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眉當真暈了過去!
可醒來後的事實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丞允動作極快地接住她,將她緊摟在懷中,關心地問︰「好些沒?你到底有沒有吃飯?要知道真相就得照顧好自己,至少要能撐住。」
「太可怕了!我真的不願相信,可你說得頭頭是道。」深吸口氣,她緩緩坐直身子,「這一切都和指環有關吧?」
「聰明。」他欣賞她慧黠的一面,「十多年前你父母救了一個人,那人雖獲救,但傷勢太重,就連你阿瑪也醫治不了,于是他在斷氣之前贈了這指環給你父母作為答禮,並說它是一個寶藏庫開放的鑰匙。」
「寶藏?那人到底是?」
「至今仍不清楚。」
「那你又是怎麼和我父母認識?」
「十三歲時我與幾位阿哥比試騎技,誤闖貝帽山,就是被你阿瑪所救。」此話一出,琴眉恍然大悟,記得新婚後阿瑪、額娘曾帶她前往貝帽山,也提及了這個故事,原來……救他的人就是她阿瑪!
「從那時起我就經常去府上叨擾,和岳父、岳母也培養了交情,也抱過你,你忘了?」
她眯起眸想了想,「好像有這麼一個人,可記得不是很清楚。」
「因為我出現在你面前的次數不多,大多是在貝帽山上與你阿瑪見面。不過那時候我已經認定你這個小東西了,傻瓜蛋!」
「那……你說等了六年的姑娘就是我?」
「對,我想去看你,但怕帶給你危險,暗中送那位假姑姑去扶養你後,我就不再去見你,直等著你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
「討厭!你害我胡思亂想,早該說的。」吸吸鼻子,她又問︰「你又怎知我阿瑪、額娘是被害的?」
丞允嘆口氣後,又想起當時的情景,「就在他們出事的前一周,你阿瑪似乎感覺到有人想對他們不和,便將這指環交予我,並要我好好保護你,雖然我回府後派了些人手保護他們,可他們仍是遇到了不測,所以我猜測他們的死絕非意外,因此派人勘查地形,結果真如我所想,但怕造成你小小心靈上的陰影,這才謊稱是意外。」
听到這兒,琴眉已難過得淚流滿面,「阿瑪、額娘……」
「不哭了,現在你身邊有我。」他輕拍她的背脊。
「你也一樣,好壞!」她睨著他。
「我又怎麼了?」老天,真的冤枉呀!
「這麼說你之前的行為都是演戲羅?故意演給葛祀父女看,但為何不事先對我說清楚?要讓我這麼難過傷心。」他知不知道她那時真的很傷心?
「對不起,葛祀老奸巨猾,他不會這麼容易上當,肯定會暗中觀察你,你可以保證時時刻刻都讓自己保持悲傷的模樣嗎?」
琴眉定住心,他這話說得沒錯,雖然她可以配合,但是整個府邱多少眼楮,她肯定無法做到天衣無縫、萬無一失。
如今想想,他是對的,而她卻小氣得無法對他做到完全的信任。
天呀,這下該怎麼辦?她又如何有臉再面對他?琴眉站了起來,背對著他,「你還是走吧,拜托。」
「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話?」
「不是,我是不相信自己,身為你的妻子,我卻不懂你,只會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我一點也不配做你的妻子。」現在她真的好怨自己呀!
「傻瓜。」他走過去圈住她的腰,「可我只要你。」
「別這樣,咱們還是分開一陣子好。」
「才不要。」輕輕轉過她,他俯,額頭抵著她的,魅眼迷惑著她,「知不知道我憋了多久?」
「什……什麼嘛。」他怎麼說得如此直接?!
「葛吉雅一來,我就必須疏遠你,卻又不想踫她,天天把自己關在書房,知道那兒有多悶嗎?現在我一听見書房二字,就一肚子氣。」
這不說還好,一說她就有氣,「還說呢,你不是夜夜將她喚去陪你,誰知道你們在里面做些——唔!」
來不及說完話,她的小嘴已被丞允熱情的堵上,無論開口或閉口,聞到的都是他身上好聞的氣味兒。
天呀,她不得不承認,不僅他想她,她也萬般需要他。
丞允抬頭看了她一眼,再次攫住她嫣紅的小嘴兒,只見她長長的睫毛顫動著,雙頰一片暈紅,而他的吻瞬間轉為霸氣,剽悍地在她小口中索求所有甘蜜。
此時此刻,琴眉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任憑他褪盡她身上的衣衫,並將灼熱的目光放在她曼妙的胴體上,貪婪地來回游移。
……
ji\\情之後,琴眉虛軟的倒在丞允身上,而他則輕拂她汗濕的發。
「累了嗎?」他溫柔地問。
「還好。」她虛軟地說。
「我送你上床。」抱起琴眉,他往床邊走去,並將她輕輕擱在上頭,隨即也躺在她身畔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陽光射入屋里,琴眉敏感的睜開雙眸,才發現已經天亮了。
「丞允……丞允……」她輕輕推著他,「你是不是該走了?被人發現可不好。」司茶庫里的人都起得早,再不走就遲了。
「緊張什麼,發現就發現,我們又不是偷情。」他們是夫妻,還管人家怎麼說嗎?
于是他翻個身又睡了去,不論她再怎麼搖他、喊他,他依然不肯動一下。
偏偏他大手還極有力的扣住她的身子,讓她也無法先下床,她只好無奈地躺在床上,等著他願意放開她的時候。
幸好她現在身分不同,姊妹們較不敢隨意闖進房里,即便來找她也會先叩個門,這讓她稍稍安心點。
等了好一會兒,他終于醒來了,一醒來就在她的小臉上輕啄了下,羞得她雙腮臊紅,嗔羞不已。
「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拿開他沉甸甸的手,她正想溜下床,又被他給反壓在床。
「以為我會這麼容易讓你走?」他半開著玩笑。
「那……那你要怎麼樣?」這男人怎麼變得愈來愈無賴了?
「這里也親一個。」他指指自己的右臉頰。
「這多羞,別這樣。」轉開臉蛋,她羞窘極了。
「我是你相公,就親一下,有什麼羞的,快……快來。」丞允還將臉湊過去。
琴眉沒轍了,只好依了他,在他指著的地方蜻蜒點水般吻了下。
「這不行,是在沾啥嗎?太輕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居然還鬧她。
「你還真是。」
睨了他一眼後,她這才羞怯地在他頰上印上一吻,偏偏這一幕讓匆忙闖進屋里的小曼撞見,只見她羞紅了臉兒,又見他們衣衫略有不整,趕緊捂著臉奔了出去。
「小曼……這下糟了!」原以為不會有人貿然闖進屋來,年紀最小的小曼卻忘了規矩。
「有什麼關系,咱們是夫妻。」
「夫妻這樣也不好看呀。」她沖到鏡前稍作整理後,這才走出屋外。
可到了外頭才發現所有人都用一種曖昧、掛著微笑的表情偷瞧她……對,是偷瞧,絕不是光明正大的看!
安司庫望著丞允從琴眉房里出來,也笑著上前福身問候,「貝勒爺、少福晉吉祥。」
「快別多禮,你這是干嘛呢?」琴眉趕緊扶她站起,又看看丞允,于是尷尬地說︰「是他……是他昨兒夜里突然來找我,讓我避之不及。」
「少福晉,您還是快跟貝勒爺回去,避什麼呢?」雪兒忍不住逗趣道。
「我欣賞她這句話,你就跟我回去吧,否則太想你的話我夜夜都會過來。」丞允真是膽大,居然當著這麼多姑娘家說出這樣的話,使得琴眉又窘又羞,不知如何是好。
「我跟你回去就是,別再說了。」用力推開他,她急促地奔回了房間。
瞧她就這麼羞澀的逃離後,丞允對安司庫與司茶庫里的姊妹們作揖行禮,「多謝大家配合,幫我找回娘子。」
「貝勒爺,我的演技不錯吧?還真怕闖入的時間錯誤了呢。」小曼果真天真,這話一出可逗得大伙都笑了。
原來這一招是他早就計晝好的,白天離開時他便請求安司庫晚上放他進來,再請姊妹們幫他演出戲。
如今戲已落幕,他的追妻計劃也圓滿達成,是該抱得美人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