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單身漢 第4章(2)
作者︰應小璐

他雙手往胸前交叉。「你都知道了,文生告訴你的?」

「嗯,我很遺憾她傷了你的心。」

「你很遺憾什麼?」他像是沒听清楚她說的話,要她再說一遍。

「我很遺憾她傷了你的心。」

「她沒傷我的心……你為什麼跟文生打听我的事?」

「不為什麼。」她轉身要走。

「沒告訴我為什麼以前,別想走!」他一把攫住她的臂膀,用力將她拉向自己懷里。

「快放開我,你這個野蠻人!」她拼命掙扎,一對粉拳隨之落在他的胸口。

「野貓!」他抓住她的雙手,並扳向身後,她便緊緊地靠著他的胸膛。

身體的接觸,無異是再生電流,從他心底響起一絲細小的聲音,警告他快松開她,讓她走開,像這樣接觸是危險的,但是他卻置若罔聞。

她抬起頭瞪著他,看進他那雙深邃、漆黑的眼楮,就像黑洞吞噬著她。

空氣中充塞著一彈即破的緊張,楚歌屏息注視他游移的眼光,緩緩的、緩緩的落到她微啟的唇瓣。她有預感他將會吻她,她的雙唇禁不住微微顫抖著。

他的吻那麼長、那麼深,一波又一波如排山倒海般淹沒她的理智。

她像是浸潤在一池溫水里,水在回旋、她在漩渦里轉著、轉著。她覺得這輩子再也轉不出這漩渦了。噢,多麼美妙而醉人的旋轉啊!

這時——

「楚歌,你在哪里?」

「噢,該死!」他低咒一聲,然後放開她。

楚歌隨即出聲,「文生,我在這里。」她覺得臉發燙,不敢正視廉星樵的眼楮。

「原來你……」文生看到廉星樵,表情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

「我來找你們的。」他板著臉說,「文生,我希望下次你與楚小姐私自行動前,最好先跟我講一聲。」

「哦,好的。」文生恭敬的說。

「走了,還愣在這干什麼!」廉星樵粗氣的說,然後轉身邁開大步。

文生和楚歌尾隨在他身後。走著走著,文生突然掩嘴而笑。

「你在笑什麼?」楚歌不解地看著文生。

「有人陷入情網而不自知。」文生眨眨眼。

楚歌指了指廉星樵,「你是說他?」

「對啊,你看不出來嗎?他給我那種臉色看,分明是在吃我的醋。」

靶情的事,往往旁觀者看得比當局者清楚。廉星樵是喜歡楚歌的,甚至他很可能也愛她,只是他不肯听從內心的聲音罷了。

「有嗎?我還真看不出來。」楚歌嘴里這麼說,心里卻有一股甜蜜。

◎◎◎

傍晚時分,楚歌沮喪地坐在沙地上。她生了半小時的火,一直生不起來。

唉,她比浩劫重生里的湯姆漢克還不如,人家在荒島上用兩根木頭就可以生起火,而她有火柴和報紙,卻生不出個屁來!

楚歌拿起木頭,繼續奮斗。

沒多久,那群男人們回來。

廉星樵走向她。「我們的晚餐呢?」

「還沒好,火沒生起來。」楚歌皺著眉頭。「我都是用瓦斯爐做飯,沒生過火。」

「阿布,你過來教她生火。」他轉看她,「我希望以後我們男人辛苦工作回來時,桌上已有熱騰騰的萊。」

喲,真像電視上演的那種一下班,回到家就要吃飯的先生。楚歌心里嘀咕著。

「木頭不能這樣放,你擺得太密了,這樣木頭沒有足夠的縫隙讓空氣流通,火就不容易點著。」阿布重新將木頭疊好。

火一生起來,楚歌手腳利落的做出五樣菜,雖然用的還是罐頭食品,但在她的調味下,相信味道不差。

在交誼廳用餐時,大家很快就將盤里的食物一掃而光。

「還有沒有?這是長久以來,我吃過最好的一餐了。」凡斯博士稱贊道。

楚歌站起來,拿走凡斯博士的盤子,「菜是沒有了,但牛肉羹還有一大鍋。」

「我也要。」文生把盤子遞給楚歌。

「要的話,自己去盛。」廉星樵瞪了文生一眼。

「沒關系,我很樂意為大家服務。」楚歌笑著說。

「我還是自己去盛,可以多撈一些牛肉。」文生拿過楚歇手上的盤子走了出去。

「我看到有袋面粉,如果阿布能用石塊搭出窯的活,明天早上我烤面包給大家吃。」

「待會我試試看。」阿布說。

「誰娶到楚小姐,真是三生有幸。」凡斯博土說。

「沒有啦。」楚歌不好意思的說。

三生有幸——廉星樵悶哼一聲,只要領教過她的脾氣,就知道什麼叫三生不幸。

「你要不要再來一碗牛肉羹?我一起盛過來。」楚歌問廉星樵。

「我真不敢相信……」他喃喃地說,突然站了起來,把她嚇了一跳,以為他又有什麼意見,結果他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人。

楚歌轉過頭去,看到一個從頭到腳被布罩住,只露出眼楮的女人。

那女人褪去裹著伊玲瓏身段的罩袍,里面是一套粉紅色薄紗的古埃及傳統婦女服飾,手上飾物叮當作響,十分清脆悅耳。

看廉星樵的反應,楚歌立刻知道伊是誰——他的前任女友!

文生說伊是法埃混血兒,還混得真不夠徹底。

伊的外貌十分埃及化,一雙迷人閃爍的大眼,睫毛又濃又長。埃及血統在伊豐滿紅潤的雙唇和兩頰突出的顴骨上最為顯著,一身深橄欖色的皮膚,使伊深具東方神秘的美感。那襲輕柔的紗麗,將伊玲瓏有致的身材襯托得曼妙無遺。

在她打量伊的時候,她知道伊同時也在評估她有沒有威脅性。

一個穿著襯衫牛仔褲,頭發凌亂地垂在肩上,臉上又沾滿沙土的女人,任誰都分得出高下。

只是伊的眼神透露出的情緒似乎是敵意,難道伊竟會認為她夠格對伊的美麗形成威脅?她現在可是煮飯婆耶!真是怪了。

「你沒想到會見到我吧?」美女的聲音沙啞迷人,像法國影後凱薩琳丹妮芙。

「你來做什麼?」廉星樵的表情冷冽。

伊咬了咬下唇,一臉受傷的神情。「我來找回我的愛。」

此時文生走進來,他一看到她,臉上只能用大驚失色來形容。「Oh,myGod!」

文生朝她急忙走過來,「你還站在這里干嘛?」

她本來不想出去,可是文生硬把她拉出交誼帳篷,凡斯博士和米勒先生也隨後出來,在營火旁吃牛肉羹,而她和文生則一高一低地靠在帳篷入口處,偷听他們的談話內容。

「她是廉星樵的前任女友?」楚歌心想八九不離十。

「嗯,她叫蘇安娜。」

突然帳篷內傳來一陣激烈的交談聲,說是交談聲其實有點失真,應該說是炮火隆隆聲才對。她豎起耳朵仔細听他們的劉話。

「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

「沒有過去,我知道你還愛著我。」

「你別天真了。」廉星樵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酷。「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剛才在這里的那個女人。」

「唉,他說你是他的女朋友。」文生附在她耳朵邊小聲說。

「算了吧,他只是在利用我氣她而已,文生,他還愛她嗎?」她屏息以待答案。

「我不知道耶,我只知道他以前很愛她。」

「哦……」楚歌內心一陣絞痛。

帳篷突然被掀開,她和文生反應不及,兩人跌成一堆。

廉星樵拉起她,「蘇安娜,我給你介紹,她是我的女人,楚歌。」

什麼他的女人,好像他們上過床了……楚歌心里嘀咕著。

突然,廉星樵一扯,她像跳華爾滋般跌進他的胸膛,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不……」楚歌眼楮因驚訝而睜得老大,兩手齊用,推抵著廉星樵的胸膛。

「不要抵抗,只是演給蘇安娜看。」他的嘴壓住她的嘴說。

他只是因為蘇安娜在看,所以才吻她。楚歌嘴唇緊閉地任由廉星樵親吻。

「該死,你的嘴巴是蚌殼啊,麻煩你張開,配合演出好嗎?」

「呃……好……」她的手圍住他的頸項,張開嘴迎接他的舌尖。

「很好。」他低語,深切、饑渴的吻著。

他的唇深深地吸吮著她的,楚歌一顆心飄飛了起來,意識朦朧一片,渾然不知身在何處。她的雙膝因顫抖而癱軟,如果他沒有這樣抱住她,她一定已經滑落至地上。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才放開她,然後在她脖子和臉頰的接壤處吻了一下。

「好癢喔。」楚歌嬌嗔著,然後她看到文生對她眨了眨眼,兩片彩霞倏地飛上雙頰。而那個女人一臉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的樣子。

「你看到了,我現在和我女朋友正打得火熱,你可以走了。」廉星樵冷冷的說。

「我不走,我現在的身份是埃及政府代表,我是來監督你們的。」蘇安娜昂起下巴。

「你還真有辦法。恕我不能陪你,我要陪我的女朋友。文生,你陪蘇安娜,並安排她的住宿。」說完,他拉著楚歌的手走開。

而她傻傻地任他牽進他的帳篷里。

在帳篷里,廉星樵對楚歌說︰「謝謝你沒有在蘇安娜面前拆穿我。」

「不謝,不過你想氣走蘇安娜的計劃並沒成功,她似乎非要挽回你的心不可。」

他雙手抱胸,盯著她看,「所以我還需要你幫我。」

「我為什麼要幫你?」

「看在我救了你兩次的份上,你就幫我這個忙。」

「幫你是可以,但是我們先講好,你不能亂吃我豆腐。」

「只是演戲而已,又不是真的吃你的豆腐。」

「我又不是真的女演員,何況我也不會為你的戲而犧牲色相。」她轉身要走出去。

「你還不能出去!」他把她拉回來。

「為什麼?我要去收拾餐桌和洗盤子。」

「阿布看到桌子沒收,自然會幫你收。你現在是我女朋友,我們要在這里待到久得足以令蘇安娜相信,你真的是我的女人。」

楚歌蹙了一下眉頭,「好像我是個很放蕩的女人。」

「又不是真的,我們只是不能讓蘇安娜知道這一點罷了。」他知道他讓她陷入一種很難堪的情況,可是現在他沒有別的方法來逐退蘇安娜。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她問他。

「月兌衣服。」他隨即月兌掉上衣。

「我不月兌!打死我都不月兌!」楚歌緊抓著自己的上衣。

「不要那麼緊張好不好,我說月兌衣服是說給我自己听,不是說給你听。」他告訴她,「等一下我要光著上身出去,制造我們好像做過激烈運動的假象。」

「剛吃飽飯就做激烈運動,不怕把吃的東西吐出來。」

「溫飽思婬欲,你沒听過?」他沉吟了一下,「你不能這副模樣出去,看起來好像我連一根手指也沒踫過你。」

他朝她靠近,她睜大了眼楮,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拜托,我不是要強暴你,你站著不要動好不好?」他嘲笑她的不安。

她僵直地站著,他的手指沒進她的頭發里撥了撥。「你必須看起來像是跟我做過愛的樣子。」

「那是什麼樣子?」她不自覺地問。

「快樂……滿足……渴望得到更多……你怎麼會不知道!難道你沒和你男朋友做過?」他詫異的問。

「我們是發乎情,止乎禮。」當說了第一個謊話,就得不停地說謊下去。

「沒有男人是柳下惠,男人都是惠下柳(會下流),你男朋友極有可能是男同性戀。」

「他不是。」她虛擬的男朋友就近在眼前,她肯定他愛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不是,那他就是性無能。」可憐的女人。

「也不是。」她看過他的「零件」——性能看起來蠻好的。

「你又沒跟他做過,怎麼知道他不是?」

「你管我怎麼知道!」她臉微微紅了。「我可以出去了吧?」

「還不可以。」他伸手解開她襯衫最上面的幾顆鈕扣,然後他無法控制自己地抬起手,撫過她柔細的臉頰。「現在你看起來才像被好好愛過的女人。」他聲音濃濁地說。

楚歌怔怔地注視著廉星樵,心里希望他沒听到她拼命加快的心跳聲。

隨著一聲不穩的呼息,他的手沿著她的臉頰垂落下去,插向褲子後面的口袋。

「我們要趁你還保持這個樣子的時候,讓蘇安娜看到。」說完他轉身離開帳篷,臉上帶著大大的微笑。

蘇安娜盯著廉星樵看。他那結實的胸膛令她喉頭發緊。

然後沒幾秒鐘,楚歌走出帳篷。蘇安娜眼里閃著足以焚燒一座森林的妒火。她才該是跟廉星樵一起待在帳篷里的女人!應該由她來取悅他才對!

這女人搶了她的床位!

※※※

「該死!」廉星樵咒罵著。

他躺在床上好幾個小時,拼命想睡,但卻無法成功,因為他的腦子里全是畫面,本來這也沒什麼,哪個男人不性幻想,但可怕的是他里的女主角不是飯島愛,而是楚歌。

他是怎麼了?就算兩年多沒踫女人,也不能母豬賽貂蟬……

好吧,他承認這麼說楚歌對她不公平,她其實長得蠻漂亮的。

去,想那女人做什麼,睡覺、睡覺,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廉星樵慢慢閉上眼楮,楚歌的臉又緩緩浮現……她讓他進入她的私人花園……

懊死!他懊惱地睜開眼,赫然看見蘇安娜站在床邊。

「你半夜不睡,跑到我這來做什麼?」他掀開毛毯,坐起身子,身上只著一件內褲。

他真是性感極了!蘇安娜深色的眼眸凝睇著廉星樵強健壯碩的軀體。

噢,她怎麼會離開他,而跟那無能的拜倫公爵跑了呢?蘇安娜痙攣的心在詰問。

「我想跟你……現在……」她的眼神迷離。上帝,她多麼想要他!

「抱歉,我現在只想睡覺,不想。」

「你恨我,是嗎?」

「我不恨你,也不愛你,我對你已經沒感覺了。」

「我們可以一起把感覺找回來。」

看著看著,不知怎地,他竟把蘇安娜的臉看成楚歌!雪特,廉星樵用力搖晃腦袋,他到底著了什麼魔?

「趕快把衣服穿好出去,要是給我女朋友看到……她的醋勁可是很大的。」

又是那個叫楚歌的女人!「她看起來就像顆干梅子,我不認為她知道怎麼取悅你。」

「她是不懂,不過這才有教她的樂趣。」

「何必舍近求遠,我能讓你馬上享受到置身于天堂般的樂趣

廉星樵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是錯誤的,這個女人不是他想擁在懷中的,她不是楚歌!

最後一個想法令他震驚。楚歌?難道楚歌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女人?

迷惑中,他像吃到什麼難吃的東西一樣離開她。

「廉,你怎麼了?」

「什麼也沒有,蘇安娜,或者是什麼都不對勁。」

「我不懂你的意思?」蘇安娜瞪大眼望著他,好像他突然長了兩顆頭。

「意思是我不會和你。」他的手放在她腰上,然後把她提了起來,放到旁邊。

「為什麼不?你明明有反應……」

「你那樣,只要是男人都會有反應,不過我現在已經冷卻了。」

「不要,廉,讓我們吧……」

她撲進他懷里。

他拉開她。「沒有用的,蘇安娜,我不能給你什麼,我不愛你了。」

「我又沒有要你給我愛,我現在只要你給我性,給我一夜。」

「你那麼想要,外面還有其他男人。」

「你好差勁!」

「我要睡覺了。」他下床,然後把賴在床上的蘇安娜抱起來,丟到帳篷外。

蘇安娜在經過楚歌的帳篷時,心中凶殘地想,如果沒有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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