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惡魔,鳳蘿今天才真正的見識到。
他扯去了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像在品嘗美酒般將她從頭到腳全吃了一遍。
「啊……殘雪,那里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看你很舒服。」
……
椎心剌骨的痛楚教她輕哼了聲,她卻緊咬著下唇,不肯叫出聲來。
知道她忍受著劇烈的疼痛,他緩下動作,細心觀察著她的表情,只見她咬得下唇發紫,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的不願示弱,教他不免有些自責。
「蘿兒,痛就喊出來,別咬傷了唇。」
「這點痛……和你身心所受過的創傷相比,壓根兒不算什麼。」她喘著氣,強牽起一抹笑容。
她的話,讓他心中那塊無人觸及的冰牆瞬間瓦解,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就連他視為家人的伙伴們也沒有,唯獨她。
就算他愛她,但自小承受過的苦痛遠比他自己所想的還要來得大,他不願讓她承受那些不為人知的痛苦,所以他選擇隱藏,可是她卻懂,懂得他心中有個無法彌補的傷口。
「蘿兒……」他為之動容,黑眸里隱含著淚光。
她溫柔一笑,揚手輕拍著他的頭。雖然她無法體會他曾受過的傷,但至少她能感受到他的痛——失去家人的痛,被逼著復仇的痛,她全都明白。
她不能給他什麼,唯一能給的,就是她的全心全意,所以她也希望他能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給她,毫無保留的。
「這樣你可以開口說你愛我了嗎?」她沒忘了她想听的話。
風殘雪微微一愣,隨即莞爾一笑,俊美的臉龐難得出現了真誠無偽的笑容,那笑容好珍貴,教她好想掬握在手心,永遠藏在她的心窩里。
「傻瓜,如果我不愛你,我就不會對你做這樣的事。」
「這很難說,男人不都會尋花問柳,大享齊人之福?」她才不信呢!
「我不是那種人。」他眉心微攏,氣惱她是如此看待他。
見他老羞成怒,她輕笑出聲,水眸里閃過一抹促狹。
「開玩笑的,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種人,否則我怎麼可能會主動勾引你?」當她鳳蘿是這麼隨便的女人嗎?
她驚世駭俗的言論,也難怪會讓鳳如雲暴跳如雷,不過幸好她驚世駭俗的對象是他,他很樂意接受她的勾引。
「往後你只能勾引我一個人,其他人都不許,听見沒有?」他專制的命令道。
他語氣里濃烈的佔有欲,讓她心頭盈滿幸福,她笑意燦燦,環抱住他健壯的胸膛,這輩子她可是賴定他了。
「是,我最親愛的釀酒師。」
她嗲聲嗲氣的嗓音,讓他決定身體力行,讓她沒有說話的力氣。
……
「啊……不行了……」
她身子往後仰,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床榻。
酒精再加上嚴重的體力透支,鳳蘿幾乎是昏死在床上。
看著她身上滿是他留下的痕跡,他在她額上落下重重的吻,臉上有著溫柔的笑容。
雖然兩人彼此間的關系更加明朗化,但他卻開始擔心,他這個教訓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明日她肯定會埋怨他的懲罰,說不定會好一段時日不同他說話。
也罷,就讓她好好休息一陣子吧!海賊的事情還得速戰速決,等事情過後,他還得親自向鳳如雲解釋清楚呢!
什麼叫做縱欲過度,她這下可以說是自食惡果!
還以為風殘雪的教訓對她來說,分明是最大的獎勵,但她卻忘了所有的酒混著喝,會讓她宿醉一整天。
再加上昨晚他們如此激烈,消耗了過多的體力,甚至還全身酸痛,讓她只能躺在床上,哪兒也不能去。
只是全身嚇人的青紫,教她看了也忍不住臉紅心跳,難以想像昨晚她是如此放蕩,而風殘雪的熱情倒是教她刮目相看;想起當時的畫面,讓她臉上的紅雲有漸漸擴大的趨勢。
「你臉怎麼那麼紅?」甫從外頭回來的風殘雪,一見到她滿臉通紅,立刻關心的慰問。
一听到他的聲音,鳳蘿花容失色的跳下床,忘了自己還算是個「病患」,等到足落了地,這才感到頭重腳輕,重心不穩的往前撲跌。
早已猜到她的動作,他身形極快的攬住她的腰,讓她免受皮肉之苦,畢竟她今天會如此虛弱,他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
「都是你害的。」她嘟著嘴,開始秋後算帳。
她思來想去,認定昨日他會沒事獻殷勤,就是存心要讓她宿醉,害她不但頭痛得要命,身子也酸得很,這一切一切,全都是他這個罪魁禍首搞的鬼!
「我承認這是我對你的懲罰。」他不諱言,扶著她坐在床沿。
「你太過分了……哎喲!我的頭……」一激動,額際就隱隱作痛,她撫著額,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眉心微攏,原本只是想給她一點懲罰,要她往後小心行事,沒料到他們會因此發生關系,也才會害得她全身酸痛。
于是他一大清早便跑去藥鋪拿了解酒的藥,還有調理身子的藥,還差人煎煮好才拿進來,沒想到她會給他如此震撼的驚喜。
「往後看你還敢不敢便宜行事,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他沒忘了數落她一頓。
「風殘雪,你這是對待愛人的方式嗎?」她美眸微眯,對他的翻臉不認帳感到不悅。
她還以為自昨晚兩人的真情告白之後,他們的關系就會更上層樓,豈料這家伙還是一樣淡漠,簡直是氣死她了。
「我是為你好,換作別人,我連理都懶得理。」他說的可是實話。
「那你關心別人的方式也未免太激烈了些。」把她搞到下不了床很得意嗎?
看著她盛氣凌人的模樣,他揚唇輕笑。就算她宿醉,一樣還是很有朝氣。將桌上的解酒湯遞給她,只見她一臉狐疑的望著他。
「這是解酒湯,你總不希望這樣暈上一整天吧?」
原來他一大清早就不見人影,是上藥鋪幫她買解酒湯?
一股暖意彌漫在心頭,教她感到好溫暖。
接過他遞來的解酒湯,幸好這湯藥聞起來還挺清香的,沒有讓她有想吐的欲/望。她爽快的一飲而盡,為了讓這惱人的宿醉快點好,她不喝也不行。
「對了,你將那些海賊送到官府去,爹有沒有說些什麼?」她柳眉微蹙,心頭還是惦記著父親。
自從她離開之後,娘三不五時都會差人拿東西過來,就怕她會餓著、冷著,而她爹卻像是吃了枰砣鐵了心,對她不聞不問,就仿佛沒生過她這個女兒似的。
盡避如此,她還是希望有朝一日,她爹會接受他們,再怎麼說,他也是她的父親啊!
看她悶悶不樂,風殘雪接過她手中的空碗擱在一旁的茶幾上,知道她心里還惦記著自己的父母,畢竟這父女天性,血濃于水,不可能說斷就斷。
「大人只是問了些例行性的事,其他什麼也沒說。」而他也沒有向鳳如雲說她差點慘遭非禮的事。
「這樣啊!他都沒有問起我嗎?」那些海賊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爹有沒有提起她?
風殘雪搖頭,事實上,當他出現在官府前時,那些護衛就像是看到過街老鼠似的,舉劍就要驅趕他,若不是他押著那些海賊,怕是下場也和那些海賊沒兩樣了。
看來要想讓鳳如雲接受他,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爹對我的成見很深,他認定我只是貪圖你家的名聲和地位,再加上我只是個小小釀酒師,恐怕無法給你錦衣玉食的生活。」
擔心他妄自菲薄,她握住他的手。如果她只是想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就不會愛上他,更不可能把自己交給他。釀酒師又如何?他可是天下第一的釀酒師啊!
「才不呢!那是爹不明白你有多好,他以為你只是隨便一家酒館的釀酒師,哪知道你是鼎鼎有名祥雲酒莊的王牌釀酒師,連皇上都要給你幾分面子呢!」她可不是胡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