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他們兩個就直接開車回家了,到了樓下,魏楚學拉著方博霓去附近的公園散步。
「適當運動有利生產。」他不準她懶惰,無視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直接拉著她散步。方博霓真是想咬死他,不是他懷孕,他當然體會不到懷孕的疲累,她突然想到魏母對那位小恩特別好,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那位小恩是什麼人?」
魏楚學牽著她,一步一步地走著,「她叫張恩,是媽媽的干女兒。」
「還是你的青梅竹馬呢。」她輕聲地道,語氣里有著淡淡的懷疑。
魏楚學耳尖地听出她有些不對勁,側過頭望著她,她的五官一如高中時期的模樣,只是嫁給他之後多了一絲人妻的嬌媚,攝人魂魄般的耀眼。
皎潔的月光之下,她白皙的小臉因為最近的補湯而顯得紅潤,露出的額頭高而圓潤,水眸在夜里如月光照在水時的波光粼粼,小巧的嘴微翹著,若有似無地勾人。
「魏楚學!」他在想什麼,居然能想著想著走神了,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她不悅地瞪著他。
「沒什麼。」他淡定地收回了目光,「嗯,小時候有一起玩過。」
他說輕飄飄,但方博霓卻覺得不是這麼一回事,「媽希望你跟她在一起?」
魏楚學低頭看著她,看進了她的眼里,意外地瞧見了她眼中的忿忿不平,「不知道。」他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方博霓擰著眉。
「想這些干什麼?」他不解,「我跟小恩也有十年沒見了。」
方博霓尷尬地看著他,「十年?」人有幾個十年呀,他們十年不見,中間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說不定張恩也有男朋友了,她干嘛這麼在意這些陳年往事呢。
「嗯,張叔叔一家十年前移民到美國,一直沒有回來過,不過爸跟張叔叔一直有通電話,感情還不錯。」魏楚學緩緩地解釋。
方博霓臉一下子紅了,她問的都是什麼傻問題。
魏楚學瞥到她的臉,詫異地問︰「臉怎麼這麼紅?」
「你才臉紅,我最近吃太好了,所以血色足。」方博霓堅決不承認自己剛才因為他有青梅竹馬的事情,似乎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嫉妒,反過來一想,拜托!他是她老公,她听到這種事情不爽也是正常的,她如此安慰自己。
魏楚學莞爾,她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他伸手捧起她的臉,「媽很喜歡小恩,因為她只生了我和弟弟,她一直還想要生一個妹妹,可惜沒成功,所以很疼小恩。」
「哦。」怪不得魏母對張恩的態度這麼熱情、和藹。
「怎麼突然對她這麼感興趣?」魏楚學高深莫測地望著她,因為他板著她的臉,她也動不了,想別開臉也不行。
「放手!」方博霓怒視他,實則心虛到不行,她覺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就因為魏母說了一句青梅竹馬,她就記在了心里。
「我這麼乖地回答你的問題,現在換我問你……」
他笑著說話,眼神卻令她發毛,「什麼問題?」
「我很好奇你上次那位學弟鄭毅。」他輕輕地說。
「你干嘛?」方博霓皺眉,「他就是我學弟啊。」
「真不乖。」他嘆了一口氣,一副她無可救藥的模樣,「既然如此,那我要獎勵。」
「我問你,你可以不答,誰讓你回答的,你自己多嘴。」方博霓瞪大眼楮,有恃無恐地說。
他噙著笑,緩緩低頭,「最後一次機會,是回答我還是……」他的薄唇漸漸靠近,關于第二個選擇已經不言而喻。
她的耳根子都紅了,她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公園里跟人接吻,就算公園里很安靜,沒有人,夜黑風高,很適合做壞事,但她才不要,太丟臉了。
眼見他的薄唇越來越近,方博霓慌忙地道︰「好啦,我說。」
魏楚學停了下來,卻沒有移開,無聲地告誡她,她要是騙他,他會很用力很用力地親下去,她也就不用做人了。
方博霓氣得兩眼水潤潤的,「他是我學弟,有一個工作室,專門玩投資的,我也有錢在他那里。」
「就這樣?」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沒有說實話。
方博霓咬了一下唇,「確實不只這樣,不過跟我在方氏的事情有關,你要听?」
魏楚學眼神閃了一下,嘴角微彎,「嗯,那就算了。」
「哼!」
「誰敢找你麻煩,告訴我。」他語氣很淡,但對當她的靠山,他很堅定,他不準別人騎到她的頭上。
方博霓臉色這才好轉,「嗯,多管閑事。」突然上方的陰影在擴大,她一驚,抬眸就看到他俯下來的臉,心里一慌,「你不守信用……」
她話音剛落,他已經吻了上去,在初冬的季節,他的唇也帶上了涼意透到她的唇上,那股涼意讓她渾身顫了一下,伸手想推開他,他先她一步地擁緊了她,一手穿過她的耳後,大掌罩在她的後腦勺上,往他的方向微使力一摁。
她掙也掙不開了,抿著唇,漸漸感覺兩片嘴唇之間變得火熱,她呼吸不穩,不由得張了張嘴,他順勢闖進去,狠狠地卷住她的香舌吮了幾下。
她氣喘吁吁的,腿也軟了下來,他空著的另一手繞住她的腰,免得她無力地倒下來,她無法自己地靠在他的懷里,「嗯……魏……」她的舌被他纏著,出聲時听不清她在說什麼,卻能清晰地听到他吮著她唇瓣時發出的聲響。
她的臉紅成了隻果,衣服也因在他的懷里扭動而皺巴巴的,在她快哭的時候他終于放開了她,笑著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體力太差了。」他意猶未盡,稍顯失望地說。
方博霓氣得沖上去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看他的唇破了一口子,她得意地一笑。看她氣息不穩也要咬他一口的堅定模樣,魏楚學看了簡直是啞口無言,伸舌舌忝了一下,一顆飽滿的血珠被掃走了,但那道口子還在。
方博霓抿了一下發麻的腫唇,開心地笑著,「疼嗎?哈哈!」
他眼一黑,又湊上去,學著她剛才不要命的狠勁重重地吮了一下,手下留情地沒有咬破她的唇,看她不悅地瞪著自己,他笑了,「不疼。」
方博霓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指著他的鼻子,「魏楚學,我不知道你是一個無賴……啊!」他居然張口咬了她的手一下,疼得她趕緊收回了手,「你竟然咬我,你屬狗啊?」張恩的事情早已不重要了,她現在要跟他算帳。
「你屬狗?」他故意伸出舌頭輕舌忝了一下那道口子,一臉的驚訝。
「你才是狗!」她氣憤地快要跳腳了,「你……」
「好了,都要當媽了還這麼不穩重,被別人看到了要笑了。」他若無其事地伸手摟住她往公寓的方向走。
「你也知道生氣對孕婦不好?」她深吸一口氣,「那你還來招惹我!」
「乖。」他安撫小狽似的拍拍她的頭,「散步好了,我們回去吧。」
方博霓突然明白這個男人是故意招惹自己的,而她如他所願地蹦上蹦下,狗急跳牆的模樣肯定愉悅到他了。
她冷冷一笑,突然低著頭安靜了,跟著他一起走進了電梯里,魏楚學心感怪異,以她的性格不該這麼安靜啊……
他感覺到身體異樣,低頭一看,她眨著無辜的眼楮瞅著他,就像羔羊般,而她的手卻很不規矩,他深深倒吸一口氣。
在電梯叮當一聲到了之後,她悠悠地收回手,看著他難看的臉色,得意地率先走進了公寓,她的心情出奇地好,甚至輕哼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