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再婚沒道理 第9章(1)
作者︰林菲

當天際悄悄變得昏黃,趴在左譯洛胸膛上昏昏欲睡的貝以曦才驚覺自己和他在辦公室里干了什麼好事,慘了!她進來他辦公室這麼久都沒出去,他的秘書會怎麼想?會想到哪里去?

貝以曦猛地跳離開身下溫暖的胸膛,本來在她肩頭輕柔的左譯洛大掌一空,睜開眸子見她一臉懊惱,頓時令他滅到不悅。

「你那是什麼表情?干嘛一副很後悔的樣……」左譯洛在瞧見她胸前一絲不掛的雪白春光後,他眸子里原先的那把怒火立刻被另一把火給取代。

貝以曦順著他的視線往自己胸前一瞄,羞得趕緊轉過身去,只是她沒料到她背後的光滑細致一樣讓左譯洛為之瘋狂,當左譯洛情不自禁的將熱燙的雙唇貼上她無暇的美背時,貝以曦如遭電擊的彈了開來,慌忙的撿起她散落一地的衣物,用飛快的速度穿上,可是她卻遞尋不著她的貼身小內褲。

左譯洛故意輕咳兩聲引起她的注意,貝以曦這才發現自己的小內褲原來好死不死的被壓在他臀部下。

「還給我。」她鼓著腮幫子悶悶的說。

「還給你什麼?你的心嗎?」他刻意裝傻。

「我的心本來就是我的,不用你來還。」他有必要一直強調她的心早已失守的事嗎?

貝以曦咬牙切齒,索性自己上前去想奪回自己的小內褲,當她好不容易抽回自己的小內褲,左譯洛迅雷不及掩耳的抓住她反身一拉帶進自己懷里。

她還沒反應過來,一手抓著小內褲,一手被他抓著,模樣有些痴呆的被定在他胸前。

「你的心是你的……那我的心你什麼時候要還?」左譯洛定定的望著她,像是要望進她靈魂的最深處。

「這麼肉麻的話你也說的出口,不覺得惡心嗎?」她掙月兌不開他的懷抱,只能撇開臉故意不看他臉上的深情。

左譯洛不明白,現在冷漠的她和剛才沉浸在中的她怎會判若兩人,莫非時代真的變了,現在已經換成女人上床後會翻臉不認人?

「我感覺的出來你是口是心非,你明明無法抗拒我,深深愛著我。」現在是性別對換了嗎?他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個要求老公不要離開的棄婦啊。

「我以前是深愛著你,但那又怎樣?如果我現在開始就是決定不要愛你呢?」她承認她口不對心,她承認自己是假裝無所謂,雖然已經被他真誠的告白打動,她還是不甘心自己老是拿他沒輒,只能乖乖的任憑他擺布,如果她這麼簡單就讓他順心如意,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既然都已經知道我們彼此相愛,為什麼還決定不要愛我?」這女人怎麼會這麼難纏呢?

「我不知道,你這麼會說話,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在演戲、說謊?」她只是想替自己出口氣,稍微給他一點折磨,老天爺應該會原諒她小小的壞心眼吧?

「你……」左譯洛用力的深呼吸以平撫胸口熊熊怒火,他知道是他有錯在先,才會讓她到現在都有陰影,所以他願意耐心的打開她的心結,「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

「不知道。」

貝以曦不假思索的回答徹底激怒了左譯洛,「貝以曦!」

他在她耳邊大吼,吼得貝以曦有點耳鳴,她皺起柳眉氣呼呼的瞪著他,「你凶什麼凶啊,我是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嘛!」

左譯洛被她氣得牙癢癢的,當貝以曦皺著小臉吃痛的悶哼時,他才發現自己揪著她的大掌竟因動怒而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寶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痛不痛?」

貝以曦趁他松懈時,使出吃女乃的力氣踢了他一腳,一手抓著小內褲一手抓著包包,頭也不回的跑出他的辦公室。

左譯洛反應迅速的套上長褲,卻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貝以曦逃難似的跑走,這女人……他還記得剛才的她有多柔情似水,像只乖巧又狂野的小貓咪,現在居然翻臉不認人?

懊死!她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他的無心之過?

離婚協議書!

貝以曦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她腦袋一片空白,心頭像是被挖掉一大塊肉般的疼痛,她在痛什麼?這不就是她要的結果的嗎?

可是這是她之前要的結果,而不是現在……怎麼會這麼的突然,殺得她措手不及,左譯洛昨天不是才一臉認真的說愛她?原來又是在騙人!

炳哈,一切果然都是在說謊,他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可笑的是她還自以為要給他一點小小懲罰,才能得到更多他是真心愛她的證明。

緊捏著歐佩霞轉交給她的牛皮紙袋,貝以曦感覺自己好心寒,就算他氣她踢了他還頭也不回的跑掉,也不該這樣翻臉無情吧,最起碼她昨天還是親自面對他,親手把離婚協議書交給他,他這樣要第三人轉交給她是算什麼嘛?

她突然好厭惡自己,她發現自己好像變成了她最討厭的那種女人,明明已經動心,卻老是故作姿態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還有意無意的招惹左譯洛試探他的心意,似乎是想藉此看出他有多愛她,等到目的達成後又要對人家擺出高防衛姿態,一再自打嘴巴的矛盾也難怪左譯洛會受不了。

不過這樣就受不了也就代表著他根本不是如他所言的那麼愛她、那麼不想失去她,還好,還好她沒有在當下棄械投降,答應和他重新開始,還好她一直都知道他根本就是騙死人不償命的詐騙集團,還好她知道,她都知道……嗚嗚……

「貝以曦你白痴啊,既然早就知道了,你還哭個屁呀!」她倔強的抹去不停滑落的眼淚,好在歐雲雲去廠商那邊幫忙盤點,否則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向好友解釋她矛盾復雜的情緒。

她真的不明白左譯洛前後的落差怎麼會這麼大?昨天才口口聲聲說愛她,轉個眼居然就送她一份離婚協議書,只有一紙離婚協議書和律師事務所的名片電話,其他什麼都沒有,沒有一個詳細的解釋,就連只字片語的紙條問候都沒有。

原來一個男人的心一但不屬于那個女人,就算千軍萬馬都拉不動他的鐵石心腸,即使會愧疚、即使有同情,依舊無法構成彼此繼續走下去的動機,也許她該感謝左譯洛願意大發慈悲的放了她,也許她該慶幸自己終于可以離開這個根本不曾屬于她的男人。

她應該要高興的,她應該要哈哈大笑她終于如願以償了,可是她為什麼一點都笑不出來?

討厭,她本來已經決定要原諒他了,本來已經打算要和他再開始了,現在他卻又趁她不備在她心頭投下一枚原子彈。

他似乎很擅長來這一招,每次都把她的心炸得破碎不堪後,再一副呵護珍寶般捧著她的心仔細的替她療傷,接著又在她失神之際拿一把鹽狠狠往她傷口灑,然後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永無止盡的輪回,使著相同的手段,可恨的是她居然每次都傻傻的心動上當。

「左譯洛,算你狠……算你狠!」貝以曦再也忍不住的縮著身子痛哭失聲。

最後一次了,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她告訴過自己不要再愛他、不要再為他哭泣了,大哭一場之後就到此為止吧。

貝以曦一夜沒睡又哭了一整晚,早上站在鏡子前她看見自己的雙眼腫得像兩顆大核桃,為了怕被歐雲雲發現,她趁歐雲雲還沒起床前就出門了,找了間美式早餐店點了杯熱咖啡,呆坐了幾個小時,她依約來到了律師事務所的大樓前。

一副大大的墨鏡遮去了她大半的臉,脆弱傷心的證據被巧妙的掩蓋在鏡片下,只是她緊抿成一條線的嘴唇顯得有些蒼白,失魂落魄的憔悴顯而易見。

早她一步到律師事務所大樓前的左譯洛在不遠處偷望她明顯的落寞,他很心疼卻又更氣她的執拗,要不是她一再逃避,他也不會出此下策,雖然不舍她難過,但是從她現在的模樣看來,他這招險棋算是下對了,她心里根本不是這麼希望和他分開。

貝以曦低著頭、咬著唇始終沒有勇氣踏出那一步,她知道一旦走進這棟大樓後再出來,她和左譯洛就確確實實沒有任何關系了,可是這是她先要求的不是嗎?她如果臨陣退縮不就連最後一絲尊嚴都沒有了嗎?那假如……

一道黑影替她擋住了艷陽的照射,貝以曦反射性的抬頭一望,左譯洛正帶著牲畜無害的笑容站在她眼前。

「快中午了,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都已經確定要離婚了,他怎麼還能笑得這麼輕松?就算用演的好歹也要有點遺憾的表情吧?這個說變就變的壞胚子!貝以曦咬著牙瞪著他,一見到他又令她委屈得想哭。

見她倔強的抬著小臉,下巴卻因為隱忍哭意而微微顫抖,左譯洛又無奈又好笑,這只矛盾的小笨貓!

「怎麼都不說話?你是不是連早餐都沒有吃,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你不會是吃不下也睡不著吧?」盯著她略顯骨感的身子,左譯洛暗自反省自己的手段是否有些過分,看她的樣子肯定被他猜對了。

「貓哭耗子假慈悲。」貝以曦忿忿的別開頭,不想理會他的假仁假義和假裝關心。

左譯洛對她的指控哭笑不得,「拜托,說要離婚的人是你,可憐的人是我,你有哪里需要我假慈悲的?」

貝以曦自知理虧無言以對,癟著嘴跟自己生著悶氣,對啦,都是她這個大白痴,沒有掂掂自己的斤兩,竟然不知死活的愛上這個大惡魔,又笨得任他予取予求,現在人家決定好心放她一馬,智障沒腦的她又心痛得好想死掉,天哪,她怎麼會這麼沒有用啊?

「別哭了好嗎?」他柔聲輕哄。

她戴了這麼大的墨鏡他怎麼還有辦法發現她在哭?貝以曦下意識反手往臉上一抹,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不想讓人發現也難。

「我哭我的干你什麼事,法律有規定人家不能在大馬路上哭嗎?」

「是沒有。」這女人的嘴巴還真硬,這麼固執的個性難怪在感情上也這麼的死心眼,能偷偷愛他這麼多年,「不過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惹你掉眼淚了。」除了驚喜感動不算!左譯洛偷偷在心里加了個但書。

這個天殺的大惡魔,有必要再強調什麼最後一次嗎?在人家傷口上灑鹽的感覺很過癮是嗎?貝以曦癟著嘴強忍著啜泣。

「廢話少說,我又沒有向你要求什麼,離婚協議書不是簽名就好了嗎?干嘛還要特地跑來這里?」既然要痛就給她一個痛快,反正心痛也痛不死人,一刀斃命好過這樣慢性折磨的凌遲。

「簽名?又不是現在要簽。」左譯洛攤攤手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

「那不然是什麼時候要簽?」

「我是想說先讓你預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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