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公子的冤家 第7章(1)
作者︰阿香

「痛痛痛痛……」

「安瑛姿」只覺得全身筋骨酸痛,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拼回去。

除了雙腿之間仍殘存著火辣辣的撕痛感外,身上每一寸體膚還呼應似的多了不少淤青,都是在激情當中又撞又擊、又捏又抓所留下來的,隨便輕輕一踫,都能讓「她」疼得直蹙雙眉,只想懶懶的橫臥床鋪,不想動彈。

這就是縱欲過度的下場,唉……

不過同樣是縱欲,「雲槐夏」可就精神飽滿,體力充沛十足,不過也慌亂無比。

當「他」一從激情中回過神來,赫然發現身上的人兒被自己「凌虐」得一塌糊涂時,登時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想踫「她」,卻又連根指尖也不敢觸及,最後還整個人光溜溜的跳下床,急得不斷團團轉。

最後是「安瑛姿」看得頭都暈了,只得命令「他」,「準備些熱水和布巾過來,我想清理一下自己。」

「好。」有事能做教「雲槐夏」忙不迭應聲,腳跟一踅就要沖出去。

「等等,先回來。」

「安瑛姿」哭笑不得,及時喊出聲,「你好歹穿條褲子。」就這麼赤身的跑出去,象話嗎?

「喔!對對對……」

「雲槐夏」果真又跑回來,套上褲子,再往外跑,笨拙且狼狽。

瞧著他滿頭大汗的認真模樣,「她」不禁動容,待「他」跑出屋外,不見人影了,「她」這才閉目小憩,心房卻有股感動的情緒脹得滿滿的,盈盈欲溢。

忽然,「她」覺得自己這一生是個女兒身也無妨了。如果能有人這樣緊張著自己、關切著自己,「她」真的願意一輩子臣服在這個人身下……

呵,莫非自己原本就有龍陽之癖?不,「她」只能想象著自己臣服在「雲槐夏」的身下,換作別的男人,「她」只會覺得惡心作嘔。是因為「他」畢竟是頂著自己原本樣貌軀體的「雲槐夏」?如果說「雲槐夏」,也就是安瑛姿的魂魄被換到別的男人身上呢?

「安瑛姿」又突然發現,就算安瑛姿的魂魄被換到別的男人身上,是個糟老頭、大肥仔或缺了嘴、拐了腿,「她」依然願意臣服在「雲槐夏」的身下……

「水來了。」慌慌張張的聲音響起,「雲槐夏」端著水盆及布巾,從屋外的水井處轉回屋里,只是過于慌張的動作將水都撥出大半,只剩一點點。

「安瑛姿」的思緒被打斷,嘴角輕揚。

「雲槐夏」則是漲紅了整張臉,「我再去打些水。」

「不必,我先用這些水就好,不夠再說。」

「安瑛姿」制止,同時強忍著全身不適感,打濕布巾,擦拭身子。

「她」的每個動作都顯得輕輕慢慢的,有股說不出來的舒緩優雅韻味,教一旁原本不知所措的男人看直了眼,直到好一陣子後才大夢初醒般眨眨眼,上前朝「她」伸出手。

「我來好不好?我會很小心,不會再弄痛你的。」

「好吧!」

「安瑛姿」也覺得有些乏力,盡避努力放輕又放慢了每個動作,不過體內那股撕裂痛感總是隱約在作怪,教「她」改變心意,樂于被人服侍,于是將布巾交給「他」。

果身昂然而立,柔膚閃耀出潤玉般的光澤,「她」猶如尊貴的羊脂玉人兒,美得讓「雲槐夏」忘我的屏息,手中拎著布巾,卻忘了自己是要做什麼,若不是「她」朝「他」疑惑的挑眉努嘴,「他」一時半刻還回不了神。

回過神來,定下心,「雲槐夏」總算開始為「她」擦拭身子。

「他」先大致上為「她」從頭到腳擦過一遍,第二遍則是細心的為「她」拭淨耳後、指縫、趾間等一些小地方,第三遍……「他」猶疑不決,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怎麼不繼續了?我在等著。」

明明知道「他」在猶豫不決些什麼,「安瑛姿」卻故意勾人,整個人主動往後退到床邊坐下,慢慢將一條美腿環膝抬高,腳板踩著床鋪。

「雲槐夏」想都沒想便將手中的布巾一扔,長褲一褪,就爬上床。

若是一般女子見到有個大男人如狼似虎的撲向自己,早就驚怯得轉身就逃,但「安瑛姿」豈是一般女子?「她」不但沒逃,反而還松開原本環住腳的小手,張開雙臂,迎「他」入懷。

……

「嗚……天啊!」給本公子記住!這筆帳,我絕對會討回來!不行了……

「安瑛姿」終于被滅頂高潮淹沒了所有的意識。

縱欲過度的結果,教「安瑛姿」一直酣睡,睡得香香沉沉。

「雲槐夏」小心的伸出手,探向「她」的鼻息。這個動作,「他」在這幾個時辰內不知反復了幾次,每做一次便稍稍安心一回,但是過不久,相同的不安與歉疚感又會油然而生。

是啊!

「他」怕極自己不知節制的縱欲是不是傷害了「她」的身心,造成無法恢復的創傷?再探一次「她」的鼻息,「他」比較安心。

「安瑛姿」便是被鼻端拂來拂去的感覺擾醒的,睜開朦朧的雙眼,卻發現「雲槐夏」滿臉緊張難安的神情。

「你在做什麼?」

「你醒了?」

「雲槐夏」先是松了口氣,隨即又緊張的探問,「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還好。」除了雙腿之間仍有些許無法避免的酸痛外,「安瑛姿」只覺得這場長覺睡得好舒服,徑自坐起身,伸個懶腰,更覺得精神百倍。

反倒是「雲槐夏」,一直擔心自己傷著了「安瑛姿」,睡也睡也不著,又不敢吵醒人家,自我虐待到有些精神不濟。

「你不怪我嗎?」見「安瑛姿」納悶的挑起眉頭,「雲槐夏」只得盡可能挑明的問︰「我昨晚累著你、傷著你了吧?」

「傷著哪里?雙腿之間嗎?啊!還好沒破皮,有些腫脹,不過沒流血……唔?」

「她」真正露骨火辣的話語還沒說完,嘴巴便教「雲槐夏」急急的以大掌搗住。

「小聲點啦!你這些話要是被別人听見,很難為情呢!」

「別人?別人在哪里?」

「安瑛姿」存心與「他」鬧,故意在「他」的掌下喊得更大聲,「這里除了我們以外,又還會有誰?我也沒說錯話,是你自己怕會弄傷我……」

「求求你別說了。」

「雲槐夏」哀號,「你敢說,我還真不敢听。」

「安瑛姿」噗哧一笑,「好吧!那你主動親親我,男歡女愛過後一起迎接的早晨,親吻的感覺是很美好的。親了我,便什麼都不會怪你。」

真的嗎?「雲槐夏」按「她」所要求的,俯首,雙唇貼上「她」的小嘴,教「她」的丁香小舌一卷,隨之纏綿起來。

「他」親吻的動作輕慢,舌尖不敢主動展開侵略,還羞澀的想往回縮,這可教「安瑛姿」不耐煩了,果決的接手主控權,霸道無比的卷住「他」的舌尖,不許「他」猶疑的退開,雙手更是覆上「他」的雙頰,眼對著眼,以深邃的視線無聲的告知「他」,他們倆從今以後注定糾纏一生的命運……

「你是我的人了。」一吻結束,「她」霸氣的向「他」宣布,「放心好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如果這話是個大男人對小女子宣布的,一切就顯得很正常,也沒問題,眼下卻是個小女子對大男人說的……

「雲槐夏」哭笑不得,翻個白眼。分明是如此情深意濃的傾訴情衷,卻也喜感十足,教人無法維持正經。

不過「他」是真的被感動了。「他」何其有幸,能遇上一名有情郎?只是……

「好,我讓你負責,不過等我們各自換魂回彼此的身軀後再說。」

「他」這種矜持表態,「她」不甚滿意。什麼嘛?面對「她」這麼熱烈的傾訴情衷,「他」沒個響應就算了,還一派冷淡,是要把昨夜的事敷衍過去嗎?「她」這下可老大不快了。

心下不痛快,「安瑛姿」接下來的態度也冷淡不少,教「雲槐夏」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一片靜默無形的沉重隔閡感就此壓迫在兩人之間。

這局面,說是反目成仇未免太過嚴重,說是鬧別扭還差不多。只是這場別扭鬧起來真是累人,同處一室沒話可說,同桌共膳相互避目,同寢一床上也……

「啊!」一個不小心,「雲槐夏」的腳輕輕撞到「她」。

「嘖……」微感慍惱,「安瑛姿」曲肘稍稍推了「他」一把。

「唔……」

「雲槐夏」下意識的往床邊退讓,讓出更大的床位給對方。

被了!這幾天下來,「安瑛姿」受夠這種隔閡感了,決定要在此時此刻得出一個答案。

半眯著眼,「她」很神奇的躺著扭啊蹭的,執意往「雲槐夏」的方向靠近。

包神奇的是,「雲槐夏」明明閉著雙眼,下意識卻明白「安瑛姿」的動靜,「她」逼近,「他」便後退,直到險些翻下床為止。

這下「雲槐夏」不得不「清醒」了,「夠了,你別鬧了。」

「誰在跟你鬧?」

「安瑛姿」索性將嬌軀貼上「雲槐夏」的胸膛,隔著彼此的衣衫,仍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體熱,呼出的氣息在彼此之間流轉,雙眼凝視彼此的臉龐,雙耳則听見彼此任何細微的聲響,「他」吞咽口水的咕嚕聲,或是「她」鼓動得愈發急促的卜通心跳聲。

「雲槐夏」受不了這種靜謐卻又蠢蠢欲動的氣氛,「你究竟想怎麼樣?」

「是你究竟想怎麼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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