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開。」余歡兮隱約知道他要干什麼,她是黃花大閨女,應該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可上一回秋景出嫁,她無意間看到了避火圖。
一對男女衣衫凌亂地在床上糾結,除了行夫妻間最親密的事情,還會是什麼呢?
「噓,乖。」顧上溯親了親她嘟嘟的小嘴,大掌快速地褪去她的衣衫,直到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粉色肚兜和褻褲。
要她相信他?那她情願去相信狼不會吃兔子的道理,余歡兮雙腳並用地推著他,他索性就整個身體都壓在她的身上。
「顧上溯。」
「上溯,喊我上溯。」他想念她喊他名字時的嬌羞模樣。
她羞得無地自容,「把你的手拿開,眼楮不許亂看。」
彼上溯怎麼可能這麼听話,他的手壓制著她揮舞的雙手,微微拱起身子,眼楮略微往下,就將她一身的潔白玉肌看得一清二楚。
「娘子,為夫不能看,那誰能看呢?」他就像動物一樣,要在自己的領地做標記,如此才放心。
表弟對他的女人有仰慕之心,他光是想想,胃里就像裝了幾十斤的酸醋,酸的他胃直打滾。
白女敕的肌膚勾引著他俯首,虔誠地印上一吻,慌得余歡兮低喊︰「下月初八就要成婚了,你急什麼?」
遲鈍的女人,永遠不知道她在無意間吸引了別的男人目光,顧上溯半是無奈、半是吃味,頭也不抬地在她豐滿的胸脯處烙下自己的印記。
「我不急,只是……」他對她眨了眨眼,「先做個記號。」
「什麼?」她听得皺起眉,「我又不是什麼阿狗阿貓,何須做記號。」
余歡兮想起了秋景曾經跟她碎嘴的事情,秋景說有些人喜歡在喜愛的事物上,包括人身上做記號。
她怕得月兌口而出,「你、你不能用火給我烙印。」
彼上溯驀地大笑,「誰告訴你烙印要用火的?」
「不然呢?」
彼上溯給了她一個神秘的笑容,對著她呶了呶嘴,「我發誓不會用火,等一會兒你就會知道,而且……我絕對絕對不會傷到你一分一毫。」
他語氣中的認真讓余歡兮逐漸地鎮定下來,但她仍是抗拒,「這些事情新婚之夜才可以。」
……
余歡兮悠悠地轉醒過來,顧上溯的大掌正溫柔地擦拭著她額上的汗珠,「醒了?」
余歡兮一下子清醒了,她瞪著他,「你!」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顧上溯柔情似水地將她摟在懷里。
此刻她半身赤\luo,他衣衫不整,兩人以一種曖昧的姿勢四肢相纏在一起。
「你……」他對她做了這麼難以啟齒的羞人事情,她壓根不敢看他的臉。
「怎麼不看看我給你烙下的印記,嗯?」他朝著她的耳朵輕輕地吹著氣。
余歡兮聞言低頭一看,臉色一青一白,「這……」身上被他以吻烙下了朵朵如梅花般的痕跡,一想到這烙印的過程,她無法自已地臉紅了。
「疼嗎?」他邪氣地說︰「應該不疼吧。」
她羞憤地紅著眼,抬頭看著他,「你!」
「嗯?」
她笑了,「我也給你烙印。」她說著沖上前,在他的胸膛處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力道之大令顧上溯低吼了一聲。
余歡兮嘴里嘗到了血腥味才松開,得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一朵血花在他的胸膛處開放,他凌亂的衣衫、亂了的發,襯得他邪氣無比。
「該死。」他低低地咒罵出聲,看著胸前的血花,嘴角卻帶著笑,「這樣泄憤了?」
身子仍是軟得很,下|身夾帶著一股又疼又麻的感覺,余歡兮咬著唇,裹著被子,「你走開。」
「娘子……」
「不準這麼叫我。」
「娘子……」
余歡兮細腿一踹,顧上溯差點就掉了下去,他看著她,寵愛地一笑,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了過來,「真想快點與你成婚,然後光明正大地吃掉你。」
邪惡的話在她的耳邊回蕩著,這一次她卻不敢妄動,臀部那兒有一ying|物抵著自己,她隱約知道他們還未真正地行房。
「好想吃掉你……」他輕貼著她的臉,呢喃著。
余歡兮羞得恨不得暈過去,「閉嘴。」
「娘子……」
門外突然響起了秋景的聲音,「小姐?」
「什麼事?」顧上溯平板地問道。
余歡兮討厭他現在一副姑爺的態度,低低地說了一句︰「她是我的丫鬟。」
「小姐,天黑了。」
秋景的聲音很輕,但余歡兮听出了秋景的意思,剛才他們是午後時分進來,如今竟是一個下午晃了過去。
「剛才你舒服得睡過去了,我沒有叫你起來。」顧上溯在她的耳邊解釋。
舒服得……余歡兮紅著臉,「你趕緊走,沒成婚之前,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她好想哭,好丟臉哦。
依照風俗,婚前是不能見的,顧上溯無奈地輕嘆一聲︰「好吧。」
余歡兮抬頭看了看,一瞧見他的臉,就想起他對自己做的羞恥之事,她又尷尬地低下了頭。
彼上溯在她的頭上親了好幾下,柔聲道︰「歡兮,等我來迎娶你。」
等我來迎娶你……心口處突然澎湃了一下,余歡兮不知為何眼眶濕潤潤的,她沒有抬頭,只應了一聲︰「好。」她會等著他來的……
余歡兮的承諾讓顧上溯臉上瞬間一亮,她終于不再拒絕他了,他輕撫了一下她的臉,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退出了屋子。
屋外的秋景立刻沖進來,望著余歡兮臉上的嬌羞以及身上的紅點,身為人婦的她臉也紅了,「小姐,顧公子……」
「秋景,下月初八時,他就是你姑爺了。」余歡兮淺淺地一笑。
紅燭在燃燒著,大大的囍字貼在窗上,女子的鳳冠被好端端地放在桌上,大紅嫁衣放在床邊,桌上放著空了的酒杯、吃得零散的食物,而男子與女子的鞋子整齊地擺在床邊。
女子的衣服與男子的衣服交雜著,被隨意地扔在床下,木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紅帳之下,男人與女人交纏的身影若隱若現。
余歡兮的力氣被抽空,眼神迷離地躺在他的身下,他喘著氣,附在她的耳邊低語著,「娘子……」
「嗯……」她累得連根手指也不想動。
「為夫餓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余歡兮身體一顫,「明日還要早起請安。」
「爺爺、女乃女乃不會介意的。」他賊笑著,惦記著她剛才故意騙他的行為。
「不……」粉唇被他堵住了,再多的抗議之辭都被他給吞掉了。
翌日,直至午膳時分他們才起來,如顧上溯所言,顧老太爺與顧老夫人一點也不住意他們起晚了,甚至是很鼓勵他們可以起得再遲一些。
新婦瞬間昏頭了,這顧府的規矩真是與別的地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