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文親王府,已經是眾人就寢的時間了。
雪如因為看伊雪兒心情不佳,所似帶她到幾個好玩的地方散散心,所以就回來得晚了。
伊雪兒獨自走在往羿昕房間的走廊。
她心不在焉的走著。完全沒有一點危機意識。
她心想,反正羿昕不可能會這麼早回來,她不用擔心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輕輕推開房門,在燭火下的人影讓她差點跳了起來。
是羿昕,他已經回來了!
「貝勒爺?」她不由得發起抖來。
羿昕銳利的目光在她臉上梭巡著,似乎想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你從中午過後就和雪如出去了,對嗎?」
「是的。」
「你們去了哪里?」
伊雪兒立刻答道︰「回貝勒爺,是格格怕我悶得慌,所似帶著我在京城四處逛逛。」伊雪兒說的話是雪如交代她說的,雪如雖然不認為羿昕會注意到雪兒不在府里,不過為了似防萬一,她還是先和雪兒套好說辭,免得穿幫。
要是雪如知道羿昕會詳細的盤問伊雪兒,她一定會覺得很驚訝吧!
因為她那位萬人迷的哥哥是從來不會主動關心女人的。
「是嗎?」羿昕顯然不相信伊雪兒的話,他嚴峻的臉上是不信任的神情。
「貝勒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明天可以間格格,她會證明我沒說謊。」
「哼!」羿昕冷哼了聲。他才不會這麼費事,這兩個人一個鼻孔出氣,要是真有什麼的話,雪如還不是幫伊雪兒瞞著他,問了也是自問!
「你過來。」他向伊雪兒捂手。還是用他的身體來問她吧。她的身體可不會說謊。
「是。」伊雪兒屏住氣息走了過去,羿昕抓住她的手,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貝勒……」伊雪兒的唇很快地被堵住、羿昕的舌追逐她的舌,四片唇緊緊貼合著。
「讓我嗅嗅有沒有男人的味道。」羿昕狂吻著她。
確定她口中只有自己的芬芳,他的嘴移到她雪自的頸項,檢查是否有可疑的痕跡。
確定沒有,他的嘴再往下移,這時他的手也沒閑著,就這樣邊吻邊月兌去她身的衣物。
柔軟的酥胸、縴細的腰肢、平坦滑膩的小骯、光滑的大腿……他一路吻下來,確定了這具只屬于自己的美好嬌軀沒有被其他人踫過。
……
***
看著伊雪兒帶著微笑的睡臉,躺在她身邊的羿昕臉色是難看的。
激情過後的他有說不出的懊悔,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又踫了這個女人。
他知道自己近來不對勁,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不對勁到這種地步。
今天當他得知伊雪兒和雪如出門之後,令他不敢置信的事發生了!
他發現自己居然在擔心伊雪兒。
要說他擔心雪如也就算了,雪如這次出門居然沒有帶一個侍衛,身為兄長的他擔心自己的妹妹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他為什麼要擔心伊雪兒呢?甚至比雪如還要擔心。
他想自己一定是有毛病了,因為他不只擔心她,他還破天荒的嘗到嫉妒的滋味。
想到伊雪兒可能背著他,在雪如的掩飾下和他所不認識的男人見面,他就無法不生氣、不嫉妒。
雖然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猜測,但誰也不能說他的猜測純粹只是猜測而已。
就這樣,連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他,在看到遲歸的伊雪兒之後,他那莫名其妙的情\yu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忍不住做了,現在得到滿足之後,他卻又開始後悔。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控,明明就厭惡像她這樣有心機、會利用自己的柔弱來博取他人同情的女人,可是為什麼他就是抵抗不了她的誘惑呢?
他承認,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真的很能讓人動心,讓人無法不在意她。他不能理解的是,他可以只當她是發泄的玩物。他根本就不需要對她溫柔的。
想到剛才的溫存,他實在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要表現出溫柔。
她只是個奴婢啊!他提醒過自己不要忘的,她除了身分低賤之外,她還是個破相的女人。
事實擺在眼前,而他居然忘記了。
不斷增加的怨氣充斥他心中,這時她的睡臉讓他看得火大。
他怪自己太過沖動,更怪伊雪兒似一個丫鬟的身分攪亂了他的生活。
「喂!」他的聲音代表他此刻憤怒不滿的心情。「你睡得倒熟,別忘了,這是我的床,不是你的床!」
「貝勒爺?」被叫醒的並雪兒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見伊雪兒在發呆。羿昕英俊的臉罩上一層厚厚的冰霜。「我叫你回你的床,你沒听到嗎?」
伊雪兒總算清醒了。慌亂的她差點沒有跌下床。
「滾回你的房間!」羿昕背對著她。他不能再看她現在的臉,要不然他又會心軟了。
「是。」伊雪兒一刻也不敢耽擱,她急忙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很快地回到里面的房間。
坐在自己的床上,她的手和她的心都是冰涼的。羿昕前後的態度大幅度的轉變讓她無所適從。
難道說他的溫柔只限于床上?在床上似外的時間,他對她還是一樣的嫌惡?
這是為什麼呢?難道她對他而言,就只能在床上讓他開心,她的用處只限于此?
想到這里,伊雪兒忍不住輕聲哭泣。她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羿昕不再討厭她呢?究竟該怎麼做呢?
***
六天後,文親王府出現了不請自來的訪客。
這個訪客不是別人,就是為了羿昕而不顧女性的矜持、常常到王府來小住幾天的珞玟格格。
珞玟來的第一天晚上,羿昕就為她請來京城最有名的戲班子到王府唱歌、跳舞助興。
宴席上除了珞玟這個客人,就只有羿昕了。
只有兩人的宴席,是太單調了點,不過這也表示羿昕對珞玟的重視,也說明了兩人的關系匪淺。伺候兩人的奴婢只有一個,那就是伊雪兒。
宴席一開始伊雪兒就站在兩人身後,到現在已經超過一個時辰了。
她一個人要伺候兩個人,雖然忙碌了點她還應付得來,讓她感到痛苦的是她必須看他們親熱的樣子。
不知道羿昕是不是故意做給她看的,她覺得現在的他實在不像她所認識的羿昕。著不是親眼所見,她不會相信羿昕會對女人如此呵護。
他和珞玟不時交頭接耳,有說有笑的,他甚至還為幫珞玟夾栗,喂她吃菜。
也許,這不是他故意做給她看的,他對女孩子都是這樣,只有她例外。
這個想法讓她傷心起來,一個不留神,她捧在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發出好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