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灑了進來,灑落在深色的原木木質地板上,也灑落在偌大的深藍色床鋪上,耀眼的陽光就這麼大刺刺的照在一個結實的窄臀上!
男性軀體有著一身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金黃色的陽光鋪陳在精壯的身軀上就好像會躍動一樣的閃爍著。
尤其是那肌肉結實又有力的窄臀,簡直是亮得會發光,熟睡中的俊臉勾起帥氣的嘴角,「宣……」
兩只健壯的鐵臂稍稍收攏、橫跨出去的一條長腿也攏了攏,就像是想要抱緊什麼一樣,他猛的睜開眼楮,懷里太過于軟趴趴的觸感讓他一驚!
他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一大個白花花的蓬松枕頭!
他再低頭一看,腳里跨的竟然是一大團皺緊緊的棉被球!
人、人咧?「宣?」
他猛的彈坐起來,雙腳開開、兩手癱在腿邊,他的腦子突然有點停擺,暫時呈現了一片空白。
「宣?」他的腦子突然響了一聲,「宣!」
他連滾帶爬的滑下床鋪,先是趴在地上看了看床底、再拉開一個又一個的衣櫥門、他再沖進跟臥室相連的浴室,「宣……」
他赤果果的沖出臥室,廚房、主臥室外的衛浴設備、客廳、儲物間,都沒有!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女人竟然敢給他落跑?
大掌用力的拍了拍額頭,「你這個女人……」大門讓人從外頭給推了進來。
「宣……」他站起來,落寞的眸子緊盯著玄關處不放。
罷走進大門的陳余鋒挑了挑眉毛,大手將門給合上,他可沒有預期會看見一身chi-luo的弟弟。
「哥……」他很是失望的跌回沙發里。也對,她都落跑了,還會願意自己走回來嗎?
他全身就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一樣,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
陳余鋒看了看弟弟,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死樣子讓他不得不皺起眉頭。
「靜宣昨天晚上睡在這里?」醇厚的嗓音響了起來。
他不出聲還好,聲音一出,陳余達竟然眼眶泛紅了,接著便落下眼淚,陳余鋒挑了挑眉毛。
「哥……」他一向俊朗的臉孔忍不住布滿了沮喪。
這小子,月兌掉高級訂制的手工皮鞋,陳余鋒朝沙發走了過去,「怎麼了?」
想也知道怎麼了,不過他還是徐徐的問了出來,就像弟弟還小的時候一樣,陳余達一把抱住罷剛坐下來的大哥,「宣、宣她走了啦……」他放聲的哭了出來!
陳余鋒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他今年幾歲?
「嗚……她、她怎麼可以這樣?人、人家早上起床的時候就已經都沒有看見到她了,嗚……」他趴在哥哥硬實的胸膛上哭了起來。
「她、她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先跑掉?嗚……嗚……」
他一把眼淚、又是一把鼻涕的哽咽著,就像以前小時候在外面打輸了一群人跑回家哭一樣。
大哥的襯衫還滿吸水的,「哥……嗚……要、要走也不會叫我一聲一起走喔……」他抓起大哥的襯衫擤了擤鼻子,「她、她竟然自己先走掉啦……嗚……」
陳余鋒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叫他一聲一起走?這小子的腦袋燒壞了是不是?
「她怎麼可以這麼過份……嗚……」
「好了,給我擦干你的眼淚,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陳余鋒不疾不徐的說著,低沉的聲音還帶了點磁性。
「她、她是不是不要我了?」他就像個無助的小男孩一樣望著哥哥。
「她不要你又怎樣?不會把她綁回家?」陳余鋒理所當然的說著。
「我怕她生氣啊,她要是又哭了怎麼辦?」他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昨天我已經惹她哭了兩次勒……」
突然,陳余鋒的表情變得有點古怪,「你……是指在床上的時候?」他對弟弟的性生活沒有興趣。
「不是啦,是昨天我一直惹她生氣,可是我不知道她在生我什麼氣。」他抹了抹臉,要是加上在床上的話,那就不只惹她哭了兩次。
陳余鋒拍了拍弟弟的背,「靜宣不是個隨便的女孩子,要是她肯給你就表示你在她心里有位子。」
「真、真的嗎?」他猛的抬起頭來。
陳余鋒點了點頭,「哥什麼時候誆過你?」
他有點保留的看了看大哥,「……你滿陰險的……」
「什麼?我沒有听清楚。」陳余鋒挑了一道濃眉。
「沒有!」他抬頭挺胸的站了起來,「我要去找宣,一定要把她給抓回來,我要叫她對我負責!」
陳余鋒不禁要嘆出一口氣,這個蠢小子,活像沒人要一樣。
「中午十二點整記得給我準時出現在薇儷餐廳,听到沒有?」陳余鋒朝著走廊方向說道。
「可是我要去找宣……」正要跨進房門的大腳停了下來,陳余達一手扶著門邊、頭往外說著。
「我管你是在十二點之前找、還是在十二點之後找,反正中午十二點整的時候你給我準時出現在薇儷餐廳門口,听到沒有?」陳余鋒冷哼了兩聲,「不然,你知道後果的,嗯?」
「哥!你很卑鄙勒……」陳余達哇哇大叫著,「每次都要這樣威脅人家,明明媽媽就是叫你去的!」他chi-luo著身子跳著腳,一點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要是敢讓媽發現,你就完了。」陳余鋒森冷冷的說著。
「知道了啦,陰險的死老頭!」他泄憤似的踹上門。
「人家的老婆要是飛走了,怎麼辦?」他朝「踫!」的一聲合上的房門大吼著。
「就算飛走了,你也要先活著才能有那個命去追。」陳余鋒扯了扯頸上的領帶,一夜未眠的他有點累了。
「知道了啦!」他認命的大吼著,卑鄙、卑鄙、卑鄙、卑鄙、卑鄙、卑鄙……
偷嘗禁果的李靜宣幾乎是在睜開眼楮的那一瞬間就後悔了。
慌慌張張回到宿舍的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抓著換洗衣物到浴室里頭去沖澡,看到雙腿間干涸的血跡,她不禁有些發怔,她給他了……真的給他了!後悔嗎?她只怕自己以後,小手將蓮蓬頭轉到最大的水勁,想沖去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跡、也想要沖去心頭上的掛念。
不知道他醒了嗎?睜開眼楮看到她不在身邊,他是不是反而會松了一口氣?
她閉上雙眼,將臉埋進嘩啦啦沖下來的水里,即將畢業的她,學分早已經滿了,她收拾幾樣東西,打算去要柔柔家窩上幾天,她不想一個人待在宿舍里,雖然同一間寢室里面還住有其她三個人,但是她們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這要多虧了陳余達常常出現在女生宿舍門口外面叫住她。
這種日子她總算要解月兌了,畢業之後不管要不要考研究所,她都不要再住在宿舍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