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跑到哪里去了?」喬拓羽看著甫從郵輪上走下來的喬聖羽問道。
當他迅速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之後,慈善晚會也跟著告一段落,所有的賓客陸陸續續的離開,也沒見著陸清靈的身影,看樣子這次他真的把她惹毛了,她才會丟下他一個人徑自離開。
「沒什麼,全部的人都走了嗎?」這麼丟臉的事,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差不多了,剛才老媽還一直在找你,現在一肚子火,回去你鐵定有的受了。」面對白桔梗的疲勞轟炸,任何人都會受不了吧!
「是嗎?我本來想介紹我女朋友給她認識的,可惜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些誤會,所以……」只能怪他太高估了自己。
聞言,喬拓羽不禁瞪大了眼,俊朗的面容上有著錯愕的表情,大哥什麼時候偷交女朋友了?難怪老媽最近把矛頭指向他和大姊,只有大哥幸免于難,原來他早就先偷跑了。
「大哥!你什麼時候交女朋友怎麼沒告訴我?」他不悅地質問。
「我沒說嗎?」喬聖羽偏頭想了想,他記得他有公布呀!
「沒有,至少你沒告訴我。」被人排擠的感覺很差勁。
看小弟一副義慎填膺的表情,喬聖羽不禁莞爾,就算他知道了那又如何?女朋友也不會變成他的,有什麼好氣惱的。
「那你現在知道也不遲,不過她動作未免也太迅速了,轉眼間就跑得不見人影。」
看來他只能回去向她賠不是了。
「喂,大哥,你女朋友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喬拓羽不甘被人忽視,他也想知道究竟是哪個女人可以成功擄掠大哥的心。
畢竟他們這個大哥可是難以捉模的呀!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去,整艘郵輪頓時空蕩蕩的,陸清靈的紅色麗影,倏地在場中出現,只見她在置物櫃中翻找著,絕色麗容上,顯得格外凝重。
「在找這個嗎?」清晰的男性嗓音,在偌大的會場里回蕩著。
好熟悉的聲音……
她幾乎是驚跳起身,身子有些踉蹌的看著身後的男人,蔣少甫用著陰沉的表情睨著她,彷佛她就像是只籠中鳥,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手中拿著一台單眼的數字相機,是她工作時的必備工具,平時她總是會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但是她明明鎖在置物櫃里,怎麼會出現在他手中?
「還我。」她穩住慌亂的心,鎮定的開口。
「還你?呵呵,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還你。」他不會因為先前的狀況而對她死心。
她是他相中的獵物,現在少了閑雜人等的阻撓,他就不相信他會得不到她!
「很抱歉,我現在無法答應你的條件。」在她成為喬聖羽的女人後,她絕對不會背棄他。
「因為你和那個男人上了床?」他眯起眼,沒忽略她身上的青紫吻痕。
他的直言,教她眉頭微擰,這個男人對她野心勃勃,什麼樣的卑劣手段都使得出來,連偷她相機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了,現在整艘郵輪沒有半個人,她分明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蔣少甫,請你死心吧,我是不可能會選擇你的。」她板著臉,也不再和他說客套話。
「呵呵呵呵,現在你沒有選擇權,你沒發現船已經離港了嗎?」他好心的告誡她。
聞言,她心頭一驚,此時才察覺船身在緩緩移動,看著窗外移動的景象,她俏臉微變,如果船離港的話,不就代表她求助無門,只能任憑他宰割了嗎?
「蔣少甫,我警告你最好別亂來。」她沉住氣,不想讓他看穿她的恐懼。
「亂來?我記得先前我也是很有禮貌,不過顯然你並不喜歡我以禮相待,這樣也好,或許你比較喜歡粗暴一點的?」褪去斯文的表相,他仔細打量著她姣好的身材,目光透露出明顯的欲/望。
他色迷迷的眼神,讓她有種被剝光的不舒服戚,彷佛此時她足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尤其他粗鄙的言詞,讓她直覺的想吐。
「下流!」她忍不住怒罵。
「下流?我這麼做還不夠下流,你想看看什麼叫做下流嗎?」她的言詞成功的激怒了他,從來沒有人敢當面罵他下流,只有她。
「你想做什麼?」他猙獰的表情,看得她膽顫心驚。
她早已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他敢對她不禮貌,她寧可跳海也不會讓他得逞,不過在那之前,她會使勁全力的反抗他。
蔣少有懶得和她繼續打哈哈,光是應付那些媒體記者就教他一肚子火,如果他們以為這樣就能打發掉他的話,未免太小看他了,而他一向不懂得什麼叫放棄,難得她落單沒下船,他怎能不好好把握時機呢?
「陸清靈,我想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別想拖延時間,如果你能取悅我,或許我還能讓你當我的情婦。」他猝不及防的沖向她。
幾乎在他沖向她的一瞬間,她動作飛快的拿起手中的皮包扔向他,狠狠砸中蔣少甫的臉,只听見他低咒連連,臉上有著明顯的紅色印記,陸清靈眼見機不可失,轉身就往外沖。
這艘郵輪總共有十六層高,房間數量更是不勝枚舉,只要不讓蔣少甫發現她的藏身之處,至少她還有時間對外發出救援訊息,思及此,她拼了命的在長廊問奔跑著,就怕身後的蔣少甫追上來,屆時她可不保證自己還能順利逃出。
一個轉彎,她發現一間置物間,身後雜沓的腳步聲讓她想也不想的開門躲了進去,狹隘的空間只能容納她一個人,她動也不動的屏氣凝神,仔細听著外頭的腳步聲逐漸遠離,一顆懸掛的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
正想拿出手機撥電話求救,驀地,她美眸微瞠,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就放在皮包里,而剛才她已經把皮包砸在蔣少甫臉上了,此時皮包應該還躺在會場的地板上,看來她勢必得再回去。
確認外頭沒有半點聲響後,她緩緩打開置物問的門,左右張望確定沒人,她才迅速從置物間走了出來,拎著裙擺,往會場的方向疾奔而去。
「跑得這麼急,不怕扭傷了腳嗎?」眼前的一抹人影,教她硬生生的停下腳步。
慌亂抬眸,看著眼前斯文的俊秀男子,她杏眸圓睜,難以置信為什麼在這種地方會遇見他?
「劉兢倫,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劉兢倫揚唇輕笑,黑眸里閃過一抹陰霾,看著眼前這個差點成為他妻子的女人,當初如果她乖乖的嫁給他,他也不會淪落至此,如今不但失去飛黃騰達的機會,還失去他最愛的女人,這口氣他怎麼吞也吞不下!
「你害我變成這樣,沒道理只有你一個人幸福快樂,而我卻要受苦受難吧?」他笑得猖狂,眸光里有著強烈的憎恨。
眼前的男人,真的曾經是她選擇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嗎?那張因充滿仇恨而扭曲變形的臉,看來競顯得恐怖至極。
「我認為我這麼做是讓我們兩個都解月兌。」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你破壞了我的計劃,害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難道你不該付出代價?」他笑得詭譎。
「你想做什麼?」她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畢竟蔣總裁很喜歡你,我再怎麼樣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苞錢過不去?
抬眸望著他得意的笑容,身後緩緩踱來的腳步聲,陸清靈腦中一道靈光乍現,轉身看著氣喘吁吁又一臉不悅的蔣少甫,她總算明白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
原本她不會參加這場慈善晚會,卻在主辦單位的要求下勉為其難的應允,再加上劉兢倫的出現,這所有的巧合,都是蔣少甫精心設計過的陷阱。
「這全都是你的陰謀?」她美眸微眯,俏臉罩上一層寒霜。
「說這是陰謀未免太言重了,我不過是略施小計,況且有了你前任男友的大力支持,我不想成功也很難呀!」他笑得燦爛,多虧了劉兢倫,他才有辦法將她困在他的郵輪上。
「劉兢倫,我沒想到你真的是個忘恩負義的人!」當初她爸媽遺出手幫了他,沒想到他是這樣同報他們的!
「那又如何?我本來是想娶你當成回報的謝禮,是你自己提出分手的,現在就沒理由向我討人情了吧?」再說蔣少甫給的報酬是他們的好幾陪,笨蛋才會跟錢過不去。
她柳眉緊蹙,怎麼樣也沒想到自己被人將了一軍,一個蔣少甫就已經夠難應付的了,如今又加上劉兢倫,她若真想成功逃出去,還真的得靠老天爺的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