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個星期,葉井安都是吊著手臂上下班的。
滾床單不成反而被折了手臂,葉井安第二天就憤怒地把周期表砸爛,又狠狠地踩上幾腳,揚言管他什麼孩子不孩子的,反正他再也不會踫田寶貝這個女人了,再也不會!
另一邊的田寶貝還覺得滿心委屈呢,她真的是很努力在克制了,但後來真的是太痛了,所以她才會一個不小心……不過這件事只能是田寶貝投降,誰教她喜歡葉井安呢。
這次好像真的把他惹火了,就像新婚之夜自己把他弄到月兌臼一樣。
後來田寶貝看見打了石膏的葉井安,也覺得那晚自己下手是重了些,于是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地補償葉井安讓他消氣,所以田寶貝決定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來,想再和葉井安滾一次床單,不過這個計畫哪是這麼簡單的,那晚之後葉井安根本就不見她了,田寶貝最怕他不理自己了,她寧願葉井安和自己吵,也不願听不到他的聲音,無路可走的田寶貝只好豁出去了!
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她翻出自己唯一一件絲質睡裙,還噴了新的香水,特意盤起了頭發,留了幾縷搭在鎖骨間。
確認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她就守在葉井安的房門前,赤著小腳在地毯上踱來踱去,等著他回家,听到樓下傳來腳步聲之後,她立刻精神一凜,迅速地整理一下頭發和衣服,然後筆直地站在他房門前。
葉井安一看見她就後退了一大步,他滿臉的敵意︰「你越界了,田小姐。」
田寶貝尷尬地笑了笑,用小腳蹭了蹭地毯︰「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葉井安干干地笑了幾聲,表情古怪︰「我可承受不起,如果真覺得對不起我,就離我遠一點。」
田寶貝被他的話刺痛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曉得那有多痛。」
葉井安迅速反問︰「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拜托,結婚這半年多來,我為你受了多少次傷?婚禮上折了我的小拇指,新婚之夜把我的手臂弄到月兌臼,這次又弄傷我的手臂,田小甜,你是觀世音菩薩派下來懲罰我的嗎?我真的要被你搞瘋了!」
田寶貝低下頭︰「不要叫人家原來的名字嘛。」
葉井安扭過頭不想看她︰「好了,你快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吧。」
田寶貝小聲說︰「那周期表的事……」
葉井安迅速地打斷她︰「沒這回事了。」
田寶貝立刻急急地抬起頭來︰「不能沒有這回事,我知道這次下手重了,下次注意不行嗎?」
葉井安看她著急的樣子,心頭更是郁結︰「你還真是想離婚想得要死啊。」
認識她二十年,很少看她這樣和自己承認錯誤的樣子,看來這女人是討厭自己到一定的程度了,這個念頭令葉井安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你不也很想離嗎?」
「嗯,我倒是小看你離婚的決心了。」葉井安冷冷一笑,用目光將她打量一番︰「穿得也很用心嘛,好吧,你說的對,我也想離婚想得要命,因為月兌臼的痛遠不及和你在一起的痛苦,既然你準備好了,那進來吧。」他看了田寶貝一眼,繞過她開門進房。
田寶貝站在原地,緊攥著拳頭深吸了口氣。
「等在門口干嘛?不是都準備好了嗎?」葉井安陰陽怪氣地說。
田寶貝在心底默念了三遍不要生氣,然後也跟著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