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可蕾逃到別墅後方的露天泳池,涼爽的風迎面吹來,稍微減緩了她體內的燥熱之感。
她落坐池畔,赤果的雙足浸入沁涼的池水中,然後打開手里的冰啤酒,仰頭大灌一口。「啊,舒服!」
她怔望自己的手,想起方才觸踫他的感覺,臉蛋再度燒紅起來。
老實說,方才有一剎那,她不禁被邪魅迷人的他迷惑住了,差一點就想答應他的性邀請了。
雖然後來理智戰勝,平安逃了出來,但她卻感覺到心底有一股悵然若失的遺憾……
「天啊,汪可蕾,你真的饑渴到瘋了!」她羞窘得申吟了聲,整個人懶洋洋地往後躺在地上,雙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水花。
無光害的鄉村,天空掛滿燦亮的星斗,美不勝收。
「忘了吧,快忘了吧……」她遙望夜空,喃喃自語,試圖催眠自己遺忘剛才發生過的事情。
「情感低能兒,你想逃避到什麼時候?」
那一張幾乎令她瘋狂的俊臉赫然出現在上方,她一陣驚嚇,下一瞬忍不住哀嚎求饒。「符文森,拜托你饒了我……」
她的心髒快沒力了,經不起—再的挑逗與刺激。
他月兌掉鞋子,跟著躺在她身邊。「除了求饒,你沒有其他的話對我說嗎?」
「要說什麼?」她愣了一下。
說對不起嗎?
但一連串的親密行為又不是她主動的,她何錯之有!
罵他嗎?
但每一次好像她內心也挺陶醉的……
坦承她也很饑渴嗎?
天啊!那不如殺了她吧!
「說你愛我。」這次他用肯定句,而非疑問句了。
「我……我沒有。」她的語氣少了以往的堅定,卻多了幾分心虛。
「你有!」他側轉身面對她,灼熱的呼息撩撥著她。「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沒辦法和不愛的男人。可如今你想和我,就代表你心中有我。」
黃昏時的那場激情並非只是擦槍走火的意外,而是她內心同樣渴望他,她深愛著他!
「不是這樣……」她臉上有被揭穿心事的窘況,爬起身又想逃了。
他拉住她,憤怒的雙眼直勾勾瞪視她。「因為遲鈍而沒察覺自己的心意,沒有關系。但明明已經知道自己心中真實的情愫,卻還硬要否認逃避,這是非常懦弱的行為!汪可蕾,我真他媽的鄙視你!」
「是,我懦弱,我根本不想承認自己愛上你了。」她彼他不屑的語氣激怒了,大聲對他咆哮。「愛你比愛其他男人還要辛苦,我真的不想愛你……」
「我說過了,姚若彤的事情我一定會好好解決,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你為什麼不試著勇敢相信我?」他頹喪地抹了抹臉。
「你以為讓我膽怯的只有那件事嗎?」她眼神流露一絲不安。「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又到處風流?」
不定性的男人只適合當朋友,當情人只會變成一種痛苦的折磨。
「我不會!」他斬釘截鐵的回答。「一個男人之所以會不斷尋找目標,是因為他內心缺乏安定的力量。但現在你已在我心中下錨,這輩子我都走不掉了。」
她咬著下唇,內心陷入愛與不愛的拔河。
「你因為害怕而逃避,一輩子錯過自己深愛的人,你不會遺憾嗎?」
「不會!」她嘴硬道︰「遺憾這種東西,只要不去想永遠就不會存在。」
「是嗎?」他森冷一笑,後退幾步,站在泳池邊緣。「那我們就來試試看!」
她還來不及領會他的意思,就見他跳入泳池,頓時水花四濺。
「來這招?哼,我不會上當的。」她很清楚他的泳技好得很,才不信他會因此溺死。
可是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他始終沒有冒出水面。
她身上沒有帶表,無法實際確定過了多久時間,但總感覺過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開始緊張不安了……
「符文森,不要玩了,快點出來!」她著急地大聲呼喚,泳池里卻依然毫無動靜。
假使他再不探出頭來呼吸,大腦缺氧超過三分鐘,腦細胞就會開始壞死……
她憂心如焚,再也按捺不住了,旋即縱身躍進泳池,然後潛入水面下尋人。
盡避泳池的附近設置了燈柱,但光線實在太微弱了,水面下一片黑暗,她看都看不清楚,更遑論找人了。
她浮出水面,急得哭了。
「符文森,你在哪?出來!拜托你快出來……」
身後霍地傳來一陣水花翻騰的聲音,她轉身察看,下一瞬便被一只強壯的臂膀摟了過去。
看見她驚慌難過的神色,符文森泛起得意的邪笑。
「失去我,不是不會感到遺憾,又何必特地下來找我,甚至還為了我哭?」
「你神經病啊!居然拿自己的性命來測試?」她氣得推打他。
他突然傾頭緘封她的嘴。
她使勁推開他,哭著槌打他的胸口。「你這個瘋子!這樣嚇人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可惡!太可惡了……」
他笑容未減,一逕地瘋狂強吻她。
這一次,她沒推開他,徹底投降了。
所有膽怯和顧慮的事情統統不管了,從今以後她只想誠實面對自己的心,好好地愛他。
,猶如干柴烈火般的熊熊燃燒起來。
濕漉漉的兩人自泳池回到屋里,一路上瘋狂擁吻,並急切地為對方卸除多余的衣物。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一切應該溫柔且緩慢地進行,才能給她留下最美好的記憶。
可是,他慢不下來。
他曾經無數次夢見與她翻雲覆雨的情景,如今終于可以夢想成真,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興奮咆哮,血液沸騰,早已熱燙而硬挺,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甚至等不及回房,便直接將她按在沙發上,以膝頂開她的雙腿,猛悍地挺入她體內。
她咬唇痛哼,雙手攀緊他,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肌劃出幾道血痕。
……
回到台北後幾日的夜晚,突然接到符子雄的電話,符文森迅速趕往酒吧。
符子雄早已在私密的VIP包廂里等侯。
「有幫我找到姚若彤的弱點了嗎?」符文森在他的對座坐下。
「你自己看吧,這個應該能幫助你。」符子雄扔了一個牛皮紙袋給他,符文森拆開封口,從里頭取出一片光碟和十多張姚若彤與幾名不同的男人交歡的婬亂艷照。看完照片,他揚起滿意的冷笑。
「這些照片你是怎麼得來的?」
「前幾天,姚若彤在香港的家中開生日派對,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我偷偷從她的電腦中備份出來。」符子雄倒杯威士忌給哥哥。
「謝了,為了我,害得你出賣朋友了。」符文森與他干杯,淺啜一口酒。
「酒肉朋友再怎麼親,也親不過家人啊!」符予雄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再說了,那女人誰不去陷害,居然敢來陷害我唯一的哥哥,就別怪我出賣她。」
「若用這些照片來威脅她,諒她以後再也不敢耍什麼詭計了。」為了保護他和汪可蕾的幸福,符文森也只能出此下策,解決姚若彤這個大麻煩了。
符子雄提醒道。「對了,你離家好一陣子都沒消息,老媽很擔心你,有時間就打個電話給她吧!」
「知道了。」
「還有,你知不知道你離開公司後,我有多慘?」符子雄語帶抱怨。
「怎麼了?」
「你一離開,老爸就馬上把我強抓回去頂替你的位子,結果不到三天,我就因為簽錯幾份合同,害得公司損失三千多萬,被老爸罵得半死。後來,老爸真的很怕公司被我搞垮,才肯放了我。」符子雄一臉慶幸。
符文森忍不住笑了。「老爸一定氣死了,兩個兒子都不爭氣。」
「我離開的時候,他大罵我沒出息,遠遠不如你。我看得出來,你在老爸的心中還是很有份量的。而且他好像已經有點後悔趕走你了,只是沒臉主動要你回家。」
「是嗎?」符文森有點訝異,他還以為父親尚未原諒他私自離婚一事,遂一直不敢打電話回去問候雙親。
「你就先主動向老爸賠不是,哄一哄他,相信你很快就能回到符家了。」符子雄勸道。「畢竟都是一家人,老爸不會狠下心,一輩子不認你這個兒子。」
「好吧,有時間我會帶可蕾一起回去。」符文森拿著牛皮紙袋站起身。「我先走了。」
「兄弟難得見面,怎麼這麼早走?再多喝幾杯嘛!」符子雄挽留他。
「不了,可蕾快下班了,我得回家煮晚餐。」
「風流浪子如今完全變成愛奴了啊?」符子雄忍不住揶揄他。
「隨你笑話吧,我走了。」
符文森歸心似箭,疾步走出包廂。