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豪世集團近來與國外集團接觸頻繁、業務激增,身為集團副總裁的關競,也變得經常出國工作。
一晃眼,他已出國十天時間。
這天假日下午,啾啾啾……一聲聲的鳥鳴門鈐,告訴昕羽有人上門。
正在房里折衣服的昕羽,擰著眉,挺著大肚子快步走出房間。
只是,她才走到客廳,就听到一聲鑰匙轉動鐵門的聲音。
喀地一聲,鐵門開了,木門也開了……
「關競!」看見西裝筆挺的他一臉疲憊地站在門外,昕羽一臉驚喜地迎上前,「你不是說下個禮拜才可以回來嗎?」
「不喜歡我早點回來?」關上木門,關競傾身笑吻她的唇。
「你……」她紅了臉頰,「我很高興你提早回來了。」
「意思是很想我?」看著多日不見的她,關競難得地逗著她。
「你……你午餐吃了嗎?餓不餓?我煮碗面給你吃,好不好?」她紅著臉轉開話題。
「好,我喜歡吃你煮的酸辣面。」放下手中的簡便行李,關競笑著跟著她進廚房。
「你到客廳看電視,等面煮好了,我再……」
「我不想看電視,只想看你。」他太久沒見到她了。
「你……」昕羽抿唇一笑,不再說話。他每次出國回來就會這樣。
轉身拉開冰箱門,她拿出食材,唇抿笑意為他做著他愛吃的面食。
享用過熱騰騰、既酸又辣的面食後,關競見她還在廚房里,即走進—看。
「藍莓蛋糕?」他笑摟著她。
「我猜你已經有一陣子沒吃了,應該也會想吃才對。」她知道他也喜歡吃她烘烤的蛋糕。
「我喜歡你的體貼。」
「但這個體貼得等會才吃得到。」她回眸笑著。
「是你烤的,再久我也等。」他笑著幫她將蛋糕放進烤箱里。
等她設定好時間,關競即拉著她一塊到客廳陪他看電視,也說著這次在國外的所見所聞。
只是,看著電視、說著話,經長途飛行的他有些倦累的倚著她的肩。
閉上眼,他放松心情想休息一下。沒一會時間,他已睡著。
望著他沉睡有如稚子般的俊顏,一抹淡而美麗的笑意揚上她的眼。
昕羽小心翼翼站起,扶他睡躺在沙發,轉進房間拿來被子為他蓋上。
坐在單人沙發上,昕羽唇角噙笑,靜望著他沉睡的容顏,感覺著這寧謐的一刻,也感受著心里難以言喻的甜蜜。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昕羽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他多久時間……
忽然——一張開眼,關競即看見她滿溢柔情的眼眸。
「你一直這樣看著我睡?」藍眸笑意閃現。
「我……沒、沒有。」昕羽一臉窘迫地站起,轉進廚房。
站起身,他緊跟在後,看著她為他沖泡香濃的咖啡。
「沒有?真的嗎?」他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下次換我看著你睡。」
「你……哪有這樣的?」紅著臉,她笑睨他一眼。
「怎麼沒有?」關競笑著接過她手中的咖啡壺與杯子,「我來。」
遞給他咖啡和杯子,昕羽轉身從烤箱里拿出剛才烘烤好的藍莓蛋糕,跟在他身後端放到客廳茶幾上。
「我去拿盤子和刀叉。」
「你坐下,我去拿就好。」不想再看她挺個大肚子為自己忙來忙去,關競快步走進廚房。
看著關競為她放段,—再走進他之前從不踏進的廚房,昕羽覺得他對她越來越奸,也越來越體貼了。
雖然他依然專制霸道,但他的一切決定總是為她好。
因為自有他介入她的生活之後,他就將她身邊一切意外狀況,甚至有可能會危及她及她孩子安全的事,全都降到了最低。
她感覺到與這樣的他在一起,她的生活變得更簡單、也更安全。
「在想什麼?」見她發呆,關競出其不意地傾身吻上她的唇。
「哎,你……」他的突襲,教昕羽臉頰羞紅不已。
拿過他手里的盤子與刀叉,她紅著瞼為他切下一塊蛋糕,避開他有些炙熱的眼神。
他知道她一直在避著他,但是暍著她泡的香濃咖啡,吃著她特地為他烘烤的蛋糕,沁聞著傳自她身上的淡香,關競覺得自己有些難以把持自己。
他想坐離她遠一點,但他的意志卻與他背道而馳,轉而將她摟向自己。
「關競?」發現他藍眸底的異樣光采,她的心怦然躍動。
突然,一個異樣教昕羽興奮地拉下他的手,緊緊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你感覺到了嗎?」看著他的黑瞳晶亮閃爍。
「這是!?」關競驚眼望她。
「胎動。」她笑眯雙眸,「之前,這孩子的作息都跟我不一樣,總是在我休息睡覺的時候才運動,一直吵醒我,但是現在才下……」
「他吵你休息睡覺?」他眼底的喜悅乍失。
雖然與兒子初次接觸教他感動,但是他很不高興昕羽的睡眠受到影響。
「這也沒什麼。」注意到他眼神微變,昕羽一臉莫名。
「怎可以說沒什麼?」他明顯的不高興,「還沒出生就調皮搗蛋,那要讓他出生了,不就爬到我們的頭頂上了?」
「那……那你想怎樣?」她無奈的聳著肩。
「想怎樣?當然是警告他。」低下頭,他趴在她突起的月復部,似在側听里邊孩子的動靜,也像是在思考著該怎麼說才具威脅。
「關競,他還沒出生,根本就……」笑著眼,她想為自己的孩子說話,
只是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就已經听到一串警告自他口中傳出——
「小子,我警告你,從現在起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不要再吵你媽咪休息了,否則等你出來了,就看我怎麼修理你!」
「關競,你——」昕羽訝然張口看著他。
他為她威脅自己末出生的兒子?緊抿著唇,昕羽眨去眼底感動的淚光。
望著他俊美的側顏,看著他正經的模樣,她抬起手輕踫他的臉頰。
「謝謝你。」緩緩地,一抹美麗笑意悄悄揚上她的眼。
「你……」感受到她柔荑的輕觸,關競有些訝然。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踫他。
「對不起,我——」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昕羽急忙想收回手,卻教他緊緊抓住。
「不,我喜歡你的親近。」凝望著她羞怯顏容,他在她手心烙下一吻。
「關競……」似著了魔,杜昕羽無法控制自己的跌進他深邃藍眸。
注意到昕羽對自己的深深凝視,關競唇角微微上揚。撩起她垂落頰側的長發,他輕輕纏卷,笑凝著眼前美麗容顏。
在她晶亮黑瞳里,他看見她隱藏不住的柔情;在她柔潤紅唇上,他也見到彷如戀愛中女人的風情與美麗。
他一直都知道只要多一點體貼與溫柔,要昕羽喜歡上他從不是問題。
但他不知道從未刻意討好他的她,競只用了咖啡、蛋糕,和笑顏就輕易籠絡了他的心,而他,十分樂於接受她這樣簡單的籠絡。
因為,深受她恬靜氣質所吸引的他,根本無法否認自己喜歡她的心……
因下班前,關競競已事先說過他今天有重要會議,不能來接她,所以一下班,昕羽就和同事一塊搭公車回家。
只是打從下班走出公司,昕羽就強烈感覺有人在跟蹤她,但每當她回頭向後看去,卻又見不到什麼奇怪的人,
那被盯視的感覺,在她步下攤擠公車後,依然久久不去。
帶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杜昕羽走進超市,跟在一對夫妻後面,想擺月兌那來自背後的怪異感覺。
變完超市一圈,她雙手空空快步走出超市大門,再往回家路上走。
她越走越快,也越走越急。
回到家,才坐下喘了好大一口氣,昕羽就讓突然響起的對講機,嚇得跳離沙發。
「林先生嗎?」穩下差點蹦出口的心,昕羽拿起對講機問著。她記起房東昨天有打電話告訴她,他今天若是有空,就會來收房租的事。
「嗯。」
昕羽一听到回答,就快速按下鈕,打開一樓的大門。
拿起沙發上的皮包,她走出客廳打開木門和鐵門,就低頭數著房租。
「林先生,這是八千塊的房租,你數……」听到腳步聲進門,昕羽抬起頭遞出剛數完的錢。
只是才抬頭見到來者,杜昕羽臉色即驀地蒼白。
進門的人不是房東林先生,而是曾經想強暴她的陳廉仁!
「出去,你出去!」杜昕羽神情驚駭,想將他推出門。
只是她伸出去的手,一把就讓陳廉仁給緊緊抓住。
「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原來真的是你。」打量著昕羽,他邪惡的笑著。
「你、你認錯人了!」杜昕羽神情驚恐地看著他。「你走、你快走!」
「認錯人?哼,那一天我雖然喝了酒,但是你這張臉,我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陳廉仁眼色陰狠。
雖然已經好幾個月過去了,但對曾給自己苦頭吃的杜昕羽,他卻記憶猶新。
「居然一天之內害我被兩個男人打,還拿酒瓶砸我的頭!?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叫陳廉仁!」他反手關門,同時將杜昕羽推進客廳。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陳廉仁一把搶過她緊捏在手里的錢,塞進褲袋里。
「我想做什麼?」看一眼她的大肚子,他婬笑著,「我還沒玩過大肚子的,所以我想先玩玩你,然後……」
杜昕羽瞠大驚愕黑瞳,一臉驚惶地想掙月兌他。
急轉過身,她想跑出客廳求救,但卻讓陳廉仁一把扯回客廳。
他緊緊搗住昕羽想驚喊的嘴,將她拖進房間,推向床鋪,就想扒下她身上的衣服。突然——
「現在是怎麼回事?」冰冷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昕羽及陳廉仁同時驚眼轉頭向房間門口看去。
「你、你怎麼可以進來!?」一見外人闖入,陳廉仁神色慌張。
看到關競,昕羽紅了眼眶。
她趁機推開搗住她嘴不放的陳廉仁,向靜立房門口的關競求救著。
「關競,救我——」
入耳的呼救聲,像是一句笑話般的教關競唇角冷揚。
罷才他可沒听到她一聲呼救,就看到兩人在床上打得火熱……
只是,他再怎麼想也沒想到一開完會議,就趕來看她的自己,竟會看到如此意外的一幕。
雙拳緊握,關競顏容森寒,冷視眼前看似有些眼熟的男人。
憤火怒焰疾速染紅他的幽森藍眸,數人不寒而栗。
「喔,原來是你!」陳廉仁認出關競就是曾在英國動手打他的人之一。
他看了看杜昕羽又轉頭看向關競,隨即猜到關競一定是她肚子里小孩的父親,否則他不可能會有鑰匙可以開門進來。
放開杜昕羽,看著俊顏緊繃的關競,陳廉仁心生一計,不懷好意的對著杜昕羽笑了起來……
「你這女人還真是了不起,都大肚子了,還接客接得這麼勤。早知道你已經有別的男人,你就是跪著求我,我也不會要你的。」
「你!?」他的話教杜昕羽一怔。
「還有,上一次見面你說什麼……」他故意瞥看關競,「說什麼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現在我看是不一定吧,說不定是他的才對。」
沒有男人會甘心戴綠帽的。為想報復英國被揍的事,陳廉仁胡亂說著,想破壞昕羽與關競的感情。
「你!?你胡說些什麼!?我根本就沒……」昕羽臉色慘白。
這時候已經認出他的關競,心中怒火狂亂飛竄。
激動而受到挑撥的心,教他憤步上前,一把就強抓起昕羽的手腕。
「你說這個孩子是他的!?」一抹狠厲直射入她心口,「你一直背著我和別的男人亂來!?」
他的懷疑教杜昕羽驚瞠黑瞳。
「不、不是!這個孩子不是他的,真的不是!關競,我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真的,你相信我!」昕羽希望關競能相信自己,但是……
「咦?你現在已經確定不是我的了?」陳廉仁惡意笑道,「這我想可能也不一定啦,畢竟我們每次上床你都好熱情,讓我好幾次沒法戴套子……」
見陳廉仁一再胡說造謠,杜昕羽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情緒失控的推開關競,抓起東西就往陳廉仁身上砸。
「你亂講!你為什麼要陷害我!?」她憤聲尖叫著。
「我亂講?哇,你這女人也真是無情,有了新歡就不要我了,虧我養了你這麼久時間,還拿錢給你花。」
「你!?」見陳廉仁一再胡言亂語,昕羽情緒激動地紅了眼,失聲叫罵著︰「你胡說,滾!你給我滾出去!滾!」
「哼,滾就滾,要不是之前你一直說你很寂寞,沒人可以陪你,每次見面又很有誠意的求我進來,我才不想委屈自己跟一個大肚子做呢。」
「你胡說、你亂講!滾,你滾!」杜昕羽噙淚沖上前,猛推開他。
「兄弟,你看——」存心整死杜昕羽,陳廉仁臨走出房門前,故意拿出褲袋里搶來的八干塊朝關兢現了現。
「我這些錢差點又讓她騙去了,幸好你及時出現,讓我看清她的真面目。」將搶來的錢再放回褲袋里,陳廉仁惡笑地繼續說︰「兄弟,你也知道這女人床上功夫真的很不錯,還真讓人舍不得……」
「誰跟你是兄弟!?」關競神情駭人。
「哎呀,你說話怎這麼沖呢?我是站在男人立場,才好心勸你這種女人少踫為妙,要不然啊,她哪天讓你當龜爸爸了,你都不知……」
突地,關競怒握拳頭,疾步街上前就狠狠朝他揮出一記重拳。
「閉上你的髒嘴!」
勁道十足的一拳,打落了陳廉仁的牙,教他滿口鮮血直滴。
「啊!你——」陳廉仁痛得搗住腫大的臉。
「馬上給我滾!」一記重拳仍無法消除關競心中的憤怒。
「你——」原想還手的陳廉仁,抬頭乍見關競因憤怒而變色的藍眼,好像就要噴出熾烈怒焰般的駭人,嚇得連連倒退好幾步。
「我叫你滾!」壓不住的心口怒濤,教他掄起拳頭,就將陳廉仁狠揍出房間,也一腳將他踹出屋子。
喀、砰地兩聲,他憤拉上鐵門,甩上木門。
難以控制的情緒,教他胸口不斷起伏,俊顏森寒。
「關競……」站在房門口,昕羽噙淚遙望著他,想奔進他的懷抱。
幸好他出現了,否則她真的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你居然這樣對我!?」帶著難以平息的滿心怨怒,關競怒沖向她,出手就朝她狠狠一推!
「杜昕羽,你竟然敢這樣耍我I︰」
「啊!」昕羽急忙扶住門板,站穩步子。「關競!?」
她以為他是相信她的,但是現在……看著他陰狠藍眸,昕羽心口一顫。
「我一直因為你懷孕而不敢踫你,也一直壓抑著自己的需要,但你、你卻背著我眼其他男人在一起!?」他狠咬牙,步步向她逼進。
她顏容蒼白,步步後退。
「不、不是的,關競,他是胡說的、他是亂講的!他是故意要害我、整我,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
「害你、整你!?你告訴我,他為什麼不去害別人、整別人,為什麼偏要害你、整你?」他怒紅了眼。
「我想他是因……」听羽想告訴他曾在英國發生的事,想告訴他原因。
但教怒火所操縱的他,憤恨地截斷她的話——
「我問你,你回台灣後不來找我,就是因為有他的關系,是不是?」
「不、不是的!」她猛搖頭。
「不是?你以為我現在會相信你的話!?」
「關競,你冷靜點听我說,他真的是故意想陷害我的,在英國時……」
「你們在英國就有來往了!?」他藍眸憤瞠。
「不、不是這樣的!關競,你為什麼不听我解釋!?」昕羽急紅了眼。
「解釋?你可以解釋他會什麼可以進門?你可以解釋你們兩個為什麼會在房里?還是你可以解釋他那些錢不是要給你的!?」他憤聲吼。
「我以為他是房東所以才會開門,剛才是他推我進……」昕羽想爭取每一次的解釋機會,但是……
「到現在你還想騙我!?」控制不住的怒火,燒痛了他失控的心。
想到她曾背著他和其他男人上床,想著她寧願要其他男人而無視他的存在,關競就再也無法抑制趁勢竄燃而上的妒火怒焰。
長時間相處下來,他以為她應該是喜歡自己的,他也以為兩人心中已有默契,她會將他放在心上,但現在……
在這一刻,關競只知道自己的男人尊嚴,還有尊重她的心,全讓她不安分的心破壞殆盡!
「告訴我,為什麼你選的是他而不是我?我條件沒他好嗎?我不夠尊重你?還是我沒辦法像他一樣滿足你!?」
「你相信他的話!?你真以為我和他……」昕羽頓然無語而怔望著他。
她以為關競會相信她,以為他可以安撫她受驚的心,可是現在他的字字句句都在懷疑著她。
剎那間,她盈眶淚珠潰堤滑落。
緊抿著微顫的唇角,昕羽不再說話,也不再為自己辯解,而任由晶亮淚水頤頰滑落,含淚靜凝著眼前忿忿不平的他,
她覺得自己的心,讓他的憤怒言語深深地傷了……
「你沒話說了!?」遭嫉妒與憤怒遮蔽的藍眸,狠盯著杜昕羽因剛才掙扎而微微敞開的領口。
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因為擔心傷到懷孕的她,而克制住自己的不踫她,也一直尊重著她,但是現在他的尊重卻換來她的背離!
瞬間,激燃而起的狂情憤火脹痛了他的胯間。
狠出手,關競一把將她推上床。
「啊!」昕羽吃痛叫道。
「你給了他什麼,就得給我什麼!」激憤情潮教關競臉色漲紅而失控地撩起她裙子就想硬上。
昕羽被關競此刻駭人模樣,嚇得面如死灰。
晶瑩剔透的淚珠一再滑落她的眼角。
「不、我什麼也沒給他!什麼也沒有!」听羽一再奮力掙扎,也大聲哭喊著,「關競,不要、你不要這樣!」
「你還騙我!?剛才他都說你肚子里的孽種說不定是他的!」他藍眸冷如極冰,惡聲道。
驀地,她緊抓身下床單,放聲大哭。
「不、不要,關競!」那夜險遭強暴的陰影,再一次籠罩住她,教听羽承受不住地痛哭失聲,「不要這樣對我,關競!我求你——」
她哭聲乍止。來不及了。
一記狂猛強行進入的痛,教杜昕羽愕瞠淚瞳。
慘遭強行入侵的幽秘深谷,帶給昕羽無法言喻的劇烈痛楚……
生理的痛,她是可以忍,可以承受,但是,來自心口的疼痛,她該怎麼忍?怎麼承受?
移動視線,透過蒙蒙淚水,听羽緊抿紅唇,噙淚凝望著站立床邊滿臉激紅,使盡力道一再朝她激情挺進的男人。
她想哭,但,卻哭不出聲。
緊閉淚眸,緊咬雙唇,她任由淚水滑落頰,沾濕黑發與白色床單……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窗外天空也由方才的藍天轉為黑暗,而原彌漫於窗內的氣息,也隨著時間逝去而慢慢淡去。
望著床上含淚昏睡而去的蒼白顏容,衣衫凌亂的關競神情有些茫然。
他以為強要了她,可以讓他心情好一點,也可以讓他有報復的快感。
但,沒有。因為與她結合的激情沖去了他心中憤意,也讓他再一次感受到與她結合為一的極致快感。
然而激情過後,看著眼前凌亂的一切,想著方才她哭泣的容顏,關競知道自己犯下了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錯誤。只是……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千不該、萬不該背著他跟其他男人往來,還故意讓他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他的!
驀地,褪去陰狠怒焰的藍眸,在瞬間蒙上一層冰冷。
他絕不會對她說一句抱歉,絕對不會!
想將肚里父不詳的孩子,賴到他頭上?哼,作夢!
他會等到她把孩子生下來,也會在孩子出生的第一時間里,就請專人為這個孩子驗DNA。
最好這個孩子真是他的,否則的話……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