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了幾步,他听見她在後面哭泣的聲音,臉色更難看了,回頭大喊一聲︰「不要哭了。」哭得他心煩。
桃花抬起爬滿淚水的臉,咬著下唇看著他。她該慶幸自己觸動了這個討厭男人的心嗎?他竟然也會因為自己的哭而心煩?
「我想我爹爹。」她哽咽地說道。平時她是絕不會在人面前哭得這麼厲害的,但這次在他陰沉暴躁的目光之下,她竟然哭得無法停歇。
見慣了她的笑臉之後竟然會覺得她的哭相十分礙眼,卻可以牽動他的心。
「你過分,過分!」
「你沒有別的詞兒可用了嗎?」他伸手撫平糾結的眉,實在是不太高興她居然哭了。
「呃?」呆了一下,桃花明白了他的意思,梨花帶雨的俏顏上蕩起怒意。「我……」
「詞語貧乏。」黃冷玦冷冷一哼。桃花發現他真的是好可惡,每次都不管別人的心情。不過,對于他這種人,要求太高會氣死自己的。她只有——忍!
深吸了一口氣,她扁扁嘴,「關你什麼事?」
「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而你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生氣了。」黃冷玦凝視著她,眼中已結成了千年寒冰。覺得很有將這女人一掌拍扁的。
他又生氣了。習慣性縮縮小脖子,很想自己背後有個烏龜殼,可讓整個人都縮進去,免得又要受一次狂風暴雨。
其實他也不是太凶惡的啦,至少在惡整她的時候還是滿臉笑,可是有人就是有著天生的威嚴,教人一看就心里怕怕耶!
「你放心好了!現在我不會殺了你。」看見她畏縮的小白兔的模樣,黃冷玦心情好轉地說道。發覺她真的是很容易哄騙。
桃花嘟噥︰「只是現在嗎?」誰知道下一秒他會不會突然伸出一只魔爪擰斷她的脖子。
「要不然,你希望我怎樣?我的小桃花?」一只魔爪果然伸了過來,不過是擰住了她紅女敕女敕的臉頰。
「哎哎,你……干什麼了啦?」右頰的疼痛迫使她不得不尖叫,伸手拼命拍著那只鐵爪。鐵爪紋絲未動,反而更加用力了。黃冷玦陰險的俊臉出現在她的面前,「以後別為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哭!」
「為什麼只可以為你哭?」費盡力氣拉開那只大手之後,她氣喘吁吁地發出不公平之聲,「而且我爹也是男的耶?」
「因為是你是我的人,而並非其他人的了。」他橫睨她一眼,以極高的姿態回答道。他不喜歡自己的所有物心中居然還掛著另一個人,即使是她爹也一樣!
「專制,霸道。」她才不會是他這個霸道鬼的人呢!桃花臉紅心跳地發現自己居然因為他的話而感到了甜滋滋的感覺。心跳也如擂鼓一樣,想必臉上也紅透了吧!
都怪他啦!說出這些叫人很不自在的話來。
滿意地發現她不再哭了,黃冷玦牽動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不過嘴巴卻毫不留情,「你若是聰明的話就別觸怒我。」
又威脅她!她早先的甜美感覺頓時煙消雲散,「是,小的遵命。」
「知道就好。」黃冷玦驕傲地一昂頭,對她的服從感到十分滿意——盡避知道她內心絕沒有服從這兩個字。
「假如你想見你父親的話,我倒可將他捉來島上,只要你不動離家的念頭。」他在臨走前冷冷地拋下一句算是妥協的話。
什麼?桃花震驚地張大嘴巴,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語。半晌,一股暖流流進她的心間,她不由得一笑。
原來,他也不是那麼討厭的啦!
偶爾,還會是很好人的。她用袖子擦干臉上的淚痕,小跑步跟了上去。心里又偷偷加了一句︰假如他可以對她還能再好一點,只要一點點哦,她甚至可以……留在島上……一輩子!
收回前言,黃冷玦絕對是個冷血魔鬼、變態狂……桃花發忿忿地瞪大眼楮,心里不停地咒罵!
「冷了!」冷淡的聲音N次傳來,聲音制造者——偉大的黃冷玦島主正翻閱著手中的書,看也不看一眼氣得幾乎要爆炸了某人!
「黃冷玦,我已經換了五次了。你過來試試溫也好,總之不要看也不看就說不。」明明水溫很適中,可是他還百般挑剔,實在是太過分了。桃花氣呼呼地想。而且他大爺還不許他加點熱水,非要她再從頭換一次,害得她衣服都弄濕了,別提有多狼狽!
洗個澡而已,干嗎這麼多不滿?他越挑剔她就越霉耶,累都累死了。
「你忘記了你現在和誰說話嗎?」僅為她不客氣的口吻皺了一下眉頭,黃冷玦瞥了一下她的怒容,冷淡的話中含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沒忘,只不過被他氣得沒空去思考其他事而已。
「沒有,那麼主人,你是否可以別要求太高,將就沐浴好了。改天其他人回來了,也用不著手腳笨拙的小人我了。」她咬牙切齒地擠出言不由衷的話。
「哼!」氣死人的回應!
桃花秀眉一挑幾乎忍不住發火了,「我快被累死了,你就當好心,放過我行嗎?」
「你在暗喻我虐待你嗎?」黃冷玦美麗的眸子中進出危險的光芒,覺得她真是煩,害得他連看書的也沒有了。」
「是……不不不,當然沒有。」他怎麼這麼可怕啊,桃花一邊涎著臉一邊在心中嘆。又生氣了,直接倒霉的可是弱小的她哦!
「可我明明覺得你會這樣說。」優雅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注視她,黃冷玦皮笑肉不笑地走至她面前,看到她防備地後退了一步。
「怎麼會呢……好吧,我是會啦!」被他的目光盯得渾身起毛,桃花干脆沮喪地思量起自己呆會兒會受到什麼懲罰了。
「想不到你真的敢說真話。」他不怒反笑,心情一好也就原諒她的無禮了吧。「你若是想洗澡的話,可以用這水,我不介意。」
她那點兒心思,很容易弄懂的。
是很想啦!可是你站在這兒……
桃花賠笑道︰「我不急……」
「沒關系,你大可放心!」黃冷玦笑起來真的是非常好看,只不過怎麼看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的樣子,所以她怎麼可能「放心」?「我不急我不急,還……」
「你洗還是不洗?」他的臉一沉,冷冰冰地問道。
「不!」被他嚇了一大跳,桃花心驚膽戰地抓住衣領子。
自然清楚她所顧慮的是什麼,黃冷玦更覺生氣。反正遲早她也是他的女人,她該清楚這點才是,居然還做出這種防備的樣子,真是不可原諒。
況且,他雖不是柳下惠,但是控制自己可不難!她也太高估她尚未成熟的身體對他的影響力了!「你真是越來越沒志氣了。」得到她的承認後,黃冷玦反而更加得寸進尺地嘲笑,對她屈服在自己的婬威之下還感到有些不高興。這時候倒又有點希望她可以與自己斗爭到底,可天知道下一秒他會不會因為她的反抗而一氣之下殺了她。
「還不是你害的?」她用連自己也听不到的聲音嘀咕。在這人的陰影之下她活得可是小心翼翼。「總之,還是請你沐浴吧!」她畢恭畢敬地說道,心里卻暗罵︰這個男人真難侍候!
其實也怪不得她懷疑啦!在他說了喜歡她的話之後,正當所有人都覺得該是她苦盡笆來,安心享福的時候了,他卻還是整天要累她個半死,還得要她承受他毒透了的惡言惡語,隨時成為他大少爺發泄怒氣的出氣筒……
「我不要。」不覺中,她竟將自己心中的話喊了出來,忙不迭捂出嘴巴以免禍從口出的她怕怕地見到黃冷玦可疑的神色。
「你不要什麼?」
「沒、沒什麼!」
「說實話會對你好一點。」黃冷玦才不相信她的說辭。雖然她所說的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但他只喜歡戲弄她。
「才怪。」她沖口而出。他的性子連從小服侍他的紅幾個也捉模不透,更別說在這兒才幾個月的她了。若是說了實話又遭他懲罰的話。
「你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听了她不從的抗議之後,黃冷玦笑道。
是越來越懦弱了才對。桃花在心中反駁,表情添了幾分怨氣。「水都涼了。」想到她又要再去換一次水,臉上的哀怨更深了。
「我不沐浴了。」
「耶?」她張大的嘴巴仿佛可以吞下一整只鴨蛋。這會是極愛干淨一天要洗好幾次澡的他所說的話嗎?「你……」
「你將身子洗干淨之後再替我備水,你一身臭汗,臭死了。」他一臉嫌惡。
有嗎?桃花抬起手嗅了嗅,果然有一點汗味。她無奈地點頭。
「好吧,但你要出去。」
瞧她防得個什麼似的,黃冷玦才懶得和她計較,踱出門去。
東瞅西瞅,確定沒有會會偷窺之後,桃花才小心翼翼地解開衣物。
她居然睡著了?
久等不見她出來的黃冷玦走進房門,立刻看到坐在水澡桶中的她泡在漸冷的水中,睡得正香呢!
徑直走到桶子邊,他微抬下巴,不耐地叫著沉睡的人兒︰「喂。」
回應他的是她細微的鼾聲。呼,氣死他了。
看她睡得甜甜的樣子,他一抓她起細白的胳膊,「起來!」
「唔……」惺忪的眼前有一個高大的影子。渾然不知事態嚴重的桃花用力,再用力,終于看清楚了「提」著她的是什麼人。
「啊——」
—聲尖銳的鬼叫。她手忙腳亂地用單手想遮掩著重要部分。一張粉臉更是紅得幾乎冒了煙。
「叫什麼叫?」他的目光上下轉了一圈,撇撇唇。什麼都還是小小的,畢竟是還未成熟的孩子。
「你、你……我、我我……」
經過一大串語音障礙之後,桃花才可以將話完整地說出來︰「你、你你怎麼在這兒?」
「因為我懷疑你被溺死在這兒了。」黃冷玦惡毒又不留情地說。松開她的手,看她忙亂地抓著布巾遮住自己的身體。
「我、我才不會。」她紅著臉,覺得自己好像一只燒熟的螃蟹,而且,還被人盯住。雖然那人沒有絲毫要「吃」她的樣子。
「那好,去備水,我要沐浴了。」沒空理會她的羞澀,他手一指,命令道。
「哦。」
桃花手足無措。他光明正大地站在這兒,她怎麼穿衣?
「主人。」步履匆匆的七個美人走進黃冷玦的書房,臉上一片慚愧與無奈,均低著頭不敢直視主人。
吧什麼?桃花好奇地看著向來臉上除了冰霜之外沒有其他的七人,不明白為何這回她們每個都是這個樣子。
「怎麼了?」黃冷玦漫不經心地問。
「屬下該死,竟讓余雲滄跟著上了島。」一想到那個可惡透頂、無惡不作兼煩死人的余雲滄,七女臉上同時現出了陰雲。
「他人呢?」黃冷玦臉色未變,僅是淡淡地問道。她們應付不了余雲滄,這也不是什麼怪事,而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被我們留在桃林外,不過,很快便會進來。」雖然主人的幻術迷林很厲害,可要闖過,余雲滄可是沒什麼問題的。
桃花好奇地看著他們,不知道她們所說的究竟是誰。難到還有什麼人能令似乎無所不能的她們頭痛嗎?而且,听紅這麼一說,那個人似乎也很厲害耶。
「改天我得在方陣中布置一些火藥。」他低喃。
話音剛落,他意欲除之而後快的人竟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哈嘍!」桃花瞪著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陌生人。他就是那個余什麼滄嗎?
「你說什麼?」黃冷玦听不懂他的怪言怪語,放下筆,冷淡地問。
一身青衫的男子相對黃冷玦而言,相貌氣質上都輸了幾分,不過也算是個難得的美男子,特別是他那一雙帶電的桃花眼,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浪蕩子。
現在,她正端著一張超大號笑臉對著黃冷玦,得意洋洋地說︰「這是我最近從一個洋人朋友那兒學來的西洋語,厲害吧!」
黃冷玦斜眼瞥了他過分興奮的臉一眼,不帶感情地說︰「你想玩就盡避玩,別煩著我就行了。」
對于他,黃冷玦向來懶得理會。反正,他還不至于會沒有節制地挑撥自己。
「是的!大——師兄。」余雲滄咧齒一笑。盡避玩?這島上很多東西很好玩,比如那紅橙黃綠青藍紫的彩虹,而且是結冰了的彩虹!
咦?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他的目光竟留在了一旁的陌生臉孔上面——她是誰?
哇呀呀,不得了哇,大師兄的窩里竟然藏有女人,而且長得還挺不錯。
「你是誰?」他露出一個自認風流倜儻天下無雙的帥笑,立于桃花面前,桃花眼往桃花身上上下掃視,真是無禮至極。
桃花被他盯著,只覺得一身雞皮疙瘩全浮了起來,只差沒當場吐了。他笑得這麼色干嗎?一點都不及黃冷玦笑得那般美麗——嗟,她在想什麼東西呀!
「看我看呆了嗎?也沒什麼呀,別的女人都是這樣的。」余雲滄還自命不凡地下了定論,完全忘記了這兒是大師兄的地盤。
黃冷玦怎麼會有這個不入流的師弟?雖然武功看似不錯,但很討人惹耶。
「你是啞的?被我師兄毒啞了嗎?你做了什麼大的壞事?」
見她默不做聲,余雲滄再次自認聰明地喋喋不休。
真吵,眾人一致想道。
「出去!」招手命桃花來替他和墨,黃冷玦開始趕人了。
「大……」
「請。」七個女子一起出掌,將毫無預防的他「請」出門外。
然後,「啪。」摔得七葷八素的余雲滄眼睜睜地看著門在自己的面前合上。
吁,討厭的大師兄。
那女孩是誰呢?他嘴角綻出一抹詭詐的微笑。
而房間里的桃花只覺渾身一冷!
接下來幾天……
「黃冷玦,我可不可以不要吃這個?」
桃花為難地看著自己的碗,碗中有一樣很可怕的東西——一條大蜈蚣!
「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你身體差,吃了很補!」他淡淡地說,仿佛暗示她應該為這特殊的恩賜痛哭流涕感動不已的樣子。
可是這事實是,他是在故意整她。看她的苦瓜臉吃飯是一大樂事。
「但我、我不敢吃……」
「不敢吃什麼?」仿若洪鐘般的聲音驀地在兩人耳邊響起。黃冷玦眼一沉,不速之客已光明正大地跑了進來。
「在吃飯嗎?」余雲滄看著桃花,想不到她在這變態島上的待遇還蠻特別的,居然可以和大師兄一起吃飯。
哇,這下好玩了。
他在說什麼廢話?桃花在心里頭暗罵。想不到這個人的煩人勁兒比自己還勝幾分耶!
「你來干什麼?」她沉不住氣,沖口問道。
「原來你不是啞巴呀!」他一坐下,理直氣壯地說︰「我來吃飯呀——哇,好料。」他驚訝地大叫一聲,用桃花的筷子將她碗中的那件「東西」送進口中,還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她幾乎可以用痴呆的來形容自己被嚇到的樣子了,那種這麼惡心可怕的東西他也敢吃?不經意中,她向黃冷玦靠近了幾分。
「大師兄,你飼養的蜈蚣真是又大又好味,如果還有你的那些「流金鼠肉」就更好了。」余雲滄笑嘻嘻地說。
桃花馬上就想起黃冷玦寵物園之中的那些貓般大的老鼠,一張臉頓時死白……
「你叫什麼名字?」
懶得理你。橫了他一眼,桃花繼續撩著荷池中的水,企圖抓條金鯉上來玩玩。
「你想抓他們嗎?」余雲滄探頭看了看池中自由自在地游玩著的金鯉,心中不得不佩服她的奇思妙想,連這種用來觀賞的魚都會想抓,果然是個好玩的人。
「嗯。」他沉思地點點頭,「那我幫你,但你要告訴我你的姓名哦。」他朝她一拋桃花眼,存心電死她。
桃花輕哼一聲,端看他耍什麼花樣。
「轟!」只見這小子一出手,池塘頓時爆炸得水花四濺,多沒久,池水平靜了下來,荷花荷葉慘遭厄運,而那些金鯉……
一尾尾雙眼翻白,白肚朝天地橫尸地面,慘不忍睹,張開的口仿佛在大聲吶喊︰我們犯了啥罪呀!
「你看,要不要我再幫你捉上來?」始作俑者還得意洋洋。
渾身濕淋淋的桃花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哎,等等……」
「黃冷玦。」
一個帶著哭腔的人飛快地向他撲來,接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掛」在了他身上。
黃冷玦嫌惡地一沉俊臉,拉開死攀住他好像猴子抱樹般的她的手,不悅地問︰「干什麼!」
「大師兄。」
快快樂樂的聲音傳來。又是那個更加討厭的人。他從樹上躍下,風度翩翩地站著,對著桃花猛放電。
,有看頭哦,平時師兄最討厭別人踫到他的,想不到這不知姓甚名誰的小泵娘卻死抱住他,他也沒討厭到將她一拳打飛。
都怪那些彩虹啦,嘴巴閉得那麼緊,害他這幾天都是「姑娘」「小泵娘」地叫,一點也不自在。不過,他遲早會問出來的。
「你干什麼?」看她抵死不離地又抱住他的腰肢,黃冷玦嘆了口氣,明白胸上那股油然而生的奇怪感覺是什麼。
他雖然比較冷漠,但是對于自己喜歡的人,再冷漠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吧。而且,欺負她的人只能是他一個,余雲滄……他陰沉的眸子投向笑嘻嘻的余雲滄,「別欺負她。」
喔哦哦,師兄竟會替人說話?他太吃驚了,一抹玩味的神采浮于眼中。看來他得利用一下這種難得的奇怪氛圍玩玩,就是不知道後果是不是自己可以承受得起……可若就這樣放棄一次好玩的機會,那也就不是他余雲滄了!
桃花只覺了一陣冷風吹過,抬起,天啊,這家伙正用極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她。
「黃冷玦,他欺負我。」她氣咻咻地指責。
「沒有沒有,我只是跟她玩。」
「我才不要……」
余雲滄看著黃冷玦冷著臉,架著尤自氣呼呼的她離去,陰惻惻地挑釁道︰「躲在別人懷里算是什麼英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