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沒事了。」他滿足而愉悅的抱著她,感覺她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著,而她激情的模樣讓他心動不已,她的申吟哭泣和尖叫猶如天籟,銷魂又勾人。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而眠,直到天色大亮,外面的蟲鳴鳥叫讓她瞬間驚醒。
「該死……」季孟琳小小的喊了聲,眼前是一片健壯又溫暖的胸膛,那雙有力的手將她懷抱著,如果不是才認識一晚,這樣深情的動作,她肯定會陶醉不已。
試著動了動,他沒什麼反應,季孟琳才松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吵醒他,她的腦中一片慌亂,如果他醒了,她真不知道怎麼面對,也許應該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極其所能的放輕動作,把他的手從她腰上移開,她才發現自己的一條腿就嵌在他的兩腿之間,而這時她更發現某個堅硬的東西正抵在她的大腿上。
咽了口口水,緩緩的掀開被單,艱難的抬起頭往下一看,只一眼,她就覺得氣血充腦。
那、那是他的……趕忙把被單重新蓋好,臉好像快要冒煙似的熱,眼下她只想要快點逃走,于是使力慢慢的把腿抽出來,緩緩的轉身,眼看就快要月兌離他的魔掌,一腳已經下了地,只剩下手快要月兌離的時候,赫然,手腕被扣住,季孟琳一顆心劇烈狂跳,駝鳥似的不敢轉過頭去看,緊緊的閉上眼楮,不知道他會說什麼。
「唔……這麼早,去哪里?」仍然愛困的聲音,卻依然好听的緊。
「去、去洗手間。」她小小聲的說,心跳已經快要超速了。
「嗯。」他應了聲就把她的手放開。
走到浴室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腿抖個不停,連站都站不穩,從兩腿之間一直有液體沿著腿的內側流下,她低頭一看,那片混著白濁的紅色液體讓她幾乎想要暈倒。
火速的沖了澡,胡亂把昨晚丟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一心只想要逃出去,躡手躡腳的到了門口,好不容易開了門往外一跨,卻直接撞向另一個人的懷里,季孟琳失去重心,往後一跌,那人眼捷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
「謝、謝謝。」頭連抬都沒抬,人一站穩,就急忙忙的向外跑去,到了外面看到熟悉的紅木板步道,她嚇了很大一跳。
這里不就是她住的飯店嗎?怎麼會這麼巧……這個人也住在這里?
回頭一看他的房間號碼,古典的木牌子上寫著二0六六!那不就是在她的房間隔壁?
正在驚訝的時候,剛剛被她撞到的男人還站在門口看著她,她一急,就趕快往自己的房間的方向跑,慌亂的開了門,然後用力的把門甩上上鎖,對于這荒唐的一晚,她著實懊惱。
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了,居然學人家一夜,之前也曾經喝得更多更HIGH,都沒有出過事情,這次居然作出這種事情來,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開放的事情。
頭漸漸痛了起來,剛剛因為一心想著逃,都沒注意到宿醉的癥狀不輕,她看了眼鬧鐘,離開會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揉著頭側,慢慢躺到枕頭上,一身的疲憊讓她很快的沉入夢鄉。
李元仁站在門口看著一頭撞在他胸口上然後又急急忙忙跑走的女人,最後居然跑到隔壁的房間,他輕蹙了下眉頭,沒想到向來潔身自愛的溫琴南居然動了自家的窩邊草。
「唔……怎麼洗那麼久還不回來,琳……」听到關門的聲音,躺在床上不願醒來的人嘟嚷了句。
「她已經離開了,這個時間你也該起床了。」李元仁站在門邊看著亂成一團的床,皺起了眉頭。
一听到他的聲音,溫琴南反射性的彈了起來,他坐在床上擰著眉頭斜看著他,「你那麼早來做什麼?」
「九點,不早了,來叫你起床,一起吃早點。」
「不吃了,頭痛。」溫琴南不甚高興的回絕他,他最討厭李元仁不識時務的打擾,似乎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他是他父親派來監視他的人。
李元仁隨時都是一身合身剪裁的西裝,處處流露出精明干練的助理模樣,對于像溫琴南這樣有自我主張和理想抱負的老板,他也能處理得當,否則哪有辦法當他兩年的助理,而且越相處到最後,就越像朋友,足可見李元仁的能耐。
只是溫琴南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還是會適時的讓步,退遠一點,觸怒主子向來就不是他的目的。
溫琴南出身溫氏大家族,家族的事業是以保險業為主體,全球的市佔率超過百分之五十,但是他並不想沾著家族的光芒進入家族事業,而且他向來有自己的意見和主張,並不想順著家人要求的路走,因此和他的父親有了口角。
為了想知道自己的能耐和成就究竟可以到達什麼程度,他在不接受家族的任何支持下,完成了大學學業,並以個人的努力爬上了溫家對頭,捷升外商產物保險的高階管理階層,並以二十六歲的年紀創下了捷升最年輕執行長的紀錄。
正當溫琴南揉著頭側,以不悅語氣暗示李元仁,他不想听他廢話,他可以離開了,李元仁卻假裝不明白他的意思,徑自走到床頭櫃旁,靜靜的拿出止痛藥,然後倒了杯水,一起放到床邊的小茶幾上。
「吃顆藥會舒服點,等一等十點要開會,我會來接你,還有……這飯店不提供……請到櫃子里拿,我有幫你準備。」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李元仁已經走到門邊,當一顆枕頭迎著他後腦勺飛來的時候,他已經快一步跨出房門,枕頭準確的砸在門板上,他又一次安全撤離。
「Shit!」粗話爆出口,溫琴南惱怒的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不爽李元仁的多管閑事,還有那女人居然就這麼走了?
才想跟她留個電話,說不定他們能有二夜情、三夜情,甚至N夜情……他喜歡她迷蒙的笑容。
「居然就這麼離開了,連再見都不說一聲,真無情。」他皺起眉頭又用手重重的按了按頭側,頭疼似乎沒有減輕的跡象。
罷碎碎念完,眼楮便被床上的斑斑紅跡給吸引了,他先是驚愣住,緩緩的瞪大了眼楮,手指緩緩的撫過那些痕跡,才明白昨晚她的痛楚神情是因為這個原因。
心里忽然涌上又驚又喜又有些生氣混合著心疼的復雜情緒,驚訝的是,還保有純潔的她居然也有這樣性感嬌艷的風情;喜的是,她居然願意給他她的純潔;而生氣和心疼,莫過于她竟也不明說,否則他就能再溫柔一點、再體貼一點,或者是……他根本就該選擇拒絕!
搖了搖頭,甩掉拒絕的這個念頭,既然要了她,她就不能再屬于其它人!坐到床沿,感覺頭還一抽一抽的痛,轉身拿過剛剛李元仁幫他拿的藥和水,也看到杯子旁靜靜躺著三個包裝精美卻又刺眼的,頓時讓他皺起了眉頭。
吞下藥片,順手把掃到抽屜里,李元仁還當他是十八歲小男孩不成?什麼事情都不懂嗎?氣到極點,他反而輕笑了下,喃喃說著︰「風水是輪流轉,算計人的同時,也該防著被人反算計。」
看著床上的狼籍,他的不禁心軟了,還有股說得上是甜蜜的感覺涌了上來。
不知道她還疼不疼?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不知道她會不會記掛著他?總之,他一定會找到她,她是屬于他的,因為他已經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九點五十五分,李元仁準時在門口出現,溫琴南穿上了休閑風的米白色西裝,更襯托出他俊俏而精致的臉龐,看似瘦削卻有著漂亮而緊繃的肌肉線條,在米白色襯衫的包裹下,完美的呈現出來。
「溫先生,十分合宜的穿著,非常適合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出現。」李元仁帶著欣賞的表情微微彎了個身,手比出請的動作。
溫琴南越過他往前走了幾步,微笑著說︰「我還是比較喜歡海灘褲和T恤,那比較適合我。」
「其實溫先生不管怎麼穿著,都掩蓋不了領導者的氣息。」李元仁微微低著頭,刻意表現出下屬的姿態。
「李元仁,你讓我很驚訝,你現在就很有狗腿的氣息,難怪我父親會派你到我的身邊來。」溫琴南刻意揶揄他,其實他如果不是他父親的人,他們兩個也許可以成為真正的朋友。
會議室里來參與這次度假會議的優秀員工和主管階層都已經就座,而最高主管張協理正站在門邊等著新上任的執行長的大駕光臨。
溫琴南剛跨進會議室就引起所有人的注目,他伸出手和迎接他的最高主管張協理交握,互相寒喧,除了自我介紹之外,並介紹了李元仁給他認識,而他的身分正是他的特別助理。
由于新任的亞洲區執行長出乎意料之外的年輕,還是個那麼好看的男人,台下的女性簡直像炸開了鍋一樣,熱烈討論著。
直到他們已經就坐,底下的人還是停不下來的吵雜,溫琴南不禁笑了出來,並伸手阻止臉已經拉長的協理,並開啟了座位前的麥克風開關。
「各位好,我是新來的,我叫溫琴南,請多多指教。」一听到溫琴南的聲音,台下的吵雜聲慢慢的停止,听到他說他自己是新來的,台下又笑成一團。
哪有主管不端架子,居然介紹自己是新來的,而沒說出自己光芒萬丈的頭餃,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溫琴南已經順利贏得許多人的喜愛了。
坐在靠近走道的郭妙綠則一直猛搓著手,眼楮時不時瞄著門口,然後看著自己身邊的空位干著急。
今天早上她睡過頭了,連早餐都沒吃就連跑帶沖的趕到會議室,沒想到季孟琳比她更糟糕,上頭的人都到了她居然還沒出現,如果能混過去就混過去,否則季孟琳就慘了,自己身為主管在這種重大會議還遲到,如果被發現,不知道會有多大的懲戒。
當她一邊擦著因為著急而淌下的汗水,視線卻和坐在前兩排突然回過頭來的謝音萱四目相對,她不屑的轉開頭,因為一看見那女人她就覺得頭發痛。
台上的溫琴南用著低沉而迷人的聲音繼續說著︰「相信大家都到齊了吧,那麼我們就請張協理來為大家解說下半年度的營運方向……」
「等等,好像有人睡過頭沒來。」台下有人舉手用著全場都听得到的聲音喊著。
冰妙綠不知道謝音萱會這麼過份,居然在這種場合直接向最上頭上司告發,眼下她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就怕季孟琳會因此受到處罰,甚至影響她的前途,因為她知道季孟琳非常重視這份工作,也非常需要這個收入來應付每個月龐大的貸款,這下該怎麼辦?
「是二0六八號房的小姐。」李元仁靠到溫琴南的耳邊說著︰「她今天早上跟我說她人不舒服,已經請過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