘子對他的叫法。
清晨,陽光透過綠蔥蔥的山林間,穿過窗欞,照進屋內,映照了滿室的溫馨。
花兮兮悠然地從睡夢中醒來,一只大掌佔有性地握住她的腰,結實有力的大腿則霸道地橫跨過她的雙腿間,膝蓋甚至曖昧地磨蹭著她的大腿內側。
男人安睡的容顏毫無防備地在她前方,雖不是俊俏的男子,卻也是一個五官豪邁的臉孔,第一次被一個算不上認識的陌生男子如此親近著,她的心跳都開始不規律地跳動著,被這樣被擁抱著,一股燥熱布滿了她的全身,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這樣成何體統!深吸了一口氣,花兮兮手腳並用地一把推開了緊貼著她的男人,這一推是用盡了全力,將一個體格壯實的男子狠狠地推下了床。
一聲巨響把肇事者都給嚇出了一身汗,趕緊鑽出身子看看。
上官軒隨著這聲巨響,也緩緩醒來,嘴角噙著笑,「想不到娘子叫為夫起床的方式,這麼特別,娘子真是別出心裁。」沒有被吵醒的不爽,也沒有被粗暴對待的不滿,還大大方方地躺在地上,手腳大張。
「你……誰叫你不規矩?」花兮兮也沒想過自己的力氣這麼大,竟然能把他推下床,自己不免有些擔心,看他並無大礙才放心,只是言語仍是囂張得緊。
「娘子,我哪有什麼不規矩?不就是摟著你睡嘛,夫妻不都這樣。」這可是丈夫的權利呀。
花兮兮臉一紅,「我才不是你的娘子,誰和你是夫妻?」
「我不管,咱們都躺同一張床上睡了,你不是我娘子,才怪。」上官軒不屑地嗤笑。
沒錯,他們是躺在一張床上了,而這個色男人也沒急著拉她行周公之禮。
她以為,以他色痞子的性格定會將她吃干抹淨的,出乎她的意料,昨晚從她嘴里套出他想要的回應,便開心地摟著她睡覺,並無侵犯之意。
罷開始她還緊張地不敢入睡,就怕他偷襲,可听著他有規律的心跳聲,她亦昏昏欲睡,不知不覺便沉睡去了。
花兮兮也不與他計較,若說自己與他並無夫妻之實,只怕他到時硬要行夫妻之禮了,她又不犯傻,不會做出這等愚蠢之事,于是便不作聲。
「怎麼了,小娘子身子不舒服?」上官軒也不再賴在地上,趕緊爬起來。
花兮兮被他這一模擾了思緒,臉不爭氣地紅了起來,「不要亂模。」怕他繼續模下去,趕緊找了個借口︰「我餓了。」這時,肚子相當配合地叫了幾聲,羞得花兮兮低頭不語。
「呵呵,小娘子原來是餓了,咱們是夫妻何須客氣,只要娘子一聲令下,我便喂飽娘子。」上官軒不滿她的彬彬有禮,一把將她摟在懷里。
昨晚並沒有強行要了她,不是他沒有yu/望,而是希望是小娘子心甘情願地給他,不是不甘不願的,到時在心里埋怨著他恨他。
花兮兮也任由他抱著,不然,到時他又呼呼大叫不平,趁機多吃她的豆腐,反正不要對她做那檔子事,她也就不計較了,為完成大我,犧牲小我是必要的。
可是,很多時候,這種放任便會成為一種習慣,往往習慣很難戒掉,在人不注意時,深入骨髓。
察覺她的默不作聲,上官軒也沒多說,抱著花兮兮的雙手緊了緊,然後大聲地在她臉上印了一個吻,頑皮地說︰「為夫現在就去給娘子抓幾只野味,喂喂咱們的‘孩兒’。」便起身隨便披了件外衣,就出門去了。
臭魯漢子,誰跟你生孩子?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