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不肯就這樣放過他,「那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這些都是人家告訴我的,你看我都在家裝病了好幾年了,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到這里來。」任景煥解釋說。
好吧,就先听他的解釋吧,但是她還是要觀察他,看他是不是真的如此?
任景煥不忍她再哭泣,低頭吻住她的唇辦,有點淚水的咸味。
「唔……」動情的紀雅媛環上他的頸項,回應著他的親吻。
兩人都忘記了現在的場所,只想要感受兩人親密的感覺。
開門的聲音傳到了任景煥的耳朵里,但是他並沒有馬上推開她,只是緩緩的做一個收尾,而開門的人也看到了里面的這一幕。
老鴇和身邊的兩位清倌都看到了房間里的兩個男人在接吻,有點楞住的看著。
老鴇看著還在任景煥懷里喘氣的紀雅媛,原來這兩位是好男色的,怪不得來了她的店,居然就只是找了兩個清倌來唱歌、彈琴。
「咳咳,公子,我們的姑娘來了,一會給你們送點酒菜來,稍等。」老鴇說完就出去了。
紀雅媛緩過氣來瞪著任景煥,「你太過分了,都讓人家瞧見了!」
「有什麼關系,誰讓你那麼可口,讓我情不自禁了呢。」他低頭抵著她額頭說。
紀雅媛臉紅的推開他,「說什麼呢。」
任景煥大笑,「現在倒知道害羞了?」
「說得我臉皮是有多厚啦?討厭!」紀雅媛不滿的嘀咕。
「算了,我要出去看看。」紀雅媛起來想要向外走。
任景煥拉住她的手,「不準去。」
「這里有什麼好玩的?我要出去瞧瞧。」她也不依。
突然大門被人踹開,一個長相猥瑣的丑陋男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小花,我來了!」
小花?小花是誰?紀雅媛迷茫的看向任景煥,後者示意她不要說話。
猥瑣男上前拉扯著剛剛正在唱歌的姑娘,「我說了今晚要來捧你場的,我現在就來啦!」
紀雅媛覺得她從來沒見過那麼難看的笑容,完全的猥瑣啊!
「相公,他好丑哦。」她低聲的說。
任景煥想忍住笑意,但是笑容還是爬上了他的臉龐。
「陳老板,放開我,我是清倌,不是外面那些姑娘,我賣藝不賣身的!」名喚小花的姑娘只能一直躲著他,但是卻怎麼也比不上他的力氣,連身邊的另外一位姑娘幫忙了也沒有用。
「我今晚就是來替你贖身的,跟我回家吧,我會好好待你的。」陳老板一邊笑著,一邊使勁的拖。
「救命啊!救命!」小花哭喊著呼救。
老鴇過來看了,但是也無能為力,誰不知道陳老板的惡霸行為,家里有十個老婆了還不夠,現在又到她店里來搶人。
「住手!」紀雅媛看不過去了,出聲幫忙。
陳老板停下手,看向原本就在房間里的兩人,「你們是誰?敢管我的事!」
任景煥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們自己不找麻煩,麻煩會找上他們的,下次,他要記住,絕對不可以帶紀雅媛出門。
「你管我們是誰,把姑娘給放了。」紀雅媛上前拉著小花的手。
「不放,你算老幾啊,我要的人從來就沒有要不到的。」陳老板大言不慚的說。
「人家姑娘不肯跟你,你還硬要,你就是個惡霸,再不放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紀雅媛心疼的看著小花的手都被抓瘀青了,很痛吧!
陳老板大笑,「憑你?你還小了點,回家吃你娘的女乃吧,乳臭未干的小子還敢跑到妓院來!」
紀雅媛生氣的瞪著他,這個男的一點氣質都沒有,說這些惡心的話,回去真的要洗耳朵了。
「那你是怎樣,長得肥頭大耳的,還想來強搶嬌弱的民女,那麼猥瑣,怎麼不回去照一下鏡子看看自己那副模樣?真為你爹娘覺得丟臉,長得那麼丑還走出來,也不怕嚇死街邊的小孩,估計連豬看到你也會被嚇跑吧!」
她不服氣的罵了一串,陳老板已經被她氣得暴跳如雷了。
「那來的小子,居然敢這樣說你大爺我?你活得不耐煩了吧!」說著還想上前動手。
但是在靠近紀雅媛的時候,卻被任景煥用手攔了下來。
「君子動口不動手。」溫雅的任景煥護著紀雅媛說。
「他娘的,老子從來就不是君子!」陳老板馬上把拳頭揮向了任景煥。
任景煥輕松的接下,除了他力氣比較大之外,其他都是一無是處的,根本就打不過有武功底子的任景煥。
「是啊,不是君子,所以才會強搶民女!好啊,相公加油!」紀雅媛看到任景煥救了她,就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任景煥無奈,他從來沒想要在人前展示他的武功。
相公?好大膽的人啊!兩個男人還可以成親?周圍的人更加楞住了。
才幾下,陳老板就被任景煥打趴下了。
「別再讓我知道你又亂搶姑娘,下次就不只是打趴下而已,再有下次,小心你的手筋!」任景煥突然冷冽的跟陳老板說。
後者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不敢說話。
紀雅媛上前補踢兩腳,「讓你干壞事,讓你干壞事!」
任景煥拉住紀雅媛,此地已經不能久待了,「小媛,我們回家吧,出來太久了!」
紀雅媛本來還不想走,但是在看到任景煥手上的瘀青時擔憂起來。
「啊!相公,他打傷了你?」紀雅媛捧著他的手問。
任景煥也是這時才注意到傷口,應該是剛剛一邊要護著紀雅媛,還要一邊攔下攻擊的時候弄傷的吧。
「對不起,相公。」紀雅媛難過的道歉,都是因為她出言加入這場搶奪,才會讓相公受傷的。
「沒事,回家吧。」他其實也不是很疼,但是看到她的淚水,讓他的心發疼了。
紀雅媛听話的扶著任景煥走出房間,剩下的事情,自然會有人處理的,他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兩人的感情持續升溫,讓周圍的人們羨慕不已,這不,又在花園里談情了。
「相公,帶我去嘛。」紀雅媛又在哀求著任景煥帶她去好玩的地方。
「不要。」他一點也不想。
實在想不通,就在之前,他帶她去郊區游玩,結果居然也讓她遇上了劫匪,真不知道是她倒霉還是他倒霉了?
「我只是覺得家里太悶了嘛,帶我出去嘛?」紀雅媛覺得自己本身是沒有錯的,都是那些劫匪,干嘛挑她出門的時候鬧她呢,害得現在相公都不帶她出門了。
「小媛,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吧,常出去,為夫我的身體受得了嗎?」不要忘了,在人前他可是個藥罐子!
又開始裝了,可是有什麼辦法,自己還不是在裝,「好吧,那就讓你多休息點時日吧。」
任景煥摟著她的縴腰,低頭吻上她嬌女敕的唇辦。
紀雅媛也伸手環住他的頸于,加深兩人的親吻。
阿毅快步上前,沒想到會看到兩人忘情親吻的樣子,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任景煥放開了紀雅媛,「什麼事?」
「老爺請少爺和少女乃女乃到偏廳,梁家表小姐來了。」
「瑋妮?」是她?任景煥舍不得放開紀雅媛,但是紀雅媛卻害羞的站了起來。
梁瑋妮是他兒時的玩伴,小時候常常跟著她爹到任家來,兩人感情十分的好,經常秤不離砣,砣不離秤的在一起玩樂,可是在長大之後,她就不常來了,而且就他生病的這幾年,完全沒看她上門。
本來還想她也是以為他生病了,就不再理會他的那種勢力的人,為此他還傷心了好一會,以為就這樣失去了一個好朋友;沒想到現在她可算是來看他了。
紀雅媛迷迷糊糊的听到,家里有客人來了。
「相公,我們到偏廳吧。」紀雅媛上前攙扶著他。
「好。」
偏廳里,大家已經在說說笑笑了。
梁家是任家遠房親戚,但是卻來往密切,雙方兒女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瑋妮,你景煥表哥成親的時候怎麼沒來?」連麗芳有點可惜的問坐在側座的梁瑋妮。
身著一身淡紫長裙的梁瑋妮對兩位長輩表示歉意,「對不起,瑋妮那段時間生病了,所以沒能趕上景煥表哥的婚宴。」
「這樣啊,怪不得……」連麗芳明白的點頭。
「既然生病了,那當然是身體重要。」門口響起了任景煥的聲音。
梁瑋妮先是一楞,連忙站起獻上笑臉,「景煥表哥,好久不見。」
任景煥示意紀雅媛放開手,自己走到梁瑋妮身邊,「當然啦,自從我幾年前生病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你了。」
這樣的行為讓紀雅媛不覺皺眉,他居然大搖大擺的走到他表妹身邊,難道忘了自己是有病的人嗎?還是因為是他表妹,所以沒有關系?
想到這里,她的心很不舒服,感覺有一塊石頭重重的壓著她,雖然如此,她還是努力維持著她的笑容。
「敢情表哥是怪我這些年都沒來看你,生氣了嗎?」梁瑋妮機靈的問。
「沒有,哪敢生你的氣。」任景煥擺擺手,「坐吧,站著多不好啊。」
任景煥和梁瑋妮則在一邊的兩個位置上坐下,紀雅媛突兀的站著,她怎麼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梁瑋妮這才反應過來,「這位一定是表嫂了,好漂亮啊。」
紀雅媛向她微微一笑,走到了另外一邊跟她對著坐。
「表妹才是漂亮,我已嫁做人婦,已經不怎麼注意面容了。」
任英杰看幾位年輕人那麼快就熟絡了,也就不擔心什麼了。
「景煥、雅媛,瑋妮大老遠從蘇州來,要在這里住一段時日,你們就多多照顧。」
「是的,爹。」任景煥和紀雅媛異口同聲的回答。
兩人相視一笑,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才短短的幾個月,但是默契卻也顯而易見了。
任英杰和連麗芳滿意的點頭。
梁瑋妮的眼楮一直盯著紀雅媛,眼神里透出了些許的鄙視以及恨意,可能是她掩飾得好,大家都沒有發現。
「對了,家父本來也想一同拜訪,但是因家里生意有點問題,所以比瑋妮晚幾天出發,過幾天應該就到了。」梁瑋妮說道。
「哦,好啊,很久沒跟你爹好好喝一杯了,這次是好機會啊!」任英杰高興地大笑。
「家父也一直都很期待。」梁瑋妮禮貌的轉達爹的想法。
任景煥也笑著說︰「當初爹和梁叔不知道喝了多少,雙雙都倒了還大喊大叫的,真是有趣極了!」
大家大笑成一團,可是卻讓紀雅媛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為那些記憶是她沒有的。
鮮少會客的任景煥卻在梁瑋妮的來到之後,那麼開懷的大笑,讓她很不開心,之前怎麼就沒看到他這個樣子對待別的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