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債—續 第3章(2)
作者︰朱輕

夏遠航輕搖杯中的酒,狀似著迷地望著杯里那被搖碎的光,舉杯,淺啜。

「變態,嗯?」他危險地低喃,「姚水晶,你真的知道,什麼是變態嗎?」他起身,一步一步緩慢地接近她,「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變態;變態就是,每天、每天,我都會望著她,想著曾經的恨、曾經的怒、背叛、傷離、被人輕視的仇;變態就是,我每賺一塊錢,我都會走到她的面前跟她說,‘姚水晶,我會一步、一步離你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當你再次看到我的時候,就是你不幸的開始’。」

她冷眼瞪著,不言不語。

他走到床邊,坐下來,柔軟的床榻隨著他的重量而陷下去,將手中的杯子放在床頭,他俯子,他們之間的距離一寸一寸地拉近,近到,閉上眼楮都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一點點灑在肌膚上,一分分拂入心里。

「我想象過,再見到你,我會怎麼樣,是先掐住你的小脖子……」他的手緩緩地滑過她潔白的頸項,略略施力,在她喘不過氣的前一秒松開,「還是封住你這張可惡的小嘴?」手指一路撫上她的唇瓣,像是很珍惜一樣細細地撫模著;游移的指再次滑下來,那里,有著鮮活的跳動。

「這里,是溫熱的嗎?」一字一句地輕喃,「或者,我該問,姚水晶,這里有東西存在嗎?」

「你這個瘋子,夏遠航!」她狠狠地說道,眼眸如冰。

「瘋?你知道什麼是瘋狂嗎?瘋狂就是整晚、整晚地睡不著,吃再多的安眠藥都沒有用,腦里、心里滿滿都是想象著,要怎樣折磨一個人,一直折磨自己到精疲力盡才肯放過自己;瘋狂,是恨到極致的那種空洞與虛茫;瘋狂就是,只有你也瘋了,我才可以甘心。」他握住她的下巴,望進她的眼眸深處,「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有多久,嗯?」

她等這一刻,也等了很久,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猛地抬手,手肘用力地抵上他的脖子,翻轉按壓,很巧妙地將他壓至身下,伸手,鉗住他的喉嚨。

***

原本已松開的烏黑秀發,在糾纏中披散開來,閃動著生命的光澤,她低頭,逼近他,光滑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鋪滿他的胸膛。

呼吸間,都是她誘人的清馨。

「夏遠航,你以為,只有你會恨嗎,嗯?」他瘋了,而她,何嘗不是也瘋了?十年前,他們都已經下到地獄里,再也出不來,也……不想出來!

她于夏遠航而言,永遠都不及他的自尊重要;每次、每次,她跟他的自尊相比較,最先被舍棄掉的,永遠都是她姚水晶!

十年前,徐靖遠給她看的那段影片,只不過再次證明了那個事實而已。

總裁說,這個男孩心里的陰暗,小姐永遠也觸及不了,也照亮不過;因為,就連小姐自己,都在黑暗之中。

他給她的愛,再深,也深不過他自己的陰影;他們都是冰冷的人,抱在一起,永遠也取不了暖。

很多年後的自己才明白,當年的那場允婚,是姚逸洲給她的教訓,教訓她膽敢利用自己的母親來達到她的目的;顏宛如是他姚逸洲一個人的,誰也無法親近,更別說利用。

有時候,父母對子女年輕的愛情,不阻攔,反而是更高明的手法。

他完全一點手段都不必使出來,只是將他們的傷口各自挖爛給他們看,就將年輕的他們傷得血肉模糊。

也讓他們,彼此痛恨。

沒有誤會、沒有旁人、沒有任何不得已的原因,他們當初的分手,只是因為他們性格里天生的那致命缺陷;是注定的。

她突來的反抗,他似乎並不意外,很姚水晶式的手段,蟄伏、鎖定、掐準時間出手。

他的手掌撫上她絲滑般的小腿,順著那優美的線條,一點一點地摩挲而上。

她身上那昂貴的套裝被他換了下來,淺淡的紫色睡裙,真絲的質地真是精致得無與倫比,細細的肩帶、深V的領口,還有那隨著她劇烈動作而上撩的細膩裙擺,無一不是絕美的景致,讓他銳利的黑眸微眯。

「夏遠航,你為何還要來招惹我?」抓緊他衣領,凶狠而危險,「在你眼里,我是很好說話的人嗎,嗯?」

「也許。」他輕輕地低語。

「也許?」她恨恨地重復,原來在他的眼里,她就是那麼懦弱無用!

「是。」

突變就在那一瞬間。

那里,是她最、最敏感的地方,她的身子一軟,就立刻被他反壓回去,再度被困;有時候,了解,就是一種致命的傷,她早該明白的。

他的指,危險地在她的頸項游移,時輕時重,慢慢地感受她頸間的跳動。

「殺人是犯法的。」她淡淡提醒。

「殺你?」他唇角微勾,像是听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般,「你欠我的,就是死都補償不了。」

「是嗎?我欠你什麼?」他憑什麼說她欠他?他憑什麼!

「你欠我……」之前佯裝的輕松悉數被撕破,他眼眸里恨意浮現,再難掩蓋,「一個孩子!」抓過放在床頭的酒杯,一口飲盡杯中的烈酒,低下頭,吻住她的唇,濃烈的酒悉數灌入她的唇內。

她咬緊牙關,怎麼都不肯松口,灼燙的酒液順著他們的唇,一直流到她的脖子,淌過雪白的胸前,慢慢地濡濕她的衣料。

她的倔,他從來都是知道的,姚水晶從小到大,每一根骨頭里面生的,都是倔強的骨髓,就是被掰了開來,都不會屈服。

不過,他有的是辦法。

撫到她的頰畔,指間用力,那里一個小小的凹處,略一施力,那種酸麻立刻就讓她的牙齒松開,酒液從他的唇里流入她的唇內,那種混著他滋味的烈酒,從他的唇一路燒入她的胃、她的心,還有她的四肢百骸。

他狠狠地堵住她的唇,逼她大口吞咽,吐不出、掙不掉,嗆紅了她的眼,細白如瓷的臉蛋,很快就染上醉人的紅。

一口飲盡,夏遠航松開她的唇,手里的酒杯用力朝地上一摔,原木的地板結實而冰冷,杯子掉落,破裂開來,清脆而直接,潑了一地的酒漬。

他伸手直接拿過放置在一旁的酒瓶,「啵」的一聲拇指彈出瓶塞,仰頭喝入一口,再低頭悉數哺入她的唇內。

他不要去感受唇下那種細膩的肌膚觸感、不要去懷念那種熟悉的滋味、不要去心軟那份曾經的溫柔;她是姚水晶,他懷恨在心整整十年的女人,那個他愛過、恨過、發誓絕不原諒的女人,他有上百種的方法用來折磨她,每一種都可以讓他痛快淋灕、每一種也都可以讓她痛不欲生。

醇香的酒液在她激烈的掙扎中,從她的唇邊溢流出來,空氣中彌泛起濃濃的香、重重的恨,一口又一口,直到最後一滴都流入她的胃里;他抬頭,望著身下氣喘吁吁的女人。

精致美麗的臉蛋,此時緋紅一片,那種天生的清冷,被一種酒後的艷取代,眉尖有著一絲淺紅,那是姚水晶獨有的風情;如果說,平時的姚水晶是一株絕世的水仙,那麼此時的她,就是一朵嫵媚的玫瑰,沾著清晨的露珠,幽幽綻放,風華絕代。

「夏、遠、航。」她努力想要保守清醒,但無奈被狠灌了滿滿一瓶烈酒,此時想要保持理智,恐怕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清靈的眼眸,微微地眯起,望著眼前有點模糊的臉龐,那是,就算化成灰,她也不會不記得的那個人;伸手,對著他的臉龐想要用力地刮過去,卻因為醉酒而拍上他的肩膀。

「你……你憑什麼……」他敢這樣對她,他居然敢!氣不過地抓起他的手掌,用力地咬下去,唇間泛起的腥甜,讓她再滿意不過。

酒,是最烈的酒,飲入喉像是火焰;而她,卻比酒更烈,凍入骨髓的烈,直嗆心脾。

他的手掌任她咬著,另一只手一把撕裂她的睡裙,脆弱的布料不敵如此巨大的蠻力,碎裂開來,瞬間失去蔽體的功效。

雪白而晶瑩的肌膚出來,他的眼楮因為眼前絕美的景致刺得生痛。

縴細圓潤的肩,不堪盈握的腰肢、修長如玉的雙腿;無一不完美、無一不動人。

在她冷若冰霜的外表下,姚水晶比任何女人都要美麗、都要女人,都要讓他……無法呼吸!可恨得無法呼吸!

曾經,他對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了若指掌,細細嘗遍;如今,她變了,成熟而妖嬈,這朵絕世的花,終于到了最、最燦爛的年歲,悠然綻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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