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茉。」褚炤燁一大早就跟在這女人身後,可是走在前面的窈窕身影根本不為所動,「白雨茉。」被他害得好幾天都沒有去上班,今天她一定、一定要去成!
「小茉莉。」聲音不但放軟也放輕。
白雨茉讓他突來的親膩口吻給怔了一下,不過她還是沒有停下腳步。
「小、茉、莉。」聲音的主人似乎要失去耐性。
白雨茉咬緊下唇,拉緊肩上的背帶,用力往前一沖!
「該死的。」褚炤燁立即追了上去。
白雨茉氣喘吁吁的一頭撞進一堵肉牆,一見是他,她有些生氣的看著他。
「我看看。」他拉開她撫上額頭的手,「還好吧?誰叫你要跑得這麼急?」
白雨茉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追著她,她根本不用跑。
「頭會暈嗎?」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她想用力甩開黏在身上的手,但是他近乎低聲下氣的口吻讓她的口氣怎麼也凶不起來。
那天宴會之後,他總是特別小心的呵護她,好像她是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她在知道真相之後,心情反而豁朗。
「你還在生氣?」褚炤燁像只超大無尾熊,四肢纏上她。
「放、放開我!」白雨茉漲紅了臉。
「你在生氣嗎?」
「褚炤燁!一大清早的你在做什麼?這可是在巷子里,這個時間隨時會有人開門走出來去上班、上學。」
「你不要生氣,我就放開。」
「我沒有生氣。」
「這幾天你都不對我笑。」
白雨茉掙月兌不開他的力量,干脆放松身子,她沒有這麼多力氣跟他搏斗。根據這幾天的經驗,她最後還是會妥協在他懷里,不過,今天的她一定要堅持下去。
褚炤燁突然把臉貼近她,白雨茉瞬間羞紅了臉,褚炤燁像是猜中她的心思一樣,快速的在她嘴上啵了一下。
他不是不想好好的吻她,他是怕他會在外面把持不住,這幾天為了她的身體,顧及她的情緒,他只是抱著她睡覺。
「褚炤燁!」他就是愛捉弄她。
「如果你再連名帶姓的叫我,後果自行負責。」褚炤燁死纏著她不放。
「你到底想怎麼樣?」白雨茉氣急敗壞,他就是有本事讓她像潑婦一樣在路上大吼。
「你別去上班嘛。」
他又開始耍賴,「你說過今天一定會讓我去上班的。」她一連請了這麼多天的假,她今天要是再不去上班,很有可能丟了飯碗。
「我想吃你做的早餐。」
「褚……」倏地一道刺眼光線朝她射來,讓她即時改口,「炤燁,你不要鬧了。」這算什麼理由?
「沒有你在旁邊我看不下報表,到時候我又要給爺爺念。」
「你活該。」她毫不客氣的說著。
褚炤燁忍住想掐她脖子的沖動,這女人!
「我的身體很不舒服,我要你現在就陪我去醫院,我已經忍了很多天。」他就不信這樣她還能安心去上班。
褚炤燁不管這副模樣會不會失去男性尊嚴,他只要能讓她乖乖跟他身邊就好。
「炤燁,你為什麼這麼不想我去上班?」
他很忙,她知道他在照顧她的那幾天,都是在確認她睡著之後才從她的身邊爬起來,輕手輕腳的走進書房,她不是不知道那幾天書房的燈都是亮到早上。
她知道他身體壯得像條牛,但是她就是拿他沒有辦法,她放不下心。
才剛接手整個集團主事的位置,盡避他再熟稔工作內容、盡避他的能力再卓越,但是他剛上任不久,有很多事還是需要他親手處理、需要他親自出面。
她也不是不知道他這幾天為了陪在她身邊,已經讓褚家大老罵過很多次,她不想阻礙他。
「你再這樣陪著我,你過去的那些努力算什麼?」
「你待在我的身邊我還是一樣可以工作,公司里的事情不會受到影響。」
「我知道。」她知道他有這個本事,「可是你為什麼這麼不願意讓我去上班?」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她只知道他故意的太可惡,簡直要令她發瘋。
白雨茉定定的盯著他,她竟然發現他一向堅定的眼神在飄移。
「炤燁,你說出來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看看要不要辭掉工作。」
「真的?」褚炤燁果然如她所願的上鉤。
「當然是真的。」白雨茉嬌睨他一眼,「我的名字不叫褚炤燁,所以不會說賴皮就賴皮的。」這個爛招數他最會。
褚炤燁一听到她的保證可笑開懷,「我賴皮?不知道。」
「還不說?」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他突然排斥她上班。
「我要回去說。」
「褚、炤、燁!」她真是不敢相信剛剛從他嘴巴里頭說出來的話,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啊,你又連名帶姓的叫我,我說過你後果自行負責。」
褚炤燁一把扛起怒火又被他不小心燃起的小茉莉,他大步邁向車子,他笑得得意,她氣得大吼。
「褚炤燁,快點把我放下來!」
「你又連名帶姓的叫我。」褚炤燁一副樂壞的樣子。
☆☆☆
一雙白皙的縴臂從棉被里伸出來,一顆小小的頭顱跟著慢慢的鑽出來,她的動作實在很緩慢也很不順暢,白雨茉不可思議的看著窗外天色,他竟然真把她抓到床上從早上折磨到天黑。
難怪她全身上下動彈不得,她只要稍微一牽動手腳,全身骨頭就酸痛的哀號,這男人簡直不是人。
她只要一想到他白天抓著她上床的猛浪模樣就羞得連腳趾頭都卷曲,即使再怎麼惱怒他折騰自己,但是只要一看見和她面對面的熟睡臉龐,她就生不起氣。
白雨茉抬起疲憊的小手,輕輕撫著他好看的五官,這幾天他一定累壞了,白天陪著她,晚上還要處理公司的事情,他一天甚至睡不到三個小時。
不舍的輕輕撫過他眼下的黑眼圈,她不曾看過他有黑眼圈,他一向是個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的男人。
他其實可以不用這麼做的,看著他的黑眼圈她又怎麼生得起氣來?一聲幾乎听不見的嘆息從她的口中逸出,這個狡猾的男人,他就是有本事讓她舍不得責怪他,都已經把累得半死。
他說得沒錯,她其實對他還有點生氣,應該說是她放不開,她在乎的是他是否對她坦白任何事情。
凝視著熟睡的他,他對她來說遠比想像中的重要,或許他的提議不錯,結婚、生個孩子。
他說過他不只想要一個孩子,如果她願意,他希望她能為他多生幾個胖女圭女圭,白雨茉微笑,在幾天之前,她甚至還不願意去想像他們的未來。
她知道前些時候他誤認為她不願意生他的孩子,她不是不願意生他們倆的孩子,她是沒有把握可以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庭。
不想讓她的孩子將來也承受她曾經承受過的孤獨,如果不是褚炤燁,她大概直到現在仍是孤寂的一個人,是褚炤燁讓她重新活過來。
雖然她不贊成父親的作為,但是當她知道父親沒有拋棄她和媽媽,束縛在她心中的枷鎖仿佛有一瞬間的松動,這些日子以來,是褚炤燁把她心中的枷鎖給解開。
听說白玟媛沒有回到她的父親身邊,她跟一個小開在一起,而呂晶華現在是一個南部商人的情婦,這件事情鬧上社會新聞,商人的元配說她不會放過呂晶華。
她們母女倆過得如何跟她沒有關系,他要她別再想起那兩個女人,那兩個女人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為了怕她像那晚情緒激動,他總是以她的作息為主,總是陪在她身邊的行為讓褚爺爺動怒,褚爺爺甚至說出接班人要換人的氣話,即使如此,他還是寸步不離的呵護著她,教她能如何能不信任他?
他都已經願意為她付出他最重視的東西,她要如何再懷疑他有可能再離開?
有些冰冷的指頭撫上他闔起的眼皮,熟睡中的他不像睜開眼楮時令人感到威脅,與身俱來的尊貴氣質讓人有些距離,他卻一再跨越那莫名的距離感接近她,她突然好想緊緊的摟住他,而她也真的這麼做。
「嗯……」褚炤燁咕噥一聲。
白雨茉將臉貼近他的頸窩閉上雙眼,身子酸得只想多睡一會兒,舍不得吵醒這個奸詐的男人,而且他還沒告訴她究竟為什麼不讓她去上班的原因。
褚炤燁緩緩睜開眼楮,他想伸懶腰卻動彈不得,原來是被他的小茉莉給牢牢纏住,小女人依賴的動作讓他咧開嘴,第一次她主動對他投懷送抱,教他不好好獎賞她怎麼行。
唉蘇醒的兩只大手又開始在赤\luo\的一身雪白胴體上作怪,他絲毫不介意用這種方式喚醒她。
「炤燁?」白雨茉讓身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酥麻感給弄醒,她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搔她的癢?「啊……」她突然情難自禁的伸吟出聲。
他白天折騰得她還不夠嗎?
「不、不要模那……啊!」他的手好討厭,「褚炤燁!」
「好啊,你又連名帶姓叫我,後果自行負責。」他笑得開懷。
「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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