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個女人!
難道真的是王靚娟?
海藍的顧慮沒有錯,得不到他的愛,使她陷入瘋狂。
花羽露不禁打個哆嗦,當下更害怕了,王靚娟會出錢請人做出綁架這種瘋狂舉動,就表示她要的不是錢,而是她的命!
她必須在王靚娟出現之前,想辦法自救。
如果受雇的歹徒們只是要錢,那麼她比較有逃月兌成功的勝算。
「先生,那人花多少錢指使你們將我綁來這里?」
「干嘛?你想耍什麼花招?警告你,別打歪主意,我們兄弟收了錢,就不可能做出毀約的事。」操著山東口音的男子惡聲惡氣的說。
「只要你們肯放了我,看那人付那你們多少錢,我付三倍的價錢。」花羽露緊張不已,「我可以馬上請家人提現金過來。」
「我看是讓家人去報警吧!」操著海南島口音的歹徒捏緊她的下巴,在她耳邊大聲喝道。
「你不信?不然你打電話給我男朋友,他知道我在你們手中,絕對不會報警。」
「臭三八,你最好老實一點,別耍花招!」操著海南島口音的歹徒用力拉扯她的頭發,惡狠狠的警告她。
「好痛!放開我……」她覺得頭皮快要被扯下來了,慘白著來哀求。
她的頭發被扯得好痛,可是她的肚子更是劇痛得讓她難以承受。
「告訴你,老于我的火氣大得很,你再不閉嘴,小心老子抓你來消火。」
因為看不見,歹徒的恐怖威脅令她更加膽戰心驚,那種惶恐足以侵蝕人心,森寒的滲入四肢百骸,將她推入不安的深淵。
她該怎麼辦?
蔚海藍憤怒的咬著牙,重錘一下方向盤,直盯著前方那連銀色房車。
「王靚娟,你最好不要動露露一根寒毛,如果露露收到一丁點傷害,我絕對要你付出代價!」
「王靚娟出現了,海藍,你先別激動,沉著一點。」好友赫威坐在一旁,連忙勸誡,要他別因為一時的情緒失控而壞了大事。
「我知道。」蔚海藍努力壓抑滿腔的憤怒。
不一會兒,王靚娟駕駛著銀色房車,駛向快速道路。
「海藍,小心點,別讓她發現了。」赫威提醒他。
「我知道。」蔚海藍技術高超的尾隨著銀色房車,還不忘保持適當的距離,「赫威,你那群伙伴現在進行得如何?」
「我正在跟他們聯絡,他們會隨時支援我們兩人,部署在快速道路旁的跟監車也已經上路了。」赫威一邊用手機聯絡,一幫向他報告,「一路上我們可以與他們輪流跟監,才不會被發現。」
「赫威,我欠你一個人情。」
「好說。」
王靚娟的車子下了快速道路,飛快的朝偏遠荒涼的山區駛去。
在山路上行駛了一陣子後,她開始減速,然後在路旁停下車子,打開車門,下車,朝一條隱秘的羊腸小徑走去。
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蔚海藍早早就將車子熄了火,和赫威一起下車,小心翼翼的跟蹤她來到一處山凹,發現一處低矮樹叢後有一間破舊的鐵皮屋。
這時,鐵皮屋里爆出一陣狂笑聲和咒罵聲。
「操,你拿一張破紙跟我說這是錢,你當我不識字嗎?」
「這位大哥,這張是即期支票,等同現金。」
「媽的,你這個臭八婆,你以為我們兄弟是第一天到台灣嗎?你給我們這個叫做什麼芭樂票!」
「大哥,我一下子領出那麼大一筆錢,會被懷疑的。」
花羽露仔細聆听他們的對話,和那女生的聲音,確定這樁綁架案的主使者正是她揣測的那個人。
「王靚娟,你為何要這麼做?」震驚之余,她壓抑不住滿腔的憤怒,忍不住開口質問。
正在跟歹徒討價還價的王靚娟,直到自己的聲音被花羽露認出來,不禁冷笑一聲,「哼,好耳力,居然听得出是我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花羽露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大吼。
王靚娟一把扯開綁住她的眼楮的黑布,凶狠的瞪著她,「我有一百個該這麼做的理由!」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花羽露幾乎睜不開眼楮,只好眯著眼,緊瞅著王靚娟。
「難道只因為到不到海藍,你就要走這種極端路線?你是個律師,難道會不知道執法犯法,罪加一等?」
王靚娟發狠的給了她一巴掌,「沒錯,七年的妄想成了泡影,既然我得不到蔚藍,那麼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花羽露的嘴角滲出鮮紅的血絲,「你瘋了嗎?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蔚海藍一個男人,為什麼你這麼想不開?」
這巴掌打得她頭暈眼花,肚子的疼痛更加劇烈,她是怎麼了?
「要不是你的出現,你的介入,學長今天愛的人就會是我,我的夢想也不會化為泡影!」王靚娟的眼楮閃著恐怖的光芒,嘴角邪惡的勾起,原本好看的面孔此時變得猙獰,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在她耳邊瘋狂的大吼。
花羽露看了,寒毛直豎,全身打顫。
王靚娟從皮包里拿出一把刀,抵著花羽露的粉頰,撂下狠話,「花羽露,你這狐狸精,今天我不把你碎尸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難道她今天注定在劫難逃?花羽露頓時感到絕望。
忽地,砰地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轟地倒地。
王靚娟與兩名歹徒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已經有人沖了進來,將她手上的刀子踹飛,同時撂儕兩名歹徒。
花羽露根本來不及尖叫,就被擁入熟悉又溫暖的環保中。
蔚海藍緊緊的擁抱著她,全身上下散發出令人畏懼的冷冽氣息,臉罩寒霜,嚴厲的凝視著握著受傷的手腕的王靚娟。
前一秒她差點成了恐怖的刀下亡魂,下一秒已經被納入被舒適又令人難安心的懷抱里,花羽露嚇得說不出話。
蔚海藍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王靚娟難以置信。
他怒視她的目光殺氣騰騰,令人毛骨悚然。
「海……藍……」她驚慌失措,開始顫抖。
他拍了拍花羽露顫抖的肩背,安撫她惶恐的情緒,等她的情緒比較平穩後,他才松開她,嘴角冷沉的勾起,慢慢的逼近王靚娟。
「王靚娟,我昨天在電話中告訴過你,不要傷害我最愛的人,否則我會讓你痛不欲生。」他宛如地獄來的使者,質問的嗓音冷冽。
「我……」王靚娟被他的氣勢嚇得心驚膽跳,雙腳發軟,整個人靠在牆壁,「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即使你是我的學妹!」蔚海藍倏地抬起手,快、恨、無情的賞她一巴掌。
「啊!」王靚娟蒼白的臉頰即刻出現鮮紅的五指印。
「若非你是女人,你已經被我打死了。」蔚海藍努力壓抑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的憤怒情緒,轉向一旁已制服住兩名歹徒的赫威,「她是主謀!把她銬起來,帶回去審問吧!」
「我愛你啊!學長,我愛你……」王靚娟聲嘶力竭的哭喊,「我會這麼做,全都是因為愛你……」
蔚海藍冷漠的看著她,語氣森冷的說︰「你的愛太恐怖了,相信任何人都無福消受,日後你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可以好好的反思、反省你的所作所為。」
「嗚……」王靚娟後悔莫及,哭倒在地上。
蔚海藍回到驚魂未定的花羽露身邊,心疼的摟著她,拍了拍她的臉蛋,眼底閃過一絲愧疚。
「抱歉,我來遲了,把你嚇壞了。」
「哇……海藍,我好害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緊緊摟著他的頸子,痛哭失聲。
「不怕了,不怕了……」他親吻她哭花的臉,輕聲哄道。
「唔……」花羽露的神色遂變,全身冒冷汗,雙手抱著月復部,眼前幾乎一片昏黑。
「露露,你怎麼了?」他慌亂不已。
「海藍……我的肚子好痛……」她痛苦難當。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赫威,這里的一切都交給你處理。」蔚海藍一刻也不敢耽誤,抱起花羽露,火速沖出鐵皮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