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艷好象受到不小的打擊。」
傾歡憐憫的看著石烈艷垂頭喪氣的背影,還可以听到她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語,直問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那妳為什麼不干脆否認就好了。」風衛海臭著一張臉,心情相當煩躁。
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簡直教人難以捉模,他以為自己了解她是怎樣的人,可是她的行為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我為什麼要否認?」她訝異的問道︰「好不容易你自個兒承認我是你的女朋友了,我怎麼不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
她眨眨眼,笑得無辜。耀眼的陽光照在她白皙柔女敕的肌膚上,使得她臉上自然的笑容更加美麗,迷倒了路旁許多男人,他們像是被施了魔咒般,眼神無法從她身上移開,連風衛海也一樣。
她嘴角掛著甜蜜的笑,散發出無比的魅力吸引眾人的目光,紅艷的朱唇往上揚起半弧形,微啟的櫻桃小口欲語還休,像是誘惑他品嘗她口中的甜蜜。
風衛海望著她兩片柔軟的唇瓣,腦海里想的全是她嘗起來是什麼味道,直看到她眼中似笑非笑的神情時,他心一震,猛然回過神來,但表情一徑保持著沉然。
「說吧,妳想做我的女友到底有什麼目的?是為利還是為名?」他冷冷地問。
「你以為我在乎的是那些?」她的杏眼瞇成一條細縫,笑容變得有點假,語氣充滿危險。
「那妳想要的是什麼?」風衛海眼楮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要的是……」她眼中的流光瞬間轉動,百媚生姿,「我要的其實很簡單。」
「到底是什麼?」
「除了要你收回我惡心做作的那一句話之外,還要……」
還要什麼呢?傾歡低頭思量,這樣就放過他也未免太便宜他了,想想他那一句話把她氣得七竅生煙,她怎麼能輕易就此饒恕他。
「我還要你對我說對不起。」
沒錯,這樣才能平復她受創的自尊心。
這個女人,她以為她是誰!何況他說的話一點也沒錯,她本來就是那樣的人。風衛海雙唇抿成一直線,眼中充滿憤怒,瞪著她,丟給她三個字,「辦不到。」
「你說你辦不到?」
她挑挑柳眉,早知道她的要求對于心高氣傲的他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對他的拒絕一點都不感到訝異,不過……
「那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我一定會纏到你服輸為止。」她微笑,信誓旦旦道。
他無動于衷,只是冷冷地睨她一眼。
「妳想要糾纏我,還得找得到我才行。」
以他的易容術,她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他根本是難上加難,他有自信她鐵定找不到他的蹤跡,所以她的威脅不足為懼。
「說得倒也是。」她點頭承認,徑自決定道︰「那好吧,為了怕你在我眼前消失,那我委屈一點,搬去和你一塊住好了。」
「妳還得看我同不同意。」
「你同意嗎?」傾歡巧笑倩兮地問。
「當然不同意。」他毫不猶豫的拒絕。
「既然如此,我就直接搬過去。」
她聳聳肩,壓根兒沒有把他的拒絕听進耳里,惹得風衛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妳是沒有听到我拒絕了嗎?」他咬牙切齒,冰冷的臉孔看起來有些扭曲。這個女人是听不懂中文嗎?還是她根本是故意的?
「當然有。」她點頭。她又不是聾子。
風衛海眼神變得深沉,額上的青筋隱隱抽動,咬著牙,忍著從心底深處沸騰的怒火,做幾個深呼吸之後,身子僵直的轉過去,決定來個眼不見為淨。
再和這女人糾纏下去,遲早會被她氣死。
「喂!我可不準你這樣丟下我跑掉。」傾歡跟明手快的抱住他一只手臂,像只無尾熊賴在他身上。
嘿嘿,想要擺月兌她,門都沒有。
「妳這是干什麼?」他冷冷地問。
「賴住你呀。」
她眨著無事的眼,晶瑩的眸光閃爍,嘴角帶著的微笑有些狡猾。她已經打定主意了,非賴上他不可。
「妳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不怕別人的目光?」
「啊!」
經他的提醒,她才發覺有路人瞠大雙眸直盯著她,甚至有些人已經認出她,伸手對她指指點點。
傾歡連忙松開手,裝出無辜的表情,揚起僵硬的笑容對那些路人輕輕點頭,然而才一眨眼的工夫,當她察覺不對勁時,身旁的人早已跑得不見蹤影。
「真是狡猾,竟然使這一招!」她氣得直跺腳,氣憤染紅丁她的小臉,已顧不得形象,齜牙咧嘴的大罵。
好樣的,給她記住,她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傾歡在心中重重的發誓。
「不行,你還不能起來。」
金發藍眼的女子試圖阻止躺在床上的男子起身,表情充滿濃濃的挫敗感。
床上的人根本不听她的勸告,當他掙扎的坐起身時,傷口裂了開來,白色繃帶上可以看到紅色的血跡泛出,她的眼眶也眼著紅了起來。
「好了,小紅帽,妳別哭了好不好?」
銀發男子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痕,手輕輕一拉,將她帶進自己的懷抱中,溫柔的嗓音輕哄著她。
她可知道,她的眼淚是他的致命武器?
「那你就不要亂動嘛,你看你的傷口又裂開了,為什麼你就是不好好听話?」小紅帽含著眼淚生氣道,雙手輕輕錘打他的胸口,卻不敢太用力。
他明知道他受了重傷,應該躺在床上不能亂動,可是他卻一點都不在乎,老是想從床上爬起來,他到底有沒有身為傷患的自覺?
每次她只要看到他的傷口裂開,她的心就好痛、好痛。若不是怕村民們懷疑,她一定時時刻刻看著他,不準他亂動。
村民們知道他還沒死,現在四處找他找得緊,如果她常跑出來,一定會引起村民們的懷疑,所以她只能隔兩,三天來看看他傷勢好了沒有,可是每一次都發覺才愈合的傷口又滲出血絲,現在她才明白,原來是因為他受了重傷卻不肯安分的乖乖躺在床上休養,這教她怎能放心?
他苦笑了聲。
「我是想要『方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