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個性屬于敢愛敢恨那一型,很早以前我就喜歡你,那天我去你房間……只是想要你愛我……我對你的感情一直沒變,也沒少……」柴莉以楚楚動人的聲音說,「我很樂意給你我的全部,在今天晚上或任何一個晚上。」
他沉默了一下,開口說︰「柴莉,我只能說,不要再把感情放在我身上。」
「你不想要我?」她不相信天底下會有男人不想要她。「哦,你一定還在生我的氣,想懲罰我,才會這麼說的。」
韋瑔發出個怪聲。「你太抬舉你自己了,你以為只要是男人就抗拒不了你?總有男人例外吧,我就是其中之一。」
柴莉昂起頭,以一絲受辱後的自尊,半眯著眼瞧人。「記得嗎?那天早上我月兌光衣服,我感覺到你有反應。」
「你真以為我的興奮是因為你的?」韋瑔冷哼一聲。「我想你現在應該很有經驗,知道不管你有沒有月兌光光,那是男人每天早上都會發生的升旗狀況。」
「你非要用‘很’字嗎?好像我跟上百個男人發生過關系——」柴莉咬牙切齒地說,「我雖不是處女,但也沒那麼濫!」
「如果我用詞不當,我道歉。」這只是如果,他非常清楚柴莉是什麼樣的女人,就算沒跟上百個男人上過床,大概也快了。
「在你眼里,我是的惡魔,而姊姊是純潔的天使。」柴莉詭秘地笑笑。「告訴你吧,她現在也知道男人的身體在早上會發生什麼事。」
韋瑔臉色一黯,這是他拒絕去想的問題。「柴莉,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到你姊姊。」
「很失望是不是?性解放都已經好幾百年了,你還在乎女人是不是處女?」柴莉半調侃地說。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話題。」他厭煩地說。
柴莉拿著煙在咖啡盤里亂戳。「正好,我也不想。」說完她站起身,快速走出餐廳。
韋瑔呆坐著,心情惡劣透頂,連過來清桌子的侍者都被他瞪走了。
想到柴芸跟那個姓辜的上過床,就令他心情煩亂,想找人打一架,最好是和那個姓辜的打個你死我活。
這種煩躁又痛苦的心情,讓他更加確認,自己飛過半個地球回來的原因——因為柴芸。
他愛她,但她有男朋友了。
☆☆☆
奔文森微笑著注視坐在對面的柴芸。整個晚上,他的眼楮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臉上。
在燭光映照下的柴芸顯得特別迷人,尤其是那對清澄的明眸。
如果她是別的女人,他早就把她弄上床,但是他本能發現,柴芸與眾不同。
她除了美麗的外表,還有許多其他女人身上少見的特殊氣質︰聰慧、堅強、沈靜、自持。
如果他能成功的買下米羅飯店,又娶到柴芸,相信從此他在辜氏企業,就可以抬頭挺胸,爸爸和那三個哥哥都會對他另眼相看。
這時候,侍者過來,請問他們是否要暍咖啡。
奔文森問過柴芸後,點了兩杯黑咖啡,不加糖,也不加女乃精。
咖啡送來後,柴芸才拿起咖啡杯,便看到韋瑔朝她和辜文森走來。
他在打什麼主意?想做什麼?
「柴芸,不介紹一下你男朋友嗎?」韋瑔停在他們桌前,一手輕放在柴芸肩膀上。
柴芸愣愣地張著嘴看著他,咖啡杯舉在半空中。
他的踫觸極為輕柔,像情人一樣,她整個肩膀像電流通過,這種觸電的感覺令她心跳加速。
老天!韋瑔以前又不是沒踫過她,但那時候,這種踫觸就常使她心跳不已……柴芸不安地變換坐姿,月兌離了他的電手,但肩上仍感覺著他的熱力。
「我是辜文森,大哥,很高興認識你。」辜文森站起來,一副韋瑔是未來大舅子的口吻。
「叫我韋瑔就好,我和柴芸並不是真正的兄妹。」韋瑔和辜文森握了握手。
「我知道,我听柴芸說過你的事了。」辜文森露齒而笑。
韋瑔濃眉輕挑。「哦,柴芸都告訴你什麼?」然後目光落在柴芸臉上。「你沒把我的糗事告訴他吧?」
柴芸故作自然,強擠出笑容。「你放心,我沒說。」
奔文森露出感興趣的樣子。「什麼糗事?說來听听。」他猜八九不離十和終止收養有關。
韋瑔聳聳肩。「我是開玩笑的,哪有什麼糗事!」
「可想而知大概是很糗的事,我私底下問柴芸。」辜文森的聲音帶著挑釁。
「你這麼想知道我的事,我會以為你對我有興趣喔!」韋瑔嘲弄的說。
柴芸已經在喝咖啡,听到韋瑔的話差點嗆到。
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她可以意識到他們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敵對的氣氛,但她不知道是什麼事引起的。
難道他們以前就認識,而且有過不愉快?
「這誤會大了,我只對一個女人有興趣。」辜文森望向柴芸,微笑立刻真摯起來。
韋瑔嘴形扭曲。「我們要站著聊天嗎?」
「不好意思,韋先生。」辜文森微微得意地說。「我正要和柴芸去中庭散步,幫助消化這麼豐盛的晚餐。」
柴芸還來不及表示意見,辜文森已經扶住她的手肘。
她只好別無選擇地站起來,跟著辜文森離開牛排館。
他們在中庭花園繞了幾圈後,柴芸說︰「你該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她覺得好困,直想躺下來睡個大頭覺。
「又在下逐客令了。」辜文森深深凝視她,「明天晚上再一起吃飯?」
她想拒絕,卻點點頭。「好吧,但是你最好先打電話過來,怕萬一飯店臨時有什麼事的話。」
「你真是一個工作狂。」他笑著說,笑容中突然多了一份柔情蜜意。「我想你還沒出過國吧?如果你把飯店賣給我,我們一起去環游世界,好嗎?」他心里想的是蜜月旅行。
「再說吧。」如果飯店賣給他,她是想出國走一趟,但絕不是跟他去,而是自己自助旅行。「晚安了,學長。」
在她轉身之前,辜文森出其不意的拉住她。
「我可以要求一個晚安吻嗎?」
「不可以。」她輕聲拒絕.什麼晚安吻?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奔文森雙肩下垂,臉上掛著失望的表情。「我認識你五年了,卻一直沒有吻過你。L
「學長,請你放手,我要回飯店去了。」這不是認識五年不五年的問題,就算他們認識一百年,她也不要他吻她。
她掙扎著想抽出手,但是他反而用力握住,將她往前拉,摟進懷里。他低頭靠近她的臉,但被她躲開了。
「只是一個吻,柴芸。」他盯著她的嘴巴看,眼中燃燒著欲火。
柴芸忍不住瞥了四周一眼,雙手推著他的胸膛。「拜托……不要。」
奔文森對她的反對充耳不聞,直想吻住她的唇,兩只手更是親密地上下撫模著她的背部。
「今天晚上不要回家,嗯?我們就在飯店開一個房間,如果你不好意思給飯店員工知道,我們也可以去別家飯店……」
即使隔著衣服,柴芸仍然能感覺到他迫切的需要,但是她的體內毫無反應。
她使盡吃女乃力氣推開他,堅決的表情明白地告訴他,她不想和他發生進一步的關系。
奔文森苦笑著,柴芸是這麼多年來唯一拒絕他的女人,但是反而使他更想得到她。
「我失敗了,但我可不會打退堂鼓喔,國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我才初嘗敗績。」
柴芸眉輕蹙,辜文森的表現一直很紳士,從來沒有從言語或行動表示過他對她存有yu\望,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學長,你不用效法國父了,第十一次保證也是敗績。」她覺得還是把事情說清楚比較好。
他繃緊下顎。「你覺得我哪里不夠好?我可以改進。」他改以低沉的聲音道,「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你沒有不好,只是我……」她想她不可能在一個晚上就改變他的想法,于是改口說︰「晚安了。」一說完,她簡直是拔腿就跑.
回到飯店大廳,她和藹地和櫃台人員道晚安,然後搭電梯直上十四樓。
在電梯里,柴芸靠著牆。
奔文森的舉止令她不舒服,雖然他十分英俊迷人,但是她對他沒有那種來電的感覺,沒有那種激情的火花。
她知道那種感覺,只是已經遺失了很久。
她站在一四二八室房門前,拿出鑰匙時,听見模糊的叮一聲,有人走出電梯,接著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當她將鑰匙插入鎖洞時,韋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男朋友真不體貼,就讓你一個人回來。要是我,絕對送小姐到家。」
柴芸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連鑰匙都掉到地上。
她迅速轉身,睜大了眼楮。「你一直在偷看我們!」難怪在花園時,她總覺得有雙眼楮在暗處盯著他們。
「看就是看,我不知道什麼叫偷看。」他歪著頭說道。
「偷看就是偷偷模模,像小偷一樣地窺……」她一下住了嘴,因為她想到他一定偷看到辜文森吻她的鏡頭。
哇哇,這下跳到汩羅江也洗不清了,他一定以為他們有了親密的關系。
「怎麼中文課上到一半,就不說了?」他懶洋洋地說。「你和那家伙好像感情很好……」
他說話的口氣使她臉上染上一抹紅彩。「我們……不是……是……」最後,她小聲地說︰「是呀,你有什麼意見?」
韋瑔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彎了起來。「沒意見,我听柴莉說他家境很好,似乎是個不錯的丈夫人選。」
「如果想嫁入豪門的話,他的確是非常好的人選。」她這麼說也沒錯,辜文森本來就是麻雀女的最愛.
沒想到幾年不見,她變得和大多數女人一樣拜金,說不定也變得和柴莉一樣性好魚水之歡,正所謂有其妹必有其姊。這麼一想,他的臉上立刻烏雲密怖。
「這麼大尾的魚,你在床上可要好好表現。」
她一下子喘不過氣來,她漲紅著臉,生氣地說︰「你太失禮了!」
看她臉紅成那樣,絕對是和辜文森上過床了。
「要不要我教你幾招?」韋瑔輕佻地說。
說的是什麼話……柴芸氣得橫眉豎目,半天吐不出話來。
「你就是這樣把柴莉騙到床上的嗎?」
「我騙柴莉?應該說是柴莉騙了你和你爸。」
「你怎麼能推給柴莉!她那時才十四歲,你簡直是……混蛋!」她氣得七竅生煙。
「我混蛋?你才是笨蛋!不知道你妹妹從小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婊子……」韋瑔刺耳地說。
「你胡說!」她舉起手臂,將所有的怒氣都集中在手掌心,狠狠甩到韋瑔的臉頰上。
有一秒鐘,他看起來有點失措,接著他用手輕輕模著臉上的紅印。
「你們柴氏父女似乎特別喜歡打入耳光。」
「誰叫你要亂講話。」她悻悻然地說。「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請你離開這層樓。」她似乎應該叫他離開飯店的才對……
柴芸微彎下腰想要撿鑰匙,卻被韋瑔捉住手臂,將她擁向他胸膛,然後用力地吻了她。
她喘著氣抗拒著。
當他們終于分開時,她只能瞪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突然,在他們背後的門打開,柴莉探頭出來。「我就覺得好像听到有人在說話,原來是你們啊,你們怎麼不進來?」
「已經很晚了,我不進去了。」韋瑔轉身回到對面的總統套房。
他當初之所以非要住總統套房,不是在炫耀他有錢,住得起,而是因為他知道柴芸住在總統套房對門。
「你不是和辜文森在一起,怎麼變成韋瑔送你回來?」柴莉迫不及待地問。
「他不是送我回來,我們只是在電梯口踫到。」柴芸靜靜地說。
「哦。」柴莉目光尖銳地看著柴芸。「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
「柴莉,我累死了,我想要上床睡覺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必上房門,柴芸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她雖然情緒紊亂,但或許是因為精神和體力都過度疲累,她馬上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