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完全忘了現場有另一人的存在,華瑞德看到傾歡臉上露出他從未看過的表情,心中燃起熊熊的妒火,他咬著牙,握起雙拳,恨恨的瞪向風衛海。
這個長得娘娘腔的男人,該不會就是傾歡的男朋友?
華瑞德越想越有可能,要不然一個陌生人怎麼會為她站出來,沒有一個人會主動將麻煩攬上身,而且听兩人之間的對話,他們明顯是認識的。
好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他勾起一抹殘酷的笑,目光露出殺機。
「你就是傾歡的男朋友?」
冰冷的聲音讓風衛海和傾歡猛然回過頭。
要不是他出聲,他們恐怕早已忘了還有這家伙的存在。
傾歡瞇起雙眼,覺得華瑞德實在礙眼得很,這個男人到底懂不懂得「放棄」兩個字怎麼寫?她嘟起紅唇,決定讓他早點死心好了。
「是的。」她揚起甜美的笑靨,看起來幸福極了。
「不是!」但在她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風衛海也開口。
他的話讓傾歡的笑容僵在臉上,她帶著不滿的語氣質問道︰「你之前不是承認我是你的女朋友,今天怎麼又出爾反爾了?」
那天的事難不成他忘得一乾二淨?
這可不成,若他不願想起,她願意提醒他,那天他可是在石烈艷面前親口承認他是她的男朋友。
「妳應該知道我那天的話根本不能當真。」他皺眉,聲音驀地變得冰冷。
「你是男子漢大丈夫,難不成想反悔?」她挑釁的看著他,帶著不屑的表情,鄙視他敢做不敢當。
風衛海咬牙,面對傾歡的質問,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氣那一天自己上了她的當。
他不該要她在她朋友面前作抉擇,否認他是她的男朋友,還是要讓她朋友以為她的男友是個丑男。
他以為以她虛榮的個性一定會否認到底,可是想不到結果卻是……唉!現在變得騎虎難下該怪誰?怪自己吧,他心中感到郁卒極了。即使不願承認,但他的確要負一小部分……不,大部分的責任。
華瑞德快氣瘋了,他們眼中到底有沒有他的存在?
怒火一點一點積壓著,這下全爆發出來,這兩個目中無人的家伙,他要讓他們倆瞧瞧他的厲害!
他掏出手槍指著他們的腦袋,露出猙獰的笑容。
「好了,你們不需要爭了,不管他是不是都得死!」
傾歡倒抽口氣,小臉頓時一片慘白。他身上怎麼會有槍,寒意襲上全身,血夜瞬間變得冰冷。
原本以為他並不具任何戚脅性,頂多出口威脅人,萬萬沒想到他竟會拿出具殺傷力的武器,這下子該如何是好?
傾歡感到緊張不已,眼光瞄向身旁的男人,教她訝異的是,風衛海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似乎完全不把華瑞德手上的槍放在眼底。
他略微勾起嘴角,「你以為拿出槍就能威脅得了我嗎?」
「這不是威脅,我是打定主意要殺了你。」華瑞德冷笑,扣住扳機。
一听到這華瑞德麼說,傾歡飛快的沖了過去,一雙燃燒著憤怒的眼眸射向他,小臉上充滿了倔強。「你想殺他,得先殺了我。」
兩個男人同樣一臉錯愕。
風衛海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注視著她的臉。
她坦率的眼楮毫不遲疑,小臉上充滿堅定。
他不由得蹙起眉峰,眉攢成一直線。
他不懂,她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麼還正義凜然的沖到他前頭保護他?難道她沒看見那個男人手上拿著槍嗎?
風衛海表情凝重,下顎緊繃,對她不知死活的舉動大為惱火,但是心中同時涌入一股暖流,然而他不願承認這個女人傻氣的舉動撼動了他的心。
「妳給我滾開,等我殺了這小子,再好好教訓妳!」華瑞德瞠大氣憤的雙眸,眼中充滿狂戾的殺氣。
「我不會讓開。」她硬要和他對峙。
她死也要維護那個男人,這下子更加激起華瑞德心里熊熊的怒焰,下定決心非宰了那男人不可,他發誓要將他的身影徹底從她的心里連根拔起,絕不允許他的女人心中有別的男人存在。
「滾開!」
憤怒至極的華瑞德開了一槍,子彈掠過傾歡的臉頰旁,她被嚇得血色盡失。
風衛海狂怒不已,他竟然對她開槍!
來不及看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一個影子倏然晃過,等到華瑞德發現眼前的男子消失不見,左右張望遍尋不著時,他的身後忽地傳來冷冷的嗓音。
「你不該對她開槍。」
他還未轉身,頸椎處一陣刺痛,黑暗迅速籠罩他的意識。
不行!他不能倒。盡避他頑強抵抗,但還是抵擋不了黑暗吞噬他所有的知覺。
華瑞德倒地之前,隱約听到風衛海冷然的聲音。
「我要你記得,以後你若是再來糾纏她,我會讓你看不到隔天的太陽。」
事情的發展急轉直下,像坐雲霄飛車般,讓傾歡的心怦怦跳得厲害。
她手按著胸口,撫平驚嚇過度的心情,好一會兒後,原本蒼白無血色的小臉漸漸恢復紅潤。
她有些詫異的看向風衛海。
沒想到他功夫竟是如此了得,看到倒地不起的華瑞德,她對風衛海不由得深感佩服。
「我不知道你會武術。」
「妳是白痴嗎?」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風衛海大聲對她怒吼,生氣的表情像極了鬼夜叉。
他握起雙拳,面色晦暗,渾身散發出風雨欲來的氣勢,嚇得傾歡目瞪口呆。
她很快回過神,小臉充滿了不悅。
氣憤的鼓起雙頰,傾歡對于他罵她白痴感到生氣,他這是人身攻擊耶,虧她剛才還沖到他面前想替他擋子彈,若不是她,他早成蜂窩了!她噘著小嘴,心里詛咒他祖宗十八代。
新仇加上舊怨,突然一個計謀竄進她的腦海里,她眼中綻放出光芒,霎時臉上的表情生動了起來。
「你干嘛罵我白痴!」
她目光如炬的瞪著他,朱唇抿成一直線。
「妳在我面前擋子彈,不是白痴是什麼?」
他諷刺的冷笑,不願想起子彈劃過她臉旁時,驚慌和恐懼感佔滿他整個胸口的感覺,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消除佔據內心莫名的焦躁,讓他心慌之余又感到憤怒,這個笨女人想找死嗎?
「你……你太過分了。」她氣得雙頰通紅,「也不想想我可是為了保住你這條小命,才跑到你面前擋子彈!」
「妳這叫自尋死略。」
傾歡氣悶,「我哪知道他會對我開槍。」
直到現在想起子彈掠過她身旁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跳幾乎停住,過了好久好久才回過神來,那時她連呼吸都忘了,胸口直泛疼。
「幸好他沒打中,要不然妳早成了槍下亡魂。」風衛海沒好氣道,走到倒地不起的華瑞德身旁,將槍撿起來。
「你把槍撿起來干嘛?」
「帶回去處理。」
「處理?怎麼處理?」她雙眼寫滿了好奇。
「妳管得太多了。」他斜睨了她一眼。
「我是當事人之一,我想我有權利知道吧。」傾歡一笑,拋給他一個媚眼,沒想到風衛海冷漠的轉過身子,視而不見。
「管太多對妳沒好處。」他只簡單丟下一句話,轉身準備走人。
「等一下,那個人怎麼辦?」她指著倒地不起的華瑞德。
「別理他。」
瞧他說得如此冷漠無情。
傾歡聳聳肩。好吧,既然風衛海這麼說,那她就不管他好了,反正他睡在路旁,頂多明天著涼感冒,此起他拿槍要殺他們,這只是個小小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