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他回頭瞪她,一時之間哭笑不得。
「雅哥哥為什麼要生氣?樂兒又沒有惡意,我生病時,要去哪兒,不總是你抱著我去嗎?既然你可以抱我,為什麼我不能抱你,明明就抱得動,雅哥哥不相信我一定抱得動你嗎?」
「不是不相信。」他閉上眼眸,深吸了口氣,隱忍住臉頰的抽動,「是因為不好看。」
「為什麼?」
「因為我是男子,而你是女子。」他回頭注視著她,看見她一臉非常認真的疑問表情,一時之間哭笑不得,「想想我們的身量差距,你覺得要是教人瞧見你把我抱起來,別人會怎麼想?成體統嗎?象話嗎?」
起初,鳳八樂嬌顏上滿是困擾與疑惑,驀地,像是忽然想通了,一抹甜美的笑容像是水波般漾了開來,「所以,雅哥哥的意思是只要沒人瞧見,我就可以把你抱起來嗎?」
「不!」他斬釘截鐵地否認。
「是。」她點點頭。
「不!」他吸吐了一口氣,眯眸瞪著她。
「是,雅哥哥剛才就是這麼說的。」她好快樂,一步步地往他的方向逼近,要不是一臉嬌憨的笑容,那逐步逼近的姿態,簡直就像是辣手摧花的惡狼。
「我說不是!」這一刻,岳頌雅的臉色森綠得近乎發黑,他扶住桌案,行動困難地退後半步。
如果不是太明白她的個性,他會以為她存心在裝傻,但是,最教人覺得氣餒挫敗的是,這就是她的本性!
不是裝傻,而是真真心心以為他所說的話,就是她所想的意思。
生平第一次,岳頌雅看著她的表情,像是在注視著洪水猛獸,「樂兒,你站住,不要過來。」
「可是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呀!所以我可以抱你,雅哥哥,你就不要太逞強了,把自個兒交給我,盡避放心就是了。」
說完,她一手扶住他的背,另一手使勁兒抬起他的雙腿,才不過眨眼的工夫,就將他給橫抱起來。
就在這時,東福怕藥湯涼了,領著幾名丫鬟提著添補的藥湯進來,見到的正好就是他被橫抱起來的光景。
「雅爺——」一雙雙眼楮睜得只差沒掉出來。
「該死!這房子是沒門讓你們敲了嗎?出去!」岳頌雅咬牙切齒,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咆哮的音量。
在被人瞧見她打橫抱起他之後,雖然沒對她發脾氣,但他確實悶了好些天,教鳳八樂再也不敢提說要抱他到處走動的話了。
「把藥給我。」看見她端藥進來,他伸手要接。
鳳八樂搖搖頭,很堅持地捧住湯碗,「我要喂你吃藥,就像你以前總是喂我吃藥一樣。」
說完,她坐到床畔,用調羹慢慢地把藥給翻到半涼,再一口口地喂進他的嘴里,岳頌雅只是遲疑了下,就讓她開始喂了起來,經過幾日的調養,只除了比較深的傷口依然沒有愈合之外,大夫說他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作息也可以與一般人相同。
「我已經讓廚房給準備一些山藥糕,還讓他們炖了一鍋安神的蓮棗湯,應該就快好了,吃過藥之後,雅哥哥喝些蓮棗湯順順喉吧!」
聞言,岳頌雅一語不發,在他的心中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仿佛在這一瞬間,他並不是太熟悉眼前的她,但是那眉眼卻仍舊是他最喜愛的模樣,絲毫沒有改變。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以後,樂兒也可以照顧雅哥哥了。」說著,她又舀起一勺藥汁,喂進他的嘴里。
岳頌雅乖乖地張唇吞下苦澀的藥汁,目光一直在她臉上,凝視著她皎白如玉的臉蛋,倏地勾唇揚起一抹輕淺的笑。
不,有些許不同了!在他不經意之中,那原本稚氣的圓潤因為消瘦而拉尖了,但不僅僅是因為清減而已,而是在她的眉宇之間添了一抹嫻靜,讓她看起來顯得成熟了幾分。
就算鳳八樂再遲鈍,也注意到了他的沉默,她仰起美眸,純真的眼光直直地望進他的眼瞳深處,「雅哥哥不相信嗎?不相信樂兒已經長大了嗎?」
「不,我相信,就算你不是真心說出這些話,我也想要相信,因為,我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渾厚的嗓音就像羽毛般輕飄落地,就在同一瞬間,他的唇吻上了她的。
他的唇像是在品嘗著她的柔軟般,總是吮吻了下,然後就挪開,一次又一次地,像是饑渴許久的甜點到手了,竟舍不得把她一次給吃掉了。
「雅哥哥吻樂兒,是因為又喜歡樂兒了嗎?決定又要再對樂兒好了嗎?」她囁嚅地說道,語氣里充滿了不肯定。
從她的聲音之中听出了遲疑,這令他覺得心痛,曾經,她是如此地肯定,只因為他是她的雅哥哥,就應該要對她好。
那單純直接到近乎有恃無恐的態度,令他為之惱火不已。
他知道她不是存心的,但他就是覺得生氣。
或許,他是在對自己生氣,卻將怒火發泄在她的身上,讓她覺得旁徨無助,讓她覺得傷心難過。
「我在你心里造成的傷害真的有那麼深嗎?」他泛起一抹苦笑,接過她手里喂到一半的藥碗,擱到一旁的幾案上。
「我會怕,雅哥哥,樂兒喜歡你,可是也覺得你好可怕,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想,可是你真的讓我覺得可怕,一下子很好,一下子又變得不好,讓我不知道哪個雅哥哥才是真的。」
「如果我告訴你兩個我都是真的,你會害怕跟我在一起嗎?」
鳳八樂凝視了他好一會兒,搖搖頭,「不知道,我會害怕,可是,我想跟雅哥哥在一起。」
「好,有這句話就夠了。」說完,他拉住她的小手,冷不防地將她給拉進懷里,翻覆長軀將她給壓制在身下。
「雅哥哥你要做什麼?」她驚嚷出聲,心兒頓時跳得飛快。
「我做的還不夠明顯嗎?」他笑挑起眉梢,望著她的眸色變得深黝。
「可是你有傷在身……不好……不要……不可以……」她一連幾個否定,垂斂美眸,臉兒被他給盯得發燙。
「我的傷不要緊,倒是你,怕我嗎?」他低沉的嗓音之中充滿了遲疑,也透露了些許的恐懼。
「不怕你,怕……疼。」她搖搖頭,說出「疼」字時,嬌顏不自覺地皺了一皺,臉色也有些許蒼白。
「雅哥哥答應你,這一次絕對不弄疼你。」他心痛地在她的耳邊低語,覆唇吻住了她的唇,吮吻的力道溫柔到了極點,仿佛她是個搪瓷兒,踫得重些,就要給弄碎了。
他的吻漸漸地移落到她白女敕的頸上,長指靈活地解開她腰上的系帶,單薄的夏紗一層層地褪開,紗上所繡的金魚一只只靈動無比,隨著衣衫的褪落,就像滑水似地游了開來。
「雅哥哥……」
她嚶嚀了聲,當他的唇含住她一只櫻花般的女敕蕊時,她弓起嬌軀,不知名的快慰感覺就像是潮水般,不斷地涌上,從他吮吻的唇,從他的指尖泛開,凝聚在她的小骯深處,化成了暖流,教她的腿心有些濕潤了起來。
上回,他的踫觸只教她覺得害怕,但是,現在她卻想要他更多踫一些,可是當他的長指真的探進她一雙玉腿之間時,她吃驚地低叫了聲。
「交給我,樂兒,我的乖丫頭。」他低語,隨即吻住了她的唇,像是要給她封口似的。
鳳八樂緊緊地抱住他,感覺到自個兒的身子里滿滿的都是他的硬與熱,她仍舊感覺到有一絲絲受不住的疼痛,但還有更多的滿足。
「雅哥哥,這一次……不要再逼掉精血了,可以嗎?」她抬起美眸,楚楚可憐地瞅著他。
「當然,以後都不會了,給你留著,替我生小女圭女圭。」說完,他在她的額上烙了一吻,開始在她的體內任由yu\望放肆張狂,兩人的身軀交揉著,這一刻,仿佛連心都融成了一塊兒。
久久,當他終于在她的體內發泄之後,他擁著她,斂眸笑視著她香汗淋灕的小臉,「弄疼你了?」
她笑著搖搖頭,挪了挪嬌軀,在他的懷里尋找更好的位置。
「起初會疼,可是後來就覺得舒服了,想到抱著我的人是雅哥哥,就覺得更舒服了。」
這丫頭!好像永遠都知道該如何說話討人歡心!
「還氣我嗎?」他的吻就像細雨般撒落在她的臉上,「對不起,那一天對你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
「雅哥哥既然已經說了對不起,那就原諒你了。」
「這麼簡單就原諒了?不刁難一下嗎?」
「要刁難嗎?」她見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很認真地思考了會兒,才道︰「要不然嘴上說不原諒,可是心里已經原諒了,這樣好不好?」
听見她可愛到了極點的說法,岳頌雅再也忍不住抱著她大笑了起來,因為一時太過忘形扯動了傷口,笑聲戛止,疼得他擰眉難語。
「雅哥哥?」她也跟著皺起小臉兒,擔心地看著他胸前的繃帶滲出了更多的血,「很疼嗎?」
「別皺著眉頭。」他深吸了口氣,舒緩了些許疼痛,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眉心小小的皺痕,「我的樂兒是個很容易快樂的人,她笑起來的模樣,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鳳八樂揚起眼度,給他一抹最甜美的微笑,眼底仍舊泛著微紅的濕潤,「沒有雅哥哥在身邊,快樂也會變得不快樂,就算臉上笑著,心底也是難受的,思念著你的時候,就連在做快樂的事,也都沒法子覺得快樂。」
听見她所說的話,他心如刀割,大掌將她按進懷里,「我會在你身邊,從今以後,再也不離開。樂兒,記得那盒南洋珍珠嗎?」
「嗯。」她點點頭。
「送你好嗎?」他俯首凝視著她。
听他的嗓音說得好輕好柔,她好半晌無法領悟自己究竟听見了什麼,只是笑容與眼淚比她的思考反應得更快。
「好。」她再點頭時,眼淚已經掉了下來,是激動,是喜極而泣,將淚顏埋進他的胸懷里,柔軟的嗓音有著哽咽,「好……樂兒要那盒珍珠,要當雅哥哥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