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識地擁緊了被子,雷佑嘉緩緩地睜開眼,身體滿是酸軟感,深處更揚起了陣陣灼熱。她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還來不及發出驚呼,她偏頭看向身旁,目光落在空出來的位置上。
他……去哪了?
不是說害怕失去她嗎?怎麼會丟她一個人在大床上?
她咬了咬下唇,滿腔委屈讓她眼眶不由得剌痛起來。
忽然間,空氣中多了一陣香氣,她不禁坐了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確定這是食物的香味。
她下床穿回內衣褲,並套上一件薄罩衫,赤腳步離臥室,循著香氣走至廚房,看著高大挺拔的古昊書立于爐灶前,像是在烹煮什麼。
靶到被人盯視,他驀地回過頭,對上她的眸,迅即朝她露齒一笑,並伸出一手,示意她過來。
他手中拿著勺子,卻一點突兀感也沒有。
目光落在他懸在半空的大手,她微哼一聲,不太情願地將手放在他手中。「怎麼不多睡一會?」
迸昊書攪拌著鍋子里的食物,偏頭望一眼靠著他的她。
從他這個角度觀看,她又長又翹的眼睫如同扇子般掛在眼簾,秀氣的鼻頭下是豐潤水女敕的粉色唇瓣,絲絹般的肌膚光滑細致,渾身散發惹人遐思的淡香。陣光慢慢地往下移,她鎖骨的線條誘人,罩衫覆在她柔軟的身軀上,他甚至能從衣領下窺見里頭是何等美艷的風景。更別說那雙修長的美腿,昨晚他不知被它們纏上多少次……
察覺到他露骨的視線,雷佑嘉終于忍不住用空出來的手擋住他兩眼。
「看夠了沒有?」為了掩飾羞赧,她粗聲粗氣地問。
他不因她的語氣而生氣,反而揚起更燦爛的微笑,松開牽著她的手,大掌拉下她遮擋兩眸的小手,將之拉抵唇畔,緩緩印下一吻。
「對你,我可是百看不厭。」他笑咪咪地說著甜言蜜語,看見她臉蛋上的紅暈再度加深,笑意更濃。「餓了嗎?我做了蔬菜濃湯。」
「能吃嗎?」她抽回手,看向冒煙的鍋子,香氣隨著白煙上揚。他們以前交往時,她從來沒有嘗過他的手藝。
「當然。」他得意地說。「我之前在美國留學的時候都會自己做飯,也曾在當地的餐館打工。來,嘗嘗看。」他邊說邊舀一口熱湯,吹涼後放抵她嘴她緩緩地張嘴喝下,蔬菜鮮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想到他是特地為了她熬湯,心坎漲滿了甜意。
「怎麼樣?」他輕聲問。
抬眸看向他得意的神色,即使不願意讓他更驕傲,她還是點了點頭。「好喝。」
因為她的胃部未完全康復,所以只能吃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對于他貼心的舉動,她難以自制地被感動了。
「那就好。」他傾身吻了她額角一下。「在外邊等著,我給你舀一碗。」語畢,他關掉爐火。
她拉開椅子,伏在餐桌上,眸子依然跟隨他的背影轉動,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她都不知道他會為了她做飯呢。幻想著他不久前忙著清洗蔬菜的模樣,唇畔的笑意不自覺地增大。
「笑什麼?」放下了托盤,古昊書彎腰詢問。
「不告訴你。」她才不讓他知道自己有多為他的舉動高興。
「唔?」他挑眉,薄唇微微噘起。「說來听听嘛。」
他帶有撒嬌意味的言詞、神情都讓她難以抗拒,清楚看到他墨黑的眼眸閃過的笑意,說明他已將她的心思都模清了。
「不說!」她驀地坐直身體,回避他的目光。
「嘉嘉……」他湊近,兩手捧住她的小臉,細碎的吻落在眼簾、鼻頭,最後,他吮住微張的小嘴。
因為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情感,她無法像之前那樣拒絕他,輕易地被他牽著走,即使被他拉離座椅,改為壓在餐桌上也一無所覺。
「啊!」她感到他的手已潛入罩衫內,指尖在各處游走,並點燃火苗。
「昊書……不……」
……
斑|潮像龍卷風一般將兩人扯上了半空,身邊所有事物都被絞碎了,只剩他們兩人相依……
迸昊書微喘,看著她因為高|潮而陷入失神的狀態,剛放縱過的yu\望又一次蘇醒。他從不知道自己會這般縱欲,然而她的一顰一笑輕易地撩撥他的yu\念,讓他只想佔據她的所有。
不過他最終壓制住yu\火,為她整理好,抱著她坐在椅子上,並喂她喝湯。
雷佑嘉啜著熱湯,螓首無力地靠于他的頸窩,抬陣橫了他一眼。「你好過分!」即使她在罵人,語氣卻是無力的。
「是嗎?」他笑了笑,喜歡上這種照料她的感覺。「誰教你這麼的可口。」要不是顧及她的身體狀況,他一定會多要她幾遍。
「才不是!」她羞赧地回應。
「真的很美味。」他邊說邊咬了她頸間女敕膚一口。
「痛……」她推了推他的臂膀。「我可是病人哪!」
「所以我住手了。」他理所當然地接腔。「不然你現在能如此安穩地喝湯嗎?」他可是還沒吃飽呢。
「你、你再這樣的話,我……我以後都不理你了!」雷佑嘉別開臉。他的意有所指教她快要羞死了。
「你舍得?昨晚你可是對我這樣又那樣,我都沒有投訴。」他好笑地湊近她。「雖然我說任你處置,可是我沒想到你會那樣的饑渴……」他最後幾個字變得含糊,因為她用手搗住了他的嘴巴。
「我哪有!都是你胡來,我才會……」是他把她弄成那樣子,是他讓她變得那麼渴望得到他的撫慰。
「是,都是我的錯。」他笑著拉下她的手。「不過我一點也不討厭那樣的你,甚至……愛死了。」
只要想到平常正經的她在他的挑逗下散發冶艷的光芒,全身上下都流露致命的吸引力,便足以勾引他的情\yu,教他沉溺于寵愛她的漩渦。
「誰管你愛不愛!」她難掩嬌羞,卻又倔強的不願承認。
他但笑不語,再自一口蔬菜湯喂她。
此刻平靜的親昵時光是他一直渴望擁有的。懷抱著深愛的人,享受她的依賴,感覺兩人的心比任何一刻都要接近,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在胸坎滋長,他不禁摟得更緊。
而她,柔順地靠近他,與他同享溫馨安寧,柔女敕的唇瓣掛著淺淺的微笑。
接下來數天,雷佑嘉與古昊書做盡所有情人會做的事,兩人經常挽著手走遍大街小巷,也會在廚房邊嬉戲邊做飯。即使終日膩在一起,他們也不會感到厭倦,更是夜夜纏綿至天亮。
六年的情感疏離很快被甜蜜填滿,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她認定了他是她今生唯一的愛戀。
他對她的寵愛,有如她是他心頭上的一塊肉,任何能逗笑她的事,他都會拚盡所有力氣去做。見他為了逗她開心而擠眉弄眼,她就連回想也會偷偷笑起來。
現在,她捧著他特地做的爆米花,窩在沙發內看影片,古昊書則在廚房中忙著做飯。她不時回首望向廚房中的他,覺得他忙碌的身影帥氣得很。
迸昊書回視她,朝她一笑。見她羞怯地別開臉,連耳殼也紅透了,讓他覺得她實在很可愛。
因為感到這些年對她虧欠太多,他對她極盡寵溺之能事,幾乎是將她捧在掌心呵護,深怕她餓著冷著,希望將滿腔的柔情密意統統傳遞給她。
處理好所有食材後,他洗淨雙手來到客廳,坐于布沙發的扶手,將她擁入懷里。
「怎麼了?」早已听見他的腳步聲,在落入他溫暖的懷抱時,她抬頭詢問。
他低頭望向她,笑了笑。「我正在補充營養。」他邊說邊摟得更緊。
「嗯?」她不明所以。
「你是我的生命之源,當然要好好補充一下。」他低首吻了吻她的發絲,汲取她的馨香。
「我什麼時候變成營養補充品了?」她好笑地問,卻也反手環上他腰際,臉蛋蹭了蹭他的胸膛。
「唔,這樣不太足夠……」因著她的舉動,他忽地輕嘆一聲,瞬間抬起她的下巴,吞下了她所有疑問。
好半晌以後,他戀戀不舍地放開她,拇指輕撫被吮得有點腫的女敕唇。「現在好多了。」
她橫了他一眼。「你呀,好像把我當作什麼藥物一樣,拿來解毒癱。」
「誰教我中了一種名為雷佑嘉的毒,你可是唯一的解藥。」他笑咪咪地回答。
「胡說八道。」盡避呵斥他的行徑,她唇畔卻掛上了盈盈笑意。「你不用管公司的事嗎?」
雖然她很喜歡有他陪伴的時光,可是她也擔心因為自己的關系而耽誤了他的正事,而且她也覺得他……太黏人了,有點煩。
「你覺得我煩了?」他幾乎不讓她有離開視線範圍的機會,徹底地霸佔了她的每分每秒。
「原來你都知道。」她咕噥了句。
她並不是不喜歡,而是這跟平常的他有太大的反差。之前他連看她一眼也不願,現在卻黏得緊緊的,仿佛只要不留神的話,她便會平白消失不見。
他很重視她,她知道。但她哪可能逃月兌?從六年前她就被他套得牢牢的,絕不可能離開這個甜蜜的牢籠。
「你不喜歡嗎?」他定定地瞅著她。
他當然知道自己黏得有點緊,可是他只是想彌補過去六年的空白。想到她因為他的固執而受盡傷害,他就無法原諒自己。
既然耗盡一切也不見得能彌補他犯過的錯誤,他甘願隨她處置,只求能博得她一笑。
「是很喜歡啊,可是我也很喜歡認真工作的你。」她臉蛋埋于他胸懷中,小聲地說︰「還有,我覺得當你想征服某個東西的時候……是最帥的。」
她喜歡看他馳騁商界的雄心壯志,那個時候他會格外的神采飛揚,俊美得教她的心悸動不已。
「是這樣嗎?」他輕聲反問,貼著她的發絲呢喃,「你知不知道我最想征服的是什麼?」
她搖了搖頭,臉頰卻已紅透了。
「那我以行動告訴你吧……」最後的語音消失于相貼的唇瓣。
兩人很快便投入甜蜜的交纏,眼中只有對方的身影……
終于,古昊書還是得回去處理公事。
之前跟德國工廠合作的專案出狀況,接連許多工序都受到影響,雖然他已經將事情交給下屬處理,可是有些事還是得他親自負責。
他在跟雷佑嘉說明原委後便回到公司。
雷佑嘉難得可以擺月兌他,高興得不得了。
但不一會兒的工夫,她又開始惦記他。
雖說他現在變得很黏人,可是她也喜歡這樣的他,備受重視的感覺讓她確信自己被他珍惜著。
眼見快要中午了,她決定給他一個驚喜。他應該不會想到她會去找他吧!主意既定,她立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