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嘛?蒲生拓蓮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問得好!
「跳舞啊,寶貝。」
「不然,你以為我剛剛站在你跟他旁邊是在于什麼呢?」聲音輕輕的問著,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告訴自己,要盡量表現出斯文、有禮的一面!
她撇了撇嘴,寶貝?寶貝個頭!「我很累,想要回家了。」哪一個不是他的寶貝?
回家?額頭上的青筋不斷躍動,跟那個男人跳舞可以貼在他身上,跟自己跳舞就要回家?
一雙鐵臂扯過小人兒,牢牢將她桎梏在懷里,「我不介意你癱在我身上跳舞。」
她介意!
冷茹淇忿忿的瞪著他,怎麼也掙月兌不開他大手的束縛。
拴著她的腰、壓著她的背,讓她不想貼在他身上也不行。
「蒲、生、拓、蓮!」被吃盡豆腐的小人兒低聲怒吼著,這是哪們子的跳舞?他不要臉、她還要!
「噓……」一根食指溫柔的抵著她的唇,「音樂會听不見。」
她還真想咬斷那礙眼的手指頭!
得逞的男人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他的小天使啊……多軟的身軀……軟?
蒲生拓蓮突然意識到手下的觸感不同于衣物的觸感……不會吧?這丫頭……攬住縴背的大手使勁一捏!
「啊!」無緣無故被偷捏一把的小人兒吃驚的叫了出來!
蒲生拓蓮將她壓向自己、另一手撩起如瀑布般的秀麗長發、低頭一看。
丙然!「你這該死的丫頭……」
「你才該死!」她用力往他腳上一踩!
「哎、哎……」
蒲生拓蓮吃痛的拉回生氣的小人兒,痛歸痛,反正疼在腳上,雙臂倒是還很有力氣。
「我不跳了。」
「由不得你。」蒲生拓蓮咬緊牙關說著。
這潑辣的小丫頭,不知道自己腳上踩的是細跟高跟鞋嗎?竟然往他腳上狠狠的踩?
冷茹淇咬緊下唇瞪著他,跳舞?明明就在吃自己豆腐!
不要臉的家伙!
「要是你再毛手毛腳,看我不把你腳掌踩出一個洞才怪!」她生氣的說著。
「知道了、知道了。」
說什麼他吃她豆腐?她的豆腐早就被剛才那個男人給吃光了!穿得這是什麼德性?自以為好看?
小小丫頭一個竟然穿成這副樣子?不倫不類!.瞧他一張嘴巴咕噥個不停,她才不想管他在說些什麼勒,要不是剛剛太大聲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她早給他一拳、走人!
蒲生拓蓮小心翼翼的摟著她跳舞,不但要防止小女人一不高興就轉頭走人,更要防止她春光外泄。
明明就是一曲優雅的音樂,蒲生拓蓮卻把舞步踩得同手同腳、怪里怪氣。
他已經顧不了自己的舞步蠢不蠢?只要她赤果的背肌別讓任何人給看見就好!他還真是慶幸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
如果,他現在月兌下西裝外套,密密麻麻套在她身上、扣好每一顆鈕扣,會不會被揍?蒲生拓蓮抿緊嘴唇,認真考量著。
***
想著、想著……腦子里還沒做出一個結論、到底行不行的通?他蒲生少爺倒是已經動起手來了。
冷茹淇很是納悶,這種天氣有熱得讓人會想月兌掉外套嗎?已經入秋了不是嗎?而且他大少爺一定要在這個時候月兌衣服嗎?跳舞跳到一半的時候。
他還嫌他們剛剛不夠引人注意是嗎?
從他走到這里開始,她就陸陸續續讓人打量著,他這討人厭的發光體,她沒辦法像他一樣自在好嗎?
「蒲生拓蓮,天氣沒有這麼熱吧?」
蒲生拓蓮瀟灑一笑,手腳俐落又快速的將西裝外套套到她身上!
不但套上了,就連兩只袖子也讓她在不知不覺中穿進去!
冷茹淇不敢相信的瞪著自己身上,瞧他把自己弄成什麼德性?唱歌仔戲的花旦嗎?
她不敢想像自己現在的蠢樣,小孩穿大衣嗎?
又寬又長的袖子掛在她兩只手上,過長的袖管飄啊飄,不認識的人可能還會以為她是斷手的家伙。
她就是穿上蓬松的羽毛大衣也沒這麼松垮!
「蒲、生、拓、蓮!」他竟然在別人的生日派對上給自己當眾套上一件雨衣!
如果她身上套的是雨衣,那麼也是一件由義大利知名設計師所親手操刀打造的雨衣……「呵呵……」這樣好看多了,蒲生拓蓮很是滿意的審視她,不但點點頭,眼里盡是贊賞的目光。
「我怕你著涼。」這種天氣會著涼才有鬼!他甚至愉悅得想吹聲口哨來听听。
他還笑?如果不是大家都圍著他們看,她還真想沖上前去給他一頓排頭!
冷茹淇頂上冒煙的沖出團團人牆!
「淇、茹淇!」如果她不是這麼生氣,氣得失去理智,那麼她絕對應該先月兌下雨衣再說。
她那穿著寬大雨衣奔跑出去的模樣,簡直就跟偷穿爸爸的衣服,被罵哭跑出去的小女孩一樣……滑稽!
***
「茹淇!」蒲生拓蓮一身修長的體格,手長、腳更長,兩步並三步,沒一會兒便追上她這個穿大衣的短腿家伙。
冷茹淇掏著皮包里頭的車鑰匙,她生氣得干脆把皮包倒過來抖一抖!好不容易找出鑰匙,卻怎麼也插不進去車門的鑰匙孔……他趕緊握住她冒煙的小手,「對不起,別生氣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但是只要一看見她氣沖沖的模樣。
對不起馬上就從嘴巴里吐出來。
他不覺得自己有錯,他是在避免他的小天使讓人吃豆腐。
冷茹淇忿忿的瞪著他,她才不相信他是真心要道歉!老是要著她玩,今天看她出糗了,他一定又覺得自己很有趣!
「茹淇……」
「為什麼要惡作劇?」
「我沒有惡作劇……」扯回自己的手,冷茹淇又開始跟鑰匙孔奮斗!
「對不起嘛。」蒲生拓蓮一臉無辜的說著,「你穿得這麼暴露,我怕你讓不肖份子給覬覦……」
「那個不肖份子就是你,只有你會在我的背上模來模去!」說得好听!
「我不是故意要模來模去,我是要確定你到底有沒有穿……」
「我當然會穿衣服出門!」他干脆直接說,對!我就是要作弄你,怎麼樣?她或許還不會這麼生氣。
他為什麼總是油腔滑舌、不老實?她最痛恨的就是他的舌燦蓮花!
竟然想拿哄女人的那一套方法用在自己身上?她冷茹淇不稀罕!
也不屑要他這種對待!
「可是那個男人就在你身上模來模去!」氣死人!
「我跟他只是跳舞,別把每個男人都想得跟你一樣!」
「這話什麼意思?」對她一向好脾氣的他,此時也不禁動怒了。
冷茹淇轉身直盯著他,「為什麼在意那個男人是不是在我的身上模來模去?」即使已經穿上了高跟鞋,她還是得抬頭望他。
他竟然開始微微局促起來,頭一回,蒲生拓蓮不敢直視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他讓她等待的目光給盯得不自在起來。
冷茹淇失望的轉過身去,這一次,她一下就把車門打開了。
拉住即將合上的車門。
「淇淇,我不喜歡他模你。」他迫切的說著,他不會對她說謊,這是實話。
「為什麼?」
「為什麼?」他又停住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她,他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失望的眸子飲了下來,「我說過,別再叫我淇淇了。」她有些疲憊的說著。
合上車門,她沒有稍作遲疑的發動車子駛去。
短短一霎那,她已經看清楚他的眼神,那幽黑的眸子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她知道。
她知道,他對自己是真的沒有戀人的感覺,呵……一件衣服擱在衣櫥角落,就這麼擱著,擱到忘記衣服的存在,然而有一天,有人想把角落的衣服拿去穿,主人才想起這件衣服的存在,他雖然不穿,卻也不想讓人拿走。
他是衣櫥的主人、她是角落里的衣服……蒲生拓蓮看著她離開,直到車子彎進看不見的轉角,他還是站著、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