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向可薇一起進入汽車旅館,這不是凌尚風的本意,但向可薇這副模樣,他也不知道能把她帶往何處,問她家地址她也答不出個所以然,加上司機把他們載來汽車旅館,收了錢要他們下車後便離去了,凌尚風萬般無奈的抱著醉得亂七八糟,雙手還不受控制亂模他的女人進了房。
一進門,向可薇就狠狠吻住凌尚風,把自己貼向他,雙手急切的抽出他的皮帶解開鈕扣。
她的吻又急又快,讓凌尚風毫無招架之力。他是正常的男人,面對一個女人如此挑逗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而且這個女人說起來是美女中的美女。凹凸有致的身段、性感勾人的面容、白皙的皮膚,在在顯示她和十年前他印象中的她不一樣。
「向可薇,停止。」他努力克制住。她最好乖乖听話,否則他無法保證自己可以君子多久。
但向可薇不理會他的制止,把人往床上一推,抵身向他,像個一樣不顧一切讓他侵入她的體內……
凌尚風傻眼。現在他是被強上了嗎?這是什麼情形?一個女人掛在他身上享受著魚水之歡,而他卻像個木頭似的任人擺布?!
「向可薇,你會後悔。」他咬著牙說。
尋求到解放,向可薇喘息著趴臥在他身上,藥效已稍稍退去,酒也醒了三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干了什麼事,下意識的想推開陌生男子的懷抱。
然而凌尚風已忍受不住的鎖住她的唇,騰出一只手按壓住她掙扎的雙手,另一只手則扣住她的頭,不讓她有逃離的空間。
「我……我只想要一夜。」兩唇相交的空檔,她微喘的說著。
「你勾起了我的就要負責滅火,況且今夜還沒過完,不是嗎?」他眯起眼,輕吻著她,聲音因而顯得沙啞,抱著她一滾,將人壓在身下,同時一一除去剛剛她太猴急還沒月兌掉的障礙物。
他的吻又讓她醉了,她本能的靠向他,迷蒙中,再次讓他深深的愛了她一回……
清晨,向可薇在陽光的照耀下清醒,她眨眨眼,想翻個身找個好姿勢再睡一會,卻發現腰間被某個重物壓住。
勉強轉頭抬眸,她就看到身旁有個睡得很熟,而且還很自然的把手放在她腰上的男人。
向可薇傻眼,頓住,回想再回想。
天啊!她真的做了她堂堂向家大小姐居然也會買醉搞一夜
原本她真的是滿腔怒意,決心要變壞,所以拖著小柔陪她去酒吧物色對象,但來搭訕的她全都看不上眼,不是色迷迷就是沒大腦,她決定放棄,于是改成拚命買醉。
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已不記得了,反正以她淺薄的酒量,喝醉也不是怪事,但是後來……後來她依稀記得自己全身發熱,被個看來就不是好人的家伙硬是帶走,然後……然後好像有一個男人來解救她……是吧?好像是這樣。
她有一點模糊的印象,她很熱,熱到快抓狂,然後……然後她好像……好像對人家霸王硬上弓,後來……後來……那個男人好像說了什麼今夜還沒過完,之後……之後怎麼了?
她懊惱的蹙起眉頭,試圖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可惜徒勞無功,她醉了,醉得拼湊不回那些片段的記憶。之後他們到底又干了些什麼事,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萬一他是變態怎麼辦?他會不會是個騙子?還有還有,他會不會有什麼不干淨的病?這些都是她昨晚沖動行事前沒有想到的。
而且,要是讓女乃女乃知道這件事,後果絕對不堪設想。她很有可能被逐出家門,一生清白將會毀于一旦!
她現在頭痛得要命,為自己正赤果果的和一個陌生男子躺在床上而懊惱不已。
左思右想,她決定趁男人還沒醒來前先走為妙。萬一等他醒來後發現她是向陽藝術總監,藉機向她揩油,那她可能以後都沒好日子過了。
對,走為上策。做好決定後,向可薇放慢動作,輕輕扳開環在她腰際的大手,正準備偷溜下床。
「醒了?」醇厚的男性聲音由身後傳來。
她驚訝地回過頭,對上男人的眼。為什麼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向可薇疑惑,但頭痛得無法思考,索性回過頭,不客氣的拉走唯一一條被子遮蔽自己的身體,下床一件件拾起散落的衣物。
「要走了?」凌尚風依然躺在床上,看著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女人。
「難不成要繼續跟你躺在床上聊天嗎?」向可薇惡狠狠瞪他。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凌尚風莞爾一笑。
不錯個死人頭!一看就知道是標準玩咖,隨隨便便跟女人上完床,還想順便培養感情,肯定是打著以後說不定還可以變成固定炮友的主意,簡直就是人渣。
向可薇快速撿起衣物走進浴室里,關上門前還不忘回頭提醒,「你給我轉過頭閉上眼楮,要是敢偷看,我宰了你!」
凌尚風笑著看她的舉動。昨晚那個欲女跑哪去了?他永遠記得昨晚自己是怎麼被她強上的。
向可薇從浴室整裝出來,大步走到凌尚風面前,指著他的鼻子,「我告訴你,昨晚的事純屬意外,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走出這扇門後,就算在路邊見到了也不必打招呼,再見!不,是不見。」
說完,她拿起皮包,穿上高跟鞋準備離開。
「向可薇,我送你。」
在她開門的剎那,他喚出她的名字,令向可薇頓住腳步,回看。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慘了,她真的被認出來了!
「你不記得我?」也難怪,十幾年不見,如果不仔細看,他也認不出她。
向可薇仔細看了他許久,「你……你……」她是一直覺得這男人很面熟,可就是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凌尚風揚眉微笑,「凌尚柔你認識吧。」
向可薇的頭像是當場被敲了一棍一樣,腦中閃過一個糟糕的念頭,「你……你……」她結巴不能言語。
很好,她似乎想起來了。凌尚風替她說出了答案,「凌尚風。」
向可薇咬牙倒抽一口氣,緊握拳頭。馬的!她現在有一種想死的念頭。
這是什麼世界,她找一夜,居然會遇到熟人……不!還是好友的哥哥,靠!這未免也太……太……讓她無言了。
「怎麼?很懊惱?」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他忍不住又笑了。
他從容的微笑模樣讓她更想掐死自己。看他還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她窘得立刻轉過身背對他大吼,「把你的衣服穿上!」
她需要幾分鐘的思考時間,另一方面,跟光著身體的他對話也太尷尬了。
凌尚風倒也听話,乖乖整裝完畢。「我好了,你思考完了嗎?」
向可薇轉過身,狠狠瞪向他。「你……」為什麼他可以這樣一派輕松?為什麼他可以完全無動于衷,而她卻懊惱到想死?
「干麼這樣瞪著我看?」昨晚的她可不是這樣。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冷冷一撇唇,非常憤怒地說︰「我警告你,這件事除了你知我知以外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踏出這扇門後,你最好徹底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我也不會記得。」
她想盡快跟他分道揚鑣,最好一輩子不要再見面—雖然這很難。
他是小柔的哥哥啊!天!她居然跟自己好友的哥哥上了床,這是怎麼回事?世界上這麼多人,為什麼偏偏讓她遇到他?
「現在知道害怕了?昨晚在大庭廣眾下解我扣子、硬拉我強吻的時候,你可一點都不怕。」
轟!一席話讓她粉女敕的臉蛋頓時紅透。
「我……我昨晚醉了。」她替自己找借口。
她臉上那抹紅讓他有了逗人的興趣。「醉了?是醉了還是找一夜?」他可沒忘記昨晚在酒吧里她和那名男子的對話。
向可薇盯著他,試圖解釋,「本來是,可是後來又不是,我昨晚是跟小柔一起去的,可是後來……後來我不知道她怎麼不見了,反正……」她干麼跟他解釋那麼多?
「反正這是我的事,我不需要跟你解釋!總之,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我們都忘了昨晚的一切,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只是小柔的哥哥而已,就這樣。」她急欲和他撇清關系。
「只是這樣嗎?但昨晚你很熱情,月兌了我的衣物,就……」
「閉嘴!」因他的話憶起昨晚的片段,她羞愧得想找地洞鑽。
他微笑著抿唇在自己嘴上做了拉上拉鏈的手勢。
向可薇對他這不正經的動作怒火中燒,深吸幾口氣才冷靜下來。「我警告你,這件事你要是敢讓第三個人知道,我絕對會殺了你,我想你也不希望讓其他人知道我們曾經發生過的錯誤吧!」
凌尚風聳了聳肩,不表示任何意見。
他是無所謂。但通常女人不是應該哭著要男人負責任?現在情況似乎有些不同,這個女人不只不要他負責任,還避他如蛇蠍……被討厭的滋味真不好。
「所以,我們達成了共識?」
「你說怎樣就怎樣。」他向來很紳士。
向可薇安心了一點,但沒幾秒又提高聲音問︰「你保證?」
「要不要我對天發誓?」這女人會不會太神經質了點。
向可薇抬起下巴,「希望你言而有信。」說完,她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高跟鞋的聲音消失在耳際,凌尚風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女人啊!真的是很難理解的一種生物。
凌尚風神色自若的走入辦公室,因為昨晚的—算是小插曲吧,導致他今天上班遲到,不過公司是他家開的,身為凌尚建設的執行長,沒有遲到早退的問題。
在國外十年,他主修工程和建築,取得雙學位,他可是做足了充分準備,打算回國大展身手。
他父親長年操勞,導致肝硬化,需要長期休養,身為凌家長子又是唯一男丁的他當仁不讓得繼承家業,這是他無法推卸的責任。
秘書跟在他身後進入辦公室,恭敬的報告,「執行長,您的手機沒有開機,一早就有很多人找您。」
他坐下來,打開電腦和一旁擱置的文件。「有什麼人找我?」
「御發金控的徐總裁找過您,不過沒有交代什麼事,只請您有空回覆。」
「嗯。」凌尚風淡哼一聲。徐御凡準是對昨晚他的失蹤感到奇怪,才特地找他。
「老夫人打了好幾通電話問您進辦公室了沒,請您一進辦公室就回通電話給她。」
女乃女乃急著找他?有什麼事嗎?
他在文件上簽了名字,抬起頭,「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另外,小姐有打過一通電話,沒說什麼就掛了。」
小柔?想到凌尚柔,他腦子里就不自覺浮現向可薇的面容。
向可薇說,走出那扇門後就各自忘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看她堅決和他撇清關系的模樣,關于昨晚,她打死不會向任何人提起只字片語。所以小柔找他,絕對不會是為了那件事。
「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下午有個會報。」
「我會準時出席。」他帶著笑容回答。
他沒有架子,以最自然的態度和下屬相處,雖然上任不到一個月,全公司上下就對他這個新任執行長十分愛戴。尤其是那些單身女員工,每次見到他這個執行長,個個臉紅心跳。
「那我先出去了。」
待年輕女秘書臉微紅的轉身離開辦公室後,他先拿起電話撥回家里。「女乃女乃,您找我?」
他向來敬重這個對他疼愛有加的長輩,第一時間就回電。
「小風!」這是他的小名,只有女乃女乃會這麼喊他。「女乃女乃幫你物色了幾個好對象,你什麼時候有空?女乃女乃幫你安排時間。」他女乃女乃興奮的說。
凌尚風嘆了口氣,「女乃女乃……」
從他回國那天開始,女乃女乃就嚷著要幫他安排相親,他以為老人家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是認真的。
「不要對我嘆氣,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替咱們凌家開枝散葉了。」凌老夫人怎麼都想不透,她孫子英俊瀟灑,有錢又有能力,明明就有很好的條件,怎麼會遲遲找不到好對象?
她為此煩惱了很久,生怕寶貝金孫性向有問題。
「女乃女乃,我才三十歲。」
結婚這事總是要有合適的對象,其實在美國他有一個交往多年,但卻一直不願陪他回台灣見他家人的女朋友,回台灣前,他就斷然結束這段不會有結果的戀情。
傷心當然有,不過他很清楚路可可最終的選擇不會是他,而她也不會是他牽手一輩子的對象。
對于談一段新感情、組成家庭,他還不急。
「是已經三十歲了。」想當年他爸爸三十歲的時候他已經六歲了,凌老夫人在心里哼了聲。「我有三個人選,一個禮拜幫你安排一個,就從明天開始吧!明天是周末,你沒有約會吧?一個禮拜一個,就算都不喜歡也不要緊,女乃女乃認識很多人,包準幫你挑到滿意的。」
凌老夫人自顧自地直說著,沒給凌尚風拒絕的余地。
算了,女乃女乃老了,整天閑著沒事,要是不給她一點事做,她會悶得發慌,再說,吃頓飯應酬一下,也沒什麼好拒絕,只要可以讓老人家開心就好。
「女乃女乃,您說怎樣就怎樣吧,我沒有意見。」
「好、好、好。」凌老夫人開心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