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沈孝培的背影,安韶葒感覺頭痛欲裂,他非得逼她直接傷害他不可嗎?難道他不曉得,無論是被拒絕還是勉強交往,都很心痛!為什麼不能好好保持同事關系就好?
會不會就是她一直抱著不想傷害的心情,才讓他誤解有在一起的機會、才遲遲不肯放棄?
安韶葒垂下眼簾,深深地嘆了口氣。
正要舉步走回飯店,冷不防被拖進一個懷抱之中,腦袋撞上一道厚實的胸膛,還沒搞清楚狀況之際,火燙的吻毀天滅地襲來。
她嚇到了,反射性地掙扎,但她越掙扎,那灼熱的呼吸就更狂亂……
「唔……」她快要不能呼吸,對方猛烈的奪取,依然沒有暫緩的跡象。
不顧她的掙扎排斥,濕熱的舌頭像是熟門熟路一般,囂張地猛竄,相當不客氣地汲取她賴以為生的氧氣。
在夜色下,舌尖肆虐之處透著一層晶亮,讓人不覺心癢難耐,太過猖狂的唇舌,害安韶葒全身虛軟得險些站不住身子。
為什麼會突然放松,因為受到驚嚇而緊繃的肌肉?是赫然發現對方懷抱的溫度,和獨特好聞的味道,是她唯一熟悉的嗎?
他怎麼會在這里?他在發什麼瘋?他想抽干她肺里的空氣害死她嗎?
火熱的親吻,終于在兩人都快喘不過氣時稍歇,滾燙的火舌依依不舍地貼在一雙柔軟可口的唇瓣上輾轉,沿著細白的肌膚緩緩滑下,來到她滑女敕的頸項,落下細細輕吻。
「是我。」埋在淡淡馨香頸窩里重重地喘著氣,忍不住貪戀地伸出舌尖,溫柔地滑動。
細致頸間的氣息太撩撥,快缺氧的安韶葒呼吸更錯亂;她當然知道是他,否則她一定抵死反抗,至于為什麼是他,她就不抵死反抗?那是因為……是因為……嗯!等她心跳、呼吸平靜一點再想好了……
「為什麼讓他抱你?」鎖在她腰際的手掌一緊,使得雙腿虛軟的安韶葒更貼近他懷抱,帶著一絲懲罰意味,張口輕輕啃咬她柔白的肌膚。
他的動作讓安韶葒感覺有點吃痛,更多的是莫名酥麻的刺激,「你干嘛偷看我們?」
我們?劍眉不悅地靠攏,一雙墨黑瞳眸閃過一道危險的光箭,他牙尖略施力在她的頸動脈上廝磨,「大庭廣眾之下,敢做就不要怕人看。」
無力地揪著他的衣領,一聲嚶嚀差點又月兌口而出,「既然你知道這里是大庭廣眾,那還不快點放開我,被別人看到了怎麼辦?」
「我說過了,我敢做就不怕別人看,況且,你怕被誰看到?」扣在她背後的手掌存心和她過不去,闖入她衣擺,一路攀升,來到她手感光滑的背脊搔弄。
好癢!身子直覺地往前傾,柔軟雙丘在無意間擠壓到前方的肉牆,害得她自己渾身發熱難受。
「你到底想干嘛啦!」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讓他抱你?」胸口怒火正熾,他和她杠上了!
「是他忽然抱我,我來不及反應!」今天的路宙翼看起來很危險,她還是識相一點。
「那你干嘛讓他抱這麼久?」雖然是朋友一場,但是還好沒有再更進一步逾矩,不然他肯定沖出來打斷沈孝培的肋骨。
「你偷看多久……」他又收緊手臂,以霸氣的力道警告她不準反質詢,安韶葒只得乖乖地答︰「你應該也有看見我掙扎,問題是我推不開他呀!」
「那你不會大喊救命嗎?還是你很喜歡他的擁抱?」轉眼間,他已經在她頸邊印下不少淺淺痕跡。
「你在說什麼啊?」她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他故意找碴,「你是氣我那天踢你的事,所以才找我麻煩嗎?畢竟大家都是同事,我怎麼可能讓他這麼難堪?」
「你的意思是,剛剛他如果像我這樣對你,你也不會反抗?」
他越說越離譜,安韶葒氣急敗壞,懶得管他無理取鬧,她使勁地掙月兌他懷抱,轉身就要離開。
路宙翼拉住她的手,重新將她扣留在自己的懷抱里,剛才是他太大意了,這次他不會讓她有機可趁。
「路宙翼,你……」吼,討厭!她話還沒說完又突然吻她,她才剛調整好呼吸的!「放……唔……」
她的掙扎,更讓路宙翼有機會,放肆搗弄她甘甜口腔,原來大吃飛醋的滋味很不舒服,偏偏還不能自己地抱醋猛灌,才更令人跳腳!難怪當年某只天竺鼠會有月兌序、不理智的舉動。
安韶葒無力地任他肆虐欺奪,她柔軟的丁香被他靈活的舌頭挾持,怎樣都逃不出熾熱的糾纏;軟女敕的唇瓣已然紅腫,隱約嘗得到一股腥咸,一絲唾液溢出她的嘴角,她顧不得狼狽,再不大口呼吸,她覺得她可能會死掉!
腦袋本能地一偏,想找個好角度汲取不足的氧氣,隨著她的抽離,一道銀線劃在空氣中,牽引貪婪的食客迅速追蹤。
路宙翼大手一揚,勾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紅艷的嘴唇往他嘴里送,經過一秒休歇,安韶葒感覺她的嘴唇好像更加敏感,他每個吸吮舌忝舐,都能撩撥她身體每一寸神經。
在安韶葒幾乎想投降,忍不住想回應同等熱情時,路宙翼卻停下攻勢,停在她唇上氣息不穩,「只有我,你只接受我這樣對你,是嗎?」
他當然相信,她是怎樣執著的女人,要對沈孝培動心,不會等到現在,就算她嘴硬,他也可以肯定她的答案,只是看見她讓別的男人抱著,強烈的忌妒沖昏他的腦袋,就是堅決想听她親口證明。
「對啦、對啦!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怎麼……怎麼會總是拿他沒轍?從前沉醉于他陽光燦爛的溫柔,如今不由自主臣服在他近乎不講理的霸道;她心里很氣他太過份,又好像不討厭他的一再欺近。
可愛的天竺鼠大眼透著星燦水氣,好無辜、好惹人憐!路宙翼勾起唇角心情大好,俯身在她唇瓣啄了一記。
「最後一個問題,你怕被誰看見我們在一起?」心中只剩淡淡酸氣,是挺有情調的濃度。
「所有人呀!我沒那麼前衛,喜歡當眾調情給大家看,更何況,讓其他同事看見就更不好了。」思及此,她又急著掙扎。
路宙翼眯起好看的眼,剛轉好的心情又是一陣悶,他喜歡她用「調情」來形容他們現在的舉動,但是他不爽她最顧忌讓身邊的人,發現他們的親密。
籠罩在豐滿上的大手,揉捏加速殷勤,另一手悄悄繞到她身後,回到方才滑女敕的地盤,手指一個輕挑,解開相守的排扣。
察覺到背上一松,安韶葒驚呼一聲,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他今天到底發什麼瘋?
他伸出舌,在她甜美的唇上刷舌忝,「你知道你現在看起來有多性感誘人嗎?我恨不得在這里一口把你吃掉。」
不會吧?他在說什麼……安韶葒嚇得倒抽一口氣,不過身體感官被攻擊得正敏感,導致她目前中氣不足,听來反而像是媚惑的喘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