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行耀用他高大的身軀幫她遮去絕大部分的金黃色陽光,她其實早醒了,只是很不願意起來。
她縱容自己窩在他寬闊的胸膛里。
「嘻嘻。」丁茹恬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活月兌月兌就像是一只偷吃了腥的貓一樣調皮、可愛。
她還真以為沒人發現她閉上眼楮、卻不斷傻笑呢。
靳行耀不想戳破她,因為他也跟她一樣,正享受著一大清晨,有人窩在自己身邊的親呢感。
他放任淘氣小貓在自己懷里造成的略略騷動,她似乎靜不下來。
丁茹恬先是雙手屈放在他胸前,而後又不安分的伸到他背後。
接著是另一只手繞過他頸後、再來是一只腿跨上。
「鈴!」調皮小貓身手俐落的躍下床鋪,在黃金第一時間內接起電話。
「喂。」她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話。她不想吵醒他,她還想賴在他身上呢。
電話另一端听見又是這個「小女聲」,顯得有些遲疑。
「狼梟在嗎?」
丁茹恬不禁用鼻孔呼出一口大氣,又是這位老愛打錯電話的大叔。
「大叔,我說過很多、很多次了,沒有這個人。」她很想大聲說給對方听清楚,可是又怕吵醒靳大哥。
持著電話另一端的男人翻了翻白眼。「行耀在嗎?」
「沒有、沒有。」
「這兩個人都沒有。」小貓有些不耐煩了。
作什麼一大早打電話來?還是打錯的。她只能壓低聲音、小小聲的說話,讓她更是無從發泄。
「我們這邊只有一個靳璁玡。」靳狼爺?狼爺就狼爺,有人還冠上姓嗎?
「噗……」靳行耀忍不住哧笑出聲。他原本想裝作沒有醒過來,等她掛上電話再回來自己懷里。看來是破功了。
靳行耀大腳一跨,一手將她撈回自己懷里,一手拿過無線電話。
「我是狼梟。」靳行耀看著懷里的她,笑著出聲答應電話。
「搞什麼東西?」對方以為自己被耍了。
「看來小家伙還不知道我的本名。」他好笑的看著小貓。丁茹恬用小手指著他問。靳行耀點點頭。
那她這些天來不都掛錯電話羅?她吐吐小舌頭,想裝沒這回事兒的從他身上起來。
「嗯……」看見她吐出來、又縮進去的粉紅色小舌。
讓他沒有辦法听進對方說了些什麼。「嗯……」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听?」連對方也察覺到他的不專心了。
丁茹恬跟捆在自己腰上的鐵臂掙扎,她、她想起來啊。
「晚點我再撥給你。」靳行耀切斷電話,隨手丟在地上。
俐落的將她翻身面對自己,「你在誘惑我。」
「我哪有?」她什麼時候誘惑他?
「你剛剛像這樣。」靳行耀伸出他的舌頭,用舌尖描繪著她的唇瓣。
丁茹恬著迷的看著突然放大的俊臉,她已經習慣他動不動就靠過來的迷人臉龐。
在他靈活舌尖描繪她細女敕雙唇的同時,她的小嘴也不自覺的微微開啟,好像要迎他入門似的勾引著他。
經過這些天來的口腔教,他已經不用再輕壓她的下頷,她就會很自然而然的張開雙唇。
而後,丁茹恬緩緩閉上雙眼,她知道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她甚至很期待。
他稍稍用力的吸著她的下唇,睜開眼楮看她,他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沉醉的腦子讓他弄得有點兒頭昏,「靳大哥……」他緩緩將手伸進她衣服下擺,沿著她的腰側慢慢往上。
「鈴!」丁茹恬嚇了好大一跳!
她手腳突然問無法隨心所欲活動,她有些倉促的起身往後退坐著,雙手更是扭緊了自己衣服的下擺,頭低到不能再低。
「電、電話……」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呼出來的氣是會燙人的。
靳行耀瞥見她燒滾的雙頰,他知道她很生女敕,不想嚇壞她。
「鈴鈴……」靳行耀按下通話鍵。
「媽的!」
「我還沒說完你掛什麼電話?」
「你最好是有他媽的十萬火急的事情。」
靳行耀看著她害羞的背影,慌慌張張的躲進浴室里,再看看自己褲襠里一柱擎天的家伙。
「啊!」他整個人往後仰躺在床上。
「搞什麼?一太早就欲求不滿?」
「你說對了……」他已經欲求不滿很久了。
他不是柳下惠,怎麼可以要求他每天晚上都只能抱著她睡覺,卻什麼也不能做。
親嘴、接吻……
再火辣的吻法也無法滿足他漫天翻騰的巨大yu\望。
「我剛剛打擾到你了嗎?」」對方似乎覺得打擾到別人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沒錯。」他有些無奈的閉上雙眼。
「這樣啊……」
「那改天再打給你。」
「嘟嘟……」靳行耀看著該死的電話。
他已經沒力把電話摔爛,因為他渾身的力量全集中在褲襠里。
無從發泄……
「當!」電梯門開啟,從里面走出一只高大的熊。
「阿泰!」丁茹恬大聲叫著。
「丁、丁小姐,你干嘛嚇人?」阿泰必恭必敬的朝她走去。
丁茹恬霍然從搖椅上站起來,「瞧你這麼大個頭兒一個,做什麼動不動就讓我嚇到?」
「你說!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她還真若有其事的一步步逼近他。
「沒、沒有!」
「說j實、話。」
「丁、丁小姐,你別老是問我有沒有做虧心事,我跟著狼爺好幾年了,一直都沒有出過什麼差錯。」
他知道自己不是聰明的人]沒法子像狼爺這麼厲害,年紀輕輕就闖出名號來,更別遑論有自己的一片天了。
所以他一直很安分的跟著狼爺,像他這樣傻頭傻腦的,狼爺還願意給他一份穩定的工作,他已經十分滿足了。
「喔?真的嗎?」阿泰認真的點點頭,他想走去狼爺的書房。金姐交代他有話要轉達給狼爺。
他知道金姐很想上來,可是狼爺不知道為什麼只準他上來?
他每次都戰戰兢兢的,因為金姐難免會把氣出在自己身上,唉……真是吃力不討好。
「等等。」
阿泰又在心里苦叫一聲,在樓下他要面對情路不順的金姐,在樓上他又要面對古靈精怪的小姐。
一樣都是長得漂漂亮亮,怎麼一樣難搞。
「我不是說叫我恬恬就好嗎?」
阿泰垮著一張臉,他叫過啊,而且還差點讓狼爺用眼神殺死。
「「算了,我有個比較重要的要先問你。」
「丁小姐,請說。」丁茹恬瞪了他一眼,老是小姐、小姐的叫,讓她听了怪別扭的。
「為什麼你們要叫他狼爺?」她原本以為是那個瑯玡,沒想到是這個狼爺。
她還以為他叫靳瑯玡呢,以為靳大哥的父母還真特別,幫他取了個古地名當名字。
原來他叫靳行耀,他要是不說,自己大概現在還以為他叫靳瑯玡吧。
「為什麼叫狼爺?」
「我從一開始跟著狼爺就叫狼爺。」為什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別老愛逗他。」靳行耀的書房門沒關,早听到她又在「刁難」阿泰。
也難怪她要逗阿泰,除了自己之外,她能接觸到的也只有阿泰,他不喜歡別人進到自己的私人空間,尤其是在她來了之後。
「我哪有?問問而已。」她高興的拉著他的大手,「你忙完了?」
「還沒,阿泰有事要跟我說吧。」
「狼爺,金姐請你等下下樓,她已經準備好要替你慶生了。」
「我知道了。」這幾年來,手下都會在酒店營業之前幫自己慶生。
「今天是你生日?」
「是吧。」他一向沒有去注意這個。
丁茹恬用力鼓起她的雙頰,「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沒有過生日的習慣。」
「他們幫你慶祝就是過生日了。」靳行耀戳戳她氣鼓鼓的臉頰。
「我們別下去了。」
「哼,金姐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她有些負氣的轉過身去,她知道阿泰剛才說的金姐,就是她頭一天遇上的超級大美人!
金姐美若天仙的樣子她可忘不了,自己還看傻了呢。
「你不想我去。我們就不去了。」
「我想去。」她一直很想再去樓下看看,可是他不準,她當然要趁這個機會。
兔女郎應該還在吧。
「真的?」
「真的。」她賣力點著頭。
「我想去、我想去……」
「我真的很想不去慶生。」
「好了,你別再念咒。」靳行耀及時搗住她開始念念有詞的嘴巴。
「唔唔……」丁茹恬雙手揮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