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施,我敬你一杯。」阮廷堅為她倒酒,梅施發愣,看似淡定其實是沒反應過來地和他一起端起酒杯,還踫了一下,「為你的自知之明。」
阮廷堅一飲而盡,洋酒這麼半杯下去,效果相當不俗,更何況梅施之前已經不管不顧地喝了幾杯,梅施應景地灌掉杯中的酒,眼前的一切就改變了樣子,近處的東西特別清楚,遠處的布景卻在旋轉。不過她還顧慮不到這些,只被阮廷堅說她有自知之明深深傷害,看吧,他果然要在她臉上踩一腳。
「再敬你。」阮廷堅像倒白開水一樣,給她又倒了半杯。
梅施開口說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舌頭有點兒大,她還是很執著地問︰「這次又為什麼?」
阮廷堅神色平靜,明白地告訴她︰「不為什麼。喝吧。」
「哦。」梅施點頭,似乎覺得這理由非常充分,其實她已經听不太明白他說什麼,致死生理機制在提問——獲得回答——心滿意足。
圍觀群眾奚成昊這時候忍不住發言︰「阮廷堅,你真無恥。」
梅施喝完酒,覺得它們沒流進肚子卻全灌進腦子,頭立刻注水超重了。她不得不趴在自己臂彎里,身邊的阮廷堅眉眼如畫,她連他濃密的睫毛都看清了。他更近了一點兒,然後她覺得好像進入太空失重狀態,高一腳矮一腳火星漫步,幸好有他攙扶,登陸之旅還算順利。
「房卡呢?」他問。
梅施很听話地掏口袋,看見他為她打開房間門。泡酒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她狐疑地看著他︰「你是故意灌醉我,想佔我便宜吧?」
阮廷堅無語看著她的神情即使在酒醉中,仍驚悚地刻入她的心底。她被他鄙視得干笑了兩聲,「你真沒幽默感。」
「我走了。」阮廷堅松開托著她的手,梅施失去依靠晃蕩了一下。
「你走了,是不就也再不回來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哪塊兒大腦支配嘴巴問了這麼一句。
阮廷堅只是松開手,根本沒有轉身,這會兒只是直直地看著她,「我沒有去死的打算。」他很是認真地回答。
「哈哈,阮廷堅,我錯了,你還是挺搞笑的。」梅施很豪放地打算拍拍他的肩膀,沒穿高跟鞋,以阮廷堅的身高,她必須用投籃的動作才能拍到,以她現在的平衡狀態,難度系數明顯過高。
冷漠系帥哥阮廷堅被「搞笑」兩個字侮辱了,臉一沉,「你繼續發酒瘋,我走了。」這回還真小小地邁了一步,至少背對梅施了。
他的背影那麼熟悉,無論是穿了西裝的,還是一絲不掛的,她想起無數個夜晚靠在他背上甜蜜入睡的親密。她有個明確的認知,他這回走了,即使不是去死,也不會再回到她身邊來了。
「阮廷堅!」她一把從後面摟住他的腰身,「你別走!」
這句話壓在她心里很久,所有格外沉重,猛地喊出來,人輕松後有些歇斯底里,竟然哇地大哭起來,嚎啕奔放。
走廊盡頭的電梯叮的一響,似乎有人上來,阮廷堅跟她丟不起這個人,回身一抱,把她拖進房間,死死地關住門。
這個懷抱……她想念已久,借口雖多,說到底無非是自卑,愛面子,怕被拒絕,真的再窩回這里,她掩飾不住,死緊地摟住他的腰,臉埋進他西裝里,恨不能直接鑽進去一樣。「阮廷堅……阮廷堅……」她繼續大哭,「我一直很想你,很想你,可是我做了那麼多錯事,沒一樣值得原諒,我想給你打電話,想找你,」梅施把心底的話全兜出來,哭得阮廷堅的衣服從外濕透到里,「可是……可是……」她哭得噎氣,呼吸急促,手臂松了松,想從阮廷堅懷里離開些,方便吸點兒新鮮空氣,卻被他蠻橫一摟,重新壓在胸口上。
就好像大江決堤,愛面子,裝瀟灑的心情奔流遠去,梅施覺得沒必要再隱瞞,「就算你會把我看成癩蛤蟆,我也想吃天鵝肉。」她很誠實地說,哭咧咧的,像吃不到糖的孩子打滾耍賴。
阮廷堅摟著她一直沒說話,直到她說完這句內心夙願,又嚶嚶開始哭泣,由狂風驟雨轉為綿綿不絕,實際行動卻沒有了,因為他雙臂使勁,她倒坐享其成地垂下胳膊,他再不管她,她能就這麼哭睡過去。
他提醒一句︰「你打算怎麼吃?」
梅施仰起臉,沒有看阮廷堅,做45°明媚思考狀,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叮,她亮了,「肯定是先月兌衣服。」
阮廷堅跟著她沒少看廣告,很順溜地回答︰「我看行。」
酒不僅壯膽還助「興」,梅施的酒意到了這關頭,像酒精里終于崩進了火星子,呼,一下子就著了。每次喝了酒,她都像是要過崗的武松童鞋,激發了英雄夢,然後超常發揮了——或者說干脆變身了。
越是平常只能仰望的東西,越是有搓折的yu|望,她使勁拖著阮廷堅往床上去,像叼著食物準備回窩享用的小狼——獵物很從容,還伸手準確地插好了房卡,房間里幽幽亮起燈光。捕食者還沒獵物高大,能不能順利撲到。就要看獵物的自覺了,阮廷堅就很自覺。梅施從來就有霸王夢,到了床邊,比劃了個動作,意思是想來個漂亮的過肩摔,把阮廷堅180°轉體難度系數5.0甩到床上。幸虧她醉眼朦朧,沒被實際情況刺激到,比她高了一大截的阮廷堅懶洋洋地被她架著一只手臂,她轉身一甩,他的身體沒有半分扯動,只是順勢放下胳膊,穩穩地仰面倒在床上,雙腳優雅一磕,月兌掉了皮鞋。
她轉回身的時候,把自己晃蕩暈了,站在床邊穩了一會兒。借著橘黃的燈光,她看清仰躺在床上,雙眼幽亮水靈的阮帥哥,阮帥哥仰躺的時候,總有種無法言喻的吸引力,強力激發獸性。梅施露出很專業的急色表情︰吞口水,急喘氣,行動力瞬間爆棚,真的是撲上去的,她沒阮廷堅從容,鞋子沒月兌,裝飾的水晶劃出一道光痕,意外地刺激了阮廷堅的yu|望。
動作流暢完美得都沒辦法打分了,她落在他胸膛的一瞬間,他雙腿發力,上下翻轉,食物鏈逆變,捕食者淪為被食者。梅施被他壓得哼了一聲,一時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撲過去看見的卻是天花板。
他的手很燙,而且很狡猾,根本沒有在其他地方流連直接奔入了主題,長指進入了要害,梅施像被戳破的皮球,呼的一下子軟癱得只剩一層皮囊,她穿的是裙子,完全不用剝除,阮廷堅的惡趣味她想起來了,他時不時就要一次半遮半掩。
梅施渾身繃緊,腦子因為混亂,身體的一切全依賴感官,所以格外興奮。
……
梅施疼了,這時候她向來是最會撒嬌的,嗚嗚小聲哭,兩只小手撐住他心跳劇烈的胸膛,縴細修長的腿蜷起,鞋上的水晶裝飾閃出一片星光,「疼啊……阮廷堅……疼……」
這完全不是控訴,而是撩撥,大半年沒沾葷腥的阮大少哪受得了這個,立刻發動了……
他動作很大,梅施被撞得不听往上移動,終于砰的一聲在床欄上撞到頭,她一激靈,身體一緊,阮廷堅差點叫出聲來。
「你出去!你出去!」她是真用了力氣,一腳踢在阮廷堅的胸口,幸而她渾身軟綿,阮廷堅的上衣也沒月兌,雖不致受傷,這一腳還是把他踹得一坐在床沿,「不要孩子,」她突然又哇的哭起來,「不然孩子可憐,我也可憐……」
阮廷堅此時不上不下,真是落入地獄了,看她哭得傷心,實在又心疼如絞,忍著脹痛覆回身來親親她的臉頰,順嘴安撫︰「好,不要孩子。」
她勾住他的脖子,臉貼著他的臉抽泣不已,「以後也不要孩子……我只要一想我們不見的孩子,就……」她抓了他的手壓上心口,「疼啊,疼痛得受不了。」
他也要受不了,地獄的火焰更旺了一些,當她因為流產而如此痛苦又讓他也心如刀扎,不忍在這個時候強迫她承受他的yu|望,他剛想倒向她身邊,打算強忍過這晚。結果她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地問︰「你有套嗎?」
「……」阮廷堅的喉結劇烈地滑動了一下,「有,在西裝里面的口袋……」呼吸更加急促,他低喘著俯來輕咬她的耳廓,「給我……給我帶上。」
梅施很乖巧地伸手去他西裝里面掏東西,渾渾噩噩地還聰明了一把,他準備得很全面嘛,該不是早有預謀吧?不過……她也熱火翻騰,也想飄上至高雲端去,在生理面前,心理靠後。
梅施覺得嗓子要冒出火來了,睜眼看了會兒天花板才慢慢醒過夢,觸電一樣一側臉,旁邊的枕頭安睡著美男阮廷堅。很多記憶很模糊,混亂,分不清真假,下月復酸疼,肯定是出過問題了,兢兢戰戰地回頭看了看地下,果然有幾個已經用過的子孫傘。
她緩慢地坐起身,被子扯動,她才看清,他赤條精光,她卻尚有衣物蔽體,怎麼看都是她才是施暴的那一個。理論上不可能啊,她只能上升到科學角度分析,他和她力量懸殊,她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啊。難不成……她起了一身寒栗,她昨天真抱住他的大腿懇求復合來著?
她清楚地記得和奚成昊的談話,的確有「阮廷堅,別走……」的內容,該不是她被自己催眠暗示,真這麼干了吧?
阮廷堅睜開眼,就看見她雙肩簌簌發抖,臉色慘白,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他忍不住又有點兒火,冷下臉,直直盯她。
「我……」梅施簡直快哭了,不是真的吧,不是吧?她這輩子真干了這麼丟臉的事嗎?「我昨天沒……沒說什麼吧?」她尚存一絲希望。
「你酒品很差!」阮廷堅冷聲訓斥。
她再次生不如死,這副表情看得他蹭蹭冒火,沉著臉起身,打算去洗澡。
他細膩的皮膚在晨光中美不勝收,走過她腳邊還是忍不住剜了她一眼。
梅施渾身冷汗,看他的樣子,絕不是身心愉快的樣子,昨天無論是誰強了誰,看來都算不得美好回憶。
「你能理解吧?」她突然說,他停住,回頭看她,「都是成年人,不過是生理沖動。」
阮廷堅的下頜出現咬牙的弧度,他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你酒品實在很差!」想不認賬是吧?
阮廷堅完全沒有離去的意思,一掀被窩,一身香氣的躺下,看意思是要睡個回籠覺。梅施覺得他的臉色比進洗手間之前好看多了,大概澡洗得很爽。她生硬地咳了一聲,「一會兒……我還要去奚成昊的別墅。」
阮廷堅一動不動,梅施有點兒沉不住氣,她說的還不夠明顯嗎?
其實她並不是抗拒他,只是被突然失控的局面嚇得思緒混亂,她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她只希望阮廷堅讓她喘一喘氣,靜下心來把事情想明白。
「誰攔著你了?」在梅施打算再次申明自己將要出門之前,阮廷堅冷聲冷氣地反問了一句。
梅施沉默,有點兒受傷,看來……昨天果然是她苦苦哀求,犧牲色相才勾他上床,今早酒醒,他似乎很懊惱。怕她死粘著不放?梅施承認自己的小虛榮,其實順水推舟地問一下,他打算怎麼辦,看他有沒有和好的意願,或許能博得一個大團圓的結局。可是,是她用這樣沒尊嚴的苦求換來的大團圓,她能若無其事地安度以後的日子嗎?他會不會更加看不起她,覺得她是個沒皮沒臉死纏爛打的女人?她不想這樣。
吧脆繼續低調路過,把昨天發生的一切推在酒後無德上,把她的苦情戲當成一場鬧劇,或許是更好的方式。
不再多話,她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洗手間,洗去昨日種種痕跡,清爽出來時,她也感到輕松。
頭發還沒干,手機就響了,奚成昊的工作人員來接她去別墅看,梅施匆匆梳攏頭發,也沒管一直躺在床上的阮廷堅,離開房間時還拔了房卡,總不能寄望他一直在房間里等她回來吧?與其把自己無助地晾在房間外,還是把他仍在沒電沒空調的房間里自生自滅吧,他受不了會自己走的。
車子等在酒店門口,奚成昊也在車里,梅施坐進去的時候,他很合宜地沒有露出什麼猥瑣表情,奚總的風采又恢復了。一路誰也沒說話,梅施怕他問起昨晚的事,總是一副驚弓之鳥的姿態,大概奚成昊的心事太沉重,又或者他為人很會把握分寸,沒有說起任何有關昨晚的話題。
別墅裝修的十分妥帖,日常用品也準備極為詳盡,梅施看著布置得巨細靡遺的嬰兒房,心里竟然很酸澀。沒在曉曉身邊照顧的奚成昊,竟然能準備得這麼完善,就算讓她盤算著采買也未必能這麼細致。她果然又胡說八道了,那些譴責他的話顯得有些沖動和淺薄。
奚成昊有愛有很多細節要交代她,包括一會兒到的保姆,怕保姆失言,他不打算見面,要她代為囑咐的事項委實不少。梅施很美技術含量地從包包里掏出紙筆,簡要記錄,生怕自己的臭記性遺忘重要的某一項。奚成昊對她此舉十分無語,苦笑了幾聲,還是配合她的記錄速度一一解說。
看著保姆就快來了,奚成昊才一臉不放心地準備離開,手都拉開門了,還回頭問︰「那張卡的密碼你記準了嗎?別告訴錯她。」
梅施很不爽,歪著頭挑釁看他,用筆在本兒上叩叩地敲,奚成昊看了一笑,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回身離去。
梅施再次按著奚成昊的種種提示把這棟房子熟悉了一遍,確保不露破綻,保姆也來報到了,梅施又以老板的身份細細囑咐了她一番。
回去的時候,工作人員安排她吃飯等事,再不見奚成昊出現,梅施估計他完成了這邊兒的布置已經撤回去了,搞不好在家那邊兒又要演一出精彩的。奚成昊這個人,彎彎心眼比阮廷堅還多,怪不得他們倆能做朋友,物以類聚麼。
完成一天的任務,再次站在房間門口的時候,梅施竟然沒了膽推門進去,他走沒走……她都難受。
總不可能一直站在走廊里,她動作緩慢地抬手開了門,房間空無一人,而且已經被收拾過,和她入住時一樣整潔,徹底沒了阮廷堅存在過的一絲痕跡……梅施腦袋嗡了一聲,昨天用過的套子他就那麼隨手仍在地上,早晨她又慌亂恍惚,根本沒收拾。她都能想得出,阮廷堅離開這里時有多麼氣急敗壞,他肯定不會管地上的狂歡殘跡的,梅施哦了一聲,雙肩垮下來,全身無力地攤在床上,來打掃的大媽會怎麼看她啊?!
梅施羞愧無顏,為了避免與清潔大媽有面對面的交流,她特意開了請勿打擾的燈。一夜輾轉難眠,惶惶不安,總覺得服務台的小姐在和大媽笑嘻嘻地說XX房間的那個女孩子和男人如何如何。早上工作人員來找她的時候,她還特意戴了頂帽子和大墨鏡,看起來很有明星範兒。她對陪著她的姑娘說︰「把思思母女安頓好我就走,買今晚的票吧,一會兒就退房。」
女工作人員滿面狐疑,頭點的緩慢。
簡思母女準時到達,梅施把奚成昊千叮萬囑的種種事項詳細說了一遍。簡思感激不已,連聲向阮廷堅和她道謝,說給他們添了很多麻煩。梅施覺得很愧疚,簡直沒法正眼看簡思。她騙了自己的朋友,又把奚成昊的苦心和功勞據為已有,這都是被阮廷堅逼的!下次她再也不兜攬這種差事了,良心飽受折磨,搞不好還會里外不是人。
陪簡思母女吃完晚飯,梅施拿著行李直奔機場,順利進入候機區她才太平了,終于可以逃離這個臉都丟到清潔大媽面前的城市。她覺得肚子有點兒餓,剛才一是有奚曉,她幫著照顧沒吃好,二是因為心情起伏格外消耗能量。已經晚上快七點,機場本就沒什麼可吃的,放置了一天的糕點就算被燈光再怎麼美化看著還是倒胃口。梅施嘟著嘴逛了一圈,最後買了盒巧克力派。
再回到登機口的座位區時,她赫然看見面色不善正盯著她看的阮廷堅。梅施嚇得差點把手里的包掉在地上,最近她的人品的確是爆發了。
面對那晚一起用掉好幾個套子的男人,裝作不認識躲到一邊顯然太過矯情,梅施呼了口氣,橫一橫心,雖然笑容僵硬,口氣還是很值得贊許的隨意︰「嗨。」走到他身邊坐下時,很讓人看不起的偷偷軟了手腳。
阮廷堅側過頭看玻璃幕牆外黑沉沉的天空,被室內燈光晃得其實也看不見什麼,這是明擺了不願意搭理她。
梅施也料到了,沒有空調的旅館房間是多麼悶熱啊,阮廷堅不恨她才怪。
沉默的坐在一起,氣氛要多怪有多怪,梅施又聖母了,假裝沒事兒人似的搭訕說︰「你也今天回去啊?」
阮廷堅繼續把她空氣化。
梅施尷尬了一下,為了一點兒事情沖淡一下自己的沒面子,她撕開巧克力派的紙盒,拿出一個小口小口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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