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腿鮮筍湯、銀絲牛肉、清蒸羊羔肉、燙青菜,簡簡單單的三菜一湯,讓龍庭澹一掃趕路的疲憊。
再褪去衣裳泡在熱熱的溫泉,洗去一身的風塵,靠在原石砌成的池壁上,將棉帕擰吧鋪到臉上,長長地舒了口氣。長達五日的不眠不休,瘋狂趕路,到現在一切辛苦終于有了價值。扯下棉帕,望著坐在池畔的清麗女子,嘴角不由地揚起一抹笑容,抬起手來朝她慵懶地勾了勾手指。
彼遙夜全副心身都陷入一種巨大的羞澀感覺之中,一想到之前自己埋頭在他懷里狂哭的樣子,她就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埋進去,竟然還丟臉到一直拉著他的手,連他吃飯都不舍得放開。
等她稍稍恢復些許理智,想要松開手時,他卻一把將她拉到溫泉邊,讓她坐在柔軟的靠榻上,陪著他洗浴。
當他褪下全身衣袍時,她已經羞著抬不起頭來,一直等他叢身泡入溫泉水中,白濁的泉水將他身子遮住,她才稍稍敢抬頭。不過這一抬頭,更糟糕!靠坐在池壁的他,泉水只能將他高大的身材淹沒一半,結實的胸膛赤果果地展現在她面前。
胸前那鼓脹飽滿的肌肉,如同一頭正休憩中的野生豹,野性都暫時收斂在安詳的外表之下,慵懶舒適,但仍是侵略性十足,看起來就漂亮的不得了。
熱氣凝結成水珠布滿他強壯的胸膛之上,幾個月的行軍生涯,讓他原本白皙的皮膚被太陽洗禮得泛出古銅色光芒,顯得更有男人味。看得她喉嚨忽然變得好干好澀,體起升起一股熱氣,他胸前的肌肉,看起來好好模的樣子,真想上前細細地撫模一番。
驚覺到自己這種莫名的沖動,她連忙握緊自己的雙手,生怕一個不小心沖動之下真的跑到池邊大吃他的豆腐,那她就不要活了。
緊張的水眸,在看見他朝她招手之後,顯得更加水氣盈盈,連連搖頭拒絕。她哪敢上前去?
「怎麼,怕我吃了你,嗯?」笑容里充滿著邪氣與挑逗,看得她心跳失速。
她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怎麼辦?為什麼這次他回來,在他的眼里左看右看,一舉一動都充滿著驚人的魅力?以前都沒有發現原來他這般俊美與勾人,連聲音听起來都是沙啞迷人,讓她呼吸困難。
這個女人,表情還真是有趣,玩味地看著她此刻的神情,那是一種幾乎可以稱得上迷戀的表情,好像在她眼中,對他身體非常著迷,看到目不轉楮。輕笑著,再次一勾手指頭,她還是倔強地搖頭,不敢上前。
「好吧,既然你不過來,我就只好過去了。」作勢要從池里起身,嚇得小人兒飛快地來到他身邊。
開玩笑,他現在身上可是什麼都沒有穿!一起來還得了,只怕到時她會羞得直接昏死過去。
滿意地扶住她柔弱的肩膀,吻住那紅潤小巧的唇,從最初的相逢開始,這就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闊別兩個月余的吻,他們兩人心中都泛起激動的漣漪,舌頭柔柔地在她嘴里相踫,相吸相吮,這一吻不像以往那般充滿激情與急切,但那種醉死人的柔情蜜意,卻比以往任何一個吻都要深深地打動她的心,讓她情不自禁。
拉開讓兩人氣息紊亂的唇,在她耳邊輕輕說著︰「生辰快樂,遙兒。」
她愣住了,傻傻地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怎麼會知道今天是她的生辰?
「有心自然知道了。」看出她的疑惑,開口說道。
那麼,他是特地為她回來的?
「趕了整整五天的路。」模著她順滑的發絲,「終于趕在今天結束之前可以跟你說一聲生辰快樂。」好在目前的戰勢還算穩定,他們呼可多趕到了令陽城外,礙于時至隆冬,北方四處都是天寒地凍,湖水結冰,不利作戰,他們就隔著令陽城門駐扎下來,遙遙對峙,只待來年開春冰雪一融,再決以生死。
既然是兩軍對峙,那麼現在的軍情也算穩定,指揮大權交給這次作戰中表現突出的卓北陽,並且在卓北陽的取笑聲中,他帶著元中飛匆匆趕了回來。不過畢竟是主帥,不能長期不在軍中,所以最遲明晚,他又得往北方趕去,要在過年之前趕回軍,與大家一起過年,穩定軍心,只是這些,都沒有必要說與她知曉。
淚珠兒一串接一串地滑下臉頰,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如此之好,讓她怎麼舍得對他冷顏相待?心兒充滿著不知道的激動情緒,感動于他的用心,也心于他的辛勞與疲乏。
「不要、不要對我這麼好。」她哭啼著,柔軟的手撫模著他剛強的臉龐,軍中的生活,將他身上的氣質鍛練得更加成熟與英挺,俊美依舊,還多了許多陽剛之氣。
「我沒辦法。」他沒有辦法不對她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愛她的心,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情願少愛她一點,這樣彼此都不會痛苦,但是他真的盡力了。深愛一個人,就是給了她重傷你的利刃,是他親手將這柄利刃交于她手中哪怕有一日被傷,也心甘情願。
再次拉近她,吻住了她的唇,密密的吻如蝶羽一般輕輕地落在她的臉上,吻去她的淚水,吻走她的悲傷,也成功讓她再度忘情,意亂情迷起來。
她的小手溜到他的胸膛,撫模著剛剛就讓她垂涎的肌肉,接下那一豉一豉的飽滿肌肉,充滿著生命力,這是他的胸膛,最結實、最寬闊、最有擔當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